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绔逃婚后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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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馬追上去,問前面打頭的朱大娘:“小五呢?” “后面呢。”朱大娘往后指了指。 說話間,隊伍后面的幾人也走近了,只見柳述額頭腫起一個包,還有點血跡,正被朱大娘的丈夫攙扶著。 “小五!” 柳述扭頭看著他,立馬笑了起來:“阿柯,我打到野豬啦!” 沈柯三兩步走上前,從朱大娘的丈夫手里接過柳述,扶著他的肩膀,眉心擰得很緊:“還有哪里受傷了?” “唔......”柳述指了指膝蓋, “這里也摔了一下,磕到石頭了。” 難怪要人扶著才能走呢,沈柯在他面前蹲下:“上來?!?/br> 柳述也不客氣,將弓箭交給旁人,立馬趴到他背上,忍不住邀功道:“這么大一頭豬,可是我一個人打的哦!” “怎么打的?” “野豬實在太兇猛了,我一箭射不死,就連射好多箭,然后它瘋狂亂竄,就......撞樹上了?!?/br> “那你怎么會受傷呢?” “............我撞豬上了?!绷鲂邜u地說完,把頭埋在他頸窩里,“不許笑?!?/br> “我沒有?!?/br> “還說沒有,你肩膀抖得可厲害著呢!” 第27章 村民們把野豬拖回去,就馬上把殺豬匠找過來,白刀子進(jìn),紅刀子出,野豬一聲凄厲的嚎叫,了卻殘生。 柳述坐在凳子上,被這聲音嚇了一跳,正想捂住耳朵,另一雙手去先一步貼上他的耳朵。 他扭頭回望,見雙手主人正遠(yuǎn)遠(yuǎn)望著殺豬的場面,眉心還微微蹙著,他忍不住笑道:“去幫朱大娘她們燒火吧。” 大家伙都知道他們這兩小子是沒辦法搞定這么大一頭野豬的,所以自發(fā)地組織起來,男人們在外面殺豬,女人們在廚房里燒熱水,忙得風(fēng)風(fēng)火火,又井然有序。 反倒兩個主人在這里無所適從,沈柯給他的膝蓋擦好藥,就進(jìn)廚房去幫忙了。 柳述看了幾眼殺豬匠將豬大卸八塊的場面,別開了頭,低頭擺弄著手里分叉的樹枝,然后拿起刀子削了起來,很快便做好了一個彈弓。 一個多時辰后,鍋里的rou片也出鍋了,所有人圍在院子里吃了個爽,有人特地從家里拿了酒來,男人們都喝得起勁。 柳述也喝了一些,是高粱酒,比不得他往前喝過的那些佳釀,但在此時此刻格外應(yīng)景好喝。 天氣本來就熱,再加上喝酒的緣故,男人們就解開衣衫,坦胸露乳。女人們似乎也早就習(xí)慣了,在另一桌談?wù)撝齻兊脑掝}。 朱大娘指著這一桌的男人笑道:“看看,就柯兄弟和小五兄弟還遮得這么厚實呢?!?/br> 向姐:“小年輕嘛,怕羞。” “確實,等成親后就沒臉沒皮了?!敝齑竽镎f著,突然笑了起來,“別說,我還挺想看這兩小年輕脫衣服的,但凡我要是再年輕個十幾歲......” 女人們?nèi)夹ζ饋怼?/br> “來,小五,喝酒!”朱大娘的丈夫喝完酒就變得格外豪放,杯子朝著柳述的方向說,“小五兄弟,你了不得啊,這么大頭野豬,你一個人就打到了,也算解決我們的心頭大患了,來,干一個!” “干了!”柳述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柯兄弟別愣著,一起來!” “我酒量不大行,就陪你們喝一杯行嗎?”沈柯問。 “行!” 酒桌上也就對他寬容些了,大家對讀書人有種莫名的崇拜。 “你行嗎?”柳述側(cè)頭,看著滴酒未沾的沈柯,“要不我?guī)湍愫攘???/br> “沒事,難得大家高興?!鄙蚩露似鸨?,一口氣喝完。 柳述眼尖地發(fā)現(xiàn)他放杯子的時候,手指好像抖了一下。 ......不會吧? “小五兄弟,你這豬rou得快些吃完啊,天氣熱可放不了太久?!敝齑竽飶哪亲篮暗?。 “可以做臘rou嘛,不過這天氣也容易壞?!毕蚪阏f。 “不用了,等會你們回去的時候,一人挑一坨rou拿回去吧,反正我倆也吃不完?!绷稣f。 方才在大家都自發(fā)幫忙的時候,他就和沈柯商量過怎么處理這些rou了。 其他人都是一愣:“白送給我們?” “要不是你們幫忙,我倆哪能吃到這么好吃的rou啊?!?/br> 眾人歡呼起來,喝酒的人興致大漲,拍著桌叫好。這時,桌下忽然有只手抓了過來,按住他的手背,隨后緊緊攥住。 他側(cè)過頭,目光先是落在那只緊繃的胳膊上,才緩緩移到沈柯的臉上,沈柯雙目緊閉,腦袋微微偏向他這一方,仿佛下一刻就要栽倒了。 “要不進(jìn)屋躺著吧。”柳述靠近他耳邊問道。 沈柯閉著眼睛搖頭,客人都還沒走,哪有主人就先進(jìn)屋去躺著的道理。 于是柳述就把他腦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自己接著招待客人。 熱鬧的聲音此起彼伏,許是很久沒有這么聚在一起了,大家都格外暢快,就連篾匠都在酒精的作用下和別人聊了起來,一直到半夜才散席,一人還帶了一塊rou走,都不好意思挑大塊的。 柳述本想再給他們?nèi)稽c,朱大娘卻說:“剩下的你們拿去鎮(zhèn)上賣,能賺不少呢,我們有這些嘗嘗味就很好了,別再給了?!?/br> “行,那等我下次再打只來一起吃?!绷鲂Φ?。 其他人都給他鼓勁,讓他把山林的野豬都打完! 一個個都離開后,柳述才扶著沈柯回房間,剛一沾到床邊,沈柯就自動躺下了,伸手去扯衣帶。 “頭還暈嗎?”柳述托起他上半身,幫忙脫外衣,看著他泛紅的臉,又去打了盆冷水給他洗臉,樂道,“你這酒量是真不行啊?!?/br> 沈柯還能聽得見他在說什么,只是腦袋有些暈,眼皮很重,迷迷糊糊道:“嗯......所以爹娘從不讓我去招待客人,都是兄長來?!?/br> “兄長?你還有兄長呢?”柳述好奇道。 “嗯?!?/br> “好看嗎?” “好看?!?/br> “叫什么呀?” 沈柯嘴唇囁嚅片刻,外面突然響起狗吠聲,柳述嚇一跳,連忙跑出去查看,因此沒聽到他那句淺淺的“沈槐”。 外面的剩飯剩菜還沒收,有野狗來偷吃,把母雞們吵醒,聒噪地叫了起來。 柳述拿起掃帚,把野狗趕出院子,鎖上門,才去收拾殘局。 這一番折騰又耽擱了些時間,他縮在廚房里洗碗,哈欠一個接一個,忽然間覺得朱大娘她們太令人佩服了,這要讓他天天擱廚房里生火做飯洗碗,不瘋才怪。 后面響起輕微的走動聲,他回頭看去,見沈柯正依靠在門口,安靜地看著他,要不是眼神有些迷離,還真看不出他醉了。 “你怎么起來了?睡不著?”柳述問道。 “來找點水......”沈柯嗓子有點干,往前兩步,路都走不直了。 在他差點撞上水缸時,柳述及時攔住了他,把他拉到堂屋坐下,倒好茶水后遞到嘴邊:“小心灑了。” “嗯。”沈柯答應(yīng)的乖巧,可喝的時候還是沒控制住,喝漏了一些,沿著嘴角邊滑下來。 柳述樂不可支,順手給他擦了水漬:“你現(xiàn)在好像個孩子?!?/br> 沈柯緩慢地眨了下眼,否定道:“不是孩子。” 喝完水后,柳述準(zhǔn)備帶他回房睡覺,誰知對方卻不依,反問道:“你呢?” “我把廚房收拾好了就去睡。” “我?guī)湍?。?/br> 沈柯強撐著站起來,又被柳述一把按下:“不用?!?/br> “那我陪你?!鄙蚩?lián)Q了個措辭。 “好?!?/br> 沈柯坐在堂屋里,一手托腮,借著燭光,望著廚房里忙碌的身影良久,身影越來越模糊,竟不知不覺睡過去了。 再醒來時,是在自己的床上,他坐起來怔了片刻,才推開窗,不遠(yuǎn)處柳述正在喂雞。 “醒了?你今天要遲到了?!绷鲂Φ?。 沈柯一驚,連忙起床,看見桌子上擺放著早飯,幾個大饅頭。 昨兒朱大娘在廚房里蒸了不少饅頭,特意給他們留著做早飯的。 兩人吃著早飯,柳述笑說:“別急,等會篾匠大哥要去鎮(zhèn)上賣東西,會帶上我們,不會讓你遲到的?!?/br> “嗯?!鄙蚩禄腥怀跣眩皩?,今天是趕集的日子,差點忘了?!?/br> “你還記得什么?”柳述好奇道,“昨天喝醉后的事還記得嗎?” 沈柯微頓,反問道:“我干什么了?” “你......”柳述眼睛一轉(zhuǎn),“你昨晚跟我說,可喜歡我了,要嫁給我!” “......”沈柯咬了口饅頭,面色如常,“欺騙酒量不好的人是不道德的?!?/br> 柳述打量他半天,遺憾道:“看來什么都記得啊。” “有一件事不記得了?!鄙蚩旅嗣~頭,有輕微的腫脹,“這里為什么會有點痛?” 柳述低頭啃饅頭。 “你偷偷揍我了?”沈柯問。 “當(dāng)然不是!”柳述心虛地解釋,“你在堂屋里睡著了嘛,我就把你抱回去嘛,沒想到你這么重嘛,差點把我腰閃了嘛,剛要放到床上你就摔下去,撞到床板了嘛......” “嗯?!?/br> 柳述謹(jǐn)慎地用眼尾掃了他一下:“你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