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招惹低俗
還不知道自己這段付出的所有努力差點就竹籃打水一場空的唐夭此刻正毫無形象地霸占著徐葭總統(tǒng)套房內(nèi)某間臥室的大床。 不是唐大小姐開不起房,而是她那套房也被安排成了告白項目的一環(huán)。要是一腳踏進去誤觸了機關(guān)可就糟糕了,干脆先在徐葭這兒賴上幾天,免得出什么岔子。 最近熬夜趕工布置現(xiàn)場,生怕有半點紕漏,什么都事必躬親地盯著指揮控場,連軸轉(zhuǎn)的工作,總算在時限內(nèi)準備好了一切。 比起以往明媚嬌艷的大美人形象,唐夭現(xiàn)在的氣色可以說差的沒眼看。凌晨叁四點監(jiān)完工回到酒店,以最快的速度沖了個澡便撲倒在床補她的美容覺,到現(xiàn)在都沒睜過眼。 徐葭推開門,掐著腰朝床上睡得東倒西歪的女人望了一眼,欲言又止到底沒舍得吵醒她。無奈地搖搖頭,彎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寵溺笑容,動作輕緩地再度合上了門。 看樣子,只能先去自己丈夫那里做做客了。 嘉賓的酒店自然是主辦方安排的,不過徐葭再怎么掌握實權(quán)、寵愛自己人,也不能在二人身份沒曝光的前提下對一個二線黑紅小明星特殊對待。只能自掏腰包幫他準備了一個豪華間,特別的是那一整層都被包下,然而真正使用的卻只有他一個。 隨行人員住的則是公司安排的普通標間,礙不了他倆好事。 下了飛機,宮晞源一刻也沒耽誤,飛速找著了埋沒在人群中接他的司機。本以為上了車后很快就能到達,然而路況卻不盡如人意。 男人嘰里咕嚕窩在后排發(fā)脾氣抱怨路途堵車,指尖卻在屏幕上戳得飛快,給那叁個愛心的聯(lián)絡(luò)人發(fā)了一連串眼冒星星的期待表情包,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有多迫切。 瞧這不值錢的樣子,換誰看了都要笑話他一兩句真是不懂得自重,沒點矜持的男人樣兒,太過于輕浮下賤。 活該被人嘲笑。 可對方是徐葭啊。 是會給他放煙花、向他二次求婚、說笑話逗他、送禮物哄他,因為一句“想見你”,騙過了千萬人,將他從遙遠的地方接到身邊來的徐葭。 他最最最喜歡的徐葭。 她才不會嘲笑他呢。 她只會摸摸他的頭,笑盈盈地夸他好可愛。 唉,他真的好想好想她啊…… 宮晞源看著聊天界面特意設(shè)置過的背景圖,上面是一男一女帶著鉆戒十指緊扣的畫面,心潮涌動的想。 …… 徐葭百無聊賴地窩在沙發(fā)上,套間的隔音效果很好,即便電視放出了音量,也吵不醒熟睡中的唐大小姐。 屏幕里播放的是一檔夜間綜藝,右上角標注著“18”字樣,意味著這是一部未成年人必須在家長的陪同下觀看的節(jié)目。 當(dāng)然也不至于真的到所謂的十八禁那么激烈。 只是言語用詞稍微比上星節(jié)目大膽一點,肢體行為也更為夸張一些罷了。 開一些與“性”相關(guān)的善意玩笑在這里是被應(yīng)允的,只是為了閑時消遣找點樂子笑一笑的成年人在電視臺政策下不得不配合兒童取向令他們十分困擾,這類專為成年人設(shè)置的節(jié)目便成為了他們的取向狙擊,在青年人中大受好評。 徐葭投屏的是其中一檔收視率還算不錯的明星綜藝舞臺秀節(jié)目,當(dāng)然她選擇觀看的唯一原因是因為這期節(jié)目里有她伴侶的身影。 說無聊也不無聊,訪談和游戲環(huán)節(jié)搭配得當(dāng),至少從臺下觀眾給予的笑聲反饋來看,大家都還算有梗。 徐葭笑點不算高,但她真的笑不出來。 表情嚴肅地盯著那個站在宮晞源身旁的男主持人,近景遠景不斷切換,只要掃過他們,她就不由得提高警惕緊盯屏幕,因為光是她用rou眼觀察到的親密動作就有十余次了。 禮貌性的接觸自然不算在內(nèi),她沒有那么白癡,不適感迫使她不停敲響內(nèi)心警鐘,她明確的知道,那個人真的有些逾矩了。 上一世他有提起過,自己遭遇的明sao暗擾不計其數(shù),連公司高層都恨不得親自動手把他脫光了五花大綁直接送上餐桌,供那些有著惡俗趣味的貴客蠶食。 因為他不夠乖,學(xué)不會聽話,被灌酒下藥也要往外跑,從不懂得做一個安分且任人擺弄蹂躪的漂亮娃娃。 直到后來他實在無處可躲,舉起在斡旋中偷藏起來的水果刀,明明手抖得厲害,也要牢牢握住。因為他知道,這是他唯一的機會。 宮晞源用力憋著淚水,對那肥豬一樣的男人惡狠狠地喊出徐葭的名字。 “那是我妻主……”嗓子被高濃度酒精灼燒,又痛又干。他艱難地咽下一口口水,已經(jīng)有些模糊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滿臉橫rou的赤裸男人,準備著在他撲過來的同時一刀刺過去,“你要是敢碰我,她絕對不會放過你!” 他對“丈夫”這一角色在徐葭心里的地位沒把握,但他對她的人品有把握。 只要讓她知道自己所處的困境,她就會來救他的。 一定。 他們這些混商場的,沒人不認識徐葭。 這小明星的皮囊是挺不錯,但綜合來看,配那個女人還是太潦草了些。 碰瓷也不選個合適的,一來就挑個最頂天的,撒謊還是做夢呢?總之,誰信?。?/br> 只見男人嗤笑一聲,歪嘴露出被煙熏臟的黃牙,刻薄地貶損了他幾句不識好歹,還嘲諷他是不是磕藥把腦子磕壞了,真是什么人都敢肖想。 兇神惡煞的面相上再度掛起猥瑣輕浮的笑容,笨重的呼吸聲越來越近,低俗刺耳的粗口、惡毒下流的謾罵、丑陋的面容和腥臭的氣味,一團不停向他靠攏的肥膩rou塊…… 酒精與藥物的共同作用快要讓他失去最后的清明,理智要他把握分寸,恐懼逼迫他在絕望中揮舞起冰冷的刀刃。 寒光閃爍、皮開rou綻。猩紅色的血液噴濺在他潮熱的臉上,潑出的暗紅灼痛了他的眼。他在驚惶中匆匆扔掉手里的刀,手腳并用地從角落里爬起來,赤腳踏過床鋪,慌不擇路地沖出壞掉的囚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