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同人)只手遮天女性野心家[直播] 第123節(jié)
“以李家人自居?” 太平緩緩搖頭,“不,我不單是阿耶的女兒,更是阿娘的女兒?!?/br> 她能理解自己為何要與阿娘針鋒相對。 ——她愛極了的表兄死在阿娘手里,縱然再知道阿娘是為了鞏固皇權(quán),她心里還是怨的。 所以她不愿接受武姓,處處與阿娘作對,成為兩位兄長的庇護(hù)傘。 可這次不一樣,有銅鏡預(yù)警,她知曉未來之事,表兄不會再慘死,橫在她與阿娘之間的隔閡不在,既然隔閡不在,既然三兄都有立裹兒的想法,那么她又為何不去做阿娘的乖女兒? 天下沒有本該如此。 如果有,那便打破。 什么本該屬于男人的東西,什么不能立女子為儲君,阿娘都能以女子之身登基為帝,她作為阿娘的女兒,又為何不能以儲君之尊鼎立于天地之間? 【薛紹死前的太平與薛紹死后的太平完全是兩個太平?!?/br> 【薛紹活著時,太平吃喝玩樂?!?/br> 【薛紹死了之后,太平大肆包養(yǎng)男寵,開始染指朝政。】 銅鏡里的女人雍容華美,氣勢攝人。 她高坐轎攆之上,一次又一次出入宮門。 【畢竟是被女皇不止一次夸過像自己的人,太平公主的手段可見一斑,女皇喜歡太平的聰明,時常與她商議朝政2?!?/br> 【但接受一個女皇已經(jīng)是朝臣們所能容忍的極限了,這個被男人統(tǒng)治了上千年的朝堂,不允許新的女人的加入?!?/br> 【為了保護(hù)太平,女皇并未把與她商議朝政的事情泄露出去,而太平這個時候也比較收斂,只買買院子享受生活之類的。3】 銅鏡里,太平公主在眾人的簇?fù)硐聛淼揭环叫碌耐ピ骸?/br> 庭院精致華美,處處可人,于是她滿意點(diǎn)頭,“不錯,賞?!?/br> 【而這個時候的她,與女皇的關(guān)系也不再像母女,而是帶著些討好的下級對上級的關(guān)系?!?/br> 【從拒絕武姓,到主動討好,我們的太平公主完成從天真無憂的小公主到權(quán)欲熏心的太平公主的完美轉(zhuǎn)換?!?/br> 女聲由近極遠(yuǎn),仿佛自九天而來。 而原來被艷陽所籠罩的偏殿,此時突然變得瑰麗起來。 “怎么回事?” “發(fā)生了什么?” 井然有序的上陽宮突然陷入慌亂。 緊接著,有人驚呼出聲—— “神跡!” “是神跡!” 無數(shù)人抬起頭,看向本該有金烏高高懸著的蒼穹。 但現(xiàn)在,蒼穹不再是蒼穹,巨大的畫卷在上面鋪開,遮天蔽日,頃刻而來—— 【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一件事,便是太平公主將男寵張宗昌獻(xiàn)給女皇之事。】 蒼穹的畫卷之上,出現(xiàn)一張雋秀而清雅的臉。 少年淺淺一笑,出塵若蓮,而在他的畫像旁邊,幾個大字憑空出現(xiàn):蓮花六郎,張宗昌。 作者有話說: 天幕:要整就整個大活! 女皇:還別說,這張臉的確好看 朝臣:???? 1:《大唐故婕妤上官氏墓志銘并序》:先帝自存寬厚,為掩瑕疵,昭容覺事不行,計(jì)無所出。上之,請擿伏而理,言且莫從;中之,請辭位而退,制未之許;次之,請落發(fā)而出,卒刀挫釁;下之,請飲鴆而死,幾至顛墜。 2:《新唐書·列傳第八》:主方額廣頤,多陰謀,后常謂“類我”。而主內(nèi)與謀,外檢畏,終后世無它訾。 3:《新唐書·列傳第八》:而主內(nèi)與謀,外檢畏,終后世無它訾。 第62章 太平公主 “我以女子之身登基為帝,便是最大的祥瑞?!?/br> 上官婉兒面上笑意微微一滯。 “送男寵?” 她蹙眉看太平, 臉色分外復(fù)雜。 太平面上笑意比她更僵硬。 殿外驚呼聲此起彼伏,讓坐在殿內(nèi)的她想忽視都難。 ——方才還只是在銅鏡里出現(xiàn)的事情,此時竟在蒼穹之上上演, 而首當(dāng)其沖的,便是她給阿娘送男寵。 這個神跡天幕到底多少人能看到? 是只有上陽宮能看到? 還是整個洛陽? 又或者說整個天下? 她不敢想象。 ——全天下都知道她給阿娘找面首了! 雖說面首男寵之事古來有之, 并非驚世駭俗之事, 但也不是能登大雅之堂的事情, 尤其是女兒給母親找男寵面首的事情, 更是不能放在臺面說。 現(xiàn)在倒好,不僅放在臺面說,還放在天上說, 阿娘身為新朝女皇她身為一朝公主的臉面往哪擱? 但很快,她又調(diào)整過來。 既然知道, 那便知道好了, 阿娘身為武周女皇,養(yǎng)個面首怎么了? “不過是個男寵罷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 太平故作平靜,“男子尚能三妻四妾,女子為什么不能有個知冷知熱的面首?” “我驚訝的不是男寵。” 上官婉兒輕搖頭,“我驚訝的是你的轉(zhuǎn)變, 你對圣人的態(tài)度?!?/br> “二娘,我知曉你與駙馬青梅竹馬, 情意甚篤,更知曉他待你情深義重,世間少有?!?/br> “可是二娘, 世間男人盡可夫, 可母親只有一個。” “你不該為了他, 便性情大變,便這般對待圣人。” 眾人齊齊看向張昌宗,神色復(fù)雜,欲言又止。 張昌宗尷尬一笑。 但畢竟是長袖善舞的蓮花六郎,他很快調(diào)整好心情,輕笑著問周圍眾人,“若能承寵于圣人面前,乃是我六郎三生有幸?!?/br> 時下民風(fēng)開放,公主們大多養(yǎng)面首,他自詡貌美,也曾想過走太平公主的路子謀個試圖。 可太平公主的心思全在駙馬薛紹身上,任他手段盡出,也不曾多瞧他一眼,到底是什么讓太平公主改了性子,竟能將他推薦到圣人面前? 張昌宗眸光微閃,心思百變。 公主愛怎樣怎樣,與他無關(guān),他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他會借太平公主的東風(fēng),得到圣人的寵信。 “我還有事,便不陪諸位了?!?/br>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張昌宗起身告辭,“待來日有了時間,再與諸君同樂?!?/br> 他辭別眾人,直奔太平公主府而去。 ——擇日不如撞日,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在公主圣人面前表現(xiàn)自己了。 “姑母欲舉事,便有此等神跡天幕出現(xiàn),可見姑母定能心想事成,位尊九五?!?/br> 武三思自動忽略男寵之事,而是抓著女皇兩字大做文章,一撩衣袍,跪得十分痛快,“恭喜姑母得償所愿,坐擁江山!” 武三思這一跪,殿內(nèi)其他人也忙不迭跟著跪下奉承—— “不錯,天佑圣人!” “圣人萬年!” 但武瞾卻并未在意武三思與其他朝臣的恭維奉承,而是懶挑眉,視線抬頭看向蒼穹之上的景象。 那是一張極雋逸也極年輕的一張臉,像是夏日里挺立在一碧萬頃荷田里的蓮,清新雅致,嫩得能掐出水。 ——的確是一張極為合她心意的臉。 “神跡?” “天幕?” 武瞾悠悠一笑,“我若為帝,何須這些東西來湊趣兒?” 眾人心頭一凜。 武三思眼皮微跳。 ——他這是馬屁拍在馬蹄上了? 不能吧? 姑母稱帝之心昭然若揭,待尋個良辰吉日,便能改朝換代。 歷來改朝換代無不有祥瑞誕下,如今天幕稱姑母為女皇,更是祥瑞中的祥瑞,姑母當(dāng)高興才是,怎會話里頗為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