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當(dāng)名師 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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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正娘子送楊兮離開,回到胡嬌的屋子,見胡嬌寫字,“人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我看你是個有后福的?!?/br> 胡嬌靦腆一笑,“我只想過好未來的每一日?!?/br> 里正娘子動了心思將胡嬌說給孫子,這個念頭起來又壓了下去,孫子的親事她也要聽聽兒媳婦們的意見,兒媳們佩服胡嬌,也愿意和胡嬌來往,卻不會接受胡嬌這樣的兒媳婦。 沒過幾日,一個打雷砸了下來。 今日一早衙役到個村傳話,今年春季服徭役,秋收后再次服徭役,這一次服徭役沒有工錢可拿,縣衙入賬的稅收,早就背府城拿走,只留下賬面上夠運(yùn)轉(zhuǎn)的銀子。 柳里正為了服徭役,特意來周家打聽消息,以往服徭役他都能第一個得到消息,這次太突然了。 周家一早得了鐘謹(jǐn)?shù)南?,已?jīng)知道了緣由,對一頭霧水的柳里正道:“府城官員來監(jiān)察徭役,府城官員昨日到的縣衙,縣衙得到消息就通知下來,所以很突然?!?/br> 柳里正抽著旱煙,“不是縣令管徭役了?” 周鈺點(diǎn)頭,“嗯,這次不在本縣服徭役,去花縣修溝渠。” 柳里正狠狠的抽著旱煙,“修溝渠?” 周鈺,“嗯,溝渠?!?/br> 柳里正心里不安啊,“周先生你家,不對,你家有秀才可以免徭役?!?/br> 說完,柳里正的臉更苦了,哎呀,糟心??! 柳里正又問,“先生可知道修多久?” 周鈺嗓子也有些干澀,顧知府利用徭役大搞建設(shè),這次徭役不會輕了,“不知?!?/br> 柳里正抹了一把臉,低咒了幾聲,“謝謝先生告知的消息?!?/br> 周鈺在上河村安家,為了自家的未來,也為了收攏人心,他也要去縣里一趟,“我一會去縣里再想想辦法,要是上河村能分到一處也好。” 柳里正激動,“我與先生一起去,正好找親戚商量商量?!?/br> 周鈺,“好?!?/br> 楊兮等周鈺和里正走了,看向心不在焉的葉啟恒兄弟,周炳的兩個免徭役名額給了吳家,葉家就要有人去服徭役。 村子里的秀才的徭役名額輕易不會讓出來。 楊三回來就見jiejie皺著眉頭,“姐?!?/br> 楊兮,“你去哪里了?你姐夫還找你呢!” 楊三從懷里拿出一張契書,“我為葉順弄免徭役名額去了,你看這是簽好的契書?!?/br> 楊兮拿過來仔細(xì)查看,“你小子行啊?!?/br> 楊三嘿嘿笑著,“還多虧了鐘大哥幫忙,否則也不能這么順利?!?/br> 他能找到秀才,麻煩在頂替名額上,縣衙沒人真辦不成,尤其是正服徭役的時候。 楊三道:“我去縣里見到府城的官員了,顧知府想拉攏鐘大哥,見到我也沒說什么?!?/br> 楊兮見葉啟恒聽到說話,這孩子一掃早上的低沉,正眼巴巴的看著他們,“這孩子聽到了?!?/br> 楊三揚(yáng)了揚(yáng)手里的契書,“下課給你?!?/br> 葉啟恒咧著嘴,天知道他多擔(dān)心爹去服徭役,上次爹哪怕沒受累也瘦了許多,他經(jīng)歷過爹病重的模樣,他不想經(jīng)歷了,早上得到消息他想去服徭役,爹死活不同意,還拿棍子抽了他。 葉啟恒忍不住揉了揉后背,現(xiàn)在后背還疼的厲害,他是被爹拎著來學(xué)堂的。 楊兮注意到趙家兄弟羨慕的目光,可惜疏離就是疏離了,周家不會避諱趙家,楊三也不會為了趙家去奔波。 白朗和白江景不會為了服徭役困擾,他們沒有經(jīng)歷過服徭役,更不懂為何同學(xué)苦著臉,好像親人去世了一樣。 鐘煦找了機(jī)會將徭役講了,兩人才知道為何服徭役。 白朗想寫信給他爹,最后也沒拿起筆,他是被寵著長大的,卻也明白,他爹什么能插手,什么不能插手,爹已經(jīng)插手稅收了,不能再繼續(xù)插手服徭役。 白朗學(xué)的越多,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將軍府公子了。 縣衙,周鈺和柳里正到了縣衙,卻沒見到鐘謹(jǐn),鐘謹(jǐn)正應(yīng)酬府城官員,這些官員要等徭役登記好才離開。 柳里正心里煩躁,這里是縣衙,不好抽煙,只能握著煙桿時不時看向門口。 周鈺到了縣衙反而一點(diǎn)也不急了,慢悠悠的喝著茶水。 . 第一百五十一章 感激 鐘謹(jǐn)一身酒氣的回來,周鈺關(guān)心詢問,“喝了不少酒?” 鐘謹(jǐn)拿過帕子擦臉,“嗯,他們想灌醉我?!?/br> 周鈺遞過去一杯溫茶水,“可需要喝解救湯?” 鐘謹(jǐn)接過茶一口干了,嘴里依舊干渴, 又連喝了兩杯才舒服一些,“不用,我的酒量不錯,你們?yōu)榉嬉鄱鴣淼陌?。?/br> 柳里正眼巴巴的,他一點(diǎn)話都插不上,只能干看著。 周鈺點(diǎn)頭, “嗯,我知道服徭役不可避免,我想問問能不能將河村分配在一起?!?/br> 鐘謹(jǐn)手里拿著茶杯, 慢悠悠的喝著茶水,“分一起簡單?!?/br> 頓了下繼續(xù)道:“這次服徭役沒有工錢,意味著不會請大夫,沒有大夫沒有傷藥意味著傷亡,并不是誰都像我一樣仁慈。” 周鈺緊鎖眉頭,“我還怕為了趕工,官差讓百姓沒日沒夜的勞作?!?/br> 柳里正手里已經(jīng)全是汗水,沒日沒夜勞作要人命,哪怕他兒子多,也不想經(jīng)歷喪子之痛。 鐘謹(jǐn)神色疲憊,“我向府城官員打聽了消息,結(jié)果不樂觀。” 柳里正已經(jīng)結(jié)巴,“這, 這要怎么辦?” 周鈺心里有想法, “大哥,你看能不能提議,以村子為整體負(fù)責(zé)一段的溝渠工程?!?/br> “你的意思,上河村只負(fù)責(zé)這一段工程。” 周鈺點(diǎn)頭, “嗯,這樣能避免亂偷jian?;?,也更方便管理,村里也能自行安排輪流休息,避免所有勞力勞累過度。” 鐘謹(jǐn)摸著茶杯,思量著可行性,往年服徭役也會以村為整體抱團(tuán),周鈺說的的確可行,“我與府城官員聊聊?!?/br> 柳里正站起身,“大人的大恩無以為報,日后大人有用上老夫的地方,老夫一定竭盡所能。” 鐘謹(jǐn)笑著,“我也就幫著說說,你要謝就謝我這個弟弟。” 柳里正再次見禮,“謝謝先生?!?/br> 周鈺道:“里正可以趁著還有時間多采買一些傷藥?!?/br> 柳里正,“我這就去買?!?/br> 柳里正知道周先生和縣里還有話聊,先一步離開縣衙。 鐘謹(jǐn)示意屋子里的小廝都下去,開口道:“顧知府利用服徭役搞建設(shè),也有防著白將軍的意思?!?/br> 周鈺,“我就知道不單單是為了修溝渠?!?/br> 鐘謹(jǐn)表情有些古怪的道:“你讓我盯著的管邑, 他是不是不準(zhǔn)備走了?” “嗯?” 鐘謹(jǐn)按著眉心,“他買下了黃家的宅子,已經(jīng)換成了牌匾,最近進(jìn)進(jìn)出出的人特別多,其中有不少孩子。” 周鈺心里有些猜測,“還請大哥多關(guān)注他一些?!?/br> 管邑這人太危險了。 鐘謹(jǐn)失笑,“楊三也一直盯著他。” 下午,周鈺回來就見葉啟恒說有說笑的,疑惑地問媳婦,“早上還苦瓜臉呢,有什么好事?” 楊兮,“曦軒幫葉順弄到了免徭役名額,已經(jīng)簽了契書,啟恒自然高興了。” 周鈺哼了一聲,“他倒是護(hù)短?!?/br> 楊兮失笑,“他不護(hù)短你才該擔(dān)心。” 周鈺將去縣衙打聽的消息說了,楊兮,“你的辦法的確不錯?!?/br> 周鈺,“平和下的瑞州波折都不斷,其他州可想而知了?!?/br> 楊兮皺著眉頭,“顧知府能利用服徭役謀私利,其他州自然也可以?!?/br> 周鈺,“我們能關(guān)好一畝三分地不錯了。” “是啊。” 鐘謹(jǐn)很快送來消息,他已經(jīng)說通府城官員,并且給上河村畫好修葺的溝渠,鐘謹(jǐn)向著上河村,畫的地段很平坦。 柳里正去縣里簽名,見到修葺的溝渠的地圖,回來對周鈺先恩萬謝的,還將周鈺幫忙的事告訴了村民。 第二日,莫陸一早開門愣住了,門口堆了許多的籃子,籃子里有青菜和雞蛋,還有一些山里味道不錯的橘子等果子。 莫陸忙回后院,后院正準(zhǔn)備吃飯,莫陸說明門口的情況。 鐘衍摸著胡子,“這是村民的感激?!?/br> 周鈺心知不收村民心里更忐忑,對著莫陸道:“都搬進(jìn)來吧,這兩日學(xué)堂的孩子中午留下吃飯?!?/br> 莫陸,“是?!?/br> 回應(yīng)的特別大聲,主家仁慈,下人最高興。 飯后,楊兮吃橘子,“嗯,真甜?!?/br> 葉氏已經(jīng)吃了一個,“還是南方好,一年四季水果不斷?!?/br> 只要有銀錢,每個月都能吃到新鮮的水果,不像北方,冬日很難吃到新鮮水果。 楊兮掰開一瓣橘子,咬開個口子遞給小兒子,小家伙特別喜歡吃水果,甜甜的橘子格外的喜歡,一瓣橘子不夠,還想要。 楊兮笑著,“不能多吃,吃多了上火?!?/br> 過一陣子小家伙就能吃輔食了,楊兮十分的感慨,一轉(zhuǎn)眼子律已經(jīng)能吃輔食了! 葉氏給孫子擦嘴角,“我聽鈺兒的意思,他與里正一起送村民去服徭役地點(diǎn)?” 楊兮點(diǎn)頭,“嗯,好人做了九九,不差最后一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