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機(jī)里幫男友查案很正常吧?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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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月螢知道他為什么不買小黃鴨了。 小黃鴨是膠體的,不是毛絨材質(zhì),沒辦法像現(xiàn)在這樣拆拆縫縫。 “這是為明天去按摩店準(zhǔn)備的嗎?”她問。 “嗯?!宾拿麋罅四竺q骰子,隔著填充物調(diào)整攝像頭的位置。 這是個精細(xì)活,但他的手法十分嫻熟,看起來似乎沒少干過。 喬月螢?zāi)粗眉舻逗歪樉€在毛絨骰子上開窟窿,忍不住小小聲的說:“偷窺、偷拍、竊聽、散布他人隱私的,處五日以下拘留或五百元以下罰款……” “你又在嘀嘀咕咕什么?”瞿明琮抬頭瞟她一眼。 “哦……沒什么。”喬月螢頓了頓,回道,“就是,突然想到你為什么不買小黃鴨了?!?/br> 他嘴角莞爾,好笑的問:“為什么?” 喬月螢抿了抿唇,說:“因為小黃鴨……小黃鴨……小,黃,鴨……這三個字,對男性都不是很友好。” 笑意僵在瞿明琮的嘴角。 他深呼吸,慢慢的點了一下頭,看著她回道:“我謝謝你?!?/br> 第13章 要不要我哄哄你 私家偵探常游走于灰色地帶,偷拍、竊聽、跟蹤,都是慣用手段,有時為了獲取線索,偽造身份、聘用黑客也是常事。 喬月螢沒法用偉光正的要求去約束瞿明琮的行為,因為那樣他會餓死。 于是她在心里自我安慰:反正拍下來的視頻也是給人家老公看,兩口子過日子,有什么隱私不隱私的,哎呀難得糊涂~~難得糊涂~ …… 第二天,瞿明琮往鑰匙環(huán)上面掛了一枚舊鑰匙,又檢查一遍加工后的毛絨骰子,然后裝模作樣的去了按摩店。 他故意選在下午1點20分的時候去。 這時距離邵家銘妻子前往按摩店的時間,只相差十分鐘左右,那位肖師傅正在單獨的房間里等她。 瞿明琮一進(jìn)店門就直奔二樓,他步子邁得大,走路也快,一樓的老大爺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人已經(jīng)到了二樓—— 二樓只有一個房間開著門。 瞿明琮疾步走進(jìn)去,動作隨意的將鑰匙放靠門的邊柜上,另一只手拉下帽衫拉鏈,語氣急躁的說:“吳師傅,幫我按按肩,這兩天一直不舒服……” 他脫了外套走到按摩床前坐下,像是才看清房間里的人,驚訝道:“啊……怎么不是吳師傅?算了,你幫我按吧,難受得不行了?!?/br> 房間里的按摩師傅是個看上去很年輕的男人,皮膚白,寸頭,長相端正斯文。 他臉上顯露出局促和緊張,慢慢從凳子上站起,訕訕的說:“不好意思……這里有,已經(jīng)有預(yù)約的客人……” 聲音也令人意外的舒朗溫柔。 “預(yù)約?噢……是我弄錯時間了?!宾拿麋槐菊?jīng)的胡說八道,“那預(yù)約的客人什么時候完事?我可以等,真的很難受,盡快幫我按一按吧?!?/br> 肖師傅搖頭,雖然說話語氣溫溫吞吞,但態(tài)度很堅定:“下午已經(jīng)全部排滿了,您晚上再過來吧。” “晚上?你讓我等到晚上?!算了算了,我換一家!” 瞿明琮抓起外套走出去。 為了表現(xiàn)得真實,他邊走邊抱怨:“按摩還非要預(yù)約,這什么店啊,會不會做生意……” 快速下樓,走出按摩店,沿街一直走到拐角處才停下來。 瞿明琮呼出一口氣,在路邊打開手機(jī),通過內(nèi)置監(jiān)控軟件查看攝像頭。 鏡頭畫面可以看見肖師傅側(cè)坐在按摩床旁邊。 信號穩(wěn)定,畫面清晰。 接下來只需要等待目標(biāo)人物自投羅網(wǎng)。 瞿明琮看了眼時間,這個時候,邵家銘他老婆應(yīng)該快做完護(hù)膚了。 等待時,手機(jī)里的喬月螢好奇的問他:“調(diào)查案子,會經(jīng)常需要這么演嗎?” “嗯?!宾拿麋创叫π?,“我演得怎么樣?” “演得……”喬月螢頓了頓,誠懇的說,“有點尬?!?/br> 瞿明琮沒生氣,倒是笑出了聲,說:“這還不算最尬的?!?/br> “還能比剛才更尬?”喬月螢感覺難以想象。 瞿明琮說:“有一次我接了個訂單,幫人找醬菜壇子,我挨家挨戶的走訪調(diào)查,逢人就說醬菜壇子是我外婆留下的遺物,每當(dāng)我想念外婆,我就會從壇子里挖一點醬菜出來吃,全是外婆的味道——后來那個小偷可能被我感動了吧,第二天醬菜壇子原封不動回來了?!?/br> 喬月螢不可思議道:“怎么還會有人請私家偵探去找醬菜???” “當(dāng)然是有緣故的。起因是客戶把兩萬塊私房錢纏進(jìn)塑料袋,壓在家中一個醬菜壇子里,本以為不會被老婆發(fā)現(xiàn),沒想到家里的老媽不知情,也沒仔細(xì)檢查壇子,就把腌好的醬菜裝進(jìn)去,放樓頂天臺上曬太陽,然后又碰巧被某個饞嘴的鄰居發(fā)現(xiàn),連壇帶菜一起偷走了?!?/br> 提起自己經(jīng)手的案子,瞿明琮的嘴角不自覺翹起,淡淡笑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我剛開始也覺得荒謬,現(xiàn)在慢慢適應(yīng)了……原來我在swat接觸的都是大案、重案,現(xiàn)在調(diào)查這些雞毛蒜皮的小案子,也挺有意思。” 這時,鏡頭畫面里的肖師傅突然起身,迎向門口。 瞿明琮和喬月螢見狀不約而同沉默,目光直盯鏡頭。 一個身穿長袖襯衫裙的女人進(jìn)入畫面。 對方的穿著很保守,幾乎沒有露出除了面部以外的任何皮膚,脖子上也系著一條淡粉色的絲巾,喬月螢看著很難受,因為她覺得絲巾和襯衫裙一點兒也不搭。 女人和盲人按摩師手握手坐在一起聊天,嘴巴一張一合,神情愉悅且放松。 畫面沒有聲音,但僅憑肢體語言也能看出兩人的關(guān)系不是一般的親密,瞿明琮早早開啟了錄像功能,也順勢截了幾張照片。 兩人聊了一會兒后,女人開始解開自己的紐扣,小心翼翼脫下裙子。 為了領(lǐng)取酬勞時不被刁難,瞿明琮自然希望能拍到更勁爆的畫面,但是當(dāng)女人露出上半身,他不禁皺緊了眉頭,半晌沒有動作。 “她身上好多淤青啊……”喬月螢也看見了。 白皙的皮膚上,遍布深淺不一的淤青,前胸位置還散布著許多圓形的傷疤,看上去很像用煙蒂燙出來的。 “她是不是被家暴了?。俊眴淘挛炄滩蛔〉?,“看那些傷痕,她應(yīng)該經(jīng)常挨打,脖子上還有勒痕,難怪天氣明明不冷還要系上絲巾。” 瞿明琮沒作聲。 這很詭異,他和喬月螢這兩個與對方不相干的人,正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她身上的傷痕,而她喜歡的、信任的人就坐在她面前,卻是瞎的,看不見她身上的傷痕。 有沒有可能……他雖然看不見,但是心里知道? 按摩師輕輕撫摩女人的身體,除了撫摩,他們擁抱,親吻,依偎在一起說話……也許再廝磨一會兒會發(fā)生更出格的行為,但瞿明琮沒有再看下去。 他皺著眉關(guān)掉攝像頭,臉色很難看。 “算了,不查了。”他呼出一口氣,臉上表情很是煩悶。 喬月螢小聲附和:“如果被她老公看見視頻,她肯定會被打死的……可是,拍到出軌視頻的酬勞,有五萬啊……” 瞿明琮的表情更煩悶了。 喬月螢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要不要我哄哄你,讓你開心一下?” 瞿明琮嘆氣,無奈的看著她,“你想怎么哄?” 喬月螢說:“其實……那只貓,我可能有線索?!?/br> 第14章 被你哄到了 瞿明琮無意去做正義使者,也懶得去評判別人婚姻里的是是非非,一直以來他力求做一個冷漠的旁觀者,賺些不疼不癢的錢。 但這次不一樣,他心里很清楚,這視頻一旦交給客戶,那個女人必將遭受更嚴(yán)重的毒打,到那時,他就不再是旁觀者,而是加害者。 所以,這五萬塊錢,瞿明琮沒法心安理得的賺。 偏偏他又缺錢…… 噢,缺錢實乃痛苦之源。 一萬和五萬相比,確實少了一大截,不過對于生意寡淡的事務(wù)所而言,也算是一筆大買賣了。 瞿明琮略微平復(fù)了下苦悶的心情,問喬月螢:“你有什么線索?” 喬月螢在手機(jī)里晃著她那兩條馬尾辮,慢悠悠的說:“昨天我們不是拍了很多貓的照片嗎,我閑著也是閑著,就把手機(jī)里那些照片來回翻了幾遍,其中有幾張照片是我拍的……” 瞿明琮回憶這幾天發(fā)生的事,如果是喬月螢拍的照片,好像……她在水果店的時候拍了幾張? “你說那條狗?”他想起來了。 喬月螢調(diào)出相冊,嘩啦啦翻到那張照片——雜毛狗貼墻趴著,狗臉傻笑。 喬月螢把照片放大,讓瞿明琮看見水果箱的支架下面有幾樣雜物,看上去像是普通的寵物玩具,有磨牙骨和彈力球,還有一個圓環(huán)狀的東西。 “下一張會更清楚一點?!?/br> 喬月螢翻到下一張,勉強(qiáng)比前一張清楚了一點點,似乎是個項圈。 照片太模糊了,瞿明琮沒法看到更多細(xì)節(jié)。 “你不覺得這個項圈很眼熟嗎?”喬月螢把白貓的照片也調(diào)出來,白貓脖子上的項圈和照片里的確實有幾分相似。 “貓毛擋住了一大半,還是不夠清楚?!宾拿麋櫭伎戳似蹋f道,“我們?nèi)ニ昕纯磳嵨锸裁礃?,再?lián)系白貓的主人,問問她手里有沒有項圈的單獨照片,方便比對。” 他說完就走,不再管按摩店里那對親密的男女,這筆生意對他來說已經(jīng)歇菜,賺不到錢的活自然也懶得再費心思了。 走了幾步卻停住。 瞿明琮皺了皺眉,問喬月螢:“既然是昨天發(fā)現(xiàn)的,為什么今天才告訴我?” 喬月螢尷尬的笑笑:“嘿嘿~~你猜?” 瞿明琮:“…………” 這還用得著猜? “因為五萬的單子優(yōu)先級高于一萬,這個節(jié)骨眼上你不想節(jié)外生枝,所以你打算等我拿到酬勞并給你購買最貴禮包之后,再尋找其它機(jī)會和我做交易,讓這條線索的利用價值最大化?!?/br> 喬月螢笑著沖他眨眨眼睛,“我們還挺有默契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