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的嫡兄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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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伴漲紅著臉,忙不迭搖頭:“不是我,我什么都沒做啊?!?/br> 眾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白他二人在打什么啞謎。 梁源心底隱約有了猜測,面上不動聲色,上前道:“曹兄,既然你已經(jīng)輸了,打算何時兌現(xiàn)賭約?” 愿賭,就要服輸啊。 第10章 曹安瞬間息了聲。 他松開同伴,若無其事地整了整衣袖:“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梁源你怎么還當(dāng)真了?!?/br> 梁源被他的厚臉皮給氣笑了:“若我輸了賭約,曹兄會覺得這是個玩笑嗎?” 曹安自然不會。 可他跟梁源怎么能一樣,他好歹也是富商之子,梁源如今只是個卑賤的農(nóng)家子。 唐胤是站在梁源這邊的,可不慣著曹安,正要嘲諷一番,身后傳來季先生嚴(yán)肅的聲音。 “愿賭服輸,曹安你既輸了賭約,言而無信可不是君子所為?!?/br> 曹安想說君子可不會學(xué)狗叫,對偏向梁源的季先生也生出了幾分怨懟。 而這時,季先生徑直走到他面前,眼神審視:“曹安,我且問你,你為何將試題的答案都寫錯了?” 曹安瞳孔收縮:“什、什么?” 季先生:“兩篇文章,你將答案都寫反了,前者的答案寫到了后者上。還有那三首詩,更是張冠李戴,竟將山水詩寫成了送別詩,懷古詩寫成了閨怨詩!” “我就問問你,你下筆之前可曾讀題?可曾動過腦子?” 季先生目露寒芒,厲喝一聲:“還是說你事先讓人寫好了答案,考核時連試題都不看,閉著眼往上寫了?” 學(xué)生們一片嘩然。 考前找人代筆......那豈不是曹安事先知道考題了? 眾人細(xì)思極恐,無比詫異。 十?dāng)?shù)道視線落在身上,曹安如芒刺在背,恨不得挖個地洞鉆進(jìn)去。 但在這件事上,他絕對不會承認(rèn)的,梗著脖子:“先生我沒有,我哪來的本事,能事先知道試題內(nèi)容?” 季先生冷哼,一甩袖:“我在存放試題的暗格上方放了一根頭發(fā),五日前發(fā)現(xiàn)頭發(fā)沒了。” 諸人:嘶—— 梁源:哦豁! 小時候他寫日記,也喜歡這么干來著。 “不、不是的?!辈馨残呐K縮成一團(tuán),結(jié)巴著為自己開脫,“我一開始是寫在稿紙上的,后來謄寫的時候不小心寫錯了......” 季先生抬手,制止了他的自辯:“不必多說,今日我無論如何也不會再留你了?!?/br> 曹安臉色大變:“先生!” 見他又故技重施,膝蓋一彎,撲通跪下,季先生冷眼旁觀:“我已經(jīng)讓人通知你爹了,今日他便來帶你回去?!?/br> 曹安眼前一黑,險些跪不住。 “賭約的事,我也所有耳聞,前頭那項(xiàng)懲罰就算了。”季先生輕咳一聲,畢竟有礙觀瞻,“第二項(xiàng)懲罰,也算兌現(xiàn)了,梁源你覺得如何?” 梁源答應(yīng)賭約,為的就是讓曹安離開私塾。 目的已達(dá)成,他自然不會緊咬不放。 故而,梁源抿唇一笑,赧然道:“原本我也正有此意?!?/br> 季先生頷首,對梁源的印象再次上升一個度。 說話間,一身高八尺,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大步跨進(jìn)丙班,手里拎著一根不知從哪順來的大棒,直奔曹安而來。 “孽障!逆子!今天看我不打死你!” 曹安被他爹打得上躥下跳,涕泗橫流,哭著求饒。 梁源饒有興致地看著,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血脈壓制。 任曹安在私塾如何橫著走,在老爹跟前,也要站著挨打。 連著錘了二十好幾下,曹父氣喘吁吁地丟了大棒,滿臉羞愧:“曹某教子無方,今日便將小兒帶回去?!?/br> 季先生淡淡頷首,心中不以為然,曹安混了幾個一年,怎么才意識到自己教子無方。 曹父帶曹安離開,私塾內(nèi)又恢復(fù)了安靜。 季先生沉聲道:“曹安這樣的,我希望是最后一次?!?/br> 眾人忙應(yīng)聲稱是。 等季先生離開,大家紛紛就此事展開議論。 唐胤感嘆之余,又覺得暢快:“就為了贏這場賭約,自尋死路,曹安還真是個蠢蛋?!?/br> 他平時在丙班也屬于中下游,可從未想過作弊或者偷試卷。 他寧愿考前痛苦一點(diǎn),臨時抱抱佛腳,多掉幾根頭發(fā),至少那是扎扎實(shí)實(shí)學(xué)到的知識。 “曹安多行不義必自斃,咱們不必管他?!绷涸刺统銮安痪眉鞠壬嗊^的考核試題,招呼唐胤,“唐兄,隨我一道研究吧?!?/br> 季先生可是過了院試的,寫文章的水平肯定比他們要高,他得好好研究。 唐胤一臉驚恐:“我不......” 正要跑路,被方東按著肩膀坐回去:“正好,我也有此打算,咱們一起吧?!?/br> 梁源暗笑,邀請方東坐下。 唐胤無法,硬著頭皮,與他們一同研究。 曹安狼狽離開,梁源一整天心情都極好,也迎來了第二次休沐。 這一天季先生早早就放大家回去了,梁源回到鋪?zhàn)由希踔列σ饕魍瑑蓚€幫工打招呼。 等梁源跑回后院,兩個幫工忙中偷閑,說起話來。 “東家這兒子生得可真俊啊?!?/br> 唇紅齒白的,不笑時自帶清冷氣質(zhì),笑時又讓人覺得溫和親近。 “誰說不是呢,我聽東家說,他現(xiàn)在在季先生那兒讀書呢,日后可是要做大官的。” “翠桃妹子,前段時間你不是說也要送你大兒子去私塾的么,現(xiàn)在怎么沒動靜了?” 膚色稍白的婦人,也就是王翠桃笑容淡了淡:“我男人傷了腿,花了不少銀子還沒看好,哪來的錢讀書?!?/br> 另一婦人趙荷花自知失言,訕笑:“我家里有點(diǎn)藥酒,明兒拿來給你?!?/br> 王翠桃道聲謝,做事去了。 后院里,蘇慧蘭喜上眉梢:“源哥兒考了第二名?” 梁源昂首挺胸,嗯嗯點(diǎn)頭:“季先生還表揚(yáng)我了。” “真好,源哥兒真厲害?!碧K慧蘭拍了拍身上的面粉,“不行,今兒娘高興,得去買rou?!?/br> 在蘇慧蘭看來,源哥兒背書背得好,要買rou,考試考得好,更要賣rou。 梁源笑瞇瞇地跟在后頭,進(jìn)了廚房:“娘,我不想吃rou,我想吃排骨。” 古代人都覺得肥rou吃著好,要不是梁源堅(jiān)持,前幾次蘇慧蘭都買大肥rou回來燒給他吃了。 自打梁源穿書,還沒吃過一次排骨呢。 有點(diǎn)饞,想吃。 “那東西有啥好吃的,便宜不說,還都是骨頭,吃不到什么rou?!辈贿^既然源哥兒發(fā)話了,蘇慧蘭只管買就是,“成,娘這就去買。” 晚上,梁源吃到了久違的排骨,渾身充滿了干勁,回屋一頭扎進(jìn)自習(xí)室。 練字,背書,寫文章,三件套缺一不可。 這次梁源也給自己放了個假,只學(xué)了一會兒就出來了。 在床上打幾個滾,抻長了四肢,仰面睡去。 ...... 翌日,梁源晨起坐在屋檐下,捧著書早讀。 搖頭晃腦,滿口之乎者也。 讓梁源有種已經(jīng)徹底融入這個時代,成為古人的感覺。 吃過早飯,蘇慧蘭開了鋪?zhàn)?,將早起做好的點(diǎn)心按照順序擺放好,整理一下包裹頭發(fā)的頭巾,坐著等客人上門。 梁源摸了幾個點(diǎn)心,嘗嘗味道,確實(shí)不錯,也難怪在鎮(zhèn)上小有名氣。 就算其他點(diǎn)心鋪陸續(xù)出了仿品,生意也只是稍微淡了些。 梁源在私塾見人買點(diǎn)心,也多是楊河點(diǎn)心鋪的。 梁源當(dāng)場給點(diǎn)心來了幾句夸夸,哄得蘇慧蘭合不攏嘴,才溜回后院。 剛把季先生留下的課業(yè)完成,梁源聽到前頭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忙收了課業(yè),直往前跑。 一對二十來歲的男女坐在鋪?zhàn)娱T口的地上,旁邊放著一副擔(dān)架,擔(dān)架上蓋著白布。 梁源眼皮一跳。 那兩人一邊拍地,一邊拖長了聲調(diào),哀哭痛嚎,引來許多人駐足圍觀。 “爹啊,你怎么這么命苦,一輩子沒吃啥好東西,好不容易吃上一口點(diǎn)心,卻送了命!” “爹您就放心吧,兒子定會為您討回公道的!” “大家快來看啊,這楊河點(diǎn)心鋪害人不淺,在點(diǎn)心里放了不干凈的東西,害死了我公爹!” “我們找了大夫,大夫說我爹是被毒死的,你們簡直喪盡天良,今兒要是不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就要報(bào)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