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春腰 第1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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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她見枕頭邊疊放著堆衣物,一把扯過來,蒙在臉上。 也就在這時,她透過薄紗床帳,看見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走了過來。 “站??!”春愿顫聲喝止。 “殿下醒了啊?!?/br> 裴肆笑吟吟地望著拔步床。昨晚送皇帝回坤寧宮后,他就乘小船過來了,坐在她床邊,看了她一夜。那會兒出去洗漱時,他突發(fā)奇想,就想逗逗她,特意將易容碎屑鋪在她臉上。 “小臣給您送燕窩粥了,讓小臣伺候您穿衣洗漱吧。” “不用了?!贝涸干碜佣冻梢黄?,強(qiáng)裝鎮(zhèn)靜,冷冷道:“本、本宮衣衫不整,不宜見人。你把燕窩放下后,就,就出去!” “是?!迸崴凉室膺说芈晫⑹澈蟹旁趫A桌上,慢悠悠地往出取燉盅和小碗,笑道::“殿下又這般無情地驅(qū)趕小臣了,您難道不想知道,您的駙馬現(xiàn)在如何了?在獄中有沒有挨打?陛下有沒有一怒之下賜死他?” “我說了,你先出去!”春愿慌亂地在床上亂看,完全找不到任何防身的東西。 裴肆自顧自道:“陛下把他關(guān)進(jìn)詔獄了,對了,就是當(dāng)初關(guān)周予安的那間牢房。您說是不是天道好輪回,他當(dāng)初陷害表弟入獄,現(xiàn)在也輪到他了,真是報應(yīng)不爽?!?/br> “住口!”春愿喝了聲,她身子往后挪了些,忙道:“我現(xiàn)在實(shí)在沒有力氣同你爭吵,你先出去?!?/br> “咦?”裴肆故作疑惑,眉梢上挑:“您今兒怎么一直在趕我走?” 裴肆往小碗中倒了些燕窩,端著往床那邊走,故意譏諷,“難不成像從前那樣,床上又藏了什么高官公子,怕人看見!” “你別過來!”春愿眼淚都出來了,拼著渾身力氣往后退。 “陛下關(guān)心您,命小臣看著您吃完燕窩?!迸崴烈徊讲阶呦虬尾酱玻把喔C這東西滋陰養(yǎng)顏,每日服食二兩,可補(bǔ)血養(yǎng)氣,最好空腹吃。” “滾!”春愿抓起枕頭,砸過去。 這時,床帳砸出個缺口。 春愿大驚,急忙想要合上。 誰知,裴肆忽然上前,一把抓住了床帳。 春愿仰頭,驚恐地看向那只白皙修長的手,隔著紗幔,她看到裴肆就近在眼前,她甚至能聞到他身上的龍涎香味。 忽然,裴肆一把將帳子掀開,看到眼前的場景,他真的要被逗的笑死了。她慌亂之下居然扯了條粉色的肚兜系在臉上,遮住了大半張臉。 “殿下,您這是什么花樣兒?怎么肚兜都上臉了?”裴肆忍住笑,垂眸打量她,她黑發(fā)披散了一身,寢衣有些寬松,而她此時身子略前傾,便能看到抹豐潤盈滿的春光,而那雙含淚的眼眸,無辜無助,真叫人……喜歡。 裴肆坐在床邊,攪了攪燕窩,笑道:“快趁熱吃,小臣喂您。” 春愿忙背轉(zhuǎn)過去,用被子裹住自己,頭垂下,試圖用長發(fā)遮住臉。 而就在此時,她竟察覺到那條毒蛇似乎在抽她的綁帶。 “?。 贝涸阁@呼了聲,雙手捂住臉,往墻角逃。 忽然,她的肩膀被人抓住。 “你做什么?!”春愿驚的尖叫,“玉蘭,來人哪。” “蒹葭閣都是我的人,你叫他們來沒用的。”裴肆手指卷住肚兜綁帶,湊過去,輕嗅她身上的香氣,忽然手上用力,一把將肚兜扯走。而這瞬,他看見她整個人蜷縮住,極力地避開他。 “噯呦-”裴肆將她的頭發(fā)撩起,笑著問:“這位姑娘是誰啊,為什么會在長樂公主的床上?!?/br> 春愿呼吸一窒,他這話什么意思,而且他看到她這樣子,為何語氣這么平靜。 春愿瞬間明白了,她臉上易容的消失,是他搞的。 昨天慎鈺同她說了,裴肆知道假公主的秘密了。 春愿渾身如同掉入冰窖般,她緩緩轉(zhuǎn)身,果然,看見裴肆在得意的笑,嘲諷的笑。 “是你……” “嗯,就是我?!?/br> 裴肆回應(yīng)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微微瞇住眼,看著她。果然啊,她醒后的樣子,比沉睡時要美百倍。 裴肆覺得自己忍夠了,也受夠了,一刻都不想再等了,他扔掉碗,一把抱住這個女人,什么話都不說,瘋狂地吻她。 “唔——”春愿完全說不出話,拼命地往開推他、抓他、甚至咬他。 “嘶……”裴肆疼得倒吸了口氣,停下所有動作。 他舌尖舔了下唇,只覺一片腥咸,竟被她咬爛了,而手指摸了下脖子,垂眸一瞧,呵,是血啊。 第176章 翻臉無情 : 此時的春愿如同只驚弓之鳥,她一手捂住襟口,另一手往開推裴肆,試圖與這個人保持距離,同時身子不斷地往后挪,直到后脊背完全貼在石墻上,退無可退。 往前看去。 裴肆此時半條腿跪在床上,面頰微紅,眼里盡是情與欲。此時,他脖子有三條清晰可見的血痕,下唇滲出了血。他指尖揩去,笑著,手朝她伸來。 “走開!” 春愿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一把打開他的手,猛地搡開他,逃似的下了床,急忙往門那邊跑去。 誰知打開門,卻發(fā)現(xiàn)玉蘭四平八穩(wěn)地守在門口。 那個丫頭笑吟吟地沖她蹲身福了一禮,忽然朝她的肩頭推了把,迅速關(guān)上門。 她原本就虛弱,沒站穩(wěn),連退了數(shù)步,摔倒在地上。 “嗯-”春愿疼得悶哼了聲,立即警惕地望去。 此時裴肆斯條慢理地起來,搖頭嗤笑了聲。 “摔疼了么?”裴肆朝梳妝臺那邊走去,彎下腰,對著鏡子仔細(xì)地瞧脖子上的傷。他熟稔地拉開抽屜,找出盒脂粉,小指揩了些,遮蓋住傷。 “你瞧你,又把我抓傷了,回頭陛下問起,我可不好交代啊?!?/br> 春愿現(xiàn)在簡直進(jìn)退兩難,她盡可能與那條毒蛇保持距離,并且眼珠左右看,試圖找一些可以防身的東西。 “別瞎找了?!迸崴翉溺R中看身后的女人,“這里沒有匕首刀劍,就你現(xiàn)在的那點(diǎn)力氣,怕是連貓都抱不起?!?/br> “你到底想怎么樣!”春愿氣虛,抓住椅子沿兒喘著。 “不是早都給你說過了么。”裴肆拿起把檀木梳,將稍亂了的頭發(fā)抿順,笑道:“我要你做我的女人啊。” 春愿覺得無比惡心,她覺得,裴肆如此對她,更多的是勝利者對失敗者的炫耀和羞辱。 她深呼吸了口,逼自己冷靜下來,“慎鈺曾對我說過,你之前和周予安私下聯(lián)絡(luò)過,你是從周予安那里知道我的身份的?” “嗯。” 裴肆轉(zhuǎn)身,微笑著看女人,“那傻子想投靠我,便把這個秘密當(dāng)成奇貨賣給了我。他以為我會把他當(dāng)做自己人,可他不知,我從沒有把他當(dāng)人看過?!?/br> 男人眼里閃著異常興奮的光彩,“對了小春愿,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周予安的祖母也是我殺的。你說好不好笑,那愚蠢的小畜生卻遷怒到了唐慎鈺身上?!?/br> 春愿一點(diǎn)都笑不出來,相反,她覺得無比的恐怖。 女人撫上自己的側(cè)臉,恨道:“昨天在勤政殿,慎鈺向陛下揭發(fā)你,說你是秦王的人。你是不是?” “不是?!迸崴链浇巧蠐P(yáng),睜著眼撒謊,“那可是造反的亂臣賊子,我怎么敢和他有勾連,你們呀,盡往我身上潑臟水?!?/br> “怎么,你又敢做不敢當(dāng)了?”春愿啐了口,不屑地譏諷:“我易容的秘密,天下間只有慎鈺、老葛和小壞知道,你既然能將我臉上的易容除去,肯定見過老葛。而昨天慎鈺有條有理地指出來,他當(dāng)時對你下了死手,可夏如利忽然沖出來阻攔了他,你重傷垂危,肯定是被老葛所救。你就是秦王的人?!?/br> 裴肆拊掌,笑著點(diǎn)頭,“唐慎鈺冒險給你易容,帶你來京都,還真是沒選錯人。” “你承認(rèn)了!”春愿咬牙喝。 “哦?!迸崴谅柭柤?,朝女人走去,“那又怎樣呢?” “我要向陛下揭發(fā)你!我不能讓你禍害他!”春愿驚地往后退。 “呵?!迸崴练路鹇牭搅颂齑蟮男υ挵?,搖頭笑得無語又輕蔑,“昨兒你給皇帝說我苛待你,你看他信了么?唐慎鈺也揭發(fā)我了,他信了么?再說你怎么揭發(fā)我,就頂著這張臉么?你是誰啊,算什么東西啊,你憑什么本事能走到皇帝跟前?!?/br> 春愿忽然陷入了種深深的絕望,都這種危急時候了,為什么宗吉總要相信這些jian佞,不聽一句真話。 就在此時,她發(fā)現(xiàn)裴肆已經(jīng)近在眼前了。 “你別過來?!贝涸竾樀靡欢哙?,直往后退。 “別鬧了,我的耐心可是很有限?!迸崴潦稚煜蚺?,柔聲道:“小愿,我來給你畫畫眉吧,咱們坐下來,好好說會兒話?!?/br> 見女人仍是一臉的防備,裴肆笑道:“現(xiàn)在唐慎鈺可在我手里,你若是不聽話,我真的會殺了他。” “你不敢?!贝涸负粑檀?,太過緊張害怕,胃又開始疼了,“慎鈺是趙宗瑞的私生子,想必秦王和趙宗瑞不會容許你害他。哼,他們既然能把你從鬼門關(guān)救回來,想必弄死你也是輕而易舉的?!?/br> “你還真聰明?!?/br> 裴肆豎起大拇指。他趁女人不注意,一個健步?jīng)_過去,一把抱住她,迷亂地吻她、摩挲她,喃喃地傾訴他的思念,“小愿,你知不知道我等這天等多久了。你知不知道為了你,我受盡了屈辱,我都被閹……” 啪—— “你別碰我!”春愿慌亂間,打了那畜生一巴掌。 屋子瞬間就安靜了,兩個人都能聽見彼此的粗重的呼吸聲。 突然,裴肆一把揪住女人的頭發(fā),想把巴掌還回來,生生忍住了,猛地將她推到屋正中間。 他顯然在極力壓抑憤怒,眼里的欲望漸漸消散,慢悠悠走過去,坐到四方扶手椅上,垂眸看著癱坐在地的女人,又恨又無奈,最后嘆了口氣,身子微微前傾,望著她:“你之前一次次打我耳光,朝我吐唾沫,咒罵我,威脅我。沒關(guān)系,我權(quán)當(dāng)你被唐慎鈺的花言巧語給蠱惑了,加之年紀(jì)小,不懂事,這樣吧……” 裴肆翹起二郎腿,歪頭,笑道:“你給我磕個頭,認(rèn)認(rèn)真真地道個歉,我就原諒你,咱們一起忘記那個人。以后我若是封不了王,起碼也能得個國公,我讓你當(dāng)誥命夫人……” “讓我給你磕頭,亂臣賊子,做夢吧?!贝涸概蘖丝冢澳氵@條喪盡天良的臭閹狗……” 剛說完,她就倒吸了口冷氣,忙抿住唇。 春愿不安地看向裴肆,發(fā)現(xiàn)這條毒蛇笑容忽然凝固住,臉漸漸陰沉了下來,眼眸中不再有戲謔和欲,完全是仇恨。 “你想干什么!”春愿驚恐地喊。 裴肆收起二郎腿,起身,徑直朝衣柜走去,打開后,拿出一條軟鞭。 春愿似乎知道裴肆要做什么了,求生的本能讓她忙往外爬。 可這是,寢衣忽然被人踩住。 春愿心一咯噔,也就在此時,她聽見頭頂傳來破風(fēng)之聲,緊接著,后脊背火辣辣的疼。她蜷縮住身子,往開躲,哪知躲無可躲,一下下鞭子往她的胳膊、后背、前胸還有腿抽來,就是不打臉。 她咬緊牙關(guān),不吭一聲,不愿向這種惡人求饒,誰料卻那人卻打得更狠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總算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