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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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明明可以拍成偶像劇的條件,又何必要弄成犯罪片? 但劉學武聽著電話那頭的人聲淚俱下地控訴著的顫音,沒提自己想當然的那些想法。 他只有些結巴地說:“這……如果您現(xiàn)在方便的話,能麻煩您來警局來做一下筆錄嗎?” 對方來的很快。但是當她到市局的時候,臉上的妝容已經(jīng)基本都被哭花了。 對于一個愛漂亮的年輕職場女性來說,沒有什么比妝花了還完全不在意更能說明她方才被嚇得夠嗆的。 而本來嘛,劉學武是打算給蔣擇打電話知會一聲的。 然而卻胳膊擰不過大腿地被副局喝去了抓人。 對方挺著個因為長年在酒桌上應酬而累積出來的啤酒肚,怒不可遏地拍桌下令:“真他媽的反了!你,還有你,立刻去給我把人帶回警局來審問!” 一張臉嚷的通紅不說,脖子上的青筋都快跳出來了。 劉學武卻不敢耽擱,只能回以一聲同樣慷概激昂的“是”。 同時也雙手顫抖地關閉了手機屏幕上的通訊頁面。 第二十二章 傳訊 她看清那人的臉了嗎? 周一被當做嫌疑人傳訊的前一天,寧城主要負責這起連環(huán)殺人案的刑偵隊大隊長剛在他那兒過了夜。 甚至第二天早上,還是周一把蔣擇送到的市刑偵局。 盡管周一把人送到之后就驅(qū)車離開了,壓根沒下車。 但他還和蔣擇約好了晚上下班后再見,如果早的話,或許還可以一起找個餐廳吃飯,蔣擇則應了聲“好”。 那時候誰也沒能料到他們倆之間的再會來得這么早。 上午九點半,距離周一和蔣擇分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市刑偵局的警車就已經(jīng)在周一的公司樓下等著了。 警車上下來一男一女,男的叫劉學武,女的叫婁清,這兩人大多數(shù)時候都跟著蔣擇出任務,因而周一都見過,甚至還請他們倆吃過飯。 那兩個人在一路亮著警官證地進了周一的辦公室之后面上也挺尷尬的。 雙方互相對了一個眼神之后,劉學武才清了下嗓子地開口:“我們警方日前接到了受害者的舉報,嚴重懷疑您和最近寧城乃至于全國范圍內(nèi)發(fā)生的連環(huán)殺人案有關,所以或許得麻煩您和我們走一趟?!?/br> 周一始料未及地挑眉,卻也沒太激動地反駁,只問:“有傳喚證?” 婁清點頭的同時,也著急忙慌地拿出了帶著市局章印的傳喚證。 周一看了一眼,確認無誤之后起身,配合地跟著走了。 但是走之前卻沒忘了對那滿臉擔憂的秘書小姐吩咐大概幾點去接他回來。 周一在坐上警車之后和劉學武大致地了解了一下情況。 而后他就更哭笑不得地更覺得疑惑了。 他問:“所以,我是被我們公司里的人指控了咸豬手是嗎?光明正大地在電梯里?” 劉學武聽著周一話里的無奈與調(diào)侃,也跟著語塞了一瞬。 說實話,他也不信這些,但是副局長讓抓人,他能怎么辦呢?所以他最終還是硬著頭皮地點了一下頭。 進警局之前還沒忘了跟周一囑咐:“那什么,周哥,你進去之后別說對方說的那些話是我轉(zhuǎn)告給你的?!?/br> 周一挑眉,自認為還是懂點人情世故地回了“好”。 大約一刻鐘之后,坐在審訊室里的周一在警方問話的間隙揉按了兩下太陽xue。 他臉上那難掩的些許疲憊和他眼底那淡淡的青黑則一概顯示著他此估計很久沒睡過一場好覺了的情況。 可即便如此,也掩蓋不了周一生著一張足以令絕大多數(shù)男性艷羨的皮相的事實。 縱使是閱人無數(shù)的警局老頑固見了,也不得不承認那是一張好看到足以令人過目不忘的臉。 如墨般漆黑的眉眼點染在了周一瓷白色的肌膚之上,就像是上帝思索了三日才在宣紙上落下的筆墨。高挺的鼻梁之下則是飽滿而紅潤的唇瓣,用的是最艷麗也最勾人的紅。 就連常人眼中惹人嫌惡的小痣,落在了那人的唇邊也成了性感的象征,看起來就像是造物者思忖過后的刻意為之。 那人原本架在鼻梁之上的金邊眼鏡如今已被摘下,此時此刻正安靜地躺在他帶著的某小眾品牌腕表的手邊,倒是淡化了些許他身上斯文的氣質(zhì)。 然而即便是困倦至極,那人抬眼時的眸中也自帶著些許深情的意味。 就連眼尾熬出來的那抹嫣紅都像是會說話一般,仿佛是在無聲地訴說著那人的情意,以至于站在玻璃窗外的警局新人不可抑制地漏了一拍心跳。 網(wǎng)絡上常說的“受到了造物者偏愛的臉”,在那一刻有了真正的標準答案。 站在審訊室的透明玻璃窗外看著的劉學武想:如果周一真的是一剪危險的燭火的話,那么前仆后繼地甘愿做飛蛾的人應該會有很多。 同樣持有這種想法的,還有因為這次惡性連環(huán)殺人事件特派到寧城的心理專家。 盡管那人在見到周一的那一刻起,就知道對方和監(jiān)控錄像里拍到的那個平凡無奇的連環(huán)殺人案的兇手沒有半點關系,也依舊不愿意輕易放過周一這么個“衣冠禽獸”似的人物。 那人正在看似溫和地進行著毫無敵意的例行問話,字里行間卻暗藏著尖銳的刀鋒。 就像是一只蟄伏著的獵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