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偏執(zhí)大佬/給偏執(zhí)大佬治病的日子(快穿) 第2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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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老婆子肚子響個不停,老婆子自己都燥的慌,她饑一頓飽一頓,這兩日滴米未進,只是喝水充饑。 田恬善解人意,送佛送到西:“婆婆隨我進府,用些飯再走吧,順便換一身干凈的衣裳?!?/br> 老婆子頗有些為難。 田恬絲毫不嫌棄,熱情的迎她進去。 老婆子拒絕不了盛情,也不想拒絕,就這樣隨著田恬走了進去。 沐浴過后,換上一身嶄新的衣服,田恬見老婆子從耳房走出,整個人都有些愣住了。 原本臟亂不堪的老婆子,洗凈之后,竟有如此美貌,哪怕她已經四十多歲,五官長得十分標致,不難看出年輕時是個大美人。 她的眉眼看著還有幾分熟悉,但是哪里熟悉,田恬又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田恬笑著道:“看來我應該叫您嬸子比較合適,您看起來竟然這樣年輕?!?/br> 老婆子溫婉一笑:“不敢當,左右不過是個稱呼,叫婆婆也挺好,今日多謝夫人?!?/br> 一舉一動無不透著貴氣,看起來不像是落難的老婆子,分明就是一個貴夫人。 不過田恬沒有多問,帶著老婆子去用飯。 老婆子可能餓的太久,一口氣吃了三碗米飯,這才作罷,復又看著剩了一桌子的飯菜,局促的問:“敢問夫人,這些沒用完的吃食,我可以帶走嗎?我爺們還在家里躺著,他這輩子怕是沒吃過這么多好東西?!?/br> 田恬毫不猶豫點頭,立刻吩咐丫鬟幫忙打包。 橋橋和宋真兩人在院子里瘋跑,如今小宋真已經完全能走穩(wěn),甚至還能跑,橋橋每天都帶著弟弟玩。 老婆子原本準備離開的,可看到兩個孩子,兩只腳就像是灌了鉛,完全走不動路了。 “夫人,這是小姐和少爺嗎?” 田恬點頭,道了句是。 “長的真是玉雪可愛,看著極為乖巧伶俐?!?/br> 田恬笑了笑,并未搭話。 老婆子感慨道:“細算起來,我的孫子孫女可能也如小姐少爺般大小了?!?/br> “您可真是好福氣?!?/br> 老婆子欣慰道:“夫人,您把孩子教的真好?!?/br> 田恬繼續(xù)笑。 老婆子站在原地一直盯著兩個孩子看,眸里是慈祥和寵溺,田恬看在眼里,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反正覺得怪怪的。 橋橋拉著弟弟的手跑到跟前:“娘親,這位婆婆好眼生,她不是我們府里的嗎?” 田恬笑著回答:“對。” 就在這時,宋文急匆匆下馬車,快步進府。 后門嬤嬤派人稟報,夫人好心收留了一個乞丐婆子,又是給銀子,又是拉她進府為她沐浴更衣,還留她用飯,她怕夫人心思單純被人騙了,故而趕緊派人去戶部稟報他。 宋文剛進院落,看到妻子旁邊的婦人時,整個人定在原地,眼眶通紅,不敢置信中帶著狂喜。 田恬不解。 看三爺表情,莫非他們倆認識? 老婆子見到宋文時,也非常不淡定,眼淚奪眶而出。 宋文快步走到老婆子跟前,眼見著就要跪下,老婆子眼疾手快的拽住他的手:“有什么話進屋說?!?/br> 宋文不解,不過還是聽話點頭。 拉過一旁傻眼的田恬,介紹道:“這是我?guī)啄昵叭⒌姆蛉?,溫柔賢惠,持家有道,知書達理.....”所有好聽話都說了出來。 老婆子笑著點頭:“我知道你夫人是個好的,走,先進去說話?!?/br> 田恬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宋文拉著進了屋子。 橋橋和宋真想要跟上去,錦繡連忙哄住他們,帶著他們繼續(xù)在院子里玩。 關上房門,屋內只剩下他們三人。 宋文偏頭對田恬道:“夫人,這位便是我那已經離世的娘親。” 田恬震驚,難怪之前她覺得老夫人眉眼很熟悉,但就是沒和宋文聯想到一塊去。 宋文噗通一聲跪下,田恬緊接著也跟著跪下。 “娘親,兒找您找的好苦,原以為您已經不幸病故,如今再次相聚,真乃上天垂憐?!?/br> 田恬一臉恭順乖巧:“兒媳給婆母請安。” 老夫人連忙把兩人扶起來:“好好好,都是好孩子快快起來。” 宋文和田恬起身,隨即攙扶老夫人坐下。 宋文問起老夫人這些年過的如何,又罵梁州仆從胡編亂造,竟說老夫人已經離世。 老夫人神情頗為尷尬:“是我故意為之?!?/br> 宋文不解:“娘親為何不愿和兒子相聚?” 老夫人說了自己的原因,她在梁州為奴時,和府里的管家漸生愛慕,兩人結為夫妻。 老夫人不愿讓宋文背上老娘改嫁的名聲,被人嘲笑,故而以死告知,只是她又實在思念兒子,這才帶著管家上京探望。 原想著只遠遠看一眼兒子,確保他過的平安喜樂便好,誰知管家剛進京便病下了,他們花光了所有銀錢,也不足以為管家續(xù)命。 不得已之下,才過來厚著臉皮乞討,希望能討些銀錢回去,為管家治病。 宋文沉默了,老娘為了一個中年管家,竟然愿意以死告知,亦要和那男人在一起,他們之間的母子情分,難道就真的不足一個外人。 老夫人見兒子那副神情,也覺得愧對于他,哭的淚如雨下。 田恬看懂了宋文的情緒,幫老夫人說話:“三爺,昔年宋家落難,婆母被發(fā)配梁州為奴,其中艱辛可以想見,她能有一個疼她的知心人,我們應該為她高興,至少在她最難之時,咱們不在她身邊,還能有人幫她。 人,之所以成婚,是渴望溫暖,想要獲得幸福,公爹早逝,婆母守你長大不易,她能做出改嫁的決定,定然也是經過深思熟慮,婆母還年輕,她應該有選擇幸福的權利,前半生她艱苦熬過,后半生能有人伴在身側,這是好事,咱們應該祝福她?!?/br> 宋文點頭:“我知道是這個理,只是乍然聽到,還是有些接受不了?!彼亲钋宄镉H在宋府過的是什么日子,爹爹去世之后,他們二房沒落,娘親又沒有顯赫家世,自然被老夫人騎在頭上,他和娘親在宋府就如同一個隱形透明人。 哪怕當初和甘棠的婚事,也是老夫人一手cao持定下的,他根本沒有說不的權利。 田恬道:“眼下最要緊的是叫大夫去為管家大叔診治,治好他的病才是最緊要的?!?/br> 宋文點頭,拋下心里那點不爽,連忙出去叫人。 老夫人感動的無以復加,連連對田恬道謝。 田恬并沒有覺得改嫁丟人,輕聲安慰老夫人,讓她不要多想,大家都是女人,女人最懂女人。 * 一個月后,管家的病被治好,老夫人要和管家一起回梁州。 無論宋文和田恬如何挽留,她都不愿意留下來。 其一,改嫁的事情畢竟不好聽,如今宋文前途正盛,免得因為她的事情,被人當做話柄。 其二,她已經習慣了梁州的生活,和管家每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那樣的生活是她曾經做夢都不敢想的。 宋文和田恬挽留不過,又拿出二百兩銀子給他們當盤纏,那些銀子夠他們衣食無憂數年。 老夫人臨走時,還叮囑宋文一定要好好對待田恬,下次過來,要是見她瘦了,定拿他是問。 送走老夫人和管家,宋文又開始忙碌起來。 新帝目標甚大,要連著數個州省修路,耗資巨大,之前查抄的一千多萬兩銀子,全部扔進去還不夠。 新帝又開始問戶部要錢。 戶部尚書嚇的直接辭官告老還鄉(xiāng),之前他貪污收下不少錢財,上一次他僥幸逃過,但新帝如今又要銀兩,難免不會拿他開刀,為了自家安全,戶部尚書決定離開京城這個是非之地。 新帝一直對戶部尚書頗有微詞,覺得他年紀大了,沒有多大作為,如今辭官,他立刻同意。 戶部群龍無首,宋文一躍成為戶部一把手。 新帝也不客氣,直接問宋文要銀子。 連著半個月,宋文愁的頭發(fā)都快白了。 皇天不負有心人,新帝的逼迫還真讓宋文有了辦法。 昔年他在四海錢莊當管事,頗有心得,宋文心中有了成算,連夜寫了一封長篇大論的奏折呈給新帝。 奏折大概內容便是提倡存銀生錢制,存的時間越久,回報報酬越豐厚,這些定期的銀錢剛好可以拿出修路,之后路修好以后,收取相應的過路費,便有源源不斷的銀錢進入戶部,也就有多余的銀錢給那些定期存錢的人。 新帝見此奏折,驚喜不已,幾乎立即同意,并要求宋文在一月時間內,火速籌錢拿出修路。 連著一個月,宋文幾乎吃住都在戶部,田恬和兩個孩子都難見他一面,不過他的效果也是極為顯著的,朝廷出臺的存硬生錢制,安全度高,很多有余錢的人都愿意把銀錢存進所屬朝廷的錢莊。 一時間,新帝要錢的困難迎刃而解。 宋文能力再次被人肯定。 新帝有心把他送上尚書之位,但他資歷尚輕,恐上去之后引人說道,新帝并未再次破格提拔,不過戶部沒有尚書,宋文依舊是一把手。 銀錢之事解決,宋文并未放松,而是派遣戶部官員親自去外地視察,就連他自己,也有半年在外面跑,忙的不可開交。 就在朝野上下因為戶部群龍無首,宋文又常年在外,請求皇上立尚書之時,宋文從外地視察回來,又給新帝交了一份滿意的答卷。 宋文又寫了一份長長的奏折,奏折里著重表明重農商,鼓勵百姓積極開荒,荒地種植前三年,免除荒地賦稅,且大肆招募種田好手,親放外地教導百姓如何種植,引導百姓們致富。 重商,士農工商,商在末流,但百姓種出東西,需經商人運出販賣,這二者密不可分,只有重農商,才能讓國家愈發(fā)繁榮富強。 宋文的思想是按照新帝的決策走的,新帝大肆修路,其實已經說明一點,他要做空前改革,把國家推向更高的高度。 而宋文這一方法,也可在三年后收獲豐厚果實,隨著地的不斷增加,戶部的稅收也會越積越多,國庫也就愈發(fā)充盈,往后新帝再想用銀子,再也沒有任何困難。 新帝看到奏折之后,如獲至寶,再一次上早朝時,破格提升宋文為戶部尚書,朝堂許多大臣認為不妥,新帝直接把宋文的成績一一細數,言明若誰有宋文才華,誰能超過宋文,他亦能力排眾議破格提拔其為戶部尚書。 朝野眾臣不敢多說,只能識相閉嘴。 宋文一躍成為戶部尚書,炙手可熱,以三年時間從翰林修撰問鼎尚書寶座,若長此以往下去,那便是丞相之位亦指日可待。 一時間,宋府便的極為熱鬧,田恬每日拜帖收個不停,這個貴夫人約她賞花喝茶,那個貴夫人請她打馬球,總之田恬因為宋文的關系,也變的炙手可熱起來。 宋府,世安院。 老夫人如今不得不認命,哪怕見不到逆子好,也不得不承認他現在勢頭正盛,也只有他才是宋家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