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BOSS今天也在偽裝人類 第66節(jié)
楚澤淮提醒自己時刻注意自己情緒的變化,他將自己的注意力和目光都放在了即將結(jié)束的紅玫瑰大戰(zhàn)上,隨后在燕然的示意下,表達感謝后便抱著一堆珍貴禮物退場。 而另一邊,白郁捏了一顆葡萄放入口中,托腮看著窗外。 簾子只能單方面阻攔外部的視線,坐在包廂里面,從特定的角度去看,依舊能看到整個舞臺。 “真的很好看。” 白郁眨了眨眼,又重復(fù)了一遍剛才的話語。 和剛才被規(guī)則強行要求說出的話不一樣,這次他的贊美倒是發(fā)自內(nèi)心。 他的眼眸倒映出漫天紅玫瑰下的身影。 對方層層疊疊的白色裙擺散開,最外層紗上面的碎鉆散發(fā)著璀璨的光,脖頸間的多重珍珠項鏈襯得肌膚溫潤如玉,白水晶做成的羽毛發(fā)飾從淺金色發(fā)絲垂到耳側(cè),正好能顯出白皙的皮膚和優(yōu)美的下頜線。 就是這紅色玫瑰有些礙眼。 白郁嫌棄地看了一眼紅色玫瑰,這種過分艷麗又俗氣的花壓根就配不上對方,更何況紅白顏色差距過大,不適合對方今天的這一身打扮。 就應(yīng)該選一點顏色素麗但又不失精致高貴的花朵。 比如說白薔薇花。 他想看楚隊抱著一大束白薔薇花親親貼貼,也想看對方被一大堆白薔薇花包圍、整個人陷在里面的樣子。 白郁這邊已經(jīng)在心里面把紅玫瑰毆打了八百次,另一邊,蠢蠢欲動的林墨還想著去搶一枝紅玫瑰。 畢竟小白給他哥額外買了一對耳飾,總要想個理由送過去。 幸運的是,在林墨馬上就要毫無知覺踩到白郁雷點上時,他們?nèi)齻€同時動作一頓,隨后站了起來。 [白郁:好像該強制走劇情了。] 在一些并不關(guān)鍵的節(jié)點上,他們可以借助人設(shè)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規(guī)則雖然束縛著他們,但并不嚴重。 但在十分關(guān)鍵的劇情節(jié)點上,這種束縛便十分嚴重,自由發(fā)揮的空間相當(dāng)有限,整個人跟提線木偶一樣。 [原雪:走什么劇情?] [林墨:不知道,我連我下一步要做什么說什么都無法決定。] 三個人對視一眼,隨后便任由自己的身體行動。 眼前的景色不斷變化,短短幾分鐘后,幾人便詢問守衛(wèi)找到正確路線,順利來到了歌劇院的后臺。 燕然老板和肌rou女仆夜雨正坐在休息室的門koujiao談,從兩人略微有些僵硬的姿勢和表情來看,這兩個也在被強制‘走劇情’ 白郁站在門口,試圖在腦海中回憶關(guān)于‘歡樂歌劇院’的信息。 當(dāng)初在去西洲區(qū)域交流學(xué)習(xí)的路上,他抽空看了一些西洲污染物的簡單介紹,里面就包括兩大s級污染物之一的歡樂歌劇院。 只不過當(dāng)時他覺得自己不太可能遇到這種級別的污染物,也就沒有仔細去記,只是當(dāng)個消遣。 【系統(tǒng),你還記得目前已知的‘歡樂歌劇院’的所有信息嗎?】 白郁戳了戳自己的系統(tǒng)。 【我要是知道的話,肯定在剛進來的時候就告訴你了?!?/br> 系統(tǒng)嘆了口氣,決定回去就抽時間把污染物信息全都存在自己的數(shù)據(jù)庫里面。 白郁還沒來得及說下一句話,感覺自己的右手不受控制地伸出。 另一旁,同樣不受控制的林墨呈上了一個精致的小箱子,箱子打開,里面滿滿都是金子做成的西洲幣。 蒼白修長的手從箱子里拿出來一大堆西洲幣,“噼里啪啦”就扔在了燕然面前。 “這位閣下.....”滿地金燦燦的西洲幣倒映出燕然驚愕的表情。 “五百西洲幣,我想要楚小姐的初夜?!?/br> 第59章 [原雪:.....我沒聽錯吧。] [林墨:小白,你這也太勇了。我宣布這是我今年聽到的最炸裂的語言,沒有之一。] [燕然:我到現(xiàn)在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讓我緩一緩] [楚澤淮:.......] [白郁:不關(guān)我的事,我沒想說這個的(無辜)] 面對精神聊天室里面一連串的刷屏話語,白郁只好露出了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他能怎么辦? 就在他剛剛吐露第一個字的時候,他自己都沒有想到這句話是如此震撼人心。 白郁心中思緒轉(zhuǎn)動,如果一會兒規(guī)則強行要求他去睡了楚隊,那他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和這個s級的污染物battle一下。 楚澤淮可能不介意自己在規(guī)則束縛下說出的奇怪話語,但不可能不在意這種太過于冒犯的動作——哪怕這并非是他的本意。 白郁一邊想著一會兒的應(yīng)對措施,一邊看著自己的身體推開眾人,走進了那間豪華舒適的、空氣中有著淡淡香氣的休息室。 幸運的是,剛剛白郁設(shè)想的最壞情況并沒有發(fā)生,他的這具身體并沒有餓狼撲rou一般撲過去,而是站在了一旁,對著床邊行了一套完整優(yōu)雅的貴族禮儀: “初次見面,我是白郁,久仰楚小姐的大名。如今近距離接觸,楚小姐果然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美麗動人?!?/br> 于此同時,一個旁白又突然出現(xiàn)。 (大伯曾帶著幼年的你去歡樂歌劇院,演出結(jié)束后,大伯找老板要首席舞者的初夜,你好奇地詢問,大伯回答說初夜是指第一次表演后的夜晚,他只是和首席舞者在這個夜晚躺在床上聊天,這樣可以表示自己對其的喜愛和贊美。) 白白擔(dān)憂了好幾秒的白郁:.......... 他剛才還以為他其實是那種表面高貴紳士,實際私下玩得極大的貴族人設(shè)。 三百年前的西洲區(qū)域,這種表面貴族的人設(shè)十分正常,就連三百年后,也有相當(dāng)一部分西洲人是這樣子的性格。 但他沒想到,他一踏進房門就恢復(fù)了原來的樣子。 敢情是個把親人跑火車的話當(dāng)真了的純情少爺。 在白郁思考的這段時間里,精神聊天室里再一次開啟了火熱的談話。 [林墨:你們兩個到底在里面干什么呢?小白,你可千萬要控制住自己!哥,你可千萬要保住自己的清白!我好著急,我想看現(xiàn)場。] [原雪:最后一個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前兩個只能算疊甲。] [燕然:小白,楚隊,你們兩個需要幫忙嗎?咳,不是那方面的幫忙,是另一個方面的幫忙。] [夜雨:...有事叫我。] 就連一直沉默寡言的夜雨都在精神聊天室里表達了關(guān)切,楚澤淮隨手發(fā)了條消息讓他們安心,隨后便托腮看著站在他面前的白郁。 對方平日里一直顯得冷靜溫和,就像是桌上沒什么威脅的植物,如今換了一身代表社會頂層的、漆黑面料與金色配飾相搭的貴族服飾,再搭配上那雙上揚的鳳眸,竟也有不小的威勢和壓迫感。 楚澤淮低笑一聲,將剛才無聊把玩的配飾扔在一邊:“你剛剛說,想睡我?” 白郁眨了眨眼,一臉無辜:“其實我只是希望您第一次演出后的夜晚,能和我一同度過罷了?!?/br> “是這樣嗎?” 楚澤淮挑眉,隨后環(huán)視了一下自己的這個休息室, “我這里可沒有多余的地方給你?!?/br> 休息室面積并不小,但四分之三的空間都用來堆放裙子和各種配飾,剩下的四分之一里還要扣除他睡覺的地方。 原本應(yīng)該空著的地面上,不同顏色和不同款式的裙子層層疊疊地堆在一起,簡直比滿是野花的山坡還要豐富多彩。 首飾就更多了。 佩戴在手上的飾品需要一個盒子、佩戴在發(fā)間的飾品也需要一個盒子、佩戴在頸部、面部、腳踝等地方的飾品通通需要一個盒子。 白郁現(xiàn)在目測1.87米,躺下之后,那就是好長好長的一條。 “沒有關(guān)系,只要能待在您身邊,再逼仄的地方,我也甘之如飴?!?/br> 白郁眉眼彎彎,他大致掃了一下屋內(nèi)的各種衣服首飾。 看來楚隊對自己的這個人設(shè)是相當(dāng)不滿,昂貴的衣服扔得到處都是,名貴的首飾隨意落在地面上,追隨者送的禮物更是直接就被堆在了墻角。 “這里看起來很亂,需要我?guī)湍帐耙幌聠幔空f不定就能收拾出一小片地方?!?/br> 他記得楚澤淮在辦公室的時候,明明很喜歡干凈整潔的辦公環(huán)境。 “隨便你?!?/br> 作為尊貴的楚小姐,楚澤淮當(dāng)然不會去干這些東西,于是他也樂得清閑,干脆呆在床上看著白郁收拾。 白郁將不同類型的首飾放進不同的盒子中,地上的衣服撿起來掛好,桌上的擺件也被調(diào)整成了更順眼的姿勢,一切都無比順利。 除了他在撿地上衣物的時候,不小心瞥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嘶,看來楚隊對女裝真的是一竅不通。 連他這個植物都知道裙子里面應(yīng)該再穿點什么東西,對方怎么就不知道呢。 但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提醒的話,說不定會被事后毆打吧。 白郁默默地將最后一個首飾放進盒子,然后將盒子放在了楚澤淮旁邊的桌子上。 坐在床上的楚澤淮環(huán)視了一下整潔不少的房間。 不愧是能一個人全權(quán)負責(zé)第一小隊亂七八糟、種類繁多、數(shù)量巨大的文書的人,在歸納整理上的能力簡直讓人嘆為觀止。 “我們現(xiàn)在該干什么?” 楚澤淮抬頭看著對方,問道,就看見對方先是思考了一小會兒,隨后便猝不及防地靠了過來。 燈光打下的陰影將他整個籠罩起來,在淡淡的香氣中,修長的手摸上他的側(cè)臉,指腹一如既往地涼。 從背光的角度,他其實看不太清白郁的神色,只能看見對方垂下去的長長睫毛。 楚澤淮心中一跳,該不會白郁又被規(guī)則強行控制著要睡他吧。 下一秒,那只摸上側(cè)臉的手順著下頜線往上移動,最后停留在了左耳,被什么涼涼的、yingying的東西觸碰的感覺從耳垂傳來。 “好了。” 白郁退后了兩步,滿意地看著對方耳垂上多出來的綠寶石耳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