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的嫡兄 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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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側(cè)過身:“進來吧,想要什么書單,做什么的?” 方才蹲得久了,楊牧左腳麻了,走路一瘸一拐:“我打算準(zhǔn)備考院試,又不知道該看哪些書,就想來問問教?習(xí)的意見?!?/br> 蘇源反手插.上門栓,思忖幾秒:“你隨我進來,我寫給你?!?/br> 楊牧喜上眉梢:“多謝教?習(xí)!” 蘇源笑?笑?,領(lǐng)著楊牧去書房。 走到?書房門口,楊牧的腳步明顯慢了半拍,眼神飄忽不定。 蘇源不由好笑?:“放心,今天不考校你,拿了書單就回去。” 楊牧下意識松一口氣,但還?是要面子的,強行?挽尊:“學(xué)生沒有,學(xué)生只是腳麻了?!?/br> 蘇源抬手推開門,不走心地?應(yīng)著:“好好,隨我進來。” 楊牧走在蘇源身后,看向前?面那人的眼睛里,是連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尊敬與?孺慕。 誰能想到?,蘇源初到?書院那日?,楊牧還?曾嘲諷刁難過他?。 如今這般變化,也算是洗心革面,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了。 雖說院試已過去四?五年,但誰讓蘇源記性好,硬是把當(dāng)初看的那些書都默寫了一遍。 書單交給楊牧,蘇源叮囑道:“并非讓你只看這些書,書齋若有合乎心意的,只要是對院試有幫助,都可?買回去翻閱一番?!?/br> 楊牧滿口應(yīng)下,把書單小心存放好:“教?習(xí)放心吧,我一定考個秀才回來!” 蘇源將毛筆放到?筆洗上,拿巾帕拭去指尖的墨水:“戒驕戒躁,拼一把也不是不行??!?/br> “我有個好友,他?曾經(jīng)也如你一般荒廢度日?,后來他?非常用功,如今已是舉人?!?/br> 楊牧瞪目結(jié)舌:“真、真厲害!” 蘇源繞過書桌,拍了拍他?的肩膀,微斂的睫毛在下眼瞼落下一片暗影:“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單看你愿不愿意努力?!?/br> 楊牧所有所思。 蘇源走出書房:“好了你回吧,再過幾日?我就要去貢院了,有什么事會試結(jié)束后再說?!?/br> 楊牧恭聲應(yīng)下,帶著書單離開。 蘇源則去了廚房,準(zhǔn)備晚飯。 次日?,蘇源又去了趟書齋。 上次他?在書齋看到?一本會試教?輔書,等買完其他?書再回頭,卻被告知賣光了,過些時日?才能補齊。 蘇源耐著性子等了兩天,正好今日?有空,打算再去看看。 步行?抵達書齋,蘇源恰巧遇到?松江書院的一位舉人,二人在門□□流一番,相攜而入。 一問掌柜,被告知已經(jīng)補貨,蘇源眼底難掩愉悅。 這幾日?蘇源在估題,這本書里的某些考題對他?的啟發(fā)很大?。 所以即便價格略貴了些,他?也是心甘情愿。 爽快付了銀子,蘇源和舉人學(xué)子就此?別過,折返回住處。 剛走到?胡同口,一道人影撲了上來。 彼時蘇源正在思考試題,一時沒察覺到?,以致被對方輕易抓住了袍角。 “公子!” 凄婉的嗓音,熟悉又陌生。 蘇源垂眸一看,可?不正是碰瓷俠柳春花。 蘇源試圖扯回袍角,然柳春花攥得死緊,壓根拽不回來。 索性收手,語氣平淡:“柳姑娘,你這是?” 柳春花埋頭抽噎,露出一截纖細(xì)優(yōu)美的后頸:“公子您救救我,我爹要把我賣去青樓!” 余光瞥見對這邊指指點點的鄰居,蘇源一時啞然。 沉默兩秒,他?故作不解:“虎毒不食子,柳叔也不是那般狠毒之人,怎會將你賣到?......那種地?方?” 柳春花瑟縮了下,囁嚅道:“我本就不受爹娘重視,挨棍棒都是常事,況且家中早已入不敷出,他?們覺得我礙眼,想要拿我換錢?!?/br> 蘇源的袍角再度被大?力扯動一下,柳春花抽泣:“公子您救救我,如若我真被賣去那腌臜地?兒,我就不活了!” 不遠(yuǎn)處,看熱鬧的婦人們議論不休。 “真沒想到?啊,柳大?剛這么狠心,竟然要賣閨女??!?/br> “要我說呀,柳家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柳大?剛只知偷jian?;?,吳小菊慣會裝無辜,背地?里不知道坑了多少人,柳秀才自私自利,至于?柳春花,你們還?看不出來她到?底啥意思?” “咱們胡同那么多人家,怎的她就找蘇舉人幫忙?還?不是看上了蘇舉人,想趁機纏上他?呢?!?/br> “果然跟她娘一個樣,都是不安分的東西!”其中一個婦人陰陽怪氣地?說。 旁邊人掃了她一眼,心說誰不是呢。 柳大?剛就是個懶漢,早些年家里的開支都靠吳小菊跟人睡覺,不知道周邊幾個胡同多少人家被吳小菊攪得雞犬不寧。 這幾年柳春花能干又肯吃苦,不少人都覺得她跟吳小菊不一樣。 現(xiàn)在再看,還?真是他?們看走了眼!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閨女?,那肯定也是老鼠,一鍋都是臭的。 “你們說蘇舉人會上當(dāng)不?” “難說,這世上的男人啊,只有掛在墻上才老實,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br> 眾人哄堂大?笑?。 蘇源遠(yuǎn)遠(yuǎn)聽見笑?聲,有種被當(dāng)成猴戲里那只猴兒看待的錯覺。 再偏頭,發(fā)現(xiàn)樹后藏著一個人,正探頭探腦。 半張臉影影綽綽,舉止鬼祟,隱約可?辨是那天勸他?雇人的柳姓男子。 明顯和哭得梨花帶雨的柳春花是一家人。 蘇源吐出一口濁氣,被這樣的人纏上,真是無奈又惡心。 思及此?,蘇源神色陡然冷凝,震聲道:“太平世道,買賣子女?的行?徑簡直罪無可?赦!” “柳姑娘你別怕,雖說柳叔是你爹,但律法?面前?無親緣,我這就去報官,替你討一個公道!” 柳春花呆住。 怎、怎么還?牽扯到?報官了? 趁她發(fā)愣,蘇源一把扯回袍角,作勢就要往回走:“柳姑娘別怕,倘若柳叔真有此?打算,大?人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見蘇源的架勢不似作偽,躲在樹后監(jiān)督柳春花的柳大?剛慌了。 也顧不上臉面,撒丫子跑出來,扯開嗓子大?喊:“蘇舉人!蘇舉人你誤會了!壓根就沒這回事!” 蘇源轉(zhuǎn)過身,半信半疑:“哦?” 在蘇源銳利的目光下,柳大?剛自覺那些骯臟的算計都無所遁形。 動了動腳趾頭,感覺到?涼意。 他?一低頭,發(fā)現(xiàn)鞋子跑掉了。 柳大?剛喘一口氣,扯著柳春花的胳膊把人拽起來:“我這閨女?得了癔癥,一天到?晚想些有的沒的,她是我閨女?,我哪舍得把她賣到?青樓?!?/br> 賣去青樓也賣不了幾個錢,他?更想借柳春花套個金龜婿。 只可?惜蘇源的行?為?毫無章法?,和他?們之前?預(yù)想的那些可?能性相背而馳。 在他?們的計劃中,只要柳春花跟蘇源回家,他?們就趁機說蘇源毀了柳春花的清白。 蘇源一個舉人,若不想名聲掃地?,絕對會答應(yīng)娶柳春花。 柳大?剛暗恨,卻又毫無辦法?。 他?再不站出來,就要被抓去見官了! “癔癥?”蘇源面露詫異,再看向柳春花時,眼中滿是憐憫,“柳姑娘尚且年輕,還?有痊愈的可?能,可?千萬不要放棄治療?!?/br> 柳春花想說她沒有,被柳大?剛背地?里狠狠掐了一把,吃痛地?閉了嘴。 “是是是,這些日?子我跟他?娘都忙著賺錢,好帶她去看大?夫,一時沒顧上她,就讓她給跑出來了?!?/br> 柳大?剛討好地?笑?:“實在對不住啊,蘇舉人?!?/br> 蘇源擺擺手:“無妨,既然此?事并非屬實,我就沒必要報官了。” “柳叔也知道,再過幾日?我就要參加會試了,沒那么多時間浪費在這些事情上。” 柳大?剛聽出蘇源話語中暗含的警告之意,瞳孔驟縮,不敢多言,只連連點頭,連拖帶拽地?把柳春花帶了回去。 麻煩終得解決,蘇源渾身舒暢。 再對上鄰里們打量的眼神,也能面帶微笑?地?打招呼。 “蘇舉人去買書啊?” “是,去買書。” “蘇舉人做得好,遇到?事就該報官,青天大?老爺會跟咱們做主的?!?/br> 說話這人看熱鬧不嫌事大?,又或許是對柳家心懷不滿已久。 蘇源只笑?了笑?:“好在這一切都是柳姑娘的臆想,希望柳叔柳嬸能盡快帶她治好癔癥。” 婦人們:“......” 等蘇源走遠(yuǎn),她們這群人面面相覷,好半晌才找回聲音。 “你們說,這蘇舉人是真看不出來還?是裝看不出來?” “依我看吶,蘇舉人就是個毛頭小子,連女?人都沒碰過,哪曉得柳家的算計?!?/br> “我倒是好奇,以后啥樣的閨女?才能跟他?一塊過日?子。” “不是官家小姐就是富家千金,反正跟咱們沒關(guān)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