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姐弟戀 第89節(jié)
不過他本人沒太琢磨明白,只是點頭:“那我最近多鍛煉。” 實在是太聽話,幾乎怎么安排怎么做。 余清音:“下次把你拉去賣?!?/br> 這個許致遠一點都不怕,他系好安全帶,正好手機響兩聲,掏出來看:“魔方比賽開始報名了?!?/br> b大的校園活動太多,和學習無關的也占大多數(shù)。 余清音:“你要參加嗎?” 許致遠:“我看看有沒有時間。” 他現(xiàn)在是大忙人,只得以實用主義為主。 余清音只管他的工作,把人送到校門口自己回家。 岳陽晚上有事,出門前在餐桌上壓了五張百元鈔票。 這算什么?余清音捏著錢笑,給男朋友發(fā)短信;【啥意思?】 岳陽在跟人聊天,聽見震動聲掏出手機看:【大人不在家,你自己吃飯?!?/br> 還怪貼心的。 余清音下樓吃了三十塊錢的麻辣燙,自覺收的“回扣”太多,路過商場的時候想著進去逛逛。 走到一半,接到她媽的電話。 范燕玲:“你吃飯沒有?” 余清音:“剛吃完,現(xiàn)在在外面呢?!?/br> 母女倆順著聊幾句家常,范燕玲話鋒一轉(zhuǎn):“你實話跟我說,是不是談戀愛了?” 她倒不是察覺到什么,只是覺得孩子大了又不在跟前,隔三差五都得問一遍。 世上的親子關系百百種,余清音覺得自己一輩子撒最多的謊估計就是跟父母。 她面不改色:“沒有?!?/br> 范燕玲狐疑:“真的沒有嗎?” 余清音鏗鏘有力:“沒有?!?/br> 范燕玲好像真信了,說:“那就好。你現(xiàn)在還是讀書的時候,等畢業(yè)再找對象也來得及?!?/br> 好像一畢業(yè),對象就能從石頭里蹦出來似的。 余清音想到上輩子被催婚的事情,怨氣差點化為實質(zhì)。 大概是有那么多不堪的回憶,她實在沒辦法像同齡人一樣,對父母還有多少發(fā)自肺腑的愛。 因為最緊密的血緣關系,在她看來也需要利益和現(xiàn)實為紐帶。 她道:“不就是怕我找個外地的。” 范燕玲理直氣壯:“外地肯定不行的,我跟你爸有個三長兩短都來不及回來?!?/br> 又道:“外國人更不行?!?/br> 余清音本來是有點惱怒的,聽完反而笑出來:“等我三十不結婚的時候,外星人你都會同意的?!?/br> 甚至還會勸她去給人當后媽。 只是此刻的范燕玲還沒有經(jīng)歷過上輩子的一切,說:“外星人你找得到,我就敢答應。” 科技和傳統(tǒng)迷信是反面,余清音深知舉頭三尺有神明,覺得兩種維度里的不可思議不會并存。 因此她道:“外星人是不存在的?!?/br> 范燕玲管它在不在的。 她是蕓蕓眾生中的一員,只關心明天菜市場的魚賣多少錢,照例再說幾句話就掛斷。 余清音把手機塞進口袋。 她沒了購物的心情,找了家店喝咖啡。 一杯冰美式下去,晚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有些失眠。 岳陽是喝了酒回來的,昏昏沉沉倒頭就睡。 他模模糊糊覺得邊上有動靜,伸出手一搭,把人箍在懷里。 余清音還以為他要說點啥,支著耳朵沒聽見聲,才反應過來他是下意識的動作。 好像即使不清醒,也不能松開手。 余清音戳他一下:“岳陽?!?/br> 叫了兩聲,岳陽才答應:“嗯?” 連嘴巴都沒張開,全靠鼻音。 余清音:“沒事,睡吧?!?/br> 岳陽壓根就沒醒,第二天起來完全不記得有這段插曲。 余清音趁機添油加醋:“我一直叫你,你都不理我?!?/br> 她裝委屈很有一套,看著可憐巴巴的。 岳陽沒有懷疑,只當是自己酒喝多了。 他道:“對不起,我錯了?!?/br> 又保證:“下次我爭取清醒著回家?!?/br> 其實他平常喝得很少,但最近調(diào)崗之后應酬的部分增多。 都是工作需要,更何況他醉了也不鬧事。 余清音看他挺內(nèi)疚的,親他一下:“我瞎說的。” 岳陽松口氣,摸摸她的頭發(fā):“非得皮這么一下?” 余清音哼哼唧唧:“我撒嬌呢?!?/br> 怎么能不嬌,岳陽捏捏她的臉:“我慣的,我自愿?!?/br> 余清音更加理所當然地昂著頭:“那再說幾句好聽的?!?/br> 甜言蜜語,岳陽手到擒來。 只是說著說著,才見一縷陽光的室內(nèi)再度密不透風。 余清音被哄得沒邊,捏著被角罵:“騙子?!?/br> 岳陽想要的都得逞,擔下這個“罪名”。 畢竟甜頭他占了,總不能兩邊都討好。 第71章 七十一 ◎比賽◎ 自打調(diào)崗, 岳陽覺得自己過得是如魚得水,畢竟每天能抱著女朋友入睡,比起那些渴望陪在她身邊卻做不到的日子已經(jīng)好很多。 然而人心多少是不足的, 雖然他覺得現(xiàn)狀不錯, 但私心里還是希望加班能少些。 可惜他還不是大老板, 沒辦法完全決定自己的時間,有事仍舊是領導吆喝一聲得跟上。 踩著國慶假期前一天, 岳陽本來已經(jīng)收拾好東西準備下班, 認命地嘆口氣。 隔壁工位的同事安慰:“好歹是去珞珈,起碼有頓好吃的。” 珞珈并不是餐廳的名字,也不對外開放營業(yè), 主要承辦一些中小型的宴會和酒會,每次的菜單都會根據(jù)主辦方的需求調(diào)整, 不過每次水平都保持在中上等。 不過再好吃,都比不過回家跟女朋友啃鴨脖。 但岳陽還不能反駁, 因為這個飯局還真是個不錯的機會,他總不好得了便宜還賣乖, 因此只好躲到樓梯間打電話。 這個點,余清音剛出學校大門, 在附近的水果店買了半個西關。 她一手拎著包和瓜, 一手拿手機:“下班啦?” 岳陽:“臨時有工作,晚上不能陪你了?!?/br> 余清音倒也沒生氣, 只是眉頭蹙一下:“盡量少喝點。” 舉凡是吃飯,多多少少都得喝點。 岳陽最近的酒量都大有長進, 說:“好, 要是回得晚你先睡, 別等我?!?/br> 余清音向來早睡早起, 但不是三更半夜的話她更希望給人亮著盞燈。 她道:“我晚上背書,也沒那么早?!?/br> 大學生的輕松,也就存在于想象當中。 b大競爭之激烈,聰明和努力兩者缺一不可。 余清音自認前者稍欠,只好在做得到的方面下點功夫。 岳陽心想反正明天放假,也就沒多說什么。 他掛掉電話,到洗手間稍微收拾了一下被“摧殘”整天的儀容儀表,有點人模人樣去加班。 說是加班,其實沒有那么嚴肅。 晚上是個小的酒會,參加的幾乎都是業(yè)內(nèi)人士,大家聚在一起聊聊天,運氣好能促成幾樁投資。 岳陽現(xiàn)在干的就是幫客戶找項目的活,像只蜜蜂一樣找著最香的那朵花。 可惜想要的沒頭緒,倒是遇見幾個朋友。 岳陽把手里的酒換成水,慢慢走近打招呼。 大家都是認識的,甭管熟不熟,遇見總能聊幾句。 話題也不一定跟正經(jīng)事有關系,拐來拐去說到最近上映的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