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當名師 第4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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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老的族人也快馬趕來上河鎮(zhèn),這也多虧了曦軒管轄地修繕官路,進入麗州后就可加速行進速度。 謝老已經(jīng)將租住的宅子買了下來,雖然院子不大卻也布置的十分雅致,才多久的時間院子里就種了不少名貴的花草。 楊兮一家子到的時候,謝老已經(jīng)將拜師用到的東西準備齊全。 今日見證的人并不多,柳里正,吳家和葉家等,多余的外人一個沒有。 楊兮夫妻的禮物送到了老爺子心坎上,有老爺子喜歡的字畫,也有玻璃等制品,最后是楊兮夫妻這些年在報紙上刊登過的文章合集。 謝老樂呵呵的接受楊兮跪拜,老爺子甚少有大笑的時候,今日接連大笑出聲,對著眾人道:“此乃我關(guān)門弟子?!?/br> 說著送出了帶有謝家徽章的玉佩,憑借此玉佩可在謝家鋪面支取筆墨紙硯。 謝家最多的鋪子就是筆墨紙硯,在荊州等地有不小的名聲。 楊兮不在意筆墨紙硯,她高興謝老真心收她為徒,這塊玉佩是謝家認可的證明。 隨后的酒宴是謝家準備的,楊兮吃到謝家獨門的菜品,不少菜富有詩意,楊兮都有些不忍下筷。 可見謝家對今日拜師的重視,謝家今日是拿出了所有看家本事。 楊兮還欣賞到謝家的琴藝,楊兮也會彈琴,可和謝家比就有距離了。 謝老樂呵呵的,“今日為師再送你一古琴,日后為師教你?!?/br> 楊兮心道這個師父拜的好,今日才知道謝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厲害了! 周鈺都有些想拜師了,可惜他心里認可的只有親爹一人。 濟州府城,張將軍大婚回了濟州,然他沒帶新婚妻子來濟州,不過,張將軍身邊也有女子陪伴,這就有意思了,剛剛大婚張將軍就納了妾室,據(jù)說將軍夫人主動提出的納妾。 楊展鵬最近聽了不少關(guān)于將軍的流言,雖然只是私下傳開,可消息并不是空xue來風(fēng)。 第六百五十五章 藏兵 當張將軍納許西為妾的消息送回膠州時,楊曦軒嗤笑一聲,“這是真將張家逼急了。” 明琛卻只覺得高興,“張將軍沒有主公的胸襟?!?/br> 主公允許女子為官,所管轄的八州女子地位得到了明顯的提升,隨著醫(yī)部主張給新生兒定期診脈的政策公布,以周苒為代表的女子在百姓心中越發(fā)的鮮明形象。 以往抵觸的老迂腐也難得沒寫文章抨擊。 醫(yī)學(xué)院的醫(yī)女越發(fā)被百姓尊重,女子得到尊重提升了自信,有了自信才能大著膽子追求心中所想。 楊曦軒明白明琛未盡之言,張家想學(xué)他培養(yǎng)醫(yī)女不會得到預(yù)期的效果,“周苒該難過了?!?/br> 他對這個許西有印象,從名字上看和許南像是兄妹,然他們并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許西出身德州府城一戶普通的農(nóng)戶之家,她能走到今日因周苒的賞識。 現(xiàn)在許西成了張將軍的妾室,對于周苒而言不僅僅是背叛。 明琛甚少佩服女子,楊先生是一位,周苒一步步走到今日也贏得了他的尊重,周苒提出針對女子與孩子的醫(yī)療政策,讓他心里升起了尊敬。 楊曦軒示意明琛等人忙著,他清楚瞞不住周苒,只能親自去醫(yī)部告知小妹。 楊曦軒到醫(yī)部的時候,周苒正聽醫(yī)部官員做匯報,他給醫(yī)部批了銀錢用于八州新生兒的診脈與補貼,只要是新生兒每個月領(lǐng)取牛奶或是羊奶做的奶粉,長到能吃輔食的月份可領(lǐng)取魚rou松等補充孩子需要的營養(yǎng)。 現(xiàn)在還沒辦法給所有新生兒免費醫(yī)療,他只能盡最大的努力讓孩子補充缺失的營養(yǎng)。 周苒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曦軒哥,她見曦軒哥也想聽聽,示意官員繼續(xù)做匯報。 醫(yī)部大部分的官員都是去年選官的新人,新人意味著心中有抱負,同時也想表現(xiàn)自己,所以醫(yī)部的辦事效率出奇的高。 等匯報結(jié)束,周苒笑著問,“你可是大忙人,怎么親自來醫(yī)部?” 楊曦軒示意周苒坐下,他對周苒這一胎十分在意,這一胎再出事他真沒臉見姐夫了,“你聽了別激動?!?/br> 周苒心里已經(jīng)有了猜測,“我的心可不脆弱?!?/br> 楊曦軒笑了,現(xiàn)在都稱呼周苒為鐵娘子,“許西成了張將軍的妾室?!?/br> 至于是否懷疑許西假意投敵,他并不會考慮,在許西被張家抓住時,無論許西如何想生存下去都沒有錯,人求生的本能是人性,他不能要求許西以死表忠心,他認為忠心與否不在行事在心。 周苒笑容淡淡的,“日后無需再繼續(xù)關(guān)注許西?!?/br> 南州安插探子不容易,濟州早年潛伏的探子更不能有異動,現(xiàn)在許西高調(diào)的成為張將軍妾室,已經(jīng)不需要為許西冒險打聽消息。 楊曦軒久居高位已經(jīng)將人心看的透徹,“你看重許西,許西雖然崇拜你,但是她更想成為你。” 周苒指尖刮著茶杯,她怎會看不出許西的野心,她不反感女子有野心,只有心存著渴望才敢想敢做,她已經(jīng)暗示過許西,現(xiàn)在看來許西在張將軍身邊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周苒深吸一口氣笑著道:“許西成為張將軍的妾室,我覺得不是張將軍主動允諾?!?/br> 而是許西交換得來的,這也是許西聰明的地方。 只是周苒的心里依舊有些悵然,“曦軒哥,許西會泄露她所學(xué)的一切。” 楊曦軒語氣隨意,“許西高看張將軍,她成不了你,至于將所學(xué)泄露出去我覺得挺好,小妹啊,我想要的是天下,而且許西學(xué)成于你,她一輩子都甩不掉,她做的越多你的名聲越廣,我等著張將軍偷雞不成蝕把米?!?/br> 他可不是吃虧的人,他會等待反擊的時間,這顆營養(yǎng)不良的果實終將被他收入囊中。 上河鎮(zhèn),鐘謹下了船并沒有回府城,而是回了上河鎮(zhèn)。 他回來送一些南州特產(chǎn),同時想和周鈺聊一聊現(xiàn)在的局勢。 鐘謹?shù)缴虾渔?zhèn)直接去了學(xué)堂,并沒有在學(xué)堂見到楊兮夫妻,一問才知道兩口子在實驗室,實驗室是禁地他也進不去。 鐘謹難得回來一趟在學(xué)堂逛了起來,學(xué)堂修建了不錯的景色,他發(fā)現(xiàn)竟有戶外課。 鐘謹沒關(guān)注作畫的學(xué)生,他見到教書畫的先生有些愣神,男子長的太俊秀,并不是男生女相的容貌,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氣,哪里尋得謫仙一般的先生? 陳世念察覺到目光,他看向回廊下站著的男子,神色淡然的點頭示意繼續(xù)指導(dǎo)學(xué)生畫山水畫。 鐘謹書畫也不錯,他頓足聽了一會目露贊許之色,腳步小心的轉(zhuǎn)身離開沒打擾學(xué)生們。 等下學(xué),鐘謹與楊兮夫妻回周家,鐘謹說起謫仙一般的先生,“你們從哪里尋得人?” 楊兮看向周鈺,周鈺出聲道:“此人疑點重重,我尋思與其讓他在上河鎮(zhèn)晃蕩不如放到眼皮下?!?/br> 鐘謹心里升起的好感瞬間沒了,“他有何不對?” 周鈺,“首先他如何在亂世保住自己,其次他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可不是普通家世能培養(yǎng)出來的人。” 然此人的戶籍竟然是真的,行為舉止也十分的坦蕩,明明知道他們調(diào)查他,這人還時不時露出問題。 鐘謹一聽對這個陳世念好奇極了,“明日我會一會他?!?/br> 周鈺詢問起來南州之行,“我聽了不少消息,只是消息傳遞的簡單,你和我具體說說一路所見?!?/br> 鐘謹示意拿紙筆,他將南州大概的面積畫出來,又將記憶里的禁區(qū)標記好,這才講南州所見,“我們預(yù)計過南州的兵力,南州調(diào)兵到濟州等地鎮(zhèn)守,南州兵力該減少才對,可南州所見超出預(yù)期,我覺得南州藏了至少十萬兵馬?!?/br> 周鈺坐直了身子,“十萬?” 鐘謹說出南州分配制度,“張家盡最大可能節(jié)省銀糧,這些節(jié)省的銀糧哪里去了?” 他回來沒琢磨別的,全部心思都在南州兵馬上,他怎么算都覺得不對,張家絕對掩藏了兵力。 周鈺拿過筆畫了濟州的地圖,“張家培養(yǎng)海軍,海軍也可掩藏部分兵力。” 鐘謹在紙上寫了一個姜字,“姜家調(diào)一萬兵馬編為海軍,我一直沒想明白姜家的舉動,聽你這一說我就懂了,張家利用姜家兵馬藏兵于海軍?!?/br> 周鈺點出重點,“為張家訓(xùn)練海軍的是何人?” 第六百五十六章 再病 鐘謹沒查到為張家訓(xùn)練海軍之人,“南州很難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濟州傳回來的消息也不多,張將軍一直藏著此人,目前主公也沒有任何的消息來源?!?/br> 周鈺摸著下巴,“越藏越說明此人身份有問題。” 鐘謹也是這么想的,如果是名將張家早就大大方方的宣揚開,而不像現(xiàn)在神神秘秘的掩藏。 隨后又聊起了謝家,鐘謹為弟妹感到高興,最后才說了鐘家族人,“當年鐘氏一族雖沒徹底滅族卻也分崩離析,這兩年陸續(xù)又找到幾個族人,我爹的意思等主公拿下泉州后,他想送族人回泉州?!?/br> 周鈺沉吟,“只怕他們不愿意回去。” 泉州的鐘家已經(jīng)消失于亂世,而鐘伯父這一支卻聲名鵲起,富貴在眼前誰又能舍得掉。 鐘謹語氣隨意,“他們的想法不重要?!?/br> 他們這一支與本家已經(jīng)仁至義盡,萬不會為了族人拖累自家。 周鈺看出鐘謹此次回來不會見鐘氏族人,用過飯后,兩人又聊了一會各自回去休息。 次日,鐘謹隨著楊兮夫妻去學(xué)堂,一行人走到半路遇到陳世念,陳世念依舊穿著陳舊的衣衫,明明提前支取了一個月的銀錢,此人沒在衣衫上花銀錢,反而用大半的銀錢買了作畫用的染料。 因為陳世念渾身都是問題,所以沒給安排學(xué)堂的先生宿舍,而是將人安排在了吳家,現(xiàn)在陳世念吃住都在吳家。 陳世念手里抱著一副畫,先與和楊兮一行問好,才說起手里的畫,“我想請?zhí)K先生幫忙看看此畫值多少銀錢。” 周鈺知道陳世念的畫技,“你要賣畫?” 陳世念抖了抖袖子,“我囊中羞澀?!?/br> 鐘謹輕笑一聲,“可否讓我看看畫?” 陳世念將畫雙手遞上,“請。” 陳世念畫的是一副白虎圖,哪怕不懂畫的人看了此畫,耳畔好像聽到虎嘯一般。 鐘謹小心的將畫卷起來,“公子好畫技?!?/br> 陳世念很坦蕩,“為了活命學(xué)的畫。” 楊兮夫妻對視一眼,又來了,陳世念時不時會透露一些消息。 陳世念不在意自己說了什么,“如果不是成了周家學(xué)堂的先生,我也不敢賣畫,因?qū)W堂我才敢大大方方的畫畫?!?/br> 說完,陳世念點頭示意先一步離開。 鐘謹摸著胡子,“他這是暗示受制于人?” 楊兮問,“他的畫技需要學(xué)多少年能成?” 鐘謹搖頭,“這要看他的天賦,不過,我想謝老能看出一些?!?/br> 周鈺注視著陳世念挺直的背影,“還不如直接去問陳世念本人?!?/br> 此人一直等他們的詢問,真是有意思,他以為是奔著妻子來的算計,沒想到此人到是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