第七百零四章 征調(diào)壯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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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狗哪朝哪代都有,不分男女老少。 李欽載至今也想不通,老魏如此舔村里的宋寡婦,究竟是為了什么。 若說宋寡婦是個絕色傾城的美人倒也罷了,如果她正好長在李欽載的審美點上,說不定李欽載也愿意偶爾舔一舔。 可李欽載認識宋寡婦,人家那是一條倒拔垂楊柳的好漢啊,老魏如此舔她,難道是打算到手后每日與她切磋武藝,以求自己的殺敵本領(lǐng)精益求精? “老魏啊,你若真有意納妾,只要你家婆娘不反對,而且你也真的完全不要個逼臉,以你這些年攢下的戰(zhàn)功和錢財,完全可以在附近村莊重金禮聘一位黃花閨女,將她納為妾室,何必在宋寡婦這棵樹上吊死呢?”李欽載不解地問道。 老魏大嘴一咧:“不,我就相中宋寡婦了,絕色美人也不換?!?/br> “為啥?恕我眼拙,宋寡婦究竟有啥魅力?” 老魏笑道:“宋寡婦能有啥魅力,腰比水桶粗,胳膊上的腱子rou比我還壯,腋窩還有狐臭,脫了鞋那雙大腳能把人活活熏死……” “更何況她孔武有力,一把菜刀耍得風生水起,以我百戰(zhàn)余生的老兵的戰(zhàn)場經(jīng)驗,我和她若捉對廝殺,不敢保證最后活下來的人是我還是她。” 李欽載聽得臉都綠了:“這分明就是個母夜叉啊,你到底圖啥?” “就圖她對我不搭不理,對我從來沒個好臉色,見到我就揮著菜刀要剁了我,”老魏露出迷離的微笑:“世上竟有如此風骨的寡婦,我就不信攻不上她這座城頭!” “遲早有一天,我要把她的毛都拔干凈,讓她軟綿綿躺在我懷里,任我揉搓蹂躪,把她這些年對我揮刀的狠勁兒全化作千依百順的繞指柔,嘖!想想就美滴很!” 李欽載終于聽明白了。 這老貨就是賤的。 當然,也可以換個客氣點兒的說法,這老貨化身為霸道總裁,這個桀驁不馴的女人成功地引起了他的注意。 瘋批婆娘,你點的火,你自己來滅。 “五少郎,老漢一直好奇,您好像啥都沒做,那些美人兒就被你俘獲了,您究竟是咋做的?” 李欽載沉默片刻,委婉地道:“老魏啊,女人緣這方面,是天生的,大約跟宿命有關(guān),有的人真的啥都沒干,女人便主動撲上來,有的人舌頭都舔麻了,求一女仍不可得?!?/br> 老魏迷惑地道:“五少郎您能說得更清楚一點嗎?宿命啥的,老漢聽不懂……” “那我就直白一點,倆字能概括,‘看臉’?!?/br> 李欽載矜持地指了指自己,道:“我,白衣少年,溫潤如玉?!?/br> 又指了指老魏:“你,半百丑漢,傻大黑粗?!?/br> “咱倆并排站在一塊兒,你猜猜女人會主動撲向我,還是會主動撲向你?” 老魏臉色難看道:“但凡不是瞎子,應該會撲向您吧。” “對嘍,人生就是這樣不公平,一個腰比水桶粗的寡婦你都求而不得,而那么多女人喜歡我,你以為我像你想象中那么快樂嗎?不,我的快樂你根本想象不到……” 老魏臉都綠了,嘴唇囁嚅半晌,終于黯然一嘆。 李欽載心里有逼數(shù),他知道若非自己是李家五少郎,剛才那番賤嗖嗖的話出口,老魏早就揮起鋤頭惡向膽邊伸了。 “老漢還是本本分分想著如何將宋寡婦弄到手吧?!崩衔簮灺暤溃掷锏匿z頭再次揮了起來,動作嫻熟地給宋寡婦的地松土。 “干完活兒早點回去歇著吧,春播的日子還沒過去,不急這兩天?!崩顨J載招呼了一聲。 正要往回走,老魏卻突然道:“還是盡快把莊子里的農(nóng)活干完吧,昨日官上來人了,歸統(tǒng)莊子里的壯丁人數(shù),說是春播之后要征調(diào)壯丁出遠門服徭役呢?!?/br> 李欽載腳步一頓,轉(zhuǎn)身愕然道:“服啥徭役?為何沒人跟我說?” 老魏嘆了口氣,道:“昨日渭南縣衙來了個司戶,朝廷下了征召令,咱關(guān)中一共征調(diào)四十萬壯丁,從關(guān)中到河東道這一路,要建十幾座行宮,還要征調(diào)上泰山鋪墊石階……” 李欽載立馬明白了:“因為天子欲封禪泰山?” 老魏點頭:“莊子里幾百號壯丁,至少要抽調(diào)大半,這一走,怕是一年半載回不來了,幸好老漢是咱府上的供奉師傅,可免徭役,別家的壯丁可就遭罪了?!?/br> “聽說各地官府都在征召轄內(nèi)壯丁,建行宮也好,鋪石階也好,都是勞累活兒?!?/br> “官府說是管飯,但官家的飯大家都清楚,每日也就填個半飽,待莊子的后生們一年半載服完徭役后回來,怕是沒個人樣兒了?!?/br> 老魏心疼地嘆息,可他很清楚如此大的事不是他一個草民能解決的,只好悶頭揮舞著鋤頭,發(fā)泄心中的悶氣。 李欽載站在田埂邊,臉色愈見凝重。 如果自己漠不關(guān)心,能躲掉世上一大半的麻煩,可有些事情就算自己逃避了,它終究還是會主動找到頭上。 原以為封禪泰山的事離自己很遙遠,李治愛得瑟,便由他得瑟,這幾年李治確實干了幾件值得得瑟的事兒,跟老天爺邀邀功并無不可。 國庫沒錢沒糧,再多跟民間的地主借一點兒,反正都欠下那么多了,運氣好遇到幾個風調(diào)雨順之年,或許便能還清。 一個人如果想躲避麻煩,總能找出各種理由借口。 躲開麻煩是性格原因,但李欽載內(nèi)心真正的想法,其實對封禪泰山還是持反對態(tài)度的。 曾經(jīng)試探過李勣的反應,李勣嚴厲警告他不要摻和后,李欽載才不再公然表露態(tài)度,就連上官儀那只老狐貍幾番試探戳火,他也沒上當。 原本不怎么在意的,而且他也深知封禪泰山對大唐對李治有著怎樣的政治意義,如此敏感的話題,自己當然是躲得越遠越好。 然而此刻當他得知自家莊子上的壯丁已然被官府征調(diào)后,李欽載的心中頓時很不舒服。 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情緒,如果硬要形容,大概是一種護犢子的心態(tài)吧。 我家莊子上的年輕人,自己這個主家怎么使喚都好,你要跟老天爺?shù)蒙?,憑啥讓我家的莊戶給你建屋子修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