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同人)只手遮天女性野心家[直播] 第140節(jié)
“若換成四郎,四郎是萬萬舍不得殺婉兒的。” “不殺她,難道讓她再配合二娘來一次政變?” 韋香兒倒是頗能理解李隆基的想法,“無論是她,還是太平,都已引起隆基的忌憚?!?/br> “而等待她們的結(jié)果,也只有一個——死路一條?!?/br> “三郎死了,韋后安樂死了,現(xiàn)在婉兒也死了。” 武三思焦急看天幕,“那么我呢!我們武家呢!” “天幕委實偏心?!?/br> “明明都是圣人之后,憑什么只講李家人的事情,對于武家卻是一筆帶過?” 武三思急得跳腳。 ——他把李旦折騰得這么慘,要是李旦上位了,還有他的好果子吃嗎? 李顯啊李顯,你怎么一點不聽勸。 有些隱患該除就得除啊,你不除,現(xiàn)在人家來殺你妻子女兒,半點不會顧念你當(dāng)時的仁厚之情! 甚至連累她們武家也一同遭殃。 ——只有李顯活著,他們武家才會有好下場。 李顯若死,武家定然會被李旦李隆基清算。 他之前聽得清楚,李隆基的母親便是被他們害死的。 殺母之仇橫在這兒,李隆基怕不是要將他挫骨揚灰! 【是夜,太平與李隆基密謀鏟除韋氏一黨?!?/br> 【是夜,太平遣其子薛崇簡領(lǐng)兵攻入禁苑?!?/br> 【是夜,韋氏一黨伏誅,李隆基與薛崇簡大獲全勝?!?/br> 天幕之上,身著盔甲的李隆基領(lǐng)人沖進宮門。 這座宮苑與旁處不同,仿佛早就知道他們要來一般,不等衛(wèi)士們?nèi)_殺,宮門便從里面被打開。 李隆基鳳目輕瞇。 厚重的宮門緩緩打開,殿內(nèi)燈火通明。 上官婉兒手扶宮燈,衣著整齊,俯身向李隆基見禮,“婉兒等候多時?!?/br> “等候多時?” 李隆基手持馬韁,于馬背上冷笑。 覺察到李隆基情緒不對,上官婉兒秀眉微蹙,隱隱約約猜到李隆基在忌憚什么。 但環(huán)顧左右,男人身后之人并非全是他自己的衛(wèi)士,其中也有太平公主兒子的身影,領(lǐng)著一幫衛(wèi)士在李隆基身后。 于是上官婉兒心下稍安,從衣袖中取來一封遺詔,“大王請看,此為我與二娘所擬之遺詔?!?/br> “婉兒之心,從來在李唐皇室之上?!?/br> 劉幽求連忙上前,接下遺詔,雙手捧給李隆基。 李隆基隨手打開遺詔,眼睛瞄在遺詔上,心思卻全在上官婉兒身上,至于遺詔上的內(nèi)容,他則完全沒有心思看。 ——若沒有姑母相助,只他這些兵力是不足以誅殺韋氏逆黨的,而上官婉兒的存在,更是給他行了大大的方便,禁苑且不論,單只說這封遺詔,便是讓他的謀逆之舉變成有詔討賊,匡扶李唐江山。 但問題便是出在這上面。 姑母今日能幫他,明日便能反他。 而上官婉兒更是一柄隨時都會指向他的利劍,讓他落一個與韋氏逆黨一樣的解決。 這兩個女人無論哪一個都不是善茬。 ——留著她們,始終是個禍害。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李隆基收起遺詔,抬手一揮,指向上官婉兒,“從來在李唐皇室身上?” “上官婉兒,你的花言巧語還是省省吧,我不是阿耶,沒這般好騙?!?/br> “來人,誅殺逆黨!” 李隆基冷聲吩咐。 薛崇簡微微一愣,“三郎?” “婉兒是我阿娘的人,殺不得?!?/br> 上官婉兒眸光微深,衣袖與裙擺揚在夜風(fēng)之中。 她抬眸看薛崇簡,薛崇簡雖為她說話,但卻也并未阻止李隆基的動作,甚至隱隱以李隆基馬首是瞻。 ——這個太平寄予厚望的兒子,半點不像太平。 “殺了她!” 李隆基聲音涼涼,緩緩抽出腰側(cè)佩劍。 兵變之際,所帶之人皆是心腹,衛(wèi)士們聽到李隆基發(fā)號施令,又見李隆基佩劍出鞘,當(dāng)下再不猶豫,立刻揮劍向前。 血色頃刻間染紅旌旗。 【唐隆元年六月二十日,李隆基與太平聯(lián)合發(fā)動兵變,誅殺韋氏一黨?!?/br> 【而太平的至交密友上官婉兒,死在這場兵變之中,時年四十六歲。】 天幕之上的血色淡去,白色素縞揚在風(fēng)里。 太平公主一身素衣,輕撫著自己為上官婉兒挑選的墓碑。 “千年萬歲,椒花頌聲。” 她輕輕低喃著,臉上沒有一點表情,仿佛不悲也不喜。 但若上官婉兒還在,定能發(fā)現(xiàn)此時的她眼眸格外深,深淵似的,能將一切吞噬。 上官婉兒眉頭微蹙。 ——此時的恨又有何用呢? 二娘如今該做的,是自保才對。 可轉(zhuǎn)念一想,李隆基并非李顯李旦,此子野心勃勃,睚眥必報,而今太平的權(quán)勢已經(jīng)威脅到他,任憑太平再怎樣委曲求全,他也不會容太平活在世上。 ——這是政治斗爭,是兵變奪嫡,沒有半點仁慈可言。 “李隆基?” 武曌懶懶抬眉,“是旦兒的第三子?” 上官婉兒連忙回神,“是的,正是陛下之子。” “而今被圣人封為楚王,頗得圣人愛重。” “是個人物?!?/br> 武曌頷首,“像我?!?/br> ——但比她更薄涼,更狠辣。 “你這般狠辣,到底是跟誰學(xué)的!” 李旦揪著李隆基耳朵,恨鐵不成鋼,“我與你阿娘皆是仁善之人,怎會生出你這樣的兒子!” “哎喲,疼!” 李隆基從李旦手里掙脫出身,“阿耶說話便說話,怎么動起手來?半點沒有君子之風(fēng)?!?/br> 李旦氣得直哆嗦,“你有君子之風(fēng)!” “婉兒幫了你這么大的忙,你倒好,轉(zhuǎn)頭把人給殺了!” “阿耶怎么還沒看明白?她是在幫姑母,不是幫我?!?/br> 李隆基年齡雖小,看問題卻比李旦透徹,“我殺她,是因為不想讓阿耶成為下一個韋氏!” “好一個心狠手辣李三郎。” 太平不住咳嗽著,聲音很輕。 她剛喝了藥,大抵是湯藥的緣故,身體暖烘烘的,小腹有絞疼,但并不強烈,強烈的是心口一震一震的刀割似的疼。 ——她的婉兒就這么死了,死在幫她的事情上,死在薄情寡義的李隆基手上。 “二娘切莫動氣?!?/br> 侍女連忙勸慰,拿帕子擦著太平額頭的冷汗,“這些事情尚未發(fā)生,一切還有更改的余地,二娘切莫因為沒有發(fā)生的事情而糟蹋自己的身體?!?/br> 太平閉眼,任由侍女手里的帕子輕拭著自己額頭。 恍惚間,她突然想起薛紹曾經(jīng)的話—— 若她這一胎仍是男孩兒,便取名薛崇簡。 薛崇簡。 眼睜睜看著婉兒被殺而不曾阻攔的人。 太平?jīng)鰶鲂α似饋怼?/br> ——這次的小產(chǎn),當(dāng)真是恰如此時。 連老天都看不下去這樣的人的出生。 【三郎到底是三郎,這一招過河拆橋玩得讓人嘆為觀止。】 【而咱們的太平公主悔得腸子都青了,要內(nèi)應(yīng)有內(nèi)應(yīng),要兵力有兵力,結(jié)果領(lǐng)兵的兒子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好閨蜜被李隆基噶了,咱就是說,這是人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