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的嫡兄 第2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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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人高興壞了,又?奇道:“這飯菜可香了,你為啥不吃?” 蘇源沒有回答。 為什么? 自然是因?yàn)?,這是送命飯啊。 第144章 日?落西山后,宋和璧和林璋等人羅列出了與蘇源之間存有嫌隙,且有報(bào)復(fù)動機(jī)的人的名單。 看著一長串的人名,眾人齊齊陷入沉默。 林璋咂舌:“竟有這么多人?” 都快集齊百家姓了。 他心里如?是想道,一不留神脫口而出。 宋和璧:“......” 倒也沒這么夸張。 身處官場,有那么幾十個對頭在所難免不是。 便是在撫育院,也有那么幾個官夫人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習(xí)慣就好。 方東出聲道:“只是列出所有的可能?性,具體如?何還得一一排查?!?/br> 林璋想也是,擼起袖子開干。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蘇慧蘭過來給他們?添了三回茶,總算排查完畢。 原本一長串的名單,硬是被砍到?只剩幾個。 唐胤咦了一聲:“這個喬通海是誰?怎么聽著這么耳熟?” 方東沒好氣地睨他一眼:“上次在如?意火鍋鬧事的那個,就是他的兒?子?!?/br> 唐胤恍然大悟:“原來是他?!?/br> 早在他們?科舉入仕前一年,喬家就隨著趙進(jìn)的幽禁逐漸沒落,喬通海本人更是被打?發(fā)?到?犄角旮旯里。 唐胤一直在翰林院做事,沒有上朝的機(jī)會?,又跟那些個世家子弟處不到?一起。 或許聽過,但印象并不深刻,轉(zhuǎn)身就撂到?了腦后。 經(jīng)好友這么一提醒,才?把那天?裝醉的喬家公子和這個喬通海聯(lián)系到?一起。 范詡敏銳地捕捉到?什么:“你們?跟喬家......” 唐胤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他們?,著重強(qiáng)調(diào)喬通海他兒?子是個心機(jī)男,明明沒喝酒,卻裝醉發(fā)?瘋。 林璋在喬通海的名字后邊畫了個記號:“承珩媳婦,你怎么看?” 跟蘇源結(jié)下交情,并在危難之際施以援手,都是心胸敞亮之人。 他們?不會?因?yàn)樗魏丸档呐由矸輰λ钟杏猩坨R,更不會?反對她加入到?“營救蘇源”計(jì)劃中。 宋和璧正色道:“不瞞諸位大人,那天?我們?發(fā)?現(xiàn)喬公子的不對勁,就已?派了人盯著他,只是沒盯出個所以然?!?/br> “當(dāng)年那件事諸位也應(yīng)該知道,他們?對阿源抱有惡意也在情理?之中?!?/br> 林璋憶起松江府鹽稅案,神情不由變得凝重:“承珩媳婦,你看這樣如?何,我們?一人負(fù)責(zé)一個,爭取早日?把那陰溝里的蛆蟲挖出來!” 蘇慧蘭哄睡了元宵,進(jìn)來聽到?這句話,立馬深深行了一禮:“多謝各位大人對我兒?的幫助,救命之恩無以為報(bào),只能?來世為牛做馬,報(bào)答各位了?!?/br> 這一禮,驚得眾人紛紛起身避讓。 要?說?身份,在座的林璋、范詡哪個不是朝廷命官,走到?哪都有人前倨后恭,大可不必如?此。 可誰讓他們?對蘇源來說?是亦師亦友的存在,可受不得這一禮。 孫見山緊忙道:“我等只是盡綿薄之力,什么當(dāng)牛做馬,嫂子你可真?是折煞了咱們??!?/br> 孫見山也跟著說?:“眼下承珩情況不慎樂觀,你們?都要?好好的,他才?能?安心,出來后也不至于自責(zé)內(nèi)疚?!?/br> 蘇慧蘭深知這個道理?,這一下午也都在極力保持冷靜,盡量往積極方面想。 “我都知道,難為你們?費(fèi)心了。” 喝一口茶,大家重回正題。 宋和璧主動請纓:“喬家那邊我一直讓人盯著,不宜半途而廢,就交給我好了。” 其他人沒意見,林璋他們?又各自挑了一人,只待明日?追蹤調(diào)查。 至于力量薄弱的唐胤和方東,他們?雖然萬分焦急,但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添亂的時候,全程安靜如?雞。 一個二個心里想著,明兒?把家里的小崽子送過來陪元宵,好讓她想不起消失的老父親。 范詡提議道:“若有什么發(fā)?現(xiàn),最好知會?一聲,也省得在其他人身上做無用功?!?/br> 大家自是無有不應(yīng)。 之后他們?在蘇家用了晚飯,乘著夜色各自歸家。 等他們?離開后,盧氏帶著兩個仆婦過來收拾碗筷。 宋和璧正望著燭火怔怔出神,余光注意到?盧氏,忽然想起一件事—— 距離事發(fā)?已?過去幾個時辰,陳正似乎一直沒有回來。 別再是被人滅口了吧? 正要?找盧氏問話,屋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夫人,陳正回來了!” 宋和璧眉梢輕揚(yáng),真?是想什么來什么。 放下手中茶杯,淡聲吩咐:“既然回來了,就讓他過來一趟?!?/br> 小廝為難道:“陳正他受了傷,已?被送回屋了?!?/br> 宋和璧有些訝異,但轉(zhuǎn)念一想,蘇源都被人陷害進(jìn)了牢獄,事發(fā)?時他們?倆在一起,陳正能?撿回一條命也算命大。 “罷了,安排大夫過去給他瞧瞧,等好些了再傳他過來問話。” 小廝替陳正謝了恩,小跑著下去了。 宋和璧用簪子挑了挑燈芯,眼中明暗閃爍,很快有了成算。 一系列命令發(fā)?布下去,信步走出飯廳。 月至中天?,躲在厚厚的云層后面,夜幕中一顆星也沒有,黑漆漆的,壓得人喘不過氣。 宋和璧眼眸中有倦意一閃而逝,很快又堅(jiān)定起來。 ...... 那邊宋和璧洗漱后擁著元宵入眠,這邊蘇源躺在冰冷潮濕的稻草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夜間的寒氣似乎從?骨頭縫里滲透進(jìn)來,整個人像是浸泡在冷水里。 手腳冰涼,呼出的氣也是冷的,給人一種五臟六腑都結(jié)冰了的錯覺。 蘇源搓了搓胳膊,翻個身繼續(xù)假寐。 隔壁的犯人吃飽喝足,老早就睡著了,一遍打?鼾一邊磨牙。 聲音之大,完全蓋過老鼠的吱吱叫。 這樣下去不行,沒等真?相?大白?,他自個兒?先倒下去了。 蘇源攏了攏領(lǐng)口,后背緊貼著墻,試圖攢聚些許的溫度,并強(qiáng)迫自己入睡。 睡不著就數(shù)綿羊,十只不行就一百只,一百只不行就更多。 好容易數(shù)出睡意,牢房的門突然打?開了。 蘇源驟然驚醒,眼睛看向門口,身體卻紋絲不動。 來人著一身黑衣,背對著燭光看不清模樣,只知身量極高,看起來挺不好惹。 幾息之間,蘇源想到?很多。 這是一計(jì)不成,又派人來殺他滅口? 其實(shí)不必如?此大費(fèi)周章。 他如?今身陷囹圄,又被扣上殺人的罪名,只需將他摁死在兇手的身份上,就能?讓他正大光明的喪命。 為了殺他,還真?舍得下血本。 大理?寺外面有侍衛(wèi)守著,里頭又有獄卒值夜,這人能?避開他們?進(jìn)到?這里,顯然身手不凡。 他就要?死在今夜了嗎? 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成,還沒親口告訴家人他封爵的消息,這叫他如?何能?甘心...... “蘇大人?!?/br> 男子的聲音從?面罩后面溢出,略有些沉悶,打?破蘇源的碎碎念。 這聲音......有點(diǎn)耳熟? 不等他細(xì)究,對方半蹲下身:“屬下奉陛下之命,帶您換一間住處?!?/br> 奉陛下之命...... 陛下?! 蘇源一個激靈,騰地坐起身。 什么譏嘲、不甘通通離他遠(yuǎn)去,只余下滿腔驚喜。 于昏暗中打?量來人的模樣,蘇源語氣不甚篤定:“暗九?” 暗九應(yīng)是:“牢獄中陰森寒涼,陛下特為大人安排了住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