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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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德里希夢到了人類的消亡。他睡在冰冷的大理石床上,立刻陷入了關(guān)于末日浩劫的夢境中。 黑色的瀝青滴落,匯聚,伸展出細(xì)長的觸須,穿過亮藍(lán)色的天空中翻滾。灑落在地上的光也發(fā)生了變化。數(shù)不清的人類尖叫著,從塵灰中站起來,大地崩裂出一道道傷痕。 人類偉大的創(chuàng)造,木質(zhì)和磚石高塔變成碎片散落在地上,將血rou身軀壓得稀爛。 巨大的地陷吞噬了整座城市,海洋沸騰,因?yàn)楣嗳胙兂杉t色。但地獄的爪牙并沒有在這場浩劫中出現(xiàn),這并不是他們做的。 燦爛的圣光切穿了毀滅之上翻滾的黑云,一群天使降臨凡間,這場災(zāi)難是他們帶來的。圣光遮蔽了天空,僥幸逃過浩劫的人一個個死在天使的劍刃之下。 海德里希渾身冷汗地醒了過來,伸手摸了一下臉,有些驚異地看著指尖的水漬。 這是怎樣的噩夢?天使怎會殘殺人類? 他在為人類流淚。 或許早已察覺身上出現(xiàn)的異常,只是不愿意承認(rèn)??赡切┍鞈懭说男模杆儆系膫?,已經(jīng)越來越淡漠的情感。所有的箭頭都指向了他并非凡人。 甚至還記得夢中的天堂,他在無邊無際的時間里一直守護(hù)著伊甸園的生命之樹——那顆結(jié)出禁果的神樹。 扶著額頭甩了甩,不去過多思考這些凌亂的思緒,要將注意力放在眼下才是。 自從狄倫的莊園被冥土教派占領(lǐng)之后,他們見識到了從未見過的信仰帶給人們的力量。 和虛無縹緲的上帝不同,冥土的「神」是rou眼可見的人類,給出的承諾也是當(dāng)下能夠?qū)崿F(xiàn)的。 本就無依無靠留在這里的弱勢群體,瞬間猶如找到歸宿一般爆發(fā)出無窮的生命力??恐鴕ou體凡胎維護(hù)著所有忤逆教派的其他弱勢者,其中也不乏老人和孩子。 對此,他們決定并不打算與之正面起沖突,而是放棄對狄倫的奪回。轉(zhuǎn)而去冥土勢力較為薄弱的地區(qū),幫助流離失所的人們。 現(xiàn)在他們住在一座廢棄教堂聯(lián)通的貧民窟中,一切被打理得緊緊有條,沒有世俗的紛爭。深夜中好像風(fēng)里有淡淡低語,但很快悄無聲息地消散了。 「主教大人,門外有個老人似乎是急性病癥發(fā)作。他的家人背著他來祈禱。如果不打擾到您的話,能否能照看一下他的情況?」 「不打擾」 門外傳來的聲音是曾經(jīng)被他所救助的難民,男人自發(fā)留在教堂照看其他需要幫助的人。不只是他,十幾個難民自發(fā)留在教堂里幫忙,不計報酬。 雖然海德里希說了幾次他并非主教也不需要信徒。但他們始終堅持「主教」只是一種稱呼,并沒有其他更深層的意思,久而久之也就由他們?nèi)チ恕?/br> 海德里希下床地瞬間,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邪惡氣息,令他顫栗?,F(xiàn)在他所擁有的光芒非常強(qiáng)烈,哪怕是一絲黑暗都能被他敏銳地察覺到。 來到教堂,一看到他現(xiàn)身,老人身邊的青年立刻虔誠跪在地上「主在上,他們都說您的醫(yī)術(shù)高明,請求您治愈我的父親」 「好,請把你父親扶到內(nèi)室來,不過,只能他一人」淡淡看了一眼老人,海德里希轉(zhuǎn)頭進(jìn)入內(nèi)室,留青年一臉迷茫。 青年連忙問身邊站著的人「為什么我不能一起進(jìn)入?還有為什么他都不檢查一下我父親的傷勢?這么隨意的嗎?」 面對劈頭蓋臉的質(zhì)疑聲,激怒了一旁的男人,他表情溫度低了幾度「你心知肚明為什么帶你的父親來這里,若不是早已沒有了醫(yī)院你會選擇教堂嗎?」 被毫不留情戳穿心事的青年啞口無言,皺眉思考了許久一咬牙再次背起父親「父親你一定會沒事的,再忍一下,這里是我們最后的希望了」 老人已經(jīng)無法做出回應(yīng),回答他的只有微弱的呼吸。沒有時間過多考慮,他快速將奄奄一息的老人背到內(nèi)室中。 「我真的不能呆在這里嗎?我保證不會打擾到您」放下老人后,一步叁回頭,青年在門口停下還是問了出來。 「多延誤一秒,你的父親就會多一絲危險」海德里希站在原地,面無表情。 孱弱呼吸聲,白色大理石房間里除了一張床什么都沒有。 年輕人不敢直視他投來的目光,握緊的拳頭顫動著松開。 當(dāng)門完全合攏后,海德里希面色平靜來到老人身邊,舉起右手散發(fā)出溫柔的金色光芒。 他和老人產(chǎn)生了某種共鳴。從心臟傳來一陣刺痛,老人是因?yàn)橥话l(fā)的心臟病而倒下的…… 仿佛是劃過傷口的風(fēng),海德里希忍住這份疼痛。似乎忍受疼痛是他早已習(xí)慣了,仿佛只要他能忍過千般萬般鉆心刺骨,就能等到他在等的人。 為什么會這樣想?他在等人嗎? 「咳咳,咳,年輕人,可以了,我已經(jīng)不再疼痛」很快老人睜開眼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停下。 「嗯」海德里希手間的光芒收斂。 訝異于自己治愈別人的速度越來越快,從開始幾小時才能修復(fù)的外傷,到如此嚴(yán)重的病癥他只用了幾分鐘,便將其完全治愈。 看到老人的蘇醒也沒有喜悅,比起能力變強(qiáng),這份無喜無悲更讓他慌神。他決定不作停留,抬腳準(zhǔn)備離開。 「年輕人……」老人帶著悲憫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這種力量不該對凡人使用,那會讓你無法回頭,特別是像我這樣無用的老頭活著也只是負(fù)擔(dān)」 開啟了一半的門,海德里希沒有繼續(xù)打開,回頭對著老人溫和一笑「每一個生命都是值得我去拯救」 說完便疾步離去,他需要找個地方安靜下來思考。 「感謝上帝??!」青年聒噪的哭喊在身后,海德里希嘆了一口氣,走出教堂。 在蒙蒙細(xì)雨中來到一座中庭里面。曾經(jīng)這里的穹頂同樣高懸在遙不可及的天空之中,即使現(xiàn)在已經(jīng)破敗不堪。 拱門后一座仍舊完好,由水晶和巖石組成,雕刻細(xì)膩繁復(fù)的流線平臺在他腳下延伸。 遠(yuǎn)處缺角的彩繪玻璃窗中射進(jìn)光線,照在一座天使雕像上。它就這樣矗立在它的基座上,仿佛正等待著海德里希的到來。 天使手握權(quán)杖,雙手交迭,已一種虔誠地姿態(tài)展開羽翼。讓它看起來活靈活現(xiàn), 海德里希緩緩地向雕像走進(jìn)。明明是死物,可仿佛有一種聲音在吸引著他。隨著海德里希步步靠近,它似乎看到天使雕像眼部還閃爍著極其微弱的光亮。 「一次又一次的治愈使你越來越接近原初的你?,F(xiàn)在,只要觸碰雕像,你就能拿回自己所有的力量。舍棄所有可悲的情感,擁抱完全的幸福」 眼看手距離雕像已然咫尺,海德里希停了下來。光潔白皙的臉龐依舊,但失去所有稚嫩。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長而微卷的金色睫毛下,藍(lán)色的冰眸望著光芒彎起嘴角。 「那么擁有了完全的幸福的我,還是我嗎?」 教堂連接著的貧民窟內(nèi)。 本就不大的雜物間,海因茨一伸手便夠到門鎖,他從里面將門鎖上。 「是怕別人會聽到答案?那將門鎖上就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了。說吧,我的,主,人」 海因茨的呼吸噴灑在莉莉絲耳垂上,將「主人」這個詞的音節(jié)在耳邊說得特別重。 即使看不清海因茨的表情,可仍舊感受到他強(qiáng)烈地威脅意味。不明白自己哪句話激怒了這個一直乖巧的孩子,莉莉絲決定還是先哄哄他,安撫下他有些激動地情緒。 「那還用說,我當(dāng)然……」 「噓……不要急著回答。因?yàn)檎f違心的話,是會吞千針的。這是小時候你說的枕邊故事里的內(nèi)容,我一直記得」 他的雙手在莉莉絲背后交迭在一起,鎖住她原本就纖細(xì)的腰部「那我再加個條件,比喜歡海德里希還要喜歡嗎?」 莉莉絲被抱在懷里,抬頭是一扇用來透氣的小窗戶。窗外的細(xì)雨被屋內(nèi)的昏暗燈光映照得朦朦朧朧。 她終于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那種違和感。她的海因茨不會這樣不經(jīng)同意地抱她。 「你生氣了」海因茨語氣肯定地說道「就像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無法猜到我的想法那樣,我卻能夠知曉你身上的每個細(xì)微動作,代表著什么情緒」 周圍一片寂靜,但他仍然能夠清晰感受到女人細(xì)膩光滑的肌膚,以及那副軀體玲瓏的曲線。 他停頓了一下,收回?fù)肀д驹谠?。低頭時長長金色睫毛陰影打在臉上看不清表情。 空間狹小,氣溫也因此上升。手被另一只細(xì)膩小手握住,手腕上凸起的青色血管被指間撫摸,直到肩膀。還想開口說什么的時候,嘴被柔軟堵住。 向后退了半步,海因茨看起來很緊張,空余的手緊緊抓住一旁的木桌邊緣。喉嚨因?yàn)闊o法壓抑的驚訝而發(fā)出低低的呻吟。 「剛才不是還問我喜不喜歡的么,現(xiàn)在怎么不敢看我了?」莉莉絲直視他,而他側(cè)過臉,閉上眼睛回避著她的目光。她輕笑一聲踮著腳尖拿到了貨架上的麻繩。 綁住海因茨雙手的時候,他沒有任何反抗。最終他被雙手舉過頭頂,蝴蝶結(jié)形成的小圈掛在鐵架子最頂端。 他還是留著長發(fā),整齊放在肩膀上,有幾絲凌亂垂在眼前。秀麗臉蛋,頸項,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的神經(jīng)都緊繃著。他垂斂的面容微微抬起,露出好看的下頜線,雙眼眸光迷離,霧氣氤氳。 「你猜到我會這樣對你了么,即使我們相隔了幾年不見的時光」凝視著他微微抿緊的嘴唇,不知怎的竟感覺到內(nèi)心深處漸漸酥麻起來。 莉莉絲的手指從繩結(jié)處往下挪移,爬到他的肌膚上,微微輕觸手腕,就這樣的刺激,讓海因茨無法忍受般扯動背脊向后仰起。 身形一動,貨架都因此而「嘎吱」發(fā)出聲響。 細(xì)白手指游走每一處令他顫栗的地方最后來到的肚臍下。解開的褲子滑落在地。手沒有猶豫地糾纏上來,輕攏慢拈地增添愛撫地情趣。 受到似多情又無情的擺弄,海因茨咬住下唇,強(qiáng)忍著不發(fā)出羞恥的聲音。 「我看出來了,你也很想我」莉莉絲用濕潤黏膩的聲音著,手指卻一秒不停歇繼續(xù)揉搓捻弄他的根部。 兩人呼吸可聞,氣氛被推倒了讓莉莉絲都快要呼吸不上來的熱度,她輕輕靠在海因茨胸口大口喘著氣。 原本細(xì)小的雨不知何時變大,「劈劈啪啪」打在窗戶玻璃上,有嘈雜的聲響混著雨滴打破他們之間的空氣中。 「呵」自嘲般輕笑一聲,張開濕潤唇角。海因茨用冷冷地,水晶般透明的聲音說道, 「人偶,因?yàn)閷儆谀悴抛兊镁旅利?。如果有一天,他們忤逆了你,無用了,你便連一個眼神都不愿意吝嗇。看來現(xiàn)在的我對你還有用,只不過……」 就在此時—— 人聲混著大門開啟后又關(guān)閉的「吱呀」聲。 「快進(jìn)來吧,外面雨那么大。對了我去幫你們拿毛巾擦拭一下」 「打擾了」 隨著門外男人的聲音越來越近,莉莉絲心臟跳得砰砰作響,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樣停在原地。 雜物間門被推開的瞬間,明亮光線射入。莉莉絲在和海因茨正在忙碌地整理凌亂的雜物間。 手里拿著一迭白色毛巾的莉莉絲探出頭「啊,你們怎么來了。我原本想過會就回來的」 「你應(yīng)該和我們說一聲,擅自行動很危險。好在你碰到的是神職人員」埃溫爾語氣擔(dān)心萬分,等看清另一個人時驚訝之情展露無遺「海德里希,原來是你……在這里」 「天色已晚,莉莉絲也累了。各位就將就一晚吧」沒有否認(rèn),海因茨笑得溫和又乖巧。 捧著床單,他走出房間,忽然想到了什么回頭問道「不過房子小,只有一間客房你們應(yīng)該不介意擠一下的吧」 凜從頭到尾沒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看著雜貨間盡頭掛在貨架頂端的繩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