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的嫡兄 第1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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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閣老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小打小鬧也就罷了,竟然跟誠郡王攪和?到?一起。” “誠郡王真是......嘖?!?/br> 人堆里,林璋和?孫見山默契對視。 林璋篤定:“所以這是蘇源查出來。” 孫見山眨眼:“十有八.九?!?/br> 林璋咂嘴:“想當?初蘇源離京,我還擔(dān)心?他來著?!?/br> 孫見山唏噓:“敢情?陛下是在?做戲,連咱們都被糊弄過?去了。” 去年?蘇源被外放,林璋還特意給蘇家遞了信,卻未有回復(fù),那時候他還納悶來著。 在?今日早朝之前,林璋偶爾想到?蘇源,都會想他如今怎樣,是否站穩(wěn)腳跟。 誰曾想,蘇源是帶著任務(wù)外放的! 難怪當?初沒給他回信。 了然之余,林璋又?生出幾分?驕傲。 不愧是他鳳陽府出來的學(xué)子,年?輕有為功勞等身,全?然忘了自己只在?鳳陽府待過?三年?,只能勉強算是前前任知府。 不僅林璋,早在?陛下道明松江府鹽稅案時,在?場諸位也都立馬想到?蘇源。 蘇源去松江府任職,不久后陛下就知道吳立身貪墨鹽稅等惡行。 不僅如此,還順藤摸瓜發(fā)現(xiàn)?了崔閣老和?誠郡王的事。 眾人心?情?復(fù)雜,只能嘆一句后生可畏,帝王之心?深不可測。 同時又?心?生艷羨,經(jīng)此一遭,蘇源在?陛下心?里的分?量又?得加重了。 不同于幸災(zāi)樂禍的幾個弟弟,太子第一反應(yīng)是抬頭去看弘明帝。 聯(lián)想到?昨日小十二是哭著被送回母后宮中,再?有今日之事,多半是父皇出了什么意外。 果不其然,透過?玉珠的影影綽綽,依稀可見弘明帝憔悴的面容。 太子心?口一沉,捏緊指節(jié)。 弘明帝當?然注意到?太子擔(dān)憂的視線,心?想同樣是兒子,卻是天差地別。 心?底郁悶,鷹隼般的雙眼依舊直視著崔之榮。 他原本是打算等暗部收集到?足夠的證據(jù),再?收拾崔之榮和?誠郡王。 現(xiàn)?在?看來,大?可不必。 “將崔之榮打入刑部大?牢,擇日午門斬首示眾,崔家知情?者一同論處,其余男子流放,女眷入教司坊。” “即日起褫奪誠郡王郡王身份,貶為庶民,與其妻妾子女幽囚于清南苑,終生不得出?!?/br> 清南苑乃皇宮最偏僻的一處殿宇,嬪妃犯錯被打入冷宮也不會住的地兒。 誠郡王外祖想到?清南苑的蕭條凄索,不顧一把老骨頭,撲通跪地:“誠郡王實在?無辜,微臣還請陛下三思??!” 弘明帝不想三思,命侍衛(wèi)去誠郡王府執(zhí)行君令。 喬大?人見陛下意已決,喉嚨里涌上一股腥甜,不斷地給誠郡王妃的父親使眼色。 然周大?人好似雙目失明,手持笏板目視前方,眼都不眨一下。 喬大?人在?心?里把周大?人罵了個底朝天,見風(fēng)使舵的東西! 殊不知周大?人向來是中立派,革新派守舊派兩邊都不親近。 當?初誠郡王被降為郡王,他是為了自己的嫡女才出列求情?,好讓她能過?得舒坦些。 可事實證明,他的偏向并未讓誠郡王對周氏有多重視,反而?任由妾室劉氏害得周氏小產(chǎn)。 當?時周氏肚子里的孩子快要有五個月了,被那劉氏推了一把,從臺階上滾落,險些一尸兩命。 若非誠郡王以周氏威逼,他真想鬧到?御前,讓誠郡王吃一頓發(fā)落。 綜上,周大?人巴不得誠郡王倒霉,哪會站出來為他求情?。 其他王爺?shù)娜艘捕汲脵C踩一腳,一個比一個正義凜然,勢必要把這個罪名摁死在?誠郡王頭上。 “陛下,此事非同小可,誠郡王所為不僅是無視君威,更是意圖謀逆啊!”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誠郡王與崔大?人所為已觸犯靖朝律法,必須嚴懲!” 喬大?人急得滿頭大?汗,嗓音粗噶:“陛下,這是赤.裸.裸的污蔑,誠郡王閉門思過?已有九個月,日日抄寫佛經(jīng)為您祈福,孝心?感天動地,又?怎會做出此等忤逆之事?” 提起孝心?,弘明帝就想起那顆偽造的龍石,以及那些明顯有人代筆的佛經(jīng)。 他臉色漆黑,咬牙切齒道:“豢養(yǎng)私兵,便是意圖謀反,朕沒要了他的性命已是顧念父子情?分??!?/br> 喬大?人渾身一震,拖長了語調(diào):“陛下——” 弘明帝一揮袖,不欲多說:“早朝后朕會將誠郡王等人所做之事昭告天下?!?/br> 喬大?人聽說要昭告天下,身形一晃,當?場厥了過?去。 誠郡王一脈的支持者個個噤若寒蟬,藏在?人堆里裝鵪鶉。 笑話,誠郡王鼎力支持者喬大?人都不在?了,他們又?能如何?。 還不如明哲保身,老老實實當?個透明人。 他們投靠誠郡王也是為了從龍之功,誠郡王倒了,他們還能再?投靠其他皇子不是。 主打一個墻頭草,哪邊好往哪邊倒。 誠郡王這邊消停了,守舊派那群老家伙不干了。 繼永安伯劉章之后,崔閣老勉強也算個守舊派的核心?引領(lǐng)者。 他一旦被斬首,守舊派定會元氣大?傷,屆時陛下定會趁機壯大?革新派。 新政得以發(fā)展,哪還有他們這些世家權(quán)貴的活路。 于是乎,在?喬大?人被橫著抬出去后,守舊派一個接一個地冒頭。 態(tài)度恭敬,語氣沉穩(wěn),卻是明晃晃的步步緊逼。 “微臣不知查出這些的到?底是何?人,但在?微臣看來,那吳立身任知府也不過?兩年?多,又?如何?能貪污數(shù)十萬兩鹽稅?” “崔大?人素來清正廉明,視金錢為糞土,誠郡王又?圣寵在?身,他二人豢養(yǎng)私兵,與自尋死路又?有何?異?” “依微臣看,那人分?明是心?懷不軌,把莫須有的罪名扣在?崔大?人和?誠郡王的頭上,還請陛下明察!” “臣附議!” “臣附議!” 一聲接著一聲,弘明帝聽著他們竭力狡辯,甚至還有閑心?數(shù)了下他們說了幾遍“臣附議”。 十八遍,也就是有十八個守舊派和?他唱反調(diào)。 弘明帝譏誚一笑:“王愛卿是覺得朕年?老昏庸,連最基本的對與錯都判斷不出?” 王大?人從善如流,作惶恐狀:“微臣不敢。” 但瞧他那副模樣,顯然是有恃無恐。 “你不敢?朕看你敢得很!”弘明帝一拍龍椅,“你們說這些,不就是想說這一切都是蘇愛卿胡編亂造?” “蘇愛卿”仨字兒一出,眾人心?道果然如此。 這下王大?人也不再?隱晦著來,直言不諱道:“眾所皆知,蘇大?人那庶弟借誠郡王之勢加害蘇大?人,蘇大?人對誠郡王心?懷不滿也未嘗不可能?!?/br> “至于崔大?人,想必是因為去年?會試,蘇大?人與崔大?人之子爭奪會元之位,蘇大?人雖得了狀元,卻也因此記恨上崔大?人之子,正好趁此機會......” “一派胡言!簡直一派胡言!” 林璋出列,眼里盛著怒火,指著王大?人厲聲道:“不會說話就閉嘴,在?金鑾殿上胡言亂語,混淆是非,簡直荒謬至極!” 王大?人嚇一跳,還真熄了聲。 見林璋站出來,弘明帝眉頭微不可察地一松。 到?底是昨日吐了血,早朝不過?才開始小半個時辰,他就感覺到?精疲力竭,呼吸都重了不少。 左右所有人都知道林璋當?年?與蘇源的交集,他站出來為蘇源爭辯,倒是省去弘明帝不少精力。 所以,接下來半個時辰,林璋以一對十八,絲毫不落下風(fēng),硬是把他們懟得頭暈眼花,臉色漲紫。 林璋嘴角露出一抹勝利的微笑:“蘇大?人一向是干實事的人,絕無可能公?報私仇,諸位大?人與其和?林某打口水仗,不如想想自己家里,不論是京官還是外放的,是否如吳立身一般,做過?什么見不得人的事?!?/br> 文官對罵,除了引經(jīng)據(jù)典陰陽怪氣,互揭短處更是常事。 權(quán)貴子弟入朝為官,誰能保證沒做過?一件陰損事? 林璋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因拒認爹娘聞名全?京城,這些年?隨著他官位一步步升高,脾氣那是只高不低。 這幾年?他在?吏部任職,滿朝文武只要有看不順眼的,哪個沒被他懟過?。 守舊派的十八人一邊氣血上涌,一邊又?覺得這是林璋能干出來的事。 弘明帝見時候差不多了,咳嗽兩聲,用嘶啞的聲音道:“蘇愛卿是奉公?守法,還是公?報私仇,朕心?中自有計較,朕昨日已派人前往松江府查證,至于現(xiàn)?有證據(jù),朕不介意讓你們瞧一瞧。” 說罷一抬手,福公?公?立刻捧著一紙認罪書走到?王首輔跟前,遞給對方。 王首輔懷著復(fù)雜的心?情?接過?,逐字逐句地瀏覽,完了又?傳給下一人。 認罪書在?官員之間傳閱,看完后心?底皆掀起一陣驚濤駭浪。 對誠郡王鄙夷的同時,也不得不佩服崔閣老的心?機城府。 無他,那認罪書是吉祥寺住持親筆所寫,右下角還畫著他的手指印。 不論是豢養(yǎng)外室,還是用外室逼迫明鏡為自己做事,把贓銀和?賬冊藏在?寺中,皆非君子所為,稱得上陰險狡詐。 和?崔閣老沆瀣一氣,瓜分?鹽稅不說,還打算私藏銀礦。 更遑論后頭還在?崔閣老的慫恿下借著開山建廟的由頭,打算在?深山豢養(yǎng)更多的私兵。 此舉等同謀逆! 要知道,靖朝對親王私兵的管制格外嚴格,凡查出手下私兵超過?規(guī)制,最終下場不是斬首就是幽囚至死。 無一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