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想跟神仙打架 第2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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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很強。 絕對都有自己的一手絕活兒,不然沒法立足。 兩三年前帶著港臺范兒來平京開演唱會的beyond,肯定沒接觸過這種場面。 那時候也沒成型。 其實就這么兩三年的變化而已。 正式的西餐吃起來本來就慢,七人占了張華麗的長條桌臺慢慢悠悠的邊吃邊聊。 荊小強也跟白蓮婷探討這種濃厚的法式風格,其實津門也有,但這里似乎想盡可能的做出奢華感,昏暗的歐式壁燈,彩色玻璃都很有教堂味兒。 鵝肝、牛排、甜品也頗有檔次。 包括beyond四子在內(nèi),其實都沒荊小強更熟悉西餐那冗長的節(jié)奏禮儀,更是給王峰、樊國飛做了基礎(chǔ)知識普及。 差不多磨蹭到九點過,早已過了飯點兒,絕大多數(shù)食客都已經(jīng)離開。 畢竟,對于還沒有夜生活的內(nèi)地,這個點已經(jīng)到處漆黑一片。 擁有舞池的西餐廳開始把地毯掀開,收取門票唱搖滾。 當然,還在餐位上的客人可以不用付錢。 荊小強當然丟不起這個人,付費再要了幾杯消食的咖啡、紅茶。 看已經(jīng)逐漸成型的那幾支后來非常著名的搖滾樂隊輪番登場。 拋開設(shè)備、器材,很多地方都還顯得粗糙稚嫩的搖滾樂隊表演,卻爆發(fā)出強烈的嘶吼。 可能是在民大被荊小強刺激了,也可能是這里封閉的空間混響效果更好。 每個樂隊都是玩命兒的爆發(fā)出強大生命力。 每個上臺的樂手歌手,都憋著一股勁兒,用充沛的精力,唱出穿透人心的作品! 甚至能輕易的看到周圍等著上臺的樂手,悄悄抱著柱子痛哭流涕。 beyond四子直接看傻了。 他們?nèi)昵耙詾檫@里是搖滾荒漠。 誰知道這里是爆發(fā)的火山。 那種嘶吼、炸裂,仿佛在反復(fù)沖擊禁錮的莽撞笨拙,才是最原始的呼喊! 真摯的感情! 一個個大多都是自幼打下民樂熏陶基礎(chǔ)的玩家,實際上水平非常非常高,都是能走進國字號的樂手。 當他們苦悶的情緒,遇見搖滾這個宣泄口之后,就義無反顧的撲上來。 工作不要了,鐵飯碗放棄了,十幾二十年的專業(yè)丟了,從頭練吉他、貝斯這些東西。 就為了搖滾夢想。 這可不讓黑仔瞠目結(jié)舌? 原來他苦苦找尋的同道中人,就在這里! 他那三個伙伴原以為自己在hk秒殺同行的技巧,看看臺上那些家伙。 哪怕是練叉了,練錯了方向,依舊能練出一方氣派來! 一首、兩首、三首的聽下來,別說黑仔,就這仨也佩服得五體投地。 眼前所有人,都是超越他們思想境界、演奏技巧、專注熱情的存在…… 有種鎮(zhèn)遠鏢局的趟子手鏢師,以為自己已經(jīng)江湖無敵,結(jié)果來到武當山看見人家演武的味道。 beyond說到底,還是屬于向商業(yè)化傾斜了的輕搖滾。 和已經(jīng)自詡為藝術(shù)家的滾圈,在藝術(shù)性上的確是有差距的。 這跟思想高度、傳唱度、曲目優(yōu)秀程度沒關(guān)系。 是關(guān)乎搖滾定義的評價。 可荊小強就看得始終是嘴角掛著絲戲謔的笑意。 在他眼里,看過無數(shù)歐美頂級搖滾樂隊表演的他,又會感覺這些武當少林的高手,跟修仙的比什么呢。 幼稚。 如果真搬到藝術(shù)這個范疇,差距又蠻大。 但他還是佩服這些家伙的理想主義。 窮成這個逼樣,還能每天炮妞,醉生夢死的瞎幾把消耗生命,然后就圖這會兒站在臺上牛逼的燃燒自己。 然后就覺得人生夠爽了。 他不會這么做。 上輩子在百老匯劇院他就不是這種人,現(xiàn)在更不是。 轉(zhuǎn)頭看王峰,這位臉上也沒那么多激動沉浸:“你不是很崇拜他們嗎?” 王峰一瞬不眨的看著表演,卻說:“這個旋律有點爛……嗯,我不是說我現(xiàn)在比他們厲害,但你得清楚,我從小學音樂,給我八小時,我差不多能寫出二十種旋律和動機,而且都是我覺得還不錯的,因為我聽過太多太多最頂尖的音樂了,可意義在哪里呢,他們這些關(guān)在這個小屋子里嘶吼的東西,有什么意義呢?你做的一切,無論是在民大舞臺上的搖滾,紅館舞臺上的搖滾,包括你孜孜不倦推動的歌舞劇,要讓更多人傾聽的音樂,才有意義,就是這樣。” 鑒于他是直男,可以相信他不會吹捧,說的都是真話。 白蓮婷悄悄把自己的米色大衣都整了整,好像這樣才有意義,配得上荊小強努力的那種意義。 她還是在內(nèi)心忍不住驕傲了。 荊小強笑著伸手給王峰,豎了個大拇指。 十八九歲。 人家這是真正的只有十八九歲。 甭管對不對,音樂、藝術(shù)上的東西就沒有絕對正確錯誤,起碼人家已經(jīng)有了完整的價值觀、思考的東西有自己的見解了。 從這層意義上來說,黑仔是依靠環(huán)境開放走在前面,但后勁可能會比不上王峰。 哪怕上一世所有的口碑他都遠超王峰,別忘了,這里面還有個他逝去的光環(huán)。 活下來的他,沒準兒連上一世的高度都達不到,說不定還會晚節(jié)不保。 誰知道呢。 但這一刻黑仔還是詫異的回頭看了眼王峰,這時候他甚至覺得早上被評價挺爛的,好像還有點榮幸? 荊小強順著他的目光指了指臺上:“你倆各有各的理想跟前途,我不一樣,我只是個無情的演唱機器,實際上我沒有譜寫的能力,但我可以唱得比你們……不,說到唱這件事上,我不是針對你們哪一個,在座所有人都是垃圾?!?/br> 托餐廳昏暗光線的福,早早進來坐在角落的荊小強他們沒有被認出來。 但說這句話的時候,荊小強已經(jīng)站起身了,用下巴給黑仔示意:“走吧,展現(xiàn)下你們的作品,我來唱……你真唱得有點爛?!?/br> 當然,他是調(diào)侃。 黑仔卻連連點頭:“你叫我這個時候去唱,真的信心不足?!?/br> 荊小強還回頭給王峰示意下:“待會兒你來跟著我唱《祖國》?!?/br> 腳下步伐不停,卷起地毯的舞池里站滿了如癡如狂的搖滾歌迷,其中姑娘確實不少。 終于注意到這邊走過來的五個男人。 beyond四子都留著長發(fā),還有很時髦的卷發(fā)燙呢,絕對比那些亂七八糟的滾圈長發(fā)清爽干凈。 更別說脫了羽絨服以后,他們里面時髦的夾克、棒球衫。 當然還有荊小強那很暴發(fā)戶氣質(zhì)的b3皮衫。 這種袖口領(lǐng)口都帶著大片羊羔毛的二戰(zhàn)花旗空軍皮衣,是巴頓將軍的最愛,也是裝逼犯的高檔貨色。 絕對是現(xiàn)在滾圈窮逼們買不起的。 所以荊小強走過來的這種氣勢,給一個單月能吃幾百斤面條的樂隊成員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屈辱印象。 這家伙太土豪了! 土豪到舞池里面的歌迷們,紛紛朝著兩邊潮水般的讓開。 不瞎的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認出來這是誰了。 好膽! 第255章、就問服不服 如果可以形容,荊小強這一刻走出了慢動作的派頭。 嗯,就是賭神出場,甩開大衣的派頭。 后面還有四位冷著臉的小長發(fā)帥哥,真的像古惑仔來踢場子了。 所有人都轉(zhuǎn)頭看過來,連臺上唱歌的都矚目。 好多人內(nèi)心都在喊:“臥槽你大爺?shù)?,怎么真的來了……?/br> 上回民族大學那場戶外演出,已經(jīng)氣得好幾位爺差點嘔血半升了。 因為是明明白白的唱不過。 他們一直瞧不起王峰他們這一類的學院派、技術(shù)派。 因為包括國內(nèi)搖滾祖師爺這一幫子人,大多都是歌舞團出身,跟著爹媽吃這碗飯的手藝人,七八十年代也極少有上大學的比例。 所以從骨子里就跟王峰他們這類相互鄙視。 一直拿著架子的學院派還很稚嫩,也確實沒出什么好作品,遠不如這些草根樂隊的號召力強。 但荊小強就不同了,哪怕只驚鴻一瞥的唱了首《what i've done》,歌曲的完整度、成熟性,再加上技術(shù)派的伴奏,還有那冠絕眾人、拿捏得當?shù)某弧?/br> 就全方位吊打他們。 這兩年的搖滾,其實國內(nèi)根本不知道世界搖滾流行大趨勢,更不能系統(tǒng)的梳理各種流派,甚至包括吉他、貝斯、鍵盤、鼓手這四大件全面的技巧指標。 走出去的人極少回來,沒有網(wǎng)絡(luò),沒有雜志,甚至連打口碟上的外語都翻譯得結(jié)結(jié)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