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的嫡兄 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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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吁——” 嘶鳴聲傳入耳中,伴隨著重物落地的?巨響。 想?象中的?疼痛久久未至,蘇源似有所覺,睜開了緊閉的?雙眸。 入目是一片狼藉。 周遭的?攤位都?毀在了瘋馬蹄下,琳瑯滿目的?商品撒了一地。 更遠(yuǎn)一點(diǎn)的?外?圈站著許多看熱鬧的?百姓,對著這邊指指點(diǎn)點(diǎn)。 蘇源卻無暇顧及其他,目光定定落在兩步外?,倒在地上不停抽搐的?黑馬身上。 它口吐白沫,四蹄不正常地扭曲著。 不過幾息,就徹底沒了動靜。 漆黑的?瞳孔顫了顫,蘇源扶著墻坐起身,呼吸沉重而?急促。 它……死?了嗎? 這時(shí),有一人撥開人群走近,在黑馬跟前蹲下身,查看一番后看向車夫:“你這馬為何突然發(fā)狂?” 車夫拼命搖頭:“我不曉得啊,這是主家的?馬車,今兒一大早我從莊子上過來給主家送吃食,路上啥也沒遇到啊,咋就變成這樣了。” 說著又去檢查馬車后頭拉著的?幾筐東西,急得直跺腳:“完了完了,都?磕壞了,我肯定要被罰了!” 男子并未理會,余光瞥見瘋馬事件最?大的?受害者?,他正呆愣愣地坐在地上,好半晌沒動一下。 男子以為對方嚇傻了,就起身朝他走去。 “這位公子,你還好嗎?”男子傾身,伸出手在蘇源眼前揮了兩下,“可有受傷?需要我?guī)闳メt(yī)館么?” 蘇源恍惚回?神?,撐地的?手指微微顫抖,尾音極輕:“無事,我只是......” 只是想?到了其他一些東西。 男子只聽到前兩個(gè)字,索性好人做到底,把蘇源從地上拉了起來。 他笑道:“幸虧我擊倒了那匹馬,否則小公子你可得遭一頓罪了。” 擊倒? 蘇源抿唇,視線在死?馬四周掃了一圈,最?終定格在那只碎成渣的?青瓷酒杯上。 勉強(qiáng)定了定心神?,蘇源拱手作?揖:“多謝公子仗義相救。” 方才?他確實(shí)有被嚇到。 前世二十幾年加上今生八年,蘇源從未遇見過這等場面。 危機(jī)猶如拉滿的?弓弦,一觸即發(fā)。 只差一秒,他就會被踩成rou泥。 叫他如何不膽寒。 男子見蘇源雖面色發(fā)白,但舉止有度,頗有幾分文人風(fēng)范,心里有了幾分猜測。 遙遙望見朝這邊走來的?衙役,男子擺手道:“我方才?與好友在樓上吃酒,恰好看到這一幕,順手而?為罷了?!?/br> 蘇源按捺著內(nèi)心翻涌的?情緒,擠出一抹笑。 這時(shí),衙役已行至當(dāng)前:“怎么了?” 車夫站在黑馬的?尸體旁邊,無措地搓著手,忍著腿軟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 “官爺我啥都?不知道啊,這馬早上還好好的?,吃了一大筐草料呢,剛進(jìn)城沒多久就跟瘋了一樣,我都?數(shù)不清有多少攤位被撞翻了,真是造孽呦!” 車夫還想?再抱怨,衙役卻不耐煩聽這些,抬手制止了對方的?聒噪:“你這馬可鬧出不小動靜,得查清其中緣由?!?/br> 車夫連連點(diǎn)頭:“要查,要查。” 查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他才?能免去側(cè)妃娘娘的?責(zé)罰。 衙役瞥了眼死?得不能再死?的?黑馬,吩咐隨行的?人把尸體弄回?去,容后再作?詳查。 車夫千恩萬謝,作?為當(dāng)事人,他是要跟衙役一同去府衙的?。 臨走前,他忽然走到蘇源跟前:“真是對不住啊公子,這馬差點(diǎn)就讓你受了傷。不知道公子家住何處,回?頭待我稟報(bào)了主家,再登門賠罪?!?/br> “不必了,我并未受傷?!边@件事給蘇源留下不小的?心理陰影,他不想?再跟車夫再有交集,“您先去吧,別?讓他們等急了?!?/br> 車夫見蘇源的?神?色不似作?偽,狠狠松了口氣,跟上衙役的?步伐。 看熱鬧的?人群逐漸散去,攤販們一邊罵一邊收拾攤位。 蘇源悄然揉了揉劇痛的?后腰,稍微偏了下頭,就對上男子探究的?目光。 蘇源奇道:“公子作?何這般看我?” 男子搖頭,什么都?沒說:“你趕緊走吧,我也得回?去繼續(xù)喝酒了?!?/br> 蘇源溫聲應(yīng)下。 正要離去,又被男子叫住,蘇源面露疑惑:“公子有何事?” 男子指了指蘇源的?后腰:“記得去醫(yī)館看一下,可別?落下病根?!?/br> 男人的?腰可不能受傷。 短暫的?驚訝后,蘇源輕笑了下:“多謝公子關(guān)心,我會的??!?/br> 男子覺得這人挺有意思,原本都?邁出去的?腳又收回?來:“我叫宋竟遙,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蘇源覺得此人有些自來熟,奈何對方對他有救命之恩,便如實(shí)相告:“在下蘇源?!?/br> “蘇源?”宋竟遙揚(yáng)了下眉,“會元?” 蘇源從容頷首。 宋竟遙沒想?到自己隨意一出手,竟救下了本屆會元。 吃驚過后,快速打量蘇源一番。 這幾日蘇源風(fēng)頭正盛,前幾日宋竟遙上值就聽同僚提過他,今日休沐與好友相聚,席間又聊到了蘇源。 左不過是談?wù)摯巳瞬?識過人,以及卓越突出的?經(jīng)歷。 當(dāng)時(shí)他聽著,還頗為嗤之以鼻,覺得這群人吹噓得太過。 蘇源再如何也不過一普通人,在他們的?描述中,竟好比文曲星轉(zhuǎn)世了。 然后,他就自打臉了。 此時(shí)他和蘇源面對面,也不得不承認(rèn),那些言論中有大半是符合實(shí)情的?。 蘇源此人當(dāng)?shù)媚前惴Q贊。 宋竟遙漫不經(jīng)心想?著,灑落抱拳:“久聞蘇會元才?名,果真百聞不如一見。” 蘇源輕咳一聲:“才?名不敢當(dāng),只是多讀了幾年書。” 不待宋竟遙說話,他又接著說:“宋兄,咱們就此別?過,我得趕緊去醫(yī)館找大夫瞧一瞧?!?/br> 在木制的?攤位上狠狠撞了下,又連滾幾圈,疼得他直不起腰。 若不是在公共場合,蘇源都?想?直接就地躺下。 宋竟遙點(diǎn)點(diǎn)頭,二人就此別?過。 等杜必先匆忙趕來,早不見蘇源的?蹤影。 斟酌一二,杜必先打消了跟上去的?念頭,又折返回?去:“罷了,還是等三日后再登門吧?!?/br> 太過殷勤不見得是件好事,有時(shí)候反倒適得其反。 再說宋竟遙,目送蘇源離開后,不緊不慢回?了酒樓雅間。 雅間內(nèi)還有兩人,與宋竟遙差不多的?年紀(jì)。 他倆正愜意地喝酒吃菜,宋竟遙進(jìn)門也沒停下。 “我還以為你一去不回?了。”臉蛋白胖的?青年瞥他一眼說。 “這不是去看看熱鬧?!彼尉惯b一撩袍角坐下,“對了,你們猜我剛才?救了誰?” 白胖青年張瓚吃了口菜,張嘴就來:“總不可能是蘇源吧?” 一旁的?顧凌云抿了口酒:“不可能吧,這時(shí)候蘇源應(yīng)該在家中準(zhǔn)備殿試,哪會出來到處瞎跑?!?/br> 宋竟遙但笑不語。 他二人對視一眼,顧凌云放下酒杯:“真是蘇源?” 宋竟遙自顧自斟酒:“沒錯(cuò),正是蘇源?!?/br> “那他可真倒霉,出門就遇上這事兒?!睆埈懸荒樛?。 宋竟遙意味深長?地說:“世上哪有這么湊巧的?事兒,出門就遇上瘋馬。” 二人喝酒吃菜的?動作?俱都?停住,不約而?同看向宋竟遙。 “你的?意思是......” 宋竟遙嗯了一聲:“不錯(cuò),這其中肯定是有貓膩的?。” 二人瞬間坐直了身子:“細(xì)說。” “我檢查過那匹瘋馬,口吐白沫,顯然是中毒的?癥狀?!?/br> 張瓚唏噓不已:“蘇源到底是擋了誰的?路,對方竟然想?要他的?命?” “我才?府衙多半會和稀泥,草草結(jié)案。”宋竟遙搖晃酒杯,“蘇源這虧是吃定了?!?/br> 話雖如此,他們卻沒打算出手相助。 他們與蘇源素未謀面,沒必要為他得罪某些人。 “對了,我聽說過段時(shí)日宋伯父要去地方任職了?” 宋竟遙皺了下眉,沒想?到此事已經(jīng)傳開了:“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是去松江府?!?/br> “松江書院的?那個(gè)松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