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的嫡兄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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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源摸摸鼻子,裝作看不見蘇慧蘭揶揄的神色,只“嗯”了一聲,加快腳步去往后院。 趙荷花繼續(xù)手上的工作,感慨道:“小東家真厲害,我聽說考那個縣試的有幾百個人呢,好些都是讀了好多年書的,二三十歲都有了,小東家能從這些人里殺出一條路來,真是了不得!” 哪個母親不喜歡聽人夸自己的孩子,蘇慧蘭眼里都是笑,努力不讓嘴角咧得太開:“我也沒想到,源哥兒真給了我一個驚喜。” 蘇慧蘭看了眼趙荷花,遞給她一兩銀子。 趙荷花手忙腳亂,壓根不敢接。 蘇慧蘭硬塞給了她,只道:“今兒源哥兒考得好,這是賞錢,這幾天也辛苦你一個人看鋪子了,等會回去的時候再挑幾樣點心回去,給家里人嘗嘗。” 趙荷花千恩萬謝,回頭干活都更有力氣了。 蘇慧蘭踩著輕快的步伐進了廚房,扯開嗓門兒:“源哥兒你晚上想吃啥,娘都給你做!” 梁源:“吃rou?!?/br> 蘇慧蘭:“吃rou不?” 母子倆幾乎異口同聲,說完彼此都笑了。 梁源點頭:“辛苦娘了。” 蘇慧蘭擺手,笑得見牙不見眼:“多大點事,娘現(xiàn)在啊,就感覺這渾身都有力氣,爬十座山都不成問題?!?/br> 梁源哭笑不得,等他娘出門買菜,轉身進了屋,把書本收拾一下。 縣試順利通過,接下來就是府試。 今晚歇一晚上,明天再開始學習。 …… 靈璧縣,梁家。 梁守海散值回府,打算先考校盛哥兒的功課,再讓廚房開飯。 剛繞過回廊,來到花廳,就被管家叫住了:“老爺,今日有人送禮上門?!?/br> 梁守海腳下不停,隨口道:“直接送去庫房,登記造冊就行,不用告訴我。” 以他靈璧縣父母官的身份,多的是人討好他,上趕著送禮,不是什么人都有資格到他面前的。 管家覷一眼梁守海,欲言又止。 梁守海不耐,皺起眉頭:“吞吞吐吐,到底怎么了?” 管家垂首看腳尖:“他們說是為了慶賀老爺教子有方,小小年紀就考中了縣試?!?/br> 梁守海滿頭霧水,盛哥兒早就考過縣試,如今都已經是童生了,那群人反射弧未免太長了,到現(xiàn)在才反應過來。 管家伺候梁守海多年,光從他的微表情就明白他心中所想,低聲說:“不是盛少爺?!?/br> 梁守海只有兩個兒子,梁源和梁盛。 不是盛哥兒,難不成是梁源那個癡兒? 梁守海思及此,自己先笑了,梁源怎么可能考縣試,他可是個癡兒。 管家見狀,心一橫:“是另一位,今日縣試放榜,他考中了縣案首?!?/br> 梁守海嘴角的笑意倏然凝固,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是說,梁源通過了縣試,還是縣案首?” 管家不敢看梁守海的神情:“是?!?/br> 梁守海徹底沉下臉:“他不是個……不是心智有損,怎么又考上縣案首了?” 縣試那幾日他也在場,考棚里那么多考生,他還真沒注意到梁源。 管家艱難咽了下口水,額頭冒冷汗:“聽那幾個小商賈說,他離開后就不……恢復了,幾日后又去了季先生的私塾讀書?!?/br> 梁守海瞇了下眼:“這么說,他只讀了半年多的書,就去考縣試了?” 梁守海轉念又道:“整個靈璧縣的人應該都知道梁源被我除族了,他們又為何送禮過來?” 管家抹了把冷汗,不敢接話。 前來送禮的都是家資不豐的小商賈,見識短淺,不比那些和梁守海關系匪淺的富商,估計是想著梁源身體里終究流著梁家的血,他又是個有本事的,老爺早晚會把他認回來,想著趁此機會討好一番,日后也能得點便利。 可管家在梁家多年,又怎會不知梁源被除族的真正原因,更清楚老爺壓根就沒把他當做自己的兒子。 管家偷瞟一眼,梁守海正神情莫測地看著院子里的花草。 可萬一呢? 梁源可是縣案首,盛少爺苦讀多年,還有老爺親自啟蒙輔導,也才考了二十幾名。 這么一想,老爺未必不會改變想法。 管家確實猜對了幾分,有那么一瞬間,梁守海是想把人重新認回來的。 可這個念頭只冒出個頭,就被他徹底摁下去了。 若是梁源回來,盛哥兒說不準又要被他針對陷害,屆時秀妹又該傷心了。 梁守海一揮手,冷聲道:“你退下吧,日后再有人因為梁源上門送禮,一概不收?!?/br> “還有,別把這事告訴夫人和少爺?!?/br> 不過是縣案首,又不是六元及第,有的人考一輩子也不過是個童生。 再者,當初可有高僧預言,盛哥兒可是文曲星命格,未來定會高中狀元。 兩者相較,高低立現(xiàn)。 梁守海推開書房的門,心中的天平早已倒向梁盛這邊。 書桌后,梁盛正在讀書,姿態(tài)端正。 梁守海不由露出一抹笑,慈愛可親:“盛哥兒,爹回來了,今兒學了什么,跟爹說說?!?/br> 梁盛說起今日所學,邊說邊用眼睛偷瞄梁守海。 今日他去同窗家,回來的路上聽說今年的縣案首叫梁源。 梁盛讓下人一打聽,正是他那個天生癡傻的哥哥。 梁源十歲前不過一癡兒,一朝恢復,僅用了半年時間就成了縣案首,這件事已經傳遍了整個靈璧縣,想必爹也已經知道了。 爹又有什么打算,會不會后悔當初的決定? 梁盛心里沒底。 燭火搖曳,梁守海眸光明滅不定,片刻后,撫掌而笑:“學得很不錯,盛哥兒再加把勁,爭取下次院試一次通過?!?/br> 最好成為本朝最年輕的狀元郎,入閣拜相,到時候也能拉拔他一把。 梁盛一口應下,恨不得明天就去參加院試。 自從梁源離開,整個梁家就是他的了,作為爹唯一的兒子,他必須加倍努力,光耀門楣。 梁源考中縣案首又如何,他如今只是一屆農家子,沒有優(yōu)秀的教育資源,日后只會越來越困難。 說不準他進京參加會試的時候,梁源還在童生功名上苦苦掙扎呢。 梁盛這般安慰自己。 對于渣爹和男主的小心思,梁源毫不知情,奢侈地睡了個懶覺,直到巳時才起身。 太陽已經曬屁股了,陽光從窗戶跳進來,給地面鋪上一層淺金。 鋪子里客來客往,蘇慧蘭和趙荷花忙得腳不沾地。 梁源洗漱過后自己弄了口吃的,過去搭了把手。 整個楊河鎮(zhèn)都知道楊河點心鋪掌柜的兒子就是今年的縣案首,許是為了沾點喜氣和文氣,來買點心的人更多了,都好奇又羨慕地看著蘇慧蘭。 要是他們家兒子能這么爭氣,恐怕他們做夢都能笑醒。 梁源被人用看大熊貓一樣的眼神看著,面不改色,淡定如斯,笑著收錢,遞點心過去。 中午到了飯點,該買的基本都買過了,才抽出空吃午飯。 剛放下飯碗,黃翠花拎著籃子上門,上來就道:“源哥兒真厲害,慧蘭你可不知道,村里人聽說源哥兒考了第一名,個個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br> 蘇慧蘭忍俊不禁,嘴上還要謙虛:“才第一場考試,后頭還有那么多場呢?!?/br> 黃翠花拋給她一個“別人不知道我還不曉得你”的眼神,忽然轉了語氣:“差點忘了跟你說,昨兒夜里蘇明坤一把火燒了自家的房子,蘇繼宗和蘇繼祖都沒跑出來?!?/br> 第21章 梁源正埋頭扒飯,聽完深吸一口氣,差點沒把自己給嗆死,咳得驚天動地。 蘇慧蘭也顧不上細問,忙上來給梁源拍背:“慢點吃慢點吃,趕緊喝口水?!?/br> 梁源從善如流,連喝好幾口,才勉強壓下喉嚨里的不適。 他又捧起碗,眨眨眼:“娘我好了,您快去忙吧?!?/br> 瘋狂暗示,他也想聽。 蘇慧蘭看了梁源好幾眼,確定沒事了,又折回身,給黃翠花續(xù)滿茶:“怎么回事?” 梁源暗戳戳豎起耳朵。 黃翠花先前叫賣了許久,嗓子眼兒都干得冒煙了,也不跟她客氣,端起茶碗仰頭就灌。 喝完一抹嘴,說道:“就跟上次慧蘭你家一樣,屋子四周都灑了火油,墻角旮旯里都沒放過,火勢可大了,等咱們趕過去,屋子整個都燒沒了。” 蘇慧蘭追問:“那你咋知道放火的人是蘇明坤?” 黃翠花說:“村里人趕到的時候,那蘇明坤就站在屋子前頭呢,背著個手咯咯笑,給我笑出了一身雞皮疙瘩?!?/br> 蘇慧蘭愕然。 “蘇老二還有他那幾個孫子孫女都跑出來了,兩個兒子沒了,蘇老二快要氣瘋了,要打蘇明坤,蘇明坤直接給他撂了個倒栽蔥?!?/br> “蘇明坤說啊,他放火是因為他們慫恿他娘干壞事,他娘沒了,他們就要給他娘償命。” 蘇慧蘭捕捉到關鍵點:“薛春英放火跟蘇繼宗有關?” 黃翠花點頭:“反正蘇明坤是這么說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