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側(cè)福晉年氏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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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鄂氏拽著三阿哥的手把他拽到鏡子前,指著他的臉道:“你看看你,兩邊的rou都凹下去了,繼續(xù)這樣忙下去把精力熬干了,非得躺在床榻上吃藥不可。” “爺也是想讓你和兩個孩子將來能有好日子過?!比⒏玎洁熘?,罕見地露出委屈的神色。 “你原先那樣做恰到好處,現(xiàn)在反而矯枉過正了。”董鄂氏眼眸閃過一絲微光,“你的心意我都知曉,弘時,你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br> 董鄂氏輕輕一吻落在三阿哥額間,燒得三阿哥滿臉通紅。 “這屋子里太熱了,爺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比⒏缏浠亩?。 跑到院子里才回過神來,自己和席敏是夫妻,就親一下臉紅什么,自己還是個爺們! 常祿在門外守著,見三阿哥沖到院子里,巴巴地跟上來,方才他聽見了三阿哥說屋子里熱,夫人還在月子里,屋里的紅羅炭燒得足,一般人待在里面時間長了肯定受不了。 大冬天的外頭哪里都涼快,但是也不能讓三阿哥干站在外面吹冷風,常祿提議道:“三阿哥,您可要去園子里轉(zhuǎn)轉(zhuǎn)?” “走吧?!被厝ヒ姷较粢矊擂?,三阿哥決定在外面轉(zhuǎn)一圈再回來。 半路上,碰到一個小太監(jiān)神色慌張,見到自己就要躲開。 “哎!”三阿哥一時想不起來他叫什么,沖他招手。 “你在這兒干什么呢?” 那個小太監(jiān)支支吾吾半天不肯吭聲,最后常祿揚著拳頭沖他笑了笑,那個小太監(jiān)才如實招來。 原來是鈕祜祿格格太過于想念四阿哥,派人出來打探四阿哥的消息,這件事要瞞著四爺和福晉,小太監(jiān)只能避著人走。 三阿哥不準備插手這件事,正要放他走,誰知小太監(jiān)跪在地上求道:“三阿哥,去后院的二道門鎖上了,奴才求您給條生路,帶奴才去吧?!?/br> 若是跟在阿哥爺身邊,自然就能回后院了。 “成吧,爺就幫你一次,這份人情記在四弟賬上了啊?!?/br> 自從和董鄂氏成婚后,三阿哥看幾個年幼的弟弟也順眼了,如今見到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六阿哥也能笑著招呼兩句。 小太監(jiān)感恩戴德,不斷道謝,一口一個‘阿哥爺’喊著,對三阿哥身邊的常祿也很是恭敬,一副諂媚討好的模樣把三阿哥拍得舒舒服服。 去的路上小太監(jiān)不慌不忙,似乎有很多話想和三阿哥說,幾人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繞過那道門就是一開始三阿哥想來散步的園子。 突然間,三阿哥想起董鄂氏吩咐過他,身邊不帶著十個八個下人,不要輕易往偏僻的地方去,萬一出了什么事兒,他渾身張滿嘴都解釋不清。 他本來就嘴皮子不利索,干嘛去摻和這些事! 三阿哥猛地停下腳步,折身往來的方向走。 “三阿哥!” 那個小太監(jiān)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原本跟在自己身后的三阿哥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遠了,驚訝不已,沖著他的身影道,“三阿哥,您走錯了,路在這邊?!?/br> 聽到小太監(jiān)不斷喊自己,三阿哥越發(fā)覺得不對勁,帶著常祿撒腿就跑。 回到前院,有一兒一女陪伴的三阿哥很快把這件事給忘了。 幾天后,傳出來池塘邊死了一個衣不蔽體的丫鬟,模樣有七八分像董鄂氏,事情傳到前院,三阿哥后知后覺地冒出一身冷汗。 那天自己沒猜錯,是真的有人想算計自己! 第75章 “四阿哥。” 如意趁著沒人,從樹后出來,叫住剛下學(xué)的四阿哥。 “如意姑姑?” 四阿哥見到來人是烏雅氏身邊的貼身丫鬟,松了口氣。 前段時間園子里淹死人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路過這附近他心里就發(fā)毛。 如意笑著迎上來福了身,把手里的東西遞給四阿哥,“今年冬天冷的很,這暖帽是我們格格親手做的,四阿哥戴著讀書就不會冷了。” 烏雅氏的女紅在未出閣時就做得很好,到了雍親王府后沒有四爺寵愛,閑來無聊的時候也會做些活計打發(fā)時間。 摸著手里的暖帽,四阿哥心情復(fù)雜,烏雅格格自身用的東西都是侍妾格格的份例,每個月拿到手的東西比起自己這個正兒八經(jīng)的阿哥差得遠了。 如今,烏雅格格卻能拿出來這樣珍貴的料子給自己縫制帽子,她自個兒都短缺皮貨的情況下還能惦記著自己…… 四阿哥心頭的酸澀更加忍不住,額娘鈕祜祿氏這幾年時而清醒時而糊涂,往常到了冬天還能動手給自己添幾身衣裳,現(xiàn)在……他穿的戴的除了府里繡娘們做的就是烏雅氏給的。 “如意姑姑?!彼陌⒏缏冻鲆粋€感激的笑容,“等我得空了就去看望烏雅格格?!?/br> 如意回去后,自然把話完整地帶給了烏雅氏。 “格格,這事兒也該往前推一推了,奴才瞧著四阿哥是愿意在主子爺跟前使使勁兒的?!比缫饷硷w色舞道。 烏雅氏沉思片刻,“這一年四阿哥確實和咱們親近了不少,但是還沒到撫養(yǎng)的地步。” “弘歷聰明伶俐,萬一想借著烏雅氏和永和宮的勢來壓六阿哥呢?別到時候咱們被一個孩子耍的團團轉(zhuǎn)?!?/br> 如意咋舌,半晌后喃喃道:“這……” “那件事的風頭還沒過去,咱們且等著吧?!睘跹攀嫌朴频?。 那件事指的是前幾天溺死的丫鬟,尋常死了個下人并不會引起那么大動靜,但是這個丫鬟和董鄂氏容貌相像。 四爺目前最看重這個長媳,背后搞出這件事的人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東院,年若瑤也在奇怪是誰動的手,有人說那丫鬟與人茍且,情到濃時被人看到才羞愧自盡。 非要說這衣不蔽體的丫鬟和董鄂氏有幾分相像,這就是純純膈應(yīng)人了。 年若瑤想不通是誰在這個時候還逮著三阿哥薅,是看李氏不順眼還是三阿哥礙著誰的路了? 三阿哥天天被董鄂氏壓得死死的,哪有時間去找別的丫鬟偷腥。再者說了,她見過三阿哥看向董鄂氏的眼神,一眼就能看出來兩人感情極好。 “那條路滑,經(jīng)常從哪兒走過的人都知道。大冬天路上結(jié)冰,下人一時失足掉進池塘里也是有的?!贝河裣肓讼耄X得這事還是有一定概率。 不管是人為還是意外,這件事都鬧大了,沒有說法沒法收場。 以年若瑤對四爺?shù)牧私?,這件事牽扯到了董鄂氏,他一定會追究下去,這段時間外面少不了探查這件事的人,東院還是穩(wěn)一些,省得撞見不該看到的人和事。 “嬤嬤,這段時間勞煩你看得緊一些,讓下人們盡量少出去?!?/br> “奴才明白。”海嬤嬤昨天就已經(jīng)提前吩咐下去,出入院子的都要來自己這兒報備,防止有人趁著這幾天混亂惹出事來。 -- 南院,鈕祜祿氏坐在窗臺前,呆呆地看著院子外的天空。 她已經(jīng)一年都沒踏出這個院子了,如今外面的世道她也不清楚,只在夢里隱約聽到有人說四爺有意讓四阿哥記在烏雅格格名下養(yǎng)育。 她把炕桌上的針線拿起來,繼續(xù)給四阿哥做御寒的大氅。以前十來天就能做好的東西,今年她從入了夏就開始動手,拖到現(xiàn)在才做好一半。 每日睜開眼能見到的只有自己院子里這些東西,鈕祜祿氏已經(jīng)分不清自己的夢境和現(xiàn)實,她伸出胳膊重重咬了一口,疼痛感讓她更加清醒的意識到,自己能這樣保持正常的時候不多了。 鈕祜祿氏想了想,無力地放下手里的料子。 “素荷,把四阿哥請來。” 鈕祜祿氏病后,除了吃藥的時會多說兩句話,其他時候都緘口不言。這次一出聲,倒是把正在煎藥的素荷嚇一跳。 屋子里靜了太久,格格不開口,她們更不敢多言。見鈕祜祿氏提到四阿哥,素荷眼睛一亮。 格格已經(jīng)三個多月沒見到四阿哥了,而且下午喝了一碗藥后,到現(xiàn)在都眼神清明,不見有糊涂的跡象,想必這次去請人,主子爺和福晉那邊也不會阻攔,素荷輕快地應(yīng)了。 很快,四阿哥跟著素荷來了。 進了屋子,見鈕祜祿氏的氣色比往常都要好,臉上還掛著溫柔的笑意,四阿哥心里的沉重感頓時煙消云散。 額娘的情況比他打聽到的好很多。 “額娘。”四阿哥規(guī)矩地行了禮才坐在鈕祜祿氏身邊。 “素荷,把四阿哥愛吃的甜沫粥和蕓豆糕端來。”再次見到四阿哥,鈕祜祿氏心里悲喜交加,臉上帶著不正常的紅暈。 素荷帶著幾個小丫頭有條不紊地上了各色點心和菜品,四阿哥已經(jīng)在前院用過膳了,但是又不忍心拂了額娘的心意。 “額娘,你也嘗嘗?!?/br> 兩人一年未見才換來這溫情的時刻,四阿哥格外珍惜。 “弘歷,你最近和烏雅格格走得很近嗎?”鈕祜祿氏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 四阿哥喝粥的動作一滯,“額娘,這些胡話都是誰說給您聽的?” “胡話?”鈕祜祿氏猛地起身,把身邊的碗碟帶掉碎了一地,“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個瘋子?” 上一秒還對自己言笑晏晏的額娘,下一秒橫眉豎眼地對自己吼叫,四阿哥懵在原地。 “弘歷,我就算瘋了也是你的親生額娘,你這輩子都得認!”鈕祜祿氏尖銳的聲音逐漸拔高,刺得四阿哥慌了神。 “額娘,我沒——”四阿哥漲紅了臉想要解釋。 鈕祜祿氏眼神冰冷又狠毒,直勾勾盯著四阿哥,“你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除非我死,不然你別想擺脫我!” “素荷!”四阿哥拼命給她使眼色,額娘只要喝了藥,睡一覺醒來就能平靜下來了。 鈕祜祿氏還沒等四阿哥起身就拉著他的衣領(lǐng)扯到自己懷里,死死錮著他,用冷到發(fā)寒的尖細聲音道:“別想掙脫我,否則咱們娘倆一起死?!?/br> 說完,從桌子底下拔出一把短刀架在四阿哥脖子上。 看著鈕祜祿氏的動作,素荷心提到嗓子眼,她竟不知格格何時留了這一手。 趕緊吩咐院子里幾個人高馬大的嬤嬤,“格格發(fā)病了!快,快攔住她,把四阿哥救出來!” 雙方僵持了半天都近不了鈕祜祿氏的身,又怕硬逼她會誤傷到四阿哥。 素荷指了幾個人中嘴最嚴實的嬤嬤,咬牙道:“你快去請四爺和福晉?!?/br> 得到消息后,四爺和四福晉幾乎同時趕到地方,兩人對視了一眼,四爺對四福晉微微點頭,“你帶著人守在外面,我進去找弘歷。” 四福晉看著他擔憂道:“爺萬事小心,妾身會守好外面的。” 幸好南院只住著鈕祜祿氏一個人,不用再費心思安頓別人,四福晉很快就帶著人把好了通往南院的主路和各個小路。 四爺推門而入,鈕祜祿氏見到四爺?shù)哪且豢?,尖叫著讓所有人往后退,不準再靠近她們母子?/br> 四爺注意到鈕祜祿氏拿著一把刀架在四阿哥的脖子上,面色不善道:“鈕祜祿氏,放開弘歷?!?/br> 四阿哥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眼底彌漫著絕望和惶恐。十歲的孩子,從未經(jīng)歷過這種場面,話語里已經(jīng)帶了哭腔,對趕來的四爺?shù)溃骸鞍敗任??!?/br> “你們都騙我,我不放,我不放!誰都不能把四阿哥從我身邊搶走,不能把我的兒子送人?!扁o祜祿氏哭喊著,手里的短刀離四阿哥的脖頸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