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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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花癡?!彼诼愤^對方時說,示意她跟著自己出去干正事。 后者聞聲俏皮地吐了一下舌頭,最后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周一后就跟上了。 周一選擇性地無視了婁清看他的視線,只把那兩個人之間一來一往的互動收入了眼底。以至于他嘴角的笑意慢慢地淡去。 他聽著門外那兩道凌亂的腳步聲慢慢地歸于統(tǒng)一,又漸行漸遠,最后一起消失在他的耳畔。 他交疊著搭在桌子上的手用了點勁兒,原本泛著紅的指節(jié)處被他按得發(fā)白。 自覺只是蔣擇的溫柔深海里的眾多漫游者中的一個的周一,僅僅是看著對方和其他人并肩從他的視線里離開,都覺得名為嫉妒的種子還是在他心里落地生根了。 這樣不好。周一如是告訴自己。 于是他閉上眼睛,呼出口濁氣,重新給自己戴上了放在桌子上的那副細邊金框眼鏡。 再睜眼時,他眉眼之間的那些偏激和嫉妒就又全然地被拋入了那被攪亂了的池水中,而后池面又歸于了平靜。 人們能從周一的眼睛里讀出的東西,又重新變成了笑意與沒來由的深情。 仿佛他戴上的不是眼鏡,而是名為全副武裝的面具。 周一踱步出去的時候,遠遠地就聽見了大廳里所爆發(fā)的爭執(zhí)。 尖銳的聲音中混雜著蔣擇克制著情緒勸對方冷靜一下的話語。 他走近了,發(fā)現(xiàn)那位王小姐那兒一共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 其中的那個女孩兒雖然看起來是瘦瘦小小的類型,但是叉著腰罵起人來卻毫不含糊。潑辣且跋扈,幾乎是要指著人的鼻子問話的程度。 劉學(xué)武越是好聲好氣地答話,她囂張的氣焰就越甚,幾乎是一口一個要把那個變態(tài)生理閹割了。 以至于盡管周一知道她的憤怒更多來自于她對于朋友的保護欲與對于加害者的討伐欲,但是也并不影響他覺得對方這幅不問青紅皂白,也不知道嫌疑人是否真的抓住了就先破口大罵半天的樣子很像潑婦。 和那人一道來的男性瘦瘦高高的,長得挺清秀的。 只是在周一看來似乎有些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他是在哪兒見過對方了。 他只是沉默地看著對方一手攬著那位王小姐的肩膀柔聲安慰著,另一只手也不閑著地在用紙巾給她擦眼淚。 而那張很快就被淚水打濕了的紙巾,后來則被對方不嫌臟地攥進了手心。 周一對此挑眉,心說:懂了。這人和那位王小姐不是情侶就是姐弟,再不然就是這人單戀對方。 總之不會是什么普通朋友。 蔣擇在看見周一出來的時候眼皮跳了一下。 但是那個尖聲要蔣擇給她一個說法,質(zhì)問蔣擇是不是包庇有錢人的女孩兒起初卻只是瞥了周一一眼就移開了視線,壓根就沒把周一和她口中的腌臜犯聯(lián)系在一起。 直到她注意到那位王小姐在看見周一后的眼神,才反應(yīng)過來。 她咬牙切齒地企圖沖過去罵他,甚至是拿她手上的包打他,但是被蔣擇攔在了原地。 于是她隔著人群遠遠地罵,罵周一是個長得人模鬼樣,實際已經(jīng)爛到骨子里了的人;又罵他不得好死,即使死了之后也只能下地獄。 她幾乎是把她能想到的最惡毒的話說盡了。 聽得蔣擇臉色鐵青,直接冷下了聲音警告:“趙小姐,請您注意您的言辭?!?/br> 他說:“我們已經(jīng)告訴過您真正的嫌犯還沒落網(wǎng),警方還在盡力追捕中,周先生也只是一個配合調(diào)查的無辜群眾了??扇绻阍俨宦犖覀兘忉尩卦诰执蟪炒蠼械脑挘覀兙鸵詳_亂執(zhí)法秩序為名把您請出去了。” 周一本人卻沒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他只是抿了一下嘴唇,沉默地接受了對方的謾罵。 畢竟這類的話他聽太多人說過了,他也確實不是什么好人。 他看著蔣擇為了他而出離憤怒的表情,甚至覺得好像還是他賺了。 那個女孩兒聽著蔣擇不似作偽的威脅,反而更加怒上心頭地喋喋不休地罵著。 在蔣擇真的動手請她出去之前,反倒是那個和她一起來的男性先聽不下去來了。 他開口制止道:“趙瑜,你先冷靜一下。先聽警察說清楚到底是什么情況后再生氣也不遲?!?/br> 說完,他轉(zhuǎn)頭瞥了一眼周一,想代那個女性說抱歉。 那其實是他進警局以后第一次看周一的第一眼。 但他卻也因為那一眼而漏了一拍心跳。 驚艷。這是他腦海中浮現(xiàn)出的第一印象。 盡管這個詞匯似乎并不適合于一個成年男性,但是除此之外,他似乎再也想不出別的詞匯來形容周一了。 他怔愣的表情被周一收入眼底。 周一沖他頷首一笑,給對方那白皙的臉頰暈上了一抹紅。 那個叫趙瑜的女孩兒見狀,怒火更盛。 她隨手拿過放在一旁的皮包砸他的手臂,調(diào)轉(zhuǎn)矛頭地罵:“章援,你丫還是個男人嗎?你女朋友被人非禮了,你他媽的在這兒唯唯諾諾的,屁都不敢放一聲地勸我冷靜點兒?” “我在這兒跟個潑婦似的罵街難道是為了我自己嗎?”她用手指著章援的鼻子歇斯底里地罵。 最后像是不解氣似地拿包又砸了一下他的胳膊,“還臉紅,你丫臉紅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