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個病秧相公沖喜,我腰疼了 第3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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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詐 阿寬勸觀音奴回去午睡,說下午先生要檢查功課。 說起這個,觀音奴就郁悶。 從前夫子看他年紀小,對他比較寬松。 他腦袋瓜也不笨,所以學(xué)得游刃有余,自我感覺良好。 結(jié)果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先生忽然嚴厲了,不僅要求他和其他人一樣的難易程度,還要求他出類拔萃。 觀音奴被攆得有種屁滾尿流的狼狽。 他不解啊! 可是他又不敢問,怕被先生教訓(xùn)。 對于先生,他還是頗有些敬畏心的。 然后某次他在家里溫習(xí)功課,實在太累,就趴在桌上。 半睡半醒之間,他聽見陸辭和柳云眠的說話聲。 “看把孩子給累的,”柳云眠心疼地道,“你這樣,是揠苗助長!” “我是見不得他天天都那么閑,”陸辭道,“宋先生倒是個辦事的人,叮囑他嚴格一些,他最近就做的不錯,明日你再準備一份禮,讓人送到宋先生家里?!?/br> 觀音奴:??? 所以,人和人之間的信任呢? 說好的兩袖清風呢? 先生怎么能收這種黑心的禮,針對他這個無辜的孩子! 簡直要把他氣死了。 可是觀音奴知道,他要是和陸辭理論,說不定后者越發(fā)變本加厲。 他能怎么辦? 揣著明白裝糊涂,忍著唄。 不過現(xiàn)在阿寬又提起讀書,觀音奴反骨作祟,偏偏不想去午休了。 “我要找葵葵去!”他說。 阿寬沒有再堅持。 他很有做小廝的分寸。 觀音奴帶著阿寬,兩人慢慢悠悠地曬著太陽,往國子學(xué)后面的園子里走去。 那里有很多野貓,葵葵經(jīng)常拿著剩飯蹲在園子的柵欄那里喂野貓。 所以觀音奴直接就往那邊走去。 可是今日不太一樣了。 他遠遠地看到葵葵,鬼鬼祟祟地躲在一塊大石頭后面,伸出脖子張望著。 那樣子,像極了他做壞事時候的模樣。 觀音奴從她背后走來,遠遠的,所以葵葵沒有聽到。 好家伙,沒看出來,葵葵也不是個老實的。 觀音奴立刻有種找到同類的興奮。 他倒是想看看,葵葵在搗什么鬼。 所以觀音奴對阿寬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又示意阿寬在原地等,自己脫了鞋,屏住呼吸,躡手躡腳地上前。 葵葵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后的“危機”。 觀音奴就在她身后五六尺的距離后蹲下,藏在另一塊太湖石后面,等著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過了一會兒,路的盡頭出現(xiàn)一個人。 觀音奴探頭一看,好家伙,是熟人??! 竟然是淮陽王世子許路遙,他今日穿著一身鴉青色圓領(lǐng)袍,手里握著一卷書,眉頭微皺,似乎在想什么,眉宇之間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 觀音奴心說,壞東西,算計我爹! 許路遙越來越近。 然后這時候,葵葵突然放出了一只小貓。 小貓?zhí)顺鋈ァ?/br> 觀音奴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一動不動地窩在那里,懷里竟然還有一只貓。 她想干什么? 對付許路遙? 可是為什么? 再說,一只貓能有什么殺傷力? 倘若是他,就弄一條毒蛇,咬死這王八蛋! 觀音奴想到這里,摸著下巴,開始認真考慮弄條毒蛇咬許路遙的可能性。 許路遙險些被小貓絆倒,不由停下腳步,低頭看過去。 忽然,他臉色變了。 觀音奴驚訝,這招竟然真的好用? 許路遙高高大大一男人,竟然怕貓? 那以后,他可以多給許路遙扔貓! 可是下一刻,許路遙彎腰,從地上撿起什么東西,放到眼前,不敢置信地看著。 他臉色變得蒼白起來,嘴唇也哆嗦著。 觀音奴瞇起眼睛仔細打量,發(fā)現(xiàn)許路遙手里的,好像是一根簪子? 只那簪子有些奇怪,是綠色的,看起來,像是用草編的。 許路遙開始四處張望,似乎在焦急地尋找什么。 然后,葵葵若無其事地從石頭后面出來,裝出找東西的樣子。 她四周張望的模樣,也引起了許路遙的注意。 許路遙喊住了她:“小姑娘,你,在找東西?” 小丫頭很小,扎著雙丫髻,臉圓圓的,穿著鵝黃繡花的衣裳,有幾分可愛。 葵葵帶著哭腔道:“我的簪子不見了……咦?我的簪子!” 她伸手就從許路遙手里把簪子搶了回去,眼神戒備地看著他:“你是小偷!你偷我的簪子!” 許路遙愣住,隨后搖搖頭:“不是,我是在路上撿的?!?/br> 觀音奴看著葵葵,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眼前這一切,確定不是葵葵在做局,吸引許路遙? 可是能嗎? 她傻乎乎的,哪里來那么多心眼? 而且,她干嘛針對許路遙? 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那對不住了。”葵葵道,“謝謝你幫我撿回了簪子,這對我很重要?!?/br> “很重要?”許路遙眼底帶著深深的悵惘,“你能告訴我,你怎么會有這簪子的嗎?” “一個漂亮的大jiejie送給我的?!笨?。 許路遙聞言忽然激動起來,抓住葵葵的手:“她人呢?她在哪里?” 葵葵面上露出痛苦之色,“好疼,你松開我,好疼……” 許路遙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忙松開手。 他想了想,摘下腰間佩戴著的玉佩塞到葵葵手中,“這個送給你,值幾十兩銀子的,你告訴我,那個給你簪子的jiejie在哪里?” “走了呀?!?/br> 葵葵拿著玉佩,對著陽光看,好像在看到底值錢不值錢一樣。 舉止之間,帶著一股小家子氣的市儈。 觀音奴皺眉,葵葵以前不是這樣的吧。 “什么時候見到她的?她往哪里走了?” “就昨天,”葵葵道,“快散學(xué)的時候,我娘差我出去跑腿買東西,結(jié)果在門口遇到了她。她或許,是來接自己的相公回去的吧?!?/br> “相公……”許路遙失魂落魄,喃喃地道,“她怎么會有相公呢?她……她不在了?!?/br> “你在說什么呀?”葵葵一派天真爛漫地仰頭問道,手里轉(zhuǎn)著那草編的簪子。 許路遙忽然想起了什么,轉(zhuǎn)身急匆匆地離開。 葵葵看著他的背影,臉上笑意散去,目光冰冷。 欠下的債,總要還的。 虧欠了別人,如何能夜夜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