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當(dāng)名師 第1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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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鈺似笑非笑,“老爺子,您可想好了,真讓我在一旁記錄?我記錄下來,你的藥方子可就保不住了。” 白將軍一直等著手術(shù)的書籍,每次送信給白朗都會問上一句,因?yàn)榭ㄔ诹讼舅幏缴?,書籍一直沒編寫完,他這邊有動靜,白朗一定告訴白將軍。 俞老爺子表情有些不自然,“這世道要大亂,你小子都懂尋求庇護(hù),我還能不懂?” 周鈺豎著大拇指,“老爺子高義。” 藥方真的不錯,日后戰(zhàn)場上能救許多人的性命,這是惠及子孫的功德。 俞老爺子一屁股坐下,“我有為家人的死心,也有醫(yī)者的仁慈,算了,書都編輯出來了,也不差一張藥方子了。” 周鈺接他出兵營,說了白將軍的要求,俞老爺子安慰自己,周鈺編輯的內(nèi)容并不多,還有不少周鈺的見解,也不能全算他的醫(yī)術(shù)。 他也從周鈺的見解得到不少啟發(fā),編寫的書送去兵營,他也就默認(rèn)了。 俞老爺子道:“我按照你的見解給兔子做了縫合,效果特別好,有的見解可以傳家了,你寫在書上真不在意?” 周鈺心道,他哪里懂醫(yī)術(shù),耳根有些發(fā)熱,他只是思想超前幾百年罷了,“醫(yī)術(shù)就是用來救人的,一個人的傳承容易斷絕,編寫成書傳授出去,日后不用擔(dān)心斷了傳承,也能惠及更多的病人?!?/br> 俞老爺子目瞪口呆,好半天才找回聲音,“我,我先回去了?!?/br> 楊兮等老爺子走了,沒忍住笑了起來,“你將老爺子鎮(zhèn)住了?!?/br> 周鈺勾著嘴角,“這才哪到哪,這老頭一肚子的珍貴醫(yī)術(shù),早晚全都挖出來?!?/br> 楊兮,“那你繼續(xù)努力,我支持你?!?/br> 周鈺自己也笑了,“對于俞老頭時不時要下重錘,狠狠錘一下?!?/br> 楊兮,“醫(yī)術(shù)也講究天賦,俞老大和俞老二只能算不錯的大夫,不及俞老爺子五成醫(yī)術(shù)?!?/br> 周鈺,“所以我才痛心疾首,一旦斷了傳承,對后世子孫是多大的損失?!?/br> 兩口子想為后世留下珍貴的財(cái)富,這條道路不好走,他們卻不會放棄。 日子過得很快,一轉(zhuǎn)眼就是小十日,京城的消息再也沒送回來過,全因京城亂了,平州幾個州又到處是難民,想送消息回來太難。 鐘謹(jǐn)都很難得到京城的消息,府城的溫柔柔也許久沒消息回來。 全因顧知府十分的忙,已經(jīng)許久沒去見過溫柔柔,權(quán)勢面前,女人并不重要。 南方各州有意對百姓封鎖京城的消息,普通百姓還不知道,國家要亡了。 葉家也不知道葉順將面臨危險(xiǎn),葉順并沒有從京城撤出來,依舊在京城收集消息。 楊兮每次見到高興的張氏,都會想到京城的葉順。 張氏連續(xù)喊了兩聲,楊兮才回神,“不好意思,我剛才有些走神了?!?/br> 張氏關(guān)心地問,“先生最近可是累了?” 楊兮搖頭,“不累,你剛才說什么,我走神沒聽清。” 張氏道:“我說宋家是不是戲耍村民,這都十日了,宋家沒斷了媒婆上門,整個村子能有多少好小伙子,宋家相看了十幾日也沒個準(zhǔn)話。” 楊兮心道,可能已經(jīng)選好了,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這些日子,他們家時刻警惕著。 張氏繼續(xù)道:“自從宋家來了咱們村,村子好好的百姓全都浮躁了起來,哪里有初到時的祥和?” 楊兮最近沒少聽齊婆子說村里的消息,今日不是兩家打架了,就是因?yàn)橐恍┬∈聨准覕嗔藖硗?,反正村子里雞毛蒜皮的事特別的多。 楊兮關(guān)心問,“可有不長眼的上門欺負(fù)你們母子?” 張氏失笑,“沒有敢欺負(fù)我們母子,都知道當(dāng)家的為楊公子做事,啟恒又是周先生的得意學(xué)生,村民很聰明的?!?/br> 張氏想到宋舉人,一開始和村民拉近關(guān)系,又鬧出選女婿,現(xiàn)在好了村民對宋舉人敬畏之心更少了,才讓村子亂糟糟的。 又過了五日,楊三走海路回瑞州,按照速度算,楊三該帶著白當(dāng)家回來了。 楊兮兩口子惦記楊三,海上不確定性太多,他們怕楊三出意外。 今日的天氣不錯,一墻之隔的周家,楊兮在教室都能聽到小兒子驚呼的聲音,隨后是狗叫,小兒子咯咯笑了起來。 楊兮會心一笑,小兒子無憂無慮的真治愈啊。 楊兮轉(zhuǎn)身寫好她出的題目,就聽哎呦一聲,趙岳趴在了桌子上,楊兮忙問,“趙岳,你哪里不舒服?” 第二百一十二章 怒火 楊兮走到趙岳身邊,趙岳雙手捂著肚子,額頭上都是汗水,整個人還有輕微抽搐。 楊兮對鐘煦道:“去請俞老爺子來一趟。” 趙岳的樣子不像簡單的肚子疼,她怎么感覺好像中毒了? 這個想法出現(xiàn)在腦子里,楊兮越看趙岳越像是中毒了。 鐘煦跑出教室,其他的學(xué)生議論了起來,這時趙岳已經(jīng)疼的栽倒在地上,弓著身子抱緊了肚子。 楊兮見趙岳打滾,忙讓白朗等人將桌子移開。 這時周鈺和鐘衍走進(jìn)來,周鈺蹲下身按住趙岳,趙岳迷糊的睜開眼睛,“先,先生,” 趙仁和趙杰也蹲著,兩兄弟急的眼睛都紅了,他們是堂兄弟哪怕有隔閡,也是血脈的親人,他們不想趙岳出事。 周鈺見趙岳說完話,又閉上了眼睛,接過媳婦遞過來的毛筆,讓趙岳咬住毛筆,免得咬了舌頭。 趙岳出事,其他班的學(xué)生都好奇,有人伸著脖子往這邊看。 鐘煦帶著俞老爺子回來,俞老爺子示意所有人讓開,蹲下身為趙岳診脈。 所有人屏氣凝神,俞老爺子臉越來越沉,松開手后拿出銀針,在趙岳的幾處xue道扎了進(jìn)去。 周鈺察言觀色道:“中毒了?” 俞老爺子點(diǎn)頭,拿過紙筆開方子,隨后將開好的藥方遞給跟來的長子,“你回家里煎藥?!?/br> 又對鐘煦道:“你跟著一起過去,拿一粒解毒藥丸回來?!?/br> 俞老大接過方子,帶著鐘煦走了。 俞老爺子示意抱著趙岳出去,周鈺彎腰抱起神色好一些的趙岳。 將趙岳抱去了后院,趙仁兄弟兩跟了過去。 楊兮和鐘衍清楚,俞老爺子在趙岳沒事了,他們二人要安撫學(xué)生。 楊兮剛讓孩子們推桌子回原位,就聽到隔壁狗吠的聲音,楊兮身子快過腦子反應(yīng),她心慌的不行,飛快的跑出去,直奔著小門。 白朗和葉啟恒二人忙跟了上去,子恒人小跟不上,咬著唇快跑著。 楊兮到小門,見到從后院跑過來的周鈺,二人臉上全是焦急。 家里的狗吠不尋常,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了狗吠的聲音。 打開小門,楊兮和周鈺瞳孔緊縮,一個蒙面的男子和楊三送回來的小廝打了起來,陳頊抱著他們的小兒子往大門跑。 周鈺紅了眼睛,瞬間沖了過去,院子的大門大開著,周鈺看到了外面有人向院門口而來,明顯是接應(yīng)的人。 子律被捂著嘴,小孩兒被捂的緊了,想哭都哭不出聲。 楊兮心臟劇烈的跳動著,嘴里喊著,“周鈺救兒子,他被捂的太緊了,救兒子啊。” 她真恨不得多長兩條腿,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兒子。 周鈺一直沒停下練武,反應(yīng)比陳頊快多了,眼看著要追上陳頊。 一聲射箭的破空聲,門口接應(yīng)陳頊的人被箭射中倒在了地上,隨后好像不解氣一樣,又是兩箭,分別射在了男人雙腿上。 陳頊嚇懵了,一個踉蹌被周鈺給抓住了,周鈺一把奪過兒子,見小家伙大口的喘氣,隨后哇哇大哭出聲。 楊兮見兒子被救下來,一個踉蹌差點(diǎn)沒摔倒,穩(wěn)住身形跑過去接過子律,抱著兒子坐在地上,她腿軟實(shí)在沒有力氣了。 子律哇哇大哭聲,被白朗和葉啟恒抓著的子恒也哭了。 周鈺心里怒火滔天,抽出拴大門的木棍子,狠狠的朝著陳頊的頭打去。 鐘衍喊著,“不可殺人。” 周鈺轉(zhuǎn)動下手腕,棍子方向變了幾分,砸在了陳頊的后背,陳頊剛才以為自己要死了,倒在地上才反應(yīng)過來,隨之而來的是劇痛。 陳頊疼的厲害,“先生,我鬼迷心竅,先生我錯了。” 周鈺眼底充血,楊兮捂著小兒子的耳朵,將小兒子按在自己的懷里,冷漠的注視著打滾求饒的陳頊。 鐘衍雙手捂住子恒的眼睛,卻被子恒扒開,孩童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爹爹發(fā)怒。 這時小廝已經(jīng)將闖進(jìn)家的人制服,院門口也出現(xiàn)了剛才射箭的人。 楊三翻身下馬,手里還拿著弓箭,一臉的冷冽,周身的煞氣逼人,見到被制服的人,“好,好的很。” 周鈺腳已經(jīng)踩住陳頊的手,手攥緊了棍子,任誰都能看出周鈺要干什么。 陳頊恐懼的搖頭,“不,不可以,先生,我錯了?!?/br> 回應(yīng)是棍子落下的動作,陳頊慘叫出聲。 楊三眨了眨眼睛,默默的退后一步,我的天,南下時姐夫殺暴民,他沒什么感覺,現(xiàn)在咽了下口水,他看到了姐夫眼底的瘋狂。 又一聲慘叫,陳頊的另一只胳膊也斷了,這還不算完。 周鈺腳踩著陳頊的后背,“你不是能跑嗎?” 陳頊疼的要暈了過去,疼,太疼了。 鐘衍張開嘴,楊三注意道:“您老別管了。” 說著,楊三伸出手想扶起一直坐著的jiejie,見jiejie捂著子律的耳朵,收回了伸出去的手,他注視著jiejie淡漠的眼睛,嘖,該說不愧是夫妻? 哎呀,他為jiejie的表現(xiàn)高興,哭是最沒用的! 周鈺又打斷了陳頊的一條腿,還想打斷另一條腿的時候,吳山帶著兩個兒子到了。 周鈺抬頭看向門口,不僅有吳山,門口還有翻身下馬的白當(dāng)家。 眾多的馬蹄聲越來越近,楊三道:“我?guī)Я巳畟€鏢師回來?!?/br> 白當(dāng)家站在門口看著周先生腳下的少年,一時間有些沉默,他印象里一直帶笑的周先生,現(xiàn)在雙眼充血,冷冰冰的看著他,嘖,還挺能鎮(zhèn)得住人。 周鈺松開腳,將手里的棍子丟在地上,對著楊三道:“派人去報(bào)官。” 楊三拿出帕子遞給姐夫,“姐夫,快擦擦手,瞧你手都臟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