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五章 前線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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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達妍在英國公府安頓下來了。 高句麗已亡國,對于普通百姓的她來說,心里固然有幾分亡國的悲涼感,但她很清楚大唐與高句麗的百年世仇,除了戰(zhàn)爭,一方徹底征服另一方,否則別無可解。 大唐已開始籌備在高句麗平壤城設(shè)立安東都護府,高句麗土地上的子民都將被納入大唐籍貫,曾經(jīng)的國主泉男建如今已在長安城生活,為了保命,想必也會整日對身邊的仆從說“此間樂,不思蜀也”。 國主如此,身為子民的金達妍又能如何? 再說高句麗的王室官員這些年對子民的統(tǒng)治,也算不上多仁厚,由于常年處于備戰(zhàn)警戒狀態(tài),耗費大量的國資國本,這些國資國本只能算在高句麗子民身上。 從貞觀十九年大唐太宗先帝東征失敗后,高句麗的權(quán)貴和子民便一直處于神經(jīng)緊繃的狀態(tài),唐軍隊高句麗邊境施行的襲擾殺戮政策,也令高句麗吃足了苦頭,這些苦頭當(dāng)然也要全部算在普通子民的身上。 所以對于亡國之悲,金達妍有,但,不多。 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她更在意的是自己的未來。 李欽載沒讓她失望,自從她住進國公府后,馬上宣布金達妍是李家的供奉,世代享受供奉待遇。 這等于是端上李家的鐵飯碗了,只要李家不倒,便可保她一生富貴。 當(dāng)天李思文散朝后,聽說李家的大恩人來了,于是相攜李崔氏,夫婦二人也以大禮拜見了金達妍。 李家?guī)孜恢魅藢疬_妍的態(tài)度,下人們都看在眼里,對金達妍愈發(fā)執(zhí)禮甚恭,不敢稍違。 開春后,李欽載每天坐在院子里的銀杏樹下曬太陽,金達妍對李欽載這種咸魚狀態(tài)表示很贊賞。 靜養(yǎng),就該如此,雖說李欽載傷勢已痊愈,但中醫(yī)的理論里,人體還有看不見摸不著的脈絡(luò)筋骨和元氣等等玄妙的說法,這些都是需要長期的養(yǎng)護才能恢復(fù)如初。 ………… 風(fēng)平浪靜的夜晚,李欽載睡在廂房里,旁邊睡著小八嘎。 崔婕和金鄉(xiāng)出京,倒是便宜了她。 兩位夫人在家時,小八嘎不敢造次,雖是妾室的身份,但她時刻如履薄冰,仍然保持當(dāng)丫鬟時的謹言慎行,只敢在四下無人時,小心翼翼給他拋去一記拉絲的魅惑眼神。 現(xiàn)在兩位夫人走了,小八嘎的春天來了。 半夜的顛鸞倒鳳,李欽載和小八嘎精疲力盡,各自帶著滿足的笑容沉沉入睡。 子時時分,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臥房外,丫鬟壯著膽子叫醒了李欽載。 天子急召,請五少郎速速更衣進宮見駕。 李欽載一臉懵逼被小八嘎強行拉起來,還沒回神,一塊冰冷的濕巾蓋住他的臉,李欽載一個激靈,頓時清醒了。 李治半夜急召,定是出了大事,李欽載不敢怠慢,匆匆洗漱一番后便上了馬車,朝太極宮駛?cè)ァ?/br> 李治召見他的地點在太極殿,君臣正式朝會時的所在。 李欽載愈發(fā)感到事不尋常,匆匆入殿后,卻見殿內(nèi)不止李治一人,還有幾張熟面孔。 蘇定方,裴行儉,許敬宗……朝中幾位大佬都到了。 李欽載感受了一下殿內(nèi)的氣氛。 氣氛凝重,但并不壓抑,李治和蘇定方等人的臉上甚至洋溢著幾分興奮之色。 見李欽載到來,蘇定方捋須笑道:“小后生貪睡,倒教我們幾個老家伙等你,你來得最晚,罰俸一月不過分吧?” 李欽載陪笑:“小子來遲,該罰,諸位長輩恕罪?!?/br> 李治見人已到齊,頓時收斂了興奮之色,神情凝重地道:“剛剛朕收到高句麗英公軍報,遼東道行軍副總管龐同善,在新羅國境內(nèi)遇到行刺,龐同善重傷,隨行親衛(wèi)數(shù)十人拼死護衛(wèi),這才殺出血路,保得性命?!?/br> 李欽載一驚,這可真是大事件,大唐的行軍副總管,論地位只在李勣之下,他在新羅國被行刺,對如狼似虎的唐軍來說,簡直是莫大的挑釁。 隨即李欽載又覺得不對勁,再看李治等人的臉色,眾人的表情似乎沒有多少憤怒之色,反而是興奮居多。 咋沒心沒肺的呢?你家副總管被刺了,你們這么高興的嗎?龐同善在朝中的人緣這么差? 李欽載沉默片刻,再仔細觀察了一下眾人的表情,頓時恍然大悟。 媽惹法克!一群老狐貍! 這是個陰謀!是這群老狐貍早已商量好的陰謀! 至于是誰想出來的主意,李欽載暗暗嘆了口氣,除了自己那位老jian巨猾的爺爺,還能有誰? 李治見眾人沉默不語,接著道:“英公的軍報上還說,事發(fā)后,百騎司所屬馬上進入新羅國……” “經(jīng)百騎司查實,行刺龐同善者,是高句麗余孽所為,一支大約數(shù)百人的殘軍,在龐同善的必經(jīng)之路上設(shè)下埋伏,暴起而擊之,龐同善被打了個猝不及防,差點殞命殉國。” 李治表情漸漸陰沉下來,冷冷道:“諸位可聽清楚了?在新羅國境內(nèi),一支高句麗殘軍,重傷了我大唐行軍副總管,副總管的使命本是調(diào)停倭國與新羅國的邊境沖突而去的,結(jié)果好心卻不得好報!” 重重一拍桌案,李治長身而起,勃然怒道:“賊子放肆,真當(dāng)我大唐是沒脾氣的土雞瓦狗么?” 蘇定方站出來,暴烈大喝道:“陛下,此仇必須報還!否則何以服天下之眾,高句麗新亡,正是人心動蕩之時,若我大唐連這等奇恥大辱都保持沉默,高句麗子民如何服我大唐之王道?” 一介老書生許敬宗也跳了出來,漲紅了臉語氣激烈地道:“老臣附蘇大將軍之言,新羅國境內(nèi)竟有高句麗殘軍余孽,而致我大唐行軍副總管重傷,咱們不僅要剿滅高句麗殘余,更要問罪新羅國主!” 殿內(nèi)的氣氛頓時燃起來了。 李治和幾位文臣武將咬牙切齒,仿佛親爹被殺了似的,一個個漲紅了臉喊打喊殺。 李欽載沉默地觀察著這一切,心中嘆為觀止。 別的不說,這幾位義憤填膺的演技,簡直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