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零八章 不屈不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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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文化博大精深,“睡”這個字,可以是動詞,也可以是動得很激烈的詞。 李欽載與金達妍確實一起睡過,大家都是年輕人,有著嬰兒般的睡眠,但他話里的意思也沒錯,確實睡過,在這個封建的年代,男女一起睡過,當然代表她是他的女人。 沒毛病。 金達妍卻羞得不行,她一直努力忘掉那晚的事,在李欽載面前裝作坦然,然而一個黃花閨女跟一個男人同床共枕,這么刺激的事她怎么可能忘掉? 現(xiàn)在李欽載重新提起來,金達妍覺得一股熱血直沖腦門,不必照鏡子都知道,此刻自己的臉色已是一片血紅。 表情說不出是羞澀還是尷尬,金達妍加快了腳步,垂頭急步與李欽載拉開了距離。 李欽載慢悠悠地走在她身后,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向來高冷的女神醫(yī)露出羞澀的樣子,反差感很強烈,果真有一種滿足了征服欲后的成就感。 ………… 屈突仲翔被抬回了蔣國公府,李家部曲把人扔在府門外便離去。 這一代的蔣國公名叫屈突壽,是屈突通的嫡長子,也是屈突仲翔的大伯。 聽聞府里稟報,侄子被打得遍體鱗傷,家中親衛(wèi)也被放倒一片,被人仍在國公府門口,屈突壽不由勃然大怒,當即便趕回了家。 事情根本無法隱瞞,哪怕親衛(wèi)們打死不說,屈突壽也很快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然后,屈突壽氣瘋了。 氣的不是李欽載,而是他那個不爭氣的侄子。 這事兒根本沒臉去報仇,因為從頭到尾理虧的都是屈突家,更沒臉去太極宮告狀。 今時不同往日,大家都是開國功臣,但英國公李勣還活著呢,而且正被天子委以重任,在海東半島大殺四方。 而蔣國公早在貞觀二年就病逝了。 一個是還在世,一個早已病亡,同樣是國公,在天子心中孰輕孰重難道還不清楚嗎? 再說,就算不論英國公的分量,僅僅是李欽載一人的分量,也不是蔣國公能比的,人家年紀輕輕已爵封郡公,不靠祖蔭不靠恩幸,純粹是實打實自己拼出來的功勞。 分量相差如此懸殊,這官司怎么打? 更何況這件事本就是屈突仲翔理虧,無端端砸人家醫(yī)館,不廢了你的手腳算客氣了。 屈突壽幾乎都沒怎么考慮,立馬便熄了報仇告狀的心思。 不僅沒心思跟李家打官司,屈突壽暴怒之下抄起棍子,沖進后院,將正在哀嚎的屈突仲翔又揍了一頓。 當然,屈突壽如此舉動,倒也不能說明他講道理,而是權衡利弊之后的決定。 若是換了貧苦人家與屈突仲翔起了沖突,屈突壽的選擇大約又不一樣了,這就是殘酷的現(xiàn)實。 李欽載與金達妍回到國公府后,金達妍招呼都不打便羞奔進了房。 李欽載還想調戲她幾句,可她根本不給機會,實在有些遺憾。 剛回到家,痛揍屈突仲翔的消息已傳遍了長安城。 消息是什么版本已無所謂,反正人也揍了,仇也報了。 倒是李欽載那些弟子們聽聞后,紛紛趕到國公府,詢問事情始末。 李素節(jié)等人摩拳擦掌,似乎有再揍屈突仲翔一頓的沖動,李欽載陷入了沉思,這群小混賬如今愈發(fā)囂張,自己該不會成為長安城一股黑惡勢力了吧? 仔細想想,最近幾次與人沖突的事件里,小混賬們或多或少都參與了,而且明明自己是當事人,他們卻比自己更興奮,唯恐天下不亂的架勢,看起來根本不像為自己出頭,而是找到了生活的樂趣。 越想越不忿,李欽載當即下令,小混賬們每人每月加十套試卷,年輕人精力太旺盛,必須找點事情消磨他們的精力。 李素節(jié)等人一片哀嚎聲中,李欽載心滿意足地回了后院。 哎,這就對了,是這個味兒,將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本身就是一件很快樂的事。 今日醫(yī)館被砸,事情還沒完。 李欽載已讓吳管家拿錢修復醫(yī)館,這筆錢自己先墊上,不能耽誤金達妍治病救人。 至于修復醫(yī)館的錢,李欽載在等屈突家的反應,如果屈突壽無動于衷,李欽載說不得還會再稱量一下屈突家的斤兩。 得了理,就是不能饒人。 ………… 第二天,李欽載睡到日上三竿,打著呵欠剛走出后院,吳管家一臉難看地走來,向李欽載稟報了一件事。 有人堵門。 堵門的算是熟人,昨天剛挨過揍的屈突仲翔。 李欽載愣了許久,怎么也想不通,昨日挨了痛揍也就罷了,究竟誰給他的勇氣,居然今日敢堵英國公府的門。 “哈哈,好,好得很!”李欽載眼中冒出寒光:“我這幾年大約是心慈手軟,別人以為我好拿捏了,哈哈,好!” “召集部曲,我去會會他!” 說著李欽載大步朝府門走去。 國公府門外,屈突仲翔被李家部曲死死圍住,部曲們神色不善地盯著他,奇怪的是,今日屈突仲翔身邊竟沒帶隨從親衛(wèi),只有他一人。 李欽載走出府門,看到鼻青臉腫的屈突仲翔,不由愣了一下。 記得昨日揍完他之后,臉上的傷勢好像沒這么重呀,今日看起來似乎又多添了幾道傷痕,臉上還有幾道非常鮮明的五指印,明顯挨了大耳光。 見李欽載出來,部曲們自動讓出一條道,李欽載施施然走到屈突仲翔面前。 仇人相見……倒也沒眼紅。 屈突仲翔根本不搭理他,而是翹首望著英國公府的大門,不知在期盼什么。 李欽載好奇地把腦袋伸到他眼前,擋住他的視線。 屈突仲翔皺眉,換了個方向繼續(xù)翹首,李欽載再次擋住他的視線。 兩人一個躲,一個擋,半晌之后,屈突仲翔不耐煩了,喝道:“你待如何?” 李欽載氣笑了:“你堵我家門口,還問我待如何?” 屈突仲翔怒道:“誰堵你家門了?我站在你家門外,這是長安城的朱雀大街,是你家的路嗎?” 李欽載嘆道:“說吧,你到底想干啥?昨天挨了揍,今日是來報仇的嗎?” “報啥仇?沒空!昨日是我錯了,錯了就該挨揍,我又沒記恨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