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BOSS今天也在偽裝人類 第62節(jié)
研究院到調(diào)查局的距離可不近,一來一回之間,再故意磨蹭一點,回來說不定都到半夜。 “如果我哥問我的話,就說我去出任務(wù)了?!?/br> 從懊惱狀態(tài)變成興奮狀態(tài)的林墨一把拉開窗戶,他一下子跳到了窗臺上,張開翅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就這么怕楚隊的嗎?” 白郁將寫完的文書放在一旁,余光看到垃圾桶里有好幾份報廢的文書紙團,好奇拿起來看了看。 片刻后,他不由皺起來眉。 這種文字水平,簡直就是在浪費調(diào)查局的紙張,同時讓人懷疑寫這個的人是否達到了小學結(jié)業(yè)水平。 “這個是誰寫的?” 這個文字水平有點像楚澤淮,但后者一向?qū)懭蝿?wù)報告敬而遠之,怎么可能主動去浪費調(diào)查局的紙張? “是當初那個冒充你的人。” 原雪推了推臉上的眼鏡,想起被楚澤淮強行解散的快樂老家群,鏡片上反射出一道光, “小白,你過來一下,我給你詳細說說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 ** 局長辦公室 “我覺得我需要一個解釋?!?/br> 楚澤淮晃了晃了手上幾乎一模一樣的兩塊身份牌, “楚云升為什么會有偽造這個的能力?為什么他會知道調(diào)查局里有我都不知道的密道?他是怎么知道定位到白郁的任務(wù)地點?” 楚云柔愣了一下。 “他過來了?” “對,如入無人之境一樣潛行進來,我們引以為傲的防御措施就像個笑話?!?/br> 楚澤淮都懶得去坐辦公室里的椅子,他直接站在桌子前,掌心撐著桌面, “其他的話我也不想多說,畢竟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我只有兩點訴求。” “第一,把調(diào)查局從上到下都清理一遍,加強防御措施,把那些幾十年就開始用的機器和系統(tǒng)翻新,重新整理人員和權(quán)限,我猜測他應(yīng)該是盜用了局里面制作身份牌的機器?!?/br> “第二,我需要知道這棟建筑里面到底還隱藏著什么機關(guān)和秘密,之后那些墻和地磚該拆的拆,該補的補。我還不想沒死在和污染物的戰(zhàn)場上,先死在了自家的辦公室里?!?/br> “對了,他現(xiàn)在有了幾個同伙,其中一個可以cao作藤蔓,你查一下,看能不能查出點什么?!?/br> 被楚云升給耍了一遍,讓對方拿走了自己的頭發(fā),還把白郁牽扯了進來。 楚澤淮現(xiàn)在心情相當不爽,面對自己姑姑時,一改往日的風格,語氣相當強硬。 “嗯,我已經(jīng)記下了?!?/br> 楚云柔臉色也嚴肅起來,她心底嘆口氣,這么多年過去,看來她的親弟弟還是死心不改。 這次對方重新出現(xiàn)在清河市,即使他們兩個當年是關(guān)系極其要好的親姐弟,她也不會再手軟了。 有些事情終究不是可以輕易過去。 或許是時候做一個徹徹底底的了斷。 “抱歉,這是我的錯,楚云升的事,我會告訴爸爸,我們兩個來處理?!?/br> 楚云柔放下手中的筆,她站起身,從一旁鎖的柜子里拿出來一個小冊子遞過去, “至于你提到的密道,給,這個里面是相關(guān)的資料。” 冊子中的內(nèi)頁已經(jīng)泛黃,封皮的右下角向上卷起,里面則是那種幾十年前就被淘汰的紙張。 辦公室安靜下來,只有書頁翻動的聲音。 六十年前是個很黑暗的年代。 隱藏于暗處的污染物悄然生長,對著人類露出了獠牙,剛剛成立的調(diào)查局根基不穩(wěn),一方面要冒著生命危險獵殺污染物,一方面還要想方設(shè)法瞞住普通民眾,前期發(fā)展相當困難。 由于對污染物缺乏了解,調(diào)查局總部數(shù)十次被污染物攻進,人員死傷慘重。 在經(jīng)常成為戰(zhàn)場的建筑內(nèi),眾人修了不少密道和機關(guān),重創(chuàng)潛入進來的污染物,減輕了人員傷亡。 再后來,隨著對污染物的了解增加,調(diào)查局也建立了更為完善的防御偵查機制,再沒有污染物闖進來過,那些密道和機關(guān)就此塵封,隨著老一輩逐漸隱退,這件事就這么落入歷史。 楚云柔小的時候,還和同輩人在密道里玩過,等到了下一輩,就再沒有人聽過這些東西。 “啪”的一聲,冊子被合上。 “我回去慢慢看,小隊里還有事情需要處理?!?/br> 楚澤淮將冊子放進衣兜,情緒稍微平和了些的他跟楚局說了一聲,便回到了辦公室。 他還有很多話需要送給他親愛的表弟。 正在思考到底是教育林墨三個小時還是四個小時的楚澤淮推門進去,沒有看見想要教育的人,反倒是收獲了來自白郁的奇怪目光。 “怎么了?” 楚澤淮余光看了一眼辦公柜上的玻璃倒影,自己臉上也沒東西啊。 “沒什么?!?/br> 白郁搖搖頭,心情十分怪異。 原雪把剛才的場景描述得清清楚楚,順便解釋了一下為什么那個冒牌貨會有如此奇葩的舉動。 楚隊就那么喜歡自己叫他“澤淮哥哥”,然后假裝被絆一下摔進他懷里嗎? 明明上次還對這些表示接受無能,私下里居然這么想。 嘖,男人。 在白郁持續(xù)性的奇怪目光注視下,楚澤淮想了半天,也只想到了自己還沒有把對方的身份牌還回去。 “那個身份牌需要用機器檢測一下,過兩天再還你,這兩天不用打卡——” 楚澤淮的話還沒有說完,衣兜中的手機猛烈震動起來。 [研究院院長:院里面發(fā)生了爆炸,林墨也在里面,麻煩過來一趟。] ** “這里.....真的發(fā)生過爆炸嗎?” 迅速趕到楚澤淮站在研究院前面,他收攏起自己的翅膀,仰頭看著完好無損的建筑物,一臉疑惑。 如果不是外面拉起了一圈長長的警示條,從外面看,研究院和平日也沒什么差別。 見他過來,緊閉的大門被打開,幾個全身上下包裹嚴實的研究員拿著大箱子快步走了出來,之后又火速的把門關(guān)上,像是生怕有什么東西出來一樣。 他們將手中的防護服遞過去,面罩下面?zhèn)鱽淼穆曇魩е鴰追殖翋灒骸把b著孢子的玻璃瓶突然爆炸,研究院的實驗室里面充滿了孢子,兩個研究員和調(diào)查局的小哥都被關(guān)在了里面,穿上這個再進去?!?/br> 楚澤淮:....原來不是建筑物發(fā)生爆炸。 他點點頭表示明白,伸手拿了一套防護設(shè)施,被他遠遠甩在后面的幾人也跟了過來,其中甚至還有栗訟越風和剛剛見過的楚局。 “李院長也給我發(fā)消息了,他說小墨也在里面?!?/br> 楚云柔解釋道,快速利落地戴上防護設(shè)施。 “楚局當時正在給我和越隊調(diào)解矛盾,我聽到消息后,干脆過來看看。” 栗訟聳聳肩,也拿了一套設(shè)施。 “我們之間的矛盾是不可能這么輕易化解的,你等著?!?/br> 越風惡狠狠看了栗訟一眼,也迅速換上設(shè)施。 白郁他們學著前面幾個人的動作佩戴好工具。 林墨出了這么大的事,作為他的同事兼好友,自然不可能坐在辦公室里干等消息。 一行人全副武裝后,依次進入被封禁的研究院,小心翼翼地穿過走廊,來到了事發(fā)的實驗室前。 冰冷的白熾燈照耀著同樣冰冷的瓷磚地板,純白色的墻一側(cè)掛著優(yōu)秀員工的照片和簡介,另一側(cè)掛著關(guān)于實驗物品的科普和注意事項。 在淡淡的消毒水味中,幾個憂心人已經(jīng)想到了最壞的結(jié)果。 林墨身上長滿了綠/白/粉/灰/黑毛、林墨變成了一個畸變者、林墨神志不清開始發(fā)瘋、林墨毛孔中長出蘑菇變成孢子人、林墨當場死在了實驗室中..... 幾分鐘的路,宛如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但當真正到達后,玻璃門后面的景象還是讓眾人大吃一驚。 林墨他....正在和另外兩個研究員坐地上打撲克,身旁居然擺著贏來的鈔票。 聽到門外的動靜后,林墨抬頭,一雙眼睛突然發(fā)亮,抱著撲克牌就貼在了玻璃門上,異常興奮:“你們可算是來了!” “小墨,別害怕,會沒事的?!?/br> 楚云柔輕聲安慰道,以為林墨的眼神是在恐慌中看到了希望的那種。 誰知下一秒,林墨把手中擺成扇形的牌貼在玻璃門上,花色朝著外面,壓低聲音:“mama,你看,大小王都在我這邊,我這局贏定了!” 所有人:........ 躲在后面的白郁有理由懷疑,如果不是有一堵玻璃門擋著,楚云柔恐怕現(xiàn)在就想揍林墨一頓。 玻璃門那邊林墨接收到了來自老媽的恐怖眼神,手一頓,訕訕地將手中的牌放下,望著外面全副武裝的眾人: “這個門可以從里面打開,現(xiàn)在就開啟嗎?” 在得到肯定后,他開啟了門,隨后就被一把拉到旁邊,得到了來自親人同事的關(guān)切。 “你現(xiàn)在有什么奇怪的感覺嗎?” 楚澤淮上下打量著林墨,也沒發(fā)現(xiàn)自家表弟和離開前有什么區(qū)別。 “有點餓了,算嗎?” 林墨回答,同時暗中可惜了自己的那把好牌。 “正經(jīng)點,有什么異樣就說出來,方便檢查?!?/br> 楚云柔給了自己兒子一個爆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