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绔逃婚后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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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姐,好久不見,別來無恙?!笔强h令兒子方瓊。 張默陽暗自咬了下牙,這小子對meimei一直有意,幾次三番地上門提親,都被爹以未尚未及笄給婉拒了,現(xiàn)在meimei及笄了,就很難再用這個說辭了。 其實能與縣令攀上親家,也是一門不錯的選擇,奈何這個方瓊長得實在磕磣,那五官跟被門夾了似的湊在一起,說不出的怪,就連他爹看了都對女媧造人的技術存疑。 “麻煩方公子讓讓。”張默笙面無表情道。 “怎么每次見到我就躲我?害羞了?”方瓊調笑道。 張默笙:“......” 張默陽:“......” 這時,柳述三人也往這邊走來,賽場上的弓箭只是普通貨色,張默陽答應給他們借幾把好的。 “張公子,我們來了?!鄙蚩鲁雎暤馈?/br> 方瓊明顯感覺到張默笙臉上有了幾分神采,下意識看過來,結果一眼卻見到三個美男子......先把禿頭排除掉,剩下兩個人......到底是哪個天殺的搶了他的女人?! 張默陽暗道來得正好,連忙讓他們先進帳。 方瓊也想跟進來,卻被下人叫去換衣服,只能先離開這里。 “雖然你們只是來蹭飯的,但我是個善良的人,我還是會給你們下注的?!睆埬栆贿吔o他們弓箭一邊說道。 柳述瞬間提取關鍵詞:“下注?” “嗯,你以為光是你們比賽嗎?那有什么樂子?”張默陽壓低聲音道,“外面還開了賭局,很多人都是壓方瓊,一來是他確實箭術不錯,二來是沒什么人敢贏他。但是壓的多勝率也就低了,看在你們是我朋友的份上,我勉強給你們撐點面子吧,免得你們場上場下都沒臉?!?/br> 柳述眼神一閃,嘴角翹了翹,忽然看向張默笙,露出一絲玩味的笑。 張默笙:“??” 比賽持續(xù)一整天,上午是分組比賽,到最后才是單人賽。 第一輪是十人一組,只選出十個優(yōu)勝組接著比,這一下就得淘汰大部分人,但是淘汰的可以獲得最簡單的粥面饅頭。 場上的人開始互相挑隊友,柳述四處轉了一圈,憑借著出色的社交能力,帶著沈柯慧傷一起加入了別人的組。 張默陽坐在臺上,跟meimei分析現(xiàn)在的局勢:“方瓊已經(jīng)有固定的隊友了,戰(zhàn)斗力很強。而小五這邊,他們選擇了一個瘦骨嶙峋的男人、一個矮小體弱的女人,兩個小屁孩、和三個茍延殘喘的老家伙......這他娘的是一家人出來蹭飯的吧?他們本來就是弱雞了,居然還加入了個老弱病殘組?” “你們真的要加入我們嗎?”中年男人牽著自己的家人們,面有愧色,“我們只是想來吃頓飯而已。” “沒事。”柳述安慰道,“你看我們仨像是能贏的人嗎?” 男人看了他們一眼,一個賽一個的斯文,不禁笑了起來。 不一會兒,場外也來了許多老百姓觀看,這是難得的大熱鬧。 比賽很快就開始了,有眼尖的人注意到了一個老弱病殘組里有兩個令人過目難忘的男人,還有一個和尚,但礙于其他人箭術實在太普通,便很快就被那些強者隊伍給吸引住了。 比賽是同時進行的,每個隊伍的人都往一個靶子上射,最后算總得分。 柳述讓他們排好隊,而他排在最后,一會觀察其他隊伍的表現(xiàn),一會看看自己人的得分。 那一家子就中年男人和一個小屁孩能勉強射到靶子上,沈柯和慧傷也能上靶,只是位子有些偏。 “方瓊那邊結束了?!睆埬柲抗庖脖荒莻€強隊吸引,等結束后,才向柳述那邊看去,正要說話,卻發(fā)現(xiàn)meimei已經(jīng)不在身邊了,他茫然地看了一圈,張默笙才重新出現(xiàn)。 “你去哪了?” “辦點事?!睆埬虾攘丝谒?,問道,“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 “不出意外的話,方瓊的隊伍應該是第一。小五他們......哦他們也結束了?!睆埬柨纯刺焐昂昧?,可以收拾收拾準備回去了?!?/br> “別急,結果還沒公布呢?!?/br> “有什么好聽的,你就不怕方瓊又跑到你面前來炫耀?” “我是說柯深他們的結果?!?/br> “那結果還不是一目了然嗎?”距離太遠,張默陽看不太清靶子上的具體情形,但也不覺得他們能有什么出息,就在他準備走人時,聽見裁判喊出了十個優(yōu)勝隊伍。 而柳述他們所在的老弱病殘組,恰好就是第十名。 “我去?!”張默陽猛地跳回來,“他們運氣這么好?” 張默笙無語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下一輪要重新分隊,剩下的人分為五組,最后淘汰兩組。 柳述選了個上場比賽中規(guī)中矩的隊伍合并。 “他們什么眼光啊,明明旁邊那隊是僅次于方瓊的隊,怎么不去選那一隊!”張默陽恨鐵不成鋼地撓了下桌。 這一輪的時間持續(xù)的長一點,在觀眾們此起彼伏的喊叫聲中結束,張默陽雙手合十,屏氣凝神:“佛祖保佑佛祖保佑?!?/br> 好巧不巧,柳述的隊伍又踩狗屎運,險進三甲。 比賽暫停,到了吃午飯的時間,雖然有商戶提供的飯菜,但張默陽直接把他們?nèi)齻€叫進大帳里開小灶,吃香的喝辣的,除了慧傷,只能吃點白煮菜心。 “這次真是多虧了我,要不是我跟佛祖保佑,你們怎么可能進入單人賽?”張默陽得意地說。 “那我真是謝謝你了,下午繼續(xù)幫我們保佑?!绷稣f。 “可以可以。” 慧傷和沈柯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復雜的情緒,相視一笑。 下午才是真正的比賽,各自為戰(zhàn),沒有人能渾水摸魚了。 “你們走到這一步,已經(jīng)超乎我想象了,別勉強自己,等會也別哭,男人不能掉眼淚!”張默陽給他們打氣,目送他們上賽場。 柳述頭也不回地擺擺手,沈柯拉弓檢查器具。 慧傷摳摳腦袋,他明明只是隨便報個名,想來蹭頓飯而已,怎么就走到這一步了? 外面百姓已經(jīng)有人開始為選手鼓掌吶喊了,尤以那些給方瓊下注的人,方瓊的呼聲最高,而他本人似乎很享受這種場面,站在場中央跟所有人揮手。 “搞這么大場面,竟然只是為了滿足他的虛榮心。”前·大場面愛好者·柳述都看不下去了。 沈柯目光逡巡一圈,低聲問慧傷:“縣令沒有來嗎?” “他只在頒獎的時候出現(xiàn),可能是想顧及自己的聲譽,全程都是由師爺來主持的?!?/br> “我沒有文化,想問問這是不是就是你們文化人所說的既想當婊——” 沈柯登時看向他,眼神里充滿了警示的意味,他話音一改:“——既要當寡婦,又想偷漢子?” 慧傷噗嗤一聲樂了。 說話間,新的靶子已經(jīng)準備好,十人一輪,沈柯和慧傷都在前面幾組,成績中等,已經(jīng)沒有奪魁的希望了,接連回到大帳。 “不錯了,我一開始還以為你們上午就該被淘汰呢,沒想到運氣這么好,能走到這里就挺好的了。”張默陽大發(fā)善心地安慰他們一通,“你們要是想哭的話,可以來找我,我?guī)銈內(nèi)ズ染?!?/br> “哥,你看他們有半點傷心的樣子嗎?”張默笙禁不住提醒他。 張默陽一愣,定睛一看,這倆家伙正站在帳前談笑風生,商量著明天回村是騎馬還是驢呢。 “心態(tài)挺好,不過這靠運氣——” “誰說我們是靠運氣的?”惠傷突然接話,好笑道,“你到底有沒有好好看比賽?” “怎么沒有?我都看得牙癢癢了!” “你上午被方瓊的隊伍吸引了目光吧,不止是你,大家都一樣。”沈柯目光越過幾個彪形大漢,落在那纖長的身影上,嘴角噙著笑,“所以你們沒有注意到,小五他射出的箭又快又穩(wěn)?!?/br> 那是和平時不太一樣的小五。 拉弓時眼里的漫不經(jīng)心悉數(shù)褪去,凜冽地瞇起眼,滿心只剩下一個目標,手肘用力拉開,蝴蝶骨突顯出來,像只振翅欲飛的喙鳳蝶。 “你不在說什么玩笑話吧?”張默陽難以置信,拿出板凳就往上面站,眼睛瞇的都要閉上了,晦氣道,“他這位子也太偏了吧,我是真看不清?!?/br> 很快他就看清了。 因為場上就只剩下兩個人了。 方瓊和其他選手都沒料到還有人剩下,一同望著這個愣頭青。他們從來沒見過這個人,應該不是當?shù)氐?,所以不曉得?guī)矩。 每年參賽的強將就那么幾個人,私下一打點,到最后關頭輸給方少爺,人家再暗中補給他們二十兩,雙贏。 哪成想今年半路殺出了個......帥小伙子。 方瓊記得他,剛才在張默笙那邊出現(xiàn)過,是潛在情敵之一,他眼神鋒利地瞪了柳述一眼。 柳述向來講究禮尚往來,隔空朝他拋了個媚眼。 方瓊:“......”神經(jīng)病啊!你小子玩色的是吧! 方瓊決定報復回去,舌頭伸出來,緩慢地從嘴角左邊舔到右邊,放重語氣撂了句狠話:“男人,別惹火?!?/br> “哎喲我眼睛。”張默陽捂住雙眼,“這看得清也不是什么好事啊?!?/br> 場下的人都沸騰起來了,全在議論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小子,差一點他們就可以贏錢走人了,幾乎是全場人都在為方瓊吶喊助威。 方瓊志得意滿地拉開弓,接連射中四箭。 四周頓時爆發(fā)出一陣更熱烈的歡呼聲,他驕傲地抬起下巴,挑釁地往旁邊看去,卻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放下弓了,他疑惑地往靶子上瞧去,眼皮猛地一跳——這就射完了? 全都正中紅心。 汗珠從額頭上滾落,方瓊用力握緊了弓,重新抽出箭,快速射出五箭,氣息越來越亂,差一點就偏離紅心了。 周圍的聲音讓他感到刺耳,他能感覺到這些人好像轉變陣營,在為另一個人吶喊了。當余光瞥見張默笙時,他心跳都漏了一拍,卻看見那小子吊兒郎當?shù)匚罩叩綇埬吓赃?,兩人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聊什么,看起來挺親熱的。 原來是你小子! 方瓊嫉妒的眼都紅了,大吼一聲,用力射出箭。 偏了。 勝負已定。 柳述抬起手,跟旁邊的沈柯?lián)袅藗€掌。 爆發(fā)性的掌聲響起后,這些人才后知后覺地想起自己輸了錢,緊接著又是一陣哀嚎。 柳述沖張默笙眨了下眼,張默笙無奈轉身離開。 就在這時,一只大手突然揪住了他的衣領,伴隨著一聲怒斥:“小兔崽子,你他娘的到底是誰?從哪里冒出來的?!” “怎么,方少爺這是輸了不服氣?”柳述懶散地挑了下眉,“格局太小了吧,這么多人可都看著呢,別叫人笑話你氣量小?!?/br> “你!”方瓊目眥欲裂。 “放手?!鄙蚩伦呱锨?,一言不發(fā)地盯著方瓊,抬手就捏住他的手腕往外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