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偏執(zhí)大佬/給偏執(zhí)大佬治病的日子(快穿) 第2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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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沒想到宋文骨頭如此硬, 氣的胸口疼, 仿佛一口氣喘不上來, 難受至極。 甘棠也急了:“三爺,你別和老夫人慪氣,老夫人畢竟是長輩,你好生和老夫人說話,這樣慪氣下去,對你沒有好處?!?/br> 大少夫人,二爺,二少夫人此時也在一旁好言相勸,希望宋文能趕緊給老夫人認個錯,休了陳氏,此事便算過去了。 宋文看向田恬,目光堅定:“我想好了,與其在這宋府讓你跟著忍氣吞聲,還不如分了出去單過?!蹦呐聰嗨土耸送?,他也在所不惜,他算是看出來了,若他們在宋府一日,老夫人便一直視妻子如眼中釘,既如此,那便分了。 他們也能過些安生日子。 老夫人原本是想打壓他,逼著他服軟,結果他鐵了心要分出去,怒火蹭蹭蹭的往上漲,一張保養(yǎng)得宜的臉,面目猙獰,厲聲恐嚇,帶著nongnong威脅:“宋文,你可想清楚了,一旦分出去,宋家一切與你無關,不僅是直接入仕的機會,就連宋家二房的財產(chǎn),都不在是你的?!?/br> 田恬怒了,直接入仕的機會,沒了也就罷了,為何宋家二房的財產(chǎn)也不給他,欺人太甚。 “老夫人,您憑什么這樣對宋文,二房的財產(chǎn)本就由他繼承,憑什么不給他?” 宋文也很生氣,但妻子說了他想說的,他沒多作聲,等著老夫人回答。 老夫人冷哼一聲,理所當然道:“宋家二房的家產(chǎn),也是宋家祖上傳下來的,是宋家人辛辛苦苦掙來的,宋文忤逆不孝,我做為宋家當家夫人,為宋家清理門戶,自然是把他斷出宋家,以后他和宋家再無瓜葛,自然不會把二房財產(chǎn)交于他?!?/br> 這等于是把人往死路上逼。 田恬氣的夠嗆。 宋文臉色黑如鍋底,心中恨到了極致,老夫人從未把他當過宋家人對待,有用時,說兩句好話撫慰,無用時,一腳踢開,毫不手軟。 就像三年前宋家落難,老夫人第一時間想著保全大房一家人,她利用娘家關系,護住了她的女兒,原本也想護著宋沖,但宋沖得罪了豐華,豐華暗中搗鬼,使得宋沖被輾轉(zhuǎn)到沙石鎮(zhèn)李府為奴。 大少夫人亦有娘家護著,她們可以說從未受過苦難。 而他和娘親,無人可護,無人可依,他去做了上門婿,而娘親至今還未找到。 二爺宋淵是庶子,也和他一樣自生自滅。 若老夫人當初真的把他當宋家人,只是幫扶一下的事情,能免去他無數(shù)苦難。 她沒有。 在她心里,從未瞧得起過他。 屋內(nèi)氣氛十分嚴峻緊張。 眾人大氣都不敢出,視線注視著宋文,等待著他的回答。 忤逆老夫人的代價太大,有人忍不住,已經(jīng)在勸他趕緊賠罪道歉。 甘棠最為著急,她不想三爺真的和宋家鬧掰,否則她永遠沒有和他在一起的機會。 “三爺,三思啊,萬不能意氣用事?!?/br> 老夫人見時機差不多了,繼續(xù)道:“宋文,只要你今日休了陳氏,我可以既往不咎你的忤逆無禮,只要你同意娶了甘家小姐為妻,我甚至可以賣你個好,看在陳氏為你育有一女的份上,繼續(xù)留在府里當個姨娘?!崩戏蛉丝嗫谄判模骸八挝模憬袢找詾槲以诒颇?,來日你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我這樣做都是為你鋪路,都是為了大局著想,做為大娘,我從小看你長大,怎么會舍得害你。” 老夫人敢直接讓宋文娶甘棠,是因為在場人都是宋家人,讓他們知道也無所謂,這就是她要達到的目的,她就是要讓宋文松口娶了甘棠,以后能在朝堂快速立足,從而更好為宋沖鋪路。 甘棠一張小臉霞飛雙頰,羞的不能自己。 宋文依舊沉默。 田恬偏頭看著他,并未催促,她也在等他的回答。 宋文有多在乎仕途,她最為清楚,每日在書房苦讀,一待就是一天,從未有過怨言,反而孜孜不倦,樂此不疲,他如此用功,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在朝堂施展自己的才華,能為百姓做些有用的實事。 如今老夫人如此逼他,甚至不給他活路,他會遲疑,甚至放棄她,都在情理之中。 她理解的。 若他選擇她,無論貧苦富有,她毫無怨言陪著他。 若他放棄她,她帶著孩子離開這個鬼地方,以她的能力,想要養(yǎng)活一個孩子,無甚困難。 反正如今任務已經(jīng)完成,她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天高任魚躍,完全是個自由人。 二爺見宋文遲遲不開口,忍不住走到他旁邊,壓低聲音開口相勸:“三弟,聽母親的話,母親這般也確實是為了你好,你和甘小姐之前本是未婚夫妻,如今再續(xù)前緣也是一樁美事,再者母親已經(jīng)做出讓步,可以留陳氏在你身邊當個姨娘,這對你來說是錦上添花的美事,不僅有了一門強有力的姻親,就連共度難關的糟糠也在身邊,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果,你別在氣母親?!?/br> 宋文依舊沉默。 二爺又偏頭看向田恬,走到她跟前,壓低聲音開口相勸:“三弟妹,我知道你和三弟夫妻情深,你今日也看到三弟為了你,已經(jīng)背上了忤逆不孝的罪名,你還想看到他被逐出宋家,一無所有嗎? 不是我們宋家容不下你,是你出身實在太低,對宋文沒有任何幫助,若你真想三弟好,就主動讓出正妻之位,主動勸說三弟,讓他迎娶甘家小姐,你自愿為妾。 以后三弟富貴了,自然也少不了你的好。 你一旦主動說了,三弟也不會夾在中間為難,老夫人見你是個懂事的,以后也不會再為難你,甚至會因為今日你的大方而厚待于你,你好生考慮清楚?!?/br> 田恬越聽越氣,想也不想拒絕,她不似二爺那般故意壓低聲音,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而是聲音很大,擲地有聲,屋內(nèi)所有人都能聽到。 “二爺,你讓我主動讓出正妻之位,自愿為妾,你說這話虧不虧心?有哪個好人家的女兒,愿意主動為妾的,妾通買賣,難道你不知道? 我不是一個人,我膝下還有子女,一旦我成了妾室,她就成了庶女,我以后可能還有更多的孩兒,你讓他們以后如何在世間立足,他們注定比人矮一頭,這種滋味,你難道不是最清楚的?” 他是如何討好老夫人的,杯弓蛇影,曲意奉承,宋府眾人都看在眼里,只是大家沒說罷了。 宋淵好像被人戳到痛處,臉色十分難看。 田恬眸光冷冷,唇角嗜笑:“還有你說的所謂男人的前途榮光,我想問一句,為何要靠女人的犧牲來成全? 還有你們口口聲聲嫌棄我出身低,可當初并不是我想攀附你們宋家,而是宋文落難之時,我遇上了他,并嫁給了他。 當初我能不嫌棄他是罪臣之后,能陪他柴米油鹽,陪他吃苦受累,不曾有過一句怨言,為何如今宋家起來了,富貴了,就看不起糟糠之妻,變著法的讓人下堂。 為何女人能共苦難,男人就不能同富貴?”隨即視線看向老夫人:“大家同為女人,為何女人執(zhí)意為難女人?!?/br> 老夫人面色十分難看。 田恬沒給她說話的機會,偏頭看向一旁的宋文,目光清明,很是淡然從容:“三爺,你自己考慮好,我不逼你做任何事,強扭的瓜不甜。 站在你的角度想,你被逼到這一步,確實不易,我能理解,但人有傲骨,我雖然只是一介鄉(xiāng)野女子,但也明白與人為妾不是好的,我不能辱沒了家風,更不能讓我的子女因我而一輩子低人一等。 若你選擇放棄,我只求你一事,讓我?guī)е鴺驑螂x開,我祝你富貴榮華,步步高升。 若你選擇我,那我也在這里當著眾人表態(tài),以后不論貧苦富貴,我不離不棄,矢志不渝,絕不讓你后悔今日決定。” 宋淵見自己好心相勸,不僅沒有得到一句好,還被人指著傷痛戳心窩子,一時間冷著臉,不在多說,回到自己位置坐下。 老夫人開口道:“宋文,你自己想清楚?!?/br> 甘棠在一旁干著急,想要開口勸他,但表現(xiàn)的太明顯,實為不智,今日過來已是膽大妄為,若再多說,不免讓人覺得輕浮。 人家還未休妻,她便在這里多說,失了大家小姐氣度。 她現(xiàn)在能做的便是祈求宋文能想開,不要做出什么瘋狂的事情才好。 宋文遲遲不說話,就在大家都以為他要屈服于老夫人的yin威之下,他抬眸注視著上首的老夫人,堅定開口:“我同意分家?!?/br> 他之所以一直沉默,不是遲疑,而是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被掃地出門。 可剛才妻子一番話,讓他醍醐灌頂,錢財都是身外之物,陪自己共度難關的妻女才是無價之寶,不能辜負。 宋府的一切,他通通不要了,他相信以自己的本事,就算沒有直接入仕的機會,他也能金榜題名,就算沒了萬貫家財,來日定然也會通過努力慢慢積累。 只要妻女一直在身邊,他就身心富足。 眾人對宋文的選擇,顯然不能理解,一個個又忍不住開始勸他。 宋淵勸的最厲害,哪怕他不愿意勸,也不得不勸,他是宋家庶子,以后還要靠老夫人過活,如今老夫人想留下他,他就必須勸住他。 “三弟,不要沖動,我知道你自負才華,覺得分家之后,你也能憑自己本事金榜題名,可古往今來,真正能金榜題名的天之驕子少之又少,甚至還有考了一輩子未曾中舉的數(shù)不勝數(shù),科舉并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你一定要三思而后行,莫要因一時沖動,丟下這么好的機會,日后悔之晚矣,亦沒有回頭路?!?/br> 宋文依舊郎心似鐵,沒有半分動搖。 甘棠雙眼通紅,眼淚水下一刻就要流出眼眶,我見猶憐。 老夫人亦沒想到逼迫出了這個結果,忍不住再次道:“宋文,你當真想好了,不后悔?”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不后悔?!彼挝臄蒯斀罔F,態(tài)度堅定。 田恬笑了,她沒有選錯人。 宋文偏頭看她,無奈苦笑:“夫人,以后跟著我,又要讓你吃苦了?!?/br> 田恬笑道:“我不怕?!?/br> 老夫人見他死不悔改,也懶得多勸,這種人就算勸回來了,心也不會向著她。 罷了,放任他離去罷。 老夫人當即下令,火速寫了切結書,把宋文逐出家門,隨即又道:“今日立刻帶著你的妻女離開宋家,以后在外面,勿要再提宋府二字,宋府與你,再無關系。” 甘棠哭的撕心裂肺,她的心愿最終還是破滅了。 宋文道了一聲好,攜著妻子大步離開世安院,回望竹軒收拾東西。 一家三口東西不是很多,就帶了之前從鎮(zhèn)上拿來的換洗衣物,然后帶著來福和錦繡離開。 老夫人生怕他們會多拿東西,全程派人盯著他們。 一家三口帶著兩個仆從離開宋府,身上沒有一兩銀子,十分艱苦。 錦繡和來福兩人拿出自己的工錢,一共十兩銀子,讓他們先找個房子租下來,能有個暫住之地。 田恬和宋文感激不已。 錦繡和來福道:“主子是我等遇到過的最好的人,雖然主子現(xiàn)在身處困頓,但這只是暫時的,遲早主子會魚躍龍門,成為了不得的人物。 田恬和宋文開心不已。 田恬當即保證:“這些銀子算我和三爺借你們的,等過了這段日子,我會補償你們雙倍?!?/br> 錦繡和來福連忙道不用。 田恬沒有多說什么,但心意已決。 他們幾人先去找了一家客棧住進去,隨即決定暫住一晚,第二日開始尋找房子。 一共開了三間房,田恬和宋文住一間,錦繡和橋橋住一間,來福一個人住一間。 原本來福不愿意住的,他本意是開兩間,主子住一間,錦繡和橋橋小姐住一間,他在房門口地上打個地鋪即可。 但田恬不忍讓來福在地上打地鋪,雖然現(xiàn)在銀錢不多,但也不缺多開一間房的銀錢。 來福雖然是個下人,但在這種緊要關頭出力掏錢,實屬不易。 不能寒了他的心。 房間內(nèi),夫妻倆坐在床上,田恬腦袋靠在宋文肩膀上,宋文手環(huán)著她的纖腰,兩人都有種輕松的感覺。 在宋府壓抑久了,如今兩手空空出來,雖然很憋悶,但出來了,人就輕松了,兩人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