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火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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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有個小黑粉放出來一張高糊的橫店劇組照,離譜程度堪比手拿炮火亂轟:「賀南枝在片場吃旺旺碎冰冰, 哪個家世好的名媛會愛吃這個?」 幾秒后。 人間第一枝超話粉集體尖叫:「啊啊啊我枝寶寶好可愛!」 …… 趕到紐約玫瑰莊園的賀南枝為了避免譚頌抓狂, 就先斬后奏將手機給關(guān)機了, 并不知道網(wǎng)上粉絲的混亂大戰(zhàn)。 她來的路上帶著火氣, 抵達了地方。 好在理智尚存, 沒忘記自己出身于書香底蘊豐厚的賀家, 丟什么都不能丟了家族聲譽。 所以管家恭恭敬敬請她進來時, 賀南枝清艷的臉蛋表情已經(jīng)很溫柔了, 只是腳下細細的高跟鞋越走越快,進了那座古典式的城堡。 管家在身后說:“9號房門?!?/br> 華麗典雅的走廊掛了一幅幅昂貴油畫像,放眼望去每扇房門都緊閉著,賀南枝很幸運就找到了謝忱岸這個不守夫道的狗男人入住的房間。 她呼吸輕了下,先是有規(guī)律的敲門,以免夜深人靜在主人家里鬧出不合規(guī)矩的笑話。 只是那白嫩嫩的手指節(jié)都敲紅了一片,也沒聽到室內(nèi)有腳步聲傳來。 賀南枝被霸道總裁愛上純情小白花的桃色新聞沖昏了小腦袋瓜子,見門不開,索性就擰著門把一推,沒鎖,還真就輕而易舉被推開了。 好?。。?! 謝忱岸在別人家里睡覺不鎖門,這一看就是居心不軌! 賀南枝被激得眼尾都紅了,不能在深夜喧鬧,不代表能忍下這口氣。 室內(nèi)昏暗,巨大的落地窗緊閉著窗簾,連光都沒有。 隱隱約約只能看到躺在床上的那具男性高挺的身軀,其余的,看不分明。 “睡得這么沉,都不怕隨便進來個人把你睡了!” 暗紋的繁花地毯收盡了聲音,賀南枝朝床沿走近兩步,又脫下腳踝的銀色高跟鞋朝床上泄憤似的,扔了過去,這般叫醒服務(wù),依舊不夠解氣,她又扯下手腕的鉆石鏈子砸過去。 隨著一聲響,恰好砸到了床上男人的額頭上。 細微刺痛服用了半粒安眠藥的賀斯梵蘇醒過來,剛皺起眉頭睜開眼,驀地,一個淡金色靠枕從黑暗的前方朝他臉捂了過來。 有那么瞬間。 他仿佛回到了年少時期,賀南枝就是這般狗都嫌的脾氣,白天惹到她生氣,剔透淚珠還掛在小臉上,身體帶一點抖,手指頭就已經(jīng)開始對他指指點點:“奉勸你睡覺鎖好門,我會來報仇的?!?/br> 結(jié)果半夜三更。 賀南枝就真突襲進了房里,先是拿著她從小到大都要蓋著睡覺的小毯子將他腦袋罩住,小拳頭攥得緊緊的一通亂打,半分鐘后,又連滾帶爬的跳下床,跟有妖魔鬼怪在后面追似的逃命去了。 第二天,他便會聽到傭人茶余飯后調(diào)侃說。 賀南枝昨晚趴在窗臺一邊困倦到點著小腦袋,一邊嘴巴嘀嘀咕咕數(shù)著星星。 數(shù)到了一千顆,就來尋他仇了。 …… “賀南枝?!?/br> 賀斯梵扯下靠枕,披著黑色睡袍的身軀從床上坐起,即便短發(fā)蓬松,略柔和了他冷峻的臉部線條幾分,神色卻跟要拆人骨頭一樣,冷漠無情的語調(diào)剛落地。 委實把正在行兇的女孩兒嚇了一跳。 趁著她呆在原地的功夫,賀斯梵伸長手臂撳亮壁燈。 “你不在泗城好好當你女明星,跑到紐約來做什么?” 氣氛就跟死了似的。 賀南枝身子驀然僵住,清透的眼眸驚訝而微顫,就連紅唇下意識溢出的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意:“啊,我進錯門了。” 這時。 隔壁傳來了腳步聲,是謝忱岸還未歇下,穿著整整齊齊的襯衫長褲出現(xiàn)。 賀南枝先是看被無故揍了一頓的賀斯梵臉色好像很鐵青,再看端方如美玉般的謝忱岸,紅唇用力抿了下,不等兩個男人聯(lián)手查問她的變態(tài)行為,就轉(zhuǎn)身,直挺挺著纖美的后背往外走。 謝忱岸伸出修長的手要攔,也被她避開了。 好在賀南枝沒有外城堡外走,而是抬起卷翹的眼睫,視線落在賀斯梵房間的門牌號8的字眼半秒,怪自己眼瞎,裙擺微晃,終于認對了隔壁房門,朝著吞吞走進去。 砰一聲。 房門被關(guān)上,夜深的氣氛靜到仿若一切都不曾發(fā)生。 謝忱岸站在走廊間幾秒后,干凈明晰的指骨將賀斯梵的房門,也關(guān)上。 * * 裝修典雅的室內(nèi)點燃著兩盞壁燈,床上前一秒整潔得無人躺過,如今被賀南枝卷起了小被子藏在了里面,唇齒咬著,一瞬間泛嫩紅,才勉強地將嗚嗚嗚的哭聲給憋住。 謝忱岸回到房間時,從容不迫地鎖好門,步伐極輕走到床沿。 先聽了會賀南枝惱羞成怒的哭泣聲,他抬起指骨解了襯衫和冷冰冰的西裝褲,掀開被子一角,連帶沾上了侵略性的熱感都清晰傳統(tǒng)到了少女的纖弱后背。 下秒。 賀南枝抖了下,很快感覺脖側(cè)被冷香裹挾著更燙的熱意拂過。 “你這么笨蛋成這樣,房門都能摸錯?”謝忱岸親吻著她,聲線卻難得帶著不加掩飾的笑意。 而聽入耳朵的賀南枝,自動理解成這個狗男人在無情的笑話她。 “那你還又親又摸?” 她好心疼自己的一腔怒火都發(fā)在了無端端承受的賀斯梵身上,氣到睫毛被淚水沾染了潮濕:“謝忱岸,你這個害人精,就知道對我做這種事,嗚嗚嗚暫停下,我憋不住想哭——” 謝忱岸薄燙的手掌貼在她腰側(cè),連裙子都沒撩開,就被控訴了一通罪名。 偏賀南枝這會兒羞恥心達到了巔峰,察覺到要忍不住哭,便張嘴巴咬他有小紅痣的虎口,淚水跟不值錢似的,一顆顆砸落到了男人玉質(zhì)感的肌膚上。 謝忱岸就算真想禽獸一下,也被她給滅了欲。 兩三分鐘后。 他想了想:“我?guī)湍闳プ岣舯谫R斯梵助助興?” 有這么哄人不哭的??? 賀南枝淚眼都驚呆了。 啊啊啊! 這不就是跟霸道總裁變態(tài)偏執(zhí)威脅人一樣? 你再哭鬧,我就殺個人給你看看!?。?/br> 可惜她才不是電視劇里的小白花女主角,咬著牙,清軟好聽的音色都變了調(diào):“謝忱岸,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對吧?” “嗯?!?/br> “這種喊打喊殺的事情是不對的?!辟R南枝將淚痕的小臉蛋往他胸膛蹭得干凈后,無視上方那喉結(jié)正在極慢地滾動,又語氣幽幽地說:“你不能學我。” 謝忱岸似是了然:“哦?” 賀南枝又說:“我不想跟你吵架,你給我道歉吧。” 謝忱岸略略挑眉,松開強勁有力的手臂,側(cè)躺在床上,垂目靜靜注視著身軀下的清艷少女: “為什么是我道歉?” 賀南枝半邊身子都被他的黑影籠罩著,許是情緒激動剛哭過緣故,臉頰粉潤,帶著股清透的倔強說:“你跟那個叫景宜都傳緋聞上國際熱搜了,還為什么你道歉???謝忱岸,身為未婚夫你連最基礎(chǔ)的守身如玉這種美德都喪失了,還要我千里迢迢來拯救你那喪盡天良的人性——” 她那張小嘴巴哄男人時能不帶重復的甜言蜜語,損起來時,陰陽怪氣的小刀子見縫就插。 “景宜?” “嗚——你還叫她名字?!?/br> “我跟她有什么國際熱搜?” 賀南枝見他還嘴硬不認賬,氣到爬起來找手機,正打算把鐵證甩過去。 誰知點開看。 那消息早就被藍纓求生欲極強的撤回了,聊天頁面比她臉還要干凈一百倍。 謝忱岸身姿慵懶靠在床頭,也不管絲絨被子沿著胸膛落至禁欲感極強的人魚線上,似乎從她震驚的表情里看穿什么,這下輪到他輕描淡寫似的,薄唇扯出一句:“你好像污蔑了我清白?給我道歉?!?/br> 賀南枝緊握著手指,沒有尊嚴可言,又想哭了。 而男人眼神淡淡睨著她:“所以你千里迢迢跑來抓jian的?” “不!才不是?!?/br> 賀南枝強行給自己挽尊,這會兒就算把她抱起扔下城堡,都不會承認這么丟臉的事情。 她深呼吸半秒,又走到床邊,眼尾紅暈得像是落了一抹胭脂:“你未經(jīng)我允許,用了我的姓名權(quán)?!?/br> 不用明示,謝忱岸秒懂她指的姓名權(quán)是什么意思。 只是本就遇到天大的事都能氣定神閑的性子,無所謂似的,從喉間發(fā)出低啞的一聲笑音:“思南公館的南字被你霸占了么,用一下都不行?” 賀南枝驀地怔了下,原以為要費一番口舌之爭,有點訝異他就這么承認了。 很快小腦袋就清醒過來,也明白了思南公館,真是從她名字里挑的字。 還是第一次面對這種直白場面,賀南枝白生生的臉蛋瞬間紅了,唇輕啟,說起話來磕磕巴巴的:“好吧,我就不跟你計較把我名字掛在公館大門前顯擺的事了,那你得給我一筆補償款吧?” “過來。” 謝忱岸抬手,頃刻間就將壁燈都熄滅了,隨著室內(nèi)昏暗一片,只有落地玻璃陽臺的月光無聲灑落在地板上,他聲線染著低啞的戲謔響起:“我給你?!?/br> 這幾個字,像某種意味深長的暗示。 賀南枝猶豫兩秒,還是乖乖地走過去。 只不過她也有所防備,先一步掀開男人腰腹的被子,沒有任何阻礙的情況下,蔥白柔軟的指尖碰到了—— “謝總,你給我道個歉?” 有g(shù)untang異常的把柄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