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绔逃婚后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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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月如眼睛一瞇,漂亮的五官霎時(shí)間呈現(xiàn)出一種威嚴(yán)的姿態(tài):“你小子是不是完全沒想起自己離家出走這回事呢?” “哎呀,還真是,都怪柳富貴,讓我放松警惕了。”柳述忙用手給她扇風(fēng),“娘這一路辛苦了,咱們先找個(gè)地方好好說話吧?!?/br> 于是母子倆直接去了當(dāng)?shù)刈钯F的酒樓,丫鬟們在門外守候,屋里的狗子滿屋轉(zhuǎn)了一圈后,乖乖趴在柳述腳邊,安靜地睡著了。 “娘,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 “淮州城里,可貼著你的畫像呢?!?/br> “????” “說你剿匪有功,特地掛出來讓百姓們瞻仰瞻仰。柳家在淮州也有幾家鋪?zhàn)?,有個(gè)掌柜的就來信說,好像看見你了,我才親自過來瞧瞧?!?/br> 柳述在心里默默罵了一遍沈槐好心辦壞事! 本來鎮(zhèn)子上也貼過他們幾人的畫像以示褒獎(jiǎng),可沒過多久,新縣令上任,通知一個(gè)接一個(gè),早把他們的畫像給遮蓋住了。 原以為這事就只有鎮(zhèn)上的人知道,沒想到連淮州人都知曉了。 “那你不會是來抓我回去......成親的吧?”柳述問出了自己最擔(dān)心的事。 “你若是不想成親,為何不直接跟我說,非要偷偷跑出來?”盧月如面帶慍色,上下打量著他,“你看你現(xiàn)在什么樣子,出門連點(diǎn)盤纏都沒帶?” “帶了,不過被土匪搶走了?!绷稣苏律眩行擂?,可當(dāng)余光瞥到那塊打補(bǔ)丁的袖子時(shí),那股子羞恥感又漸漸消失了,他彎起嘴角,“雖然看起來磕磣了點(diǎn),可我過得很好?!?/br> “哪里好?”盧月如問道,“在金陵揮霍夠了,要跑來這么偏僻的地方自討苦吃?” “才不是呢,我現(xiàn)在自己種地種菜......雖然沒有成功,我還會燒柴洗衣服,嘗試自己做小生意了?!绷稣f道,“每天很忙,很窮,可我就是不覺得有什么苦的。就算有什么苦,挺一挺就過去了,我對未來充滿了希望?!?/br> 盧月如很是意外,伸手捏著他的臉頰仔細(xì)觀察:“你真是我寶貝兒子?” “如假包換?!?/br> “不可能,你十七歲的生辰愿望還是混吃等死一輩子呢?!?/br> “那只是十七歲的我,現(xiàn)在是十七歲半的我!” 盧月如聽著這數(shù)字,表情漸漸凝重起來,握住他的手,鄭重道:“小五,回去成親吧?!?/br> “為什么?娘,你可是最支持我的人啊,我做什么你都不會攔著我,為什么偏偏在這件事上這么堅(jiān)持?”柳述神色戚然,從小他就活得自由,可萬萬沒想到最不自由的事還是會加在他身上,父母的強(qiáng)迫才更讓他感到難受。 “小五,你快十八了啊......” “十八怎么了,我新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柳述發(fā)現(xiàn)他娘的表情變得越來越沉重,不知想到了什么,他難以置信地問道,“等等,娘,你該不會是真的相信那什么算命先生說的,我活不過十八歲吧?” 盧月如沒說話,默認(rèn)了。 “娘,人家只是隨口一說而已,你怎么能當(dāng)真呢?” “萬一呢?萬一他說的是真的呢?!”盧月如抬起頭,眼睛發(fā)紅,“哪怕只是他隨口胡說,我也不敢拿你性命去賭啊!” “娘......”柳述聽著她嘶啞的聲音,心像是被人揪了一把,酸的很,他從來沒見過娘哭過,從來沒有。 “不就是成個(gè)親嘛,要是感情不好,過兩年和離就是了。你不是老愛逛青樓嗎?等你和離后,娘把你喜歡的人都贖出來給你做妻做妾!”盧月如揚(yáng)聲道。 “使不得使不得呀!”柳述趕緊制止她的想法,“我與她們只是純粹的交情,就像你跟王夫人一樣?!?/br> “我們是姐妹情啊。” “我們也差不多。”柳述低下了頭。 “?”盧月如拭去眼角的淚水,不可思議地問,“你不會還是個(gè)童子身吧?” “是啊?!?/br> 盧月如倒吸一口涼氣。 “娘,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解?” “那是我對你有誤解嗎?那是整個(gè)金陵都對你有誤解!你說說你,十二歲就學(xué)會了逛青樓,如今十七歲半了,竟然還是個(gè)童子身,這合理嗎?!”盧月如都不知該擺什么表情了,忽然間臉色一變,壓低聲音問道,“我是你親娘,你老實(shí)告訴我,是不是身體出了什么問題?” 柳述:“不是身體問題,是心理問題?!?/br> “哎呀,心理問題就會導(dǎo)致身體問題的嘛!你要給自己一點(diǎn)自信??!”盧月如鼓勵(lì)道。 柳述:“不是,我是說,我其實(shí)喜歡男人?!?/br> 盧月如:“不就是喜歡男......你說什么?!你什么時(shí)候喜歡上男人的?怎么從沒聽你說過?!” “最近喜歡上的?!?/br> “那你還跑什么?既然都喜歡男人,為何不想成親?雖然沈家權(quán)高位重,可那沈家小子卻不是個(gè)仗勢欺人的人,性子軟軟糯糯的,打也打不贏你,是個(gè)好相處的?!北R月如頓時(shí)松了口氣。 “你怎么知道他打不過我?”柳述追問道。 “你們打過啊。” 柳述:“?” “就你這狗記性?!北R月如戳了下他的腦袋,“你忘啦,四歲那年帶你去京城,就是去看看沈家小子如何的。這事說到底也是沈夫人給出的口頭承諾,我想著趁早去看看,萬一是個(gè)壞小子,那也著實(shí)沒必要??烧l知道那小孩聰明懂事,可愛得很,偏偏你還蠻不講理,跟人家打了一架。” “原來跟我打架的京城書呆子就是他?。 绷龌腥淮笪?。 “嗯,回來我還悄悄問你來著,想不想以后跟他成親。你說特別想,想天天都跟他打架。” “......娘,那就是四歲的事了,懂個(gè)什么呀!” 盧月如道:“三歲就看老,我也算閱人無數(shù)了,基本沒看走眼過。你信我的,這小子從小就乖巧,再加上沈大人和夫人的言傳身教,人品脾性肯定不會差到哪里去。而且小時(shí)候他就是個(gè)粉雕玉琢的娃娃,長大了肯定也好看,又是書香世家,前途不可限量啊。你跟我回去,咱們?nèi)ゾ┏怯H眼見見他,到時(shí)候你再——” “不去,不見?!绷鲟嵵氐卣f道,“娘,我有喜歡的人了?!?/br> “當(dāng)真?” “真真的,他姓柯?!?/br> 盧月如挑了下眉:“行,那咱這就給他下聘禮?!?/br> “真的!?”柳述大喜。 “嗯,等你先跟沈家小子成親后,再把姓柯的接進(jìn)門。或者先在外面養(yǎng)幾年,等你和離后再接近門。”盧月如道。 柳述頭疼不已:“娘,我跟你說認(rèn)真的!我這輩子就跟他一個(gè)人過了!” “你不要命啦?” “......我又不信命?!?/br> “我信?!北R月如說,“我就你這么一個(gè)兒子,這十幾年來我這么賣命地給柳家打拼,將產(chǎn)業(yè)擴(kuò)大到現(xiàn)在這個(gè)程度,才能在你爹面前有話語權(quán),才能毫不畏懼后院宅斗,才能讓你快活自由無拘無束的長大。你要是真的沒了,你讓我怎么辦?” “不會的不會的?!绷鑫兆∷氖?,再三保證道,“娘,你放心,我一定按時(shí)吃飯睡覺如廁,多吃蔬菜多吃rou,健健康康地活下去?!?/br> 見盧月如還是沒有松動,他垂下眼睛,道:“娘,如果不能與所愛成親,就算我繼續(xù)活下去,又跟死了有什么區(qū)別呢?痛苦是一輩子的,悔恨也是一輩子的。” 盧月如沉默良久,緩緩抬起頭:“那小子叫什么?” “柯深?!?/br> 柯深? 盧月如恍惚間有那么一剎那好像在哪里聽過這名字的錯(cuò)覺...... 她想了半天,才想起是在那個(gè)報(bào)信的掌柜信中提到的,剿匪成功的幾人里就有柯深的名字,好像說是親自帶兵去剿的匪。 既然能帶兵,又能剿匪,盧月如腦海里頓時(shí)浮現(xiàn)起一個(gè)高大威猛、胡子拉碴、一身汗味的男人形象。 “我先見見吧,別告訴他我是你娘?!北R月如說。 “行,你肯定會喜歡他的!” 盧月如不置可否:“帶路?!?/br> 柳述想了想,突然說道:“不過在見他之前,你得先偽裝一下。他還不知道我是柳述,只知道我是窮小子小五。我長得太像你,站一塊肯定能認(rèn)出來。” 盧月如贊賞地看了他一眼,還知道隱藏家境,起碼能確定那小子不是圖他的家產(chǎn)。 “你就是這么給我裝扮的?”盧月如望著鏡子的樸實(shí)打扮,還刻意遮蓋住的膚色,以及包裹著腦袋的頭巾,氣得很,“快還我的美貌!” “就一會,你忍忍?!?/br> 盧月如眼神不善,打開門后,幾個(gè)丫鬟嚇了一跳,剛要開口喊夫人,就被她制止了。 盧月如咬牙切齒地說:“在這里別喊我夫人,喊我大姐!” 丫鬟們:“??!” 柳述忍著笑,帶她往店鋪的方向走去,途中竟然碰巧遇到了篾匠,篾匠身邊還帶著倆孩子。 “大哥?!绷鲋鲃哟蛄藗€(gè)招呼。 篾匠看見是他,臉上神情稍微放松一點(diǎn),沖他笑了一下:“小五。” 盧月如緩緩瞪大了眼睛,看著高大威猛、胡子拉碴、且一身汗味的男人,心情異常復(fù)雜,不禁脫口而出:“就是你個(gè)老小子把我乖兒子的魂都勾沒了?居然還有倆娃?!” 篾匠:“??????” 柳述:“............” 第46章 盧月如盯著篾匠,面色凄苦,心道我兒的喜好居然變得如此離奇? 可轉(zhuǎn)念一想,也許小五就喜歡這種男人味十足的,也不是沒有可能,那就難怪小五看不上沈家那豐神俊朗的小少爺了。 正當(dāng)她給自己做心理建設(shè)時(shí),柳述忙不迭道:“不是他!他只是鄰居罷了!” “那就好那就好?!北R月如連忙拍拍胸脯,松了口氣。 篾匠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小心翼翼地問柳述:“這位是?” 柳述正要回話,卻聽他娘脫口而出:“我也是他的鄰居,以前的鄰居?!?/br> 篾匠沖她點(diǎn)了個(gè)頭,然后找了個(gè)借口,迅速帶著倆孩子離開這里,躲避需要交際的場合。 “你?鄰居?”柳述扭頭看著他親娘。 “既然都偽裝到這個(gè)地步了,那就貫徹到底吧?!北R月如道。 “......”柳述從她躍躍欲試的表情里,看出她迫不及待想要玩一玩的心思,不由得豎起大拇指,“還得是你,尊貴的柳夫人。” “柳什么夫人,這里只有你的鄰居盧美人?!北R月如白了他一眼。 “美人說的是?!绷龉Ь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