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想跟神仙打架 第3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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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餐廳老板也聞訊抵達,除了聽見荊小強妙語連珠,也馬上注意到這個站在柜臺邊不冷不熱的姑娘。 就像荊小強的不卑不亢:“喝東西前,最好用餐巾印一印嘴唇,故作優(yōu)雅的同時也能保持杯口干凈美觀,沾一圈面包屑顯著你有余糧嗎,哎哎哎,那個準備上洗手間的,餐巾稍微疊一下放椅子上,別搞得像坨花椰菜亂糟糟的……簡單的說就是禮貌和體面,實際上我們的老祖宗玩禮儀的時候,他們連褲子都沒有,所以不用過高的看待他們這套,因為我們曾經也有,慢慢等我們生活好起來,一定也會做得更好?!?/br> 不約而同的,全場都拿了刀叉握拳捶兩下! 安寧都不掩飾自己眼里的欣賞和驕傲了,但是又趕緊偷偷瞄遠處的姑娘。 發(fā)現(xiàn)來了個氣質高雅的中年女人在跟她談話。 還是那話,津門姑娘吧,剛剛好。 沒有平京妞的不屑,也沒滬海姑娘那么精致,更沒有其他小地方的拌蒜。 不怯場面還能隨時捧哏:“呃?還有介事兒,我真不知道他在滬海開餐廳的事兒,他這么多事兒,我哪張羅得上,能把平京這廣告公司看住了就不錯?!?/br> 坦坦蕩蕩的讓那位女老板都挺欣賞:“最近我是經??匆娝膹V告,上回他說二十萬一單,賺得挺多吧?” 白蓮婷簡直熟練:“瞧您說的,我們每單都照章納稅,荊小強可是納稅積極模范,上了報紙的,他撿個錢包都要繳稅?!?/br> 女老板哈哈哈:“他這樣兒的,挺多姑娘喜歡吧,那大眉毛時不時都看這邊?!?/br> 她也八卦,眼力還好。 白蓮婷都不看:“誰說不是呢,還好我就是小管事兒的,神仙打架不摻和!” 女老板更樂:“你跟他都太有樂子了,喝點,我有瓶好酒,我倆喝點?” 白蓮婷還好記得:“謝謝您咧,他從澳洲代理了點葡萄酒,給您說過沒……” 可能是荊小強這號兒的都被她當成煎餅果子攤來攤去,自然就有種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沾光氣質,對上別人很恭敬的老板,都能把津門人不怯場的哏勁兒發(fā)揮到極致。 就和那女老板做了邊角一張桌子,弄倆小菜,慢悠悠的邊喝邊聊邊看荊小強帶隊。 把安寧之前的優(yōu)越感打得稀碎。 一種她說不出來的感覺。 顯得她本來在幾位女文工團員、學員面前有意無意的親近,就像是拙劣的顯擺。 對,就是根本不顯擺和荊小強的關系,已經顯得比她高幾層了。 這頓飯基本都是荊小強邊吃邊培訓禮儀,更順便聊他對于歐美音樂的態(tài)度:“學習,我們過去兩百年落后太多,他們正好突飛猛進,所以拼命的學習,每個方面都值得學,但學好的目的是什么呢?拿出更好的音樂給全國人民加油鼓勁,因為大家都在全方位的追趕努力,總有一天全世界也會學說中國話,學著拿筷子比劃,唱我們的歌曲……” 整個餐廳又是捶桌子的聲音。 女老板都看出白蓮婷的眼神了:“你很愛他嗎?” 小白翻白眼:“那不能夠啊,他這樣兒的還嫌不夠鬧心的嘛?” 女老板是過來人呀,嗯嗯嗯的敬這口不對心。 第333章、認清生活的真相,并且仍然熱愛它 依舊還是九點過。 依舊還是長發(fā)蓬亂的搖滾樂手開始增多。 白蓮婷都想起身調整下局面,女老板伸手壓住她肩頭。 示意她旁觀就好。 見過大世面的人很淡定,更知道有些人就是那么的與眾不同。 跟荊小強相比,這些她曾經激賞不已的搖滾歌手們,更像沒長大的孩子。 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 在一片悶聲的八九十年代,這些搖滾歌手的確很出挑。 但在荊小強的成熟踏實對比下,愈發(fā)顯得幼稚、自私和不可預知。 而且上次荊小強也點明了,這堆龍蛇混雜的驕傲靈魂,現(xiàn)在不過是因為窮,沒有表演機會,才這么恭敬的喊聲老板。 一旦他們翻身,那種狂妄和無法無天可想而知。 回頭一想,現(xiàn)在已經有征兆了。 才剛剛有點滾圈的名氣而已。 跟這些人談什么交情、未來? 越是做生意做大事情的人,就越明白這種不靠譜會有多么抓狂。 再看看。 所以搖滾樂手們走進來,發(fā)現(xiàn)食客基本都沒離開,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荊小強就在其中。 肯定能讓他們楞住。 這是要干嘛? 荊小強現(xiàn)在全國的名氣如日中天,上春晚、上高校、上演唱會,哪樣都是他們夢寐以求的場面。 最近更是號稱要把全國高校搖滾團體聯(lián)合起來。 隱隱然的搖滾界新盟主,能跟老崔相提并論的那種地位。 又來咱們這點小舞臺干嘛? 再看看所有的座位上,那些年輕的面孔,就像山雞、大天二似的,滿臉帶著對扛把子的無限信任跟狂熱,不做聲,但亢奮的看著這邊。 似乎一聲令下就能沖上來砍殺。 哦,他們還大多都穿著團統(tǒng)一的熊貓滾滾t恤,背上是c.u.r.m的字母縮寫。 制服都統(tǒng)一了呀! 肝兒顫! 說是滾圈,實際上都是松散的各種樂隊團體,幾十個人能有上百個樂隊那種,不停交叉組合。 真是表面上恭稱老崔一聲,實際上背地里各種瞧不少的不在少數(shù)。 哪有這種萬眾一心的集體氣勢。 馬上就有人轉頭退出去。 不知道是怕了,還是去搖人。 每晚是每個樂隊輪流收門票錢表演,不一定都來堆著的。 荊小強繼續(xù)邊吃邊聊,把西餐的社交特色發(fā)揮到極致,具體的音樂社制度要如何完善,運行起來才知道,高校大學生不斷推陳出新既是缺點又是優(yōu)點,避免了管理框架的暮氣沉沉利益階層,也容易造成管理斷檔,各位要盡可能把音樂社打造成指導監(jiān)督機構,純公益性質的那種。 說到九點半,樂隊還是沒敢上臺表演。 這年頭又不是后來私家車盛行,就算搖人打面的還不一定有錢坐呢,得騎車坐公交。 只是固定每晚來聽搖滾的愛好者們已經陸續(xù)抵達進入。 可今天明顯人多了不少,而且進來就悄悄給這些高校搖滾音樂社的頭頭們做手勢打招呼! 吃飯來不了,我還不能花兩塊錢進來聽歌呀。 餐廳只能坐幾十百來人。 可如果只擠站的,幾百甚至更多都沒問題。 荊小強輕松的拍拍手上面包屑擦擦嘴起身:“你們不唱,那就我來?!?/br> 他說得輕描淡寫,卻有種將軍上陣的彪悍氣勢。 隨著他目光掃過,紛紛起身! 甘愿跟隨征戰(zhàn)沙場的那種悍勇之氣,油然而生。 對面那些游兵散勇的滾圈歌手哪有這種氣質。 點到的還是文工團樂隊,這六七天荊小強培訓半天就走人,他們可是瘋了似的廢寢忘食排練。 千萬別低估了文工團那些從最基層,過關斬將走到頂尖文工團的這些團員戰(zhàn)斗力跟天賦。 某種意義上,他們才是全靠自己一點一滴積累起來改變命運的純粹高手。 非常善于抓住每個機會。 那種雖然換了滾社t恤,卻依舊掩蓋不住的軍人步伐動態(tài),提著電吉他、貝斯、鼓槌出列的動作,都讓人屏住呼吸。 門口還在源源不斷的進來年輕人。 大部分都是大學生! 滾社骨干們跟著起身把餐桌盡量移到墻邊,收拾桌椅騰出地方來。 哪怕不知道荊小強實際上算卡丹餐廳實際上的唯一加盟商,但這會兒就是有這種自信和責任感,全靠荊小強之前的科普助長。 沒什么大不了的。 唯有安寧稍微掉分,一直呆呆坐在那。 荊小強接過鍵盤手遞來的貝斯,七八人都各司其職的檢查音響、接線調試,原來小舞臺上的東西被他們迅速安置好。 三個最強的擺好架勢,其他人幫他們展開各自一疊曲譜等待。 荊小強點點頭確認對麥克風:“《hey brother》,這是來自北歐的一首溫情民謠,兄弟們,中國需要的是極端浪漫主義,不是現(xiàn)實批判的搖滾精神,柔軟點比較好,謝謝。” 他說話的時候,團員們已經幫樂手翻好曲譜,還多了把木吉他。 今天一整天只聽見臺上那些耳熟能詳?shù)母枨?,高校滾社成員們激動,心里已經萌發(fā)了待會兒要去搶曲譜的念頭。 果然,“嘿,兄弟,重新探索之路何其漫長。 嘿,姐妹,即便清泉萬般甘冽,但血畢竟?jié)庥谒?/br> 為了你,我愿意赴湯蹈火。” “噢,兄弟我會聽到你的呼喚。 即使我傾盡所有。 噢,姐妹我會幫你擺脫困境。 即使我背井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