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一章 何不另擇佳婿
書迷正在閱讀:Mafia(BG+BL)、快穿之惡毒女配洗白后、頭號陪玩、hidden love(現(xiàn)言女尊 重生1V1 HE)、仙驕/被渣重生后我在修仙界內卷成第一、穿回廢土開修仙雜貨鋪、我在廢土開荒種田、我的閨房通仙界、喑聲萃鱷、窩囊男人
長安城外郊道。 郊道很平坦,世界上最大,人口最多的城池國都,城外的道路被南來北往的商旅行人踩踏,多年下來,平坦得已然有點像后世水泥馬路了。 滕王和武敏之同乘一輛馬車,車內微微晃悠,兩人相談甚歡。 在今日之前,滕王和武敏之其實并不太熟。 兩人在各種場合見過面,當然,見面時也情深義重地引彼此為今生的至交好友。 可是兩人都清楚,酒桌上說的話,含金量比放的屁還低。 嚴格說來,二人其實連酒rou朋友都算不上,因為在一起喝酒和吃rou的次數都不多。 不過武敏之今日提起斗雞耍錢,不得不說,恰好撓中了滕王的癢處。 滕王殿下就好這一口兒。 于是滕王立馬屁顛顛地跑了出來。 馬車駛出城外一個時辰了,滕王此刻仍然毫無懷疑,反而興致勃勃地盤算今日如何相中一只百戰(zhàn)百勝的斗雞,多贏些錢。 直到一個時辰后,滕王有些不耐煩了。 “敏之啊,那處斗雞之所離長安城如此遠嗎?”滕王掀開車簾朝外面看了一眼。 武敏之也朝車外看了一眼,皺眉道:“按理說早該到了,這車夫太慢了,磨磨蹭蹭的,好不曉事!” 說著武敏之掀開車簾,拍了拍車夫的肩膀,道:“停下,滾下去,我親自駕車!” 車夫不敢多說什么,停下馬車后灰熘熘地滾了下去。 滕王有些驚訝,權貴子弟親自駕馬車很少見,這位武家的子弟似乎非同一般。 馬車上只剩了滕王和武敏之兩人,武敏之盤腿坐在車轅上,雙手拉著韁繩,滕王也不好意思真讓人家當車夫,于是也出了馬車,與武敏之并肩坐在車轅上。 “敏之真是……呵呵,與眾不同啊?!彪蹰_始沒話找話尬聊。 韁繩cao控在武敏之手中后,他的表情卻變了,變得沉默且麻木,唯有眼神里不時閃過興奮又瘋狂的光芒,然而坐在身旁的滕王并未注意到。 相比滕王的尬聊,武敏之的話題明顯正常多了。 “聽說殿下的閨女金鄉(xiāng)縣主,最近要出嫁了?”武敏之突然問道。 滕王一愣,心中有些奇怪。 與于家的婚事目前還只限于雙方的長輩知道,男女婚姻若要確定下來,至少要經過六禮中的納采和問名兩道程序,媒妁定下婚書之后,才算是塵埃落定,可以對外宣布。 武敏之是怎么知道的? “啊,是有這個想法,但還不一定呢,”滕王露出了自傲的微笑:“本王的閨女國色天香,長安子弟思慕者眾,事關閨女的終生,選婿還是要謹慎一點的。” 話說得很保守,符合國人的習慣。 事情未定之前,話千萬不要說得太滿,免得出了變故后打臉。 武敏之笑了笑,道:“于家的家主于素,當年曾是太子舍人,也算是一時風光,可天子登基后,于素已老,于家漸失圣卷,其子于隱如今好像不過是嘉州司倉參軍,六品的官兒,殿下選他為婿,怕是委屈了令媛吧?” 滕王一愣,嘴里咂摸咂摸,終于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今日武敏之怕不是僅僅邀他斗雞那么簡單。 “敏之有話不妨直言,呵呵,你我忘年知交,不必拐彎抹角?!彪蹀垌毢呛切Φ?。 武敏之扭頭看了他一眼,笑道:“殿下的家事,我能說啥?不過是覺得殿下嫁女有些倉促罷了,長安俊才如云,何不再多挑選一番?” 滕王皺起了眉頭,脫口道:“敏之莫非有求凰之意?哎,不對!” 話說出口后,滕王才想起來,武敏之早已成親,家中不僅有正妻,還有一大堆侍妾,怎么也不可能對金鄉(xiāng)有求娶之心,說白了,成了親的男人都不可能有資格娶金鄉(xiāng),身份再高貴也不行。 武敏之笑了:“我早已成親,怎配得上令媛?不過,我倒是有一個人選,比那個于隱強了何止千百倍,殿下既然嫁女,何不考慮一二?” 滕王挑眉:“不知敏之所薦何人,是哪家的俊才?” “渭南縣侯,李欽載,李景初。我的好大哥?!?/br> 滕王呆怔片刻,接著大吃一驚:“你,你怎么跟那惡賊……” 武敏之笑了:“剛結識的朋友,人不錯,為人仗義,品行高潔,既有經天緯地之才,亦有萬夫不當之勇,實為殿下佳婿不二之選。” 滕王露出怒色:“是李欽載讓你來當說客的?你可知李欽載早已婚配,我女兒嫁過去難道給他做妾不成?” “嘖,名分有那么重要嗎?”武敏之撇嘴,這話確是發(fā)自內心。 他親娘,他親meimei,他舅媽,跟天子李治那亂七八糟的關系,除了武后,幾個女人誰有名分了? 滕王卻勃然大怒:“名分怎么不重要?我閨女可是皇室宗親,堂堂縣主,給人做妾豈不令天下人恥笑?本王以后如何抬頭做人?” 見滕王怒發(fā)沖冠,武敏之急忙笑道:“哎呀,我不過是隨口一說,殿下何必動怒,既然殿下不樂意,此事就當我沒說過,如何?” 見武敏之服軟,滕王怒哼一聲,便不再做聲了。 武敏之雙手仍cao控著馬車的韁繩,看著前方不見盡頭的道路,然后不著痕跡地抖了幾下韁繩,拉車的雙馬于是越跑越快。 滕王坐在車轅邊,明顯感到車速加快,再看看武敏之面無表情的臉龐,滕王不由自主地抓緊了車壁的門框。 “呃,敏之兄弟,慢一點兒,本王沒那么著急?!彪跄樕l(fā)青,顫聲道。 武敏之卻渾若未聞,雙手又抖了幾下韁繩,馬兒跑得更快了。 路邊的風景急速地倒退,呼呼的罡風如刀鋒般刮在臉上。 滕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眼神驚懼地看著前方,又不敢強拽武敏之手中的韁繩。 “敏之,敏之賢侄,敏之兄弟,不,不要太激烈,太快了,本王受不住……”滕王渾然不覺自己的車速比武敏之還快。 武敏之的眼神卻越來越瘋狂,良久,幽幽地道:“殿下,你說,人活在這世上有啥意思……” 滕王一愣,接著整個人炸裂了。 你特么活得沒意思,拉我墊背干啥? “敏之,敏之兄弟,聽我說,你還年輕,不要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滕王臉色鐵青,語氣卻溫柔得能掐出水來,生怕再刺激到這個不要命的瘋子。 武敏之卻突然從車轅上站了起來,雙腳穩(wěn)穩(wěn)地站在車轅上,雙手使勁抖著韁繩,口中大喝:“駕!” 拉車的馬兒發(fā)瘋似的狂奔起來。 滕王嚇得尖叫:“狗賊,你瘋了嗎?來人,禁衛(wèi)呢?快護駕,護駕!啊啊啊啊——!” 武敏之哈哈狂笑:“你叫啊,叫啊,你越叫我越興奮,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