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姐弟戀 第13節(jié)
思及此,余清音覺得應(yīng)該更慎重地考慮岳陽這個人,連帶著即將收到的禮物也變成燙手山芋。 不過此事容后再議,眼前要解決的是決賽的最后一場——法學(xué)對歷史學(xué)。 余清音之前特意去看過歷史學(xué)的比賽,形容坐在上面的四尊活佛,那是不管對手怎么挑釁都循序漸進(jìn),完全不上半點當(dāng)。 這樣一來,王牌吳婉婉的優(yōu)勢就蕩然無存,因為她擅長的是把人帶到自己的圈子里。 連向來最穩(wěn)定的余清音都沒啥亮眼的表現(xiàn),畢竟沒人跟她打配合。 總之最后這一場,算得上是一敗涂地。 余清音早就料到結(jié)果,半點不意外跟對方說恭喜。 她心想從容也算是輸?shù)煤每矗乱幻氡砬楦拥拿硷w色舞。 岳陽坐在臺下?lián)]揮手,示意自己在這兒。 他那些恭喜的詞快速被替換為鼓勵,心里覺得自己出現(xiàn)的時機(jī)不算好。 好不好的,余清音都挺高興。 趁著頒獎儀式還沒開始,她發(fā)信息:【你怎么來了?】 岳陽:【我自己也很意外】 他還以為得拖到月底,沒想到項目一下子有轉(zhuǎn)機(jī),簡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余清音被他這句話逗笑,失利的陰影徹底驅(qū)散。 其實她結(jié)果接受得很快,只是覺得應(yīng)該給他看到更好的發(fā)揮,等兩人碰頭的時候說:“回頭你把我們對經(jīng)濟(jì)學(xué)的那場看十遍,那天我非常完美?!?/br> 岳陽還以為要多寬慰她幾句,沒想到她自己好得這么快,說:“在我看來今天也很完美?!?/br> 這是去香港進(jìn)修什么甜言蜜語了,完全不像是她會說的話。 余清音狐疑地看一眼:“你還跟誰說過這個?” 天地良心,岳陽對天發(fā)誓:“絕對沒有?!?/br> 又怕她不信,說:“我忙得腳都不沾地?!?/br> 疑罪從無,余清音轉(zhuǎn)移話題:”那這次可以休息幾天?” 岳陽沒法給個準(zhǔn)話,只能說:“明天我請你吃飯。” 不隨意承諾,也算是個優(yōu)點。 余清音盡量只看得到他的好處,心想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人,畢竟連她自己,也有諸多缺點。 只是有那么一瞬間,她還是很希望有個每場比賽都在場的人,心中微微的嘆口氣。 作者有話說: 晚安~ 第11章 十一 ◎清白◎ 雖然是第二名,法學(xué)院辯論隊還是有個小小的慶祝儀式。 余清音沒能跟岳陽說幾句話,就得跟著隊友們走。 她心想人家特意來看自己,總覺得有些失禮,不好意思說:“我先走啦?!?/br> 岳陽倒不介意,只是遞給她個可以拎著的牛皮紙袋:“禮物?!?/br> 透過敞開的口子,余清音瞥到一眼粉色。 她道:“郁金香?” 岳陽本來想買玫瑰,又怕一顆心昭然若揭:“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歡?!?/br> 余清音抱著紙袋,笑得分外開朗:“謝謝!” 跟撿了錢似的,余景洪看不下去,打斷說:“快走吧你,別人等著呢。” 就他有嘴,余清音瞪著堂哥:“只看半場的人還兩手空空?!?/br> 余景洪理直氣壯:“全賴?yán)闲欤f好去校門口接我,結(jié)果還遲到?!?/br> b大管得嚴(yán),進(jìn)去都要刷學(xué)生證,他又不像岳陽有校友卡。 徐凱巖在上課,又沒人能三頭對案。 余清音半信半疑,揮揮手走。 走出幾步她還回頭看,警告的眼神從哥哥身上掠過。 余景洪本來沒打算做什么,見狀偏過頭問:“學(xué)長,你想不想吃宵夜?” 他這聲稱呼讓岳陽頭皮都發(fā)麻:“叫我名字就行?!?/br> 余景洪平常也是跟人家哥來哥去的,麻溜改口后說:“去吃燒烤,行嗎?” 吃什么岳陽無所謂,他甚至做好喝酒的心理準(zhǔn)備,沒想到人家就是單純跟他瞎聊,半句都沒往余清音身上帶。 按他們兄妹的感情不至于???他心里直犯嘀咕,虛長的那幾歲沒派上用場。 他坐在街邊小館里,態(tài)度比吃米其林還端正,光看背影像是當(dāng)過兵的。 其實余景洪真沒別的意思,吃完串拍拍屁股要回學(xué)校。 臨走的時候搶買單沒成,退而求其次變成aa。 岳陽捏著他給的八十二塊錢愣神,抬手?jǐn)r一輛計程車。 此時,余清音剛到宿舍。 她洗完澡回來發(fā)現(xiàn)多出兩個未接電話,先給堂哥撥回去。 余景洪:“不是,你問都不問一句的嗎?” 余清音假模假樣:“哦,你們飯吃得怎么樣?” 一聽就不關(guān)心,余景洪奇了怪了:“你不怕我拿他怎么樣?” 余清音居然笑出聲:“我們倆八字才一撇,你沒那么急?!?/br> 哪怕談戀愛,想逞輩分的威風(fēng)都還嫌早。 余景洪哼一聲:“算你不外向?!?/br> 他嘟嘟囔囔再講兩句,就投入到游戲的懷抱中。 余清音又給岳陽打電話,問:“到家了嗎?” 岳陽剛下車,摸著口袋找鑰匙:“要進(jìn)電梯了?!?/br> 信號一卡一卡的,余清音索性說:“那你早點睡,晚安。” 她明天早上還有課,岳陽也沒多啰嗦。 只是他心里裝著事,想想給發(fā)小羅黎打電話。 已經(jīng)十二點,人民教師還在改期中考的卷子。 羅黎接通的時候格外暴躁:“沒正事就滾一邊去?!?/br> 岳陽盤腿坐在地上:“情感咨詢算正事嗎?” 哦,有八卦聽,那情況就不可同日而語。 羅黎紅筆一丟:“講?!?/br> 岳陽:“你說我跟清音表白怎么樣?” 羅黎一哽:“說實話,我還是有點沒辦法接受你追求我的學(xué)生?!?/br> 他師范大學(xué)畢業(yè)后在一中教物理,新老師的第一年帶余清音在的班級,現(xiàn)在聽著總覺得怪怪的。 岳陽咬著牙:“不用總提這件事。” 他想起來就下不去手,老覺得大家是不同時代的人。 羅黎:“畢竟事實就擺在這,不過人家未成年你就看上,你夠畜生的?!?/br> 岳陽:“我那天不知道她是高中生?!?/br> 當(dāng)時余清音要上臺表演,妝容精致打扮漂亮,笑容尤其的吸引人,以至于他看一眼就生出要人家q號的念頭,誰知被一盆涼水澆到底。 這事羅黎也記得,論起來他還是由頭,畢竟要不是他在一中實習(xí),也不會有這個因緣巧合。 他道:“你知道后還惦記?!?/br> 岳陽原地跳起來:“我沒多久就去讀研,忙得連吃喝拉撒都顧不上,還能惦記誰?” 他哪有這功夫,頂多是睡不著的時候那些尷尬的事情會冒出來,與之關(guān)聯(lián)的人也會變清晰。 那陣子還有時差,羅黎找他都難,心想此言有幾分道理,說:“你回國后呢?” 岳陽振振有詞:“一次是張老師找的我,讓我去跟她聊聊自主招生的事。后來她來參加夏令營,也是你叫我去看看的。” 在余清音成年前,兩個人見面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回回他都有十分正當(dāng)?shù)睦碛?,可以對天發(fā)誓是出于對學(xué)妹的關(guān)照。 這樣一聽,好像是很清白。 羅黎摸著下巴:“那你到底啥時候喜歡她的?” 岳陽其實能想起來心跳漏一拍的瞬間,大概始之余清音望著他說“我成年了”的時候,那一刻的眼神真是無法形容。 但他不太想跟發(fā)小說,只能含糊:“反正絕對合法?!?/br> 語焉不詳?shù)模_黎本來是調(diào)侃而已,現(xiàn)在都開始懷疑發(fā)小的人品道德了。 他嘖嘖兩聲:“我不太信?!?/br> 這都什么人啊,岳陽還以為能得到點有用的建議,沉默兩秒叫他滾,掛掉電話卻對自己也產(chǎn)生了不確信。 他搜索著“喜歡未成年人犯法嗎”,倒是跳出一堆發(fā)生關(guān)系要坐牢的關(guān)聯(lián)詞條,嚇得趕緊把手機(jī)丟一邊。 余清音全然不知他的忐忑,第二天照常去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