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姐弟戀 第93節(jié)
余清音也不為難他:“總之有錢了,我就給你配個專業(yè)的團(tuán)隊?!?/br> 從妝發(fā)到司機(jī)一條龍,將來也是閃閃發(fā)光的大明星了。 許致遠(yuǎn)覺得她就很專業(yè),但轉(zhuǎn)念一想是個人都會累,說:“那我可以學(xué)點什么?” 他想著自給自足,能解決的絕不多花錢。 余清音老話重提:“化妝能學(xué)嗎?” 許致遠(yuǎn)立刻假裝對盤子里的番茄產(chǎn)生濃厚的興趣,頭越來越低。 得,余清音嘆口氣:“但是面膜要敷,防曬要天天涂,知道嗎?” 這兩點許致遠(yuǎn)還是做得到,雖然他仍舊有點難為情,總覺得男孩子應(yīng)該更粗獷些。 只是有舍友徐凱巖豁出去陪著他一起,倒不顯得那么難熬。 思及此,他道:“凱巖的生日快到了?!?/br> 余清音最近都忙忘了。 她拿出手機(jī)看一眼日歷:“還有半個月?!?/br> 時間如流水,一眨眼的功夫就到。 許致遠(yuǎn):“我還不知道送點什么好?!?/br> 他們天天混一塊都不知道,余清音更沒個主意。 她先把這事放一邊,說:“去換衣服,待會跟我去敬個酒?!?/br> 她打頭陣,許致遠(yuǎn)就在后面端著酒杯靦腆地笑,很符合他出道的形象——聰明、學(xué)習(xí)好、不善社交的大學(xué)生。 余清音心里還是滿意的,畢竟她對他的要求不高,心想只要不得罪人就行。 許致遠(yuǎn)也貫徹微笑主義,到哪嘴角都沒放下來,只是喝了幾杯酒之后有點迷糊。 余清音看他腳步都左搖右擺了,拽著他到窗邊吹吹風(fēng)。 兩個人渾水摸魚到散場,拍完大合照就走。 這場活動承包了整層樓,因為來的名人很多,安保格外加強(qiáng)。 岳陽的車沒有出入證,只能停在路邊步行到酒店門口。 等三個人匯合后原路返回,車的擋風(fēng)玻璃上多出張罰單。 余清音扯下來一看:“違停了?!?/br> 岳陽:“剛剛有位大爺熱情指揮我停這兒的?!?/br> 他自然而然沒多想。 余清音心想也是為了接自己,說:“從許致遠(yuǎn)的勞務(wù)費(fèi)里扣?!?/br> 她一臉咱倆才是一家的,極大取悅了岳陽。 從理智上他知道女朋友和別的男生單獨(dú)相處是因為工作,但骨子里的占有欲偶爾會跑出來。 男人,約莫就是這樣的生物。 岳陽有時候也覺得自己挺不好的,把已經(jīng)有點站不穩(wěn)的許致遠(yuǎn)塞進(jìn)后座。 余清音趁著沒人看見親他一口:“辛苦啦?!?/br> 就這一下,抵消所有。 岳陽親昵地捏捏女朋友的臉:“男朋友不就是這么用的。” 余清音笑得更璀璨,坐在副駕駛上系好安全帶。 岳陽要給她開車門的手收回,腳踩油門奔母校去。 徐凱巖已經(jīng)在校門口等好一會,看見熟悉的車牌招招手。 把人交到他手上余清音是放心的,只是不免要念叨兩句:“致遠(yuǎn)睡你上面,爬樓梯的時候你盯著點,尤其是半夜,別再給摔了?!?/br> 徐凱巖被差點被舍友的重量壓垮,渾身用勁:“他晚上睡我的床?!?/br> 也好,是安全一點。 余清音把今晚主辦方發(fā)的小禮品遞過去:“月餅,多給你拿的,跟舍友們分著吃?!?/br>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她全是家長的關(guān)懷。 連帶著岳陽都生出一點慈父之心,笑得很是和藹。 第74章 七十四 ◎無題◎ 八天長假, 悠然而逝。 余清音過得太充實,心想度日如年用在此刻也挺合適的。 只是她的心情跟難熬沒半分關(guān)系,還能活力四射去上課。 哪怕岳陽上學(xué)沒吃過啥大苦頭, 從前早八課仍舊時常生出世界快點毀滅的念頭, 看她的眼神頗有些不可思議。 他道:“就這么高興?” 余清音伸手拽一下鞋后跟甜甜笑:“一起床就看見你, 心情滿分?!?/br> 其實是她覺得人生實在美好,想不出有任何垮著臉的理由, 不想對不起老天爺給的機(jī)會。 明知是哄人的話, 岳陽都很受用:“晚上給你帶好吃的回來?!?/br> 人家都這么說,自己總不能沒表示。 余清音親他一口,背上包出門, 騎著自行車到學(xué)校。 她早上有滿滿四小節(jié)的《民事訴訟法》,從八點一直到十二點。 老師和學(xué)生們面面相覷大半天, 好些人都撐不住精神渙散。 柳若馨中途睡了一覺起來,用書擋著臉問:“剛剛那個案子張某怎么判來著?” 余清音沉默兩秒:“張某是律師?!?/br> 柳若馨哦一聲打個哈欠, 反應(yīng)過來:“差點忘了,張老師喜歡給自己安排正面角色?!?/br> 反面人物全姓王, 全班都懷疑那是他的生死大敵。 這堂課的老師就這點小愛好,學(xué)生們都摸著套路, 有時候被點名回答會順著走。 不過根據(jù)學(xué)長學(xué)姐們的三字真言來看, 這種投機(jī)取巧只適用于平常,每逢考試就很容易栽跟頭。 余清音提醒:“你考試可千萬別這么想?!?/br> 跟掛不掛科沾邊的事情, 柳若馨還是很關(guān)心的。 她用力地點點頭,總算可以打起精神看黑板。 才看三秒, 下課鈴響起。 坐在前排的張穎華猛地回過頭問:“跑不跑?” 語焉不詳, 大家都知道問的是什么。 柳若馨趴在桌上:“不去了?!?/br> 余清音鏗鏘有力:“跑!” 兩個人左右穿插來到一樓, 在自動販?zhǔn)蹤C(jī)前排隊。 前面不停有易拉罐掉落的聲音, 讓人很擔(dān)心買不到咖啡。 余清音踮起腳尖喃喃:“不會沒有美式吧?!?/br> 張穎華:“我只要有咖啡/因就行?!?/br> 熱愛學(xué)習(xí)和犯困不沖突,她全靠意志力才能在熬夜看小說之后還坐在教室里。 余清音看她兩眼發(fā)黑,問:“昨晚幾點睡的?” 張穎華豎起一根手指。 余清音猜測性道:“一點?” 張穎華:“只睡了一個小時。” 余清音雙眼瞪大,心想應(yīng)該讓男朋友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卷王。 她道:“只是刑法隨堂考!” 張穎華不好意思:“是看《冷少的甜妻》。” 她一直在想心肝脾肺腎都沒了該如何甜得起來,不知不覺就天亮了。 余清音為自己對她的誤解道歉:“你的人生真是多姿多彩啊?!?/br> 張穎華瀟灑地甩一下頭發(fā):“小意思?!?/br> 余清音笑得不行,兩個人邊聊天邊往前挪。 等買到咖啡,她們齊齊收聲拔腿跑。 課間十分鐘的喧囂和嘈雜被上課鈴壓下去,但不是完全的消失匿跡。 大學(xué)的課堂氛圍輕松許多,趕上和藹的老師還能說說笑笑。 張老師估摸著也有點累得慌,他畢竟是六十的人,找張椅子坐下來:“靜一點,我要開始講故事了?!?/br> 他的故事全是經(jīng)手過的真實案例,比課本上那些不會動的人物更值得聽。 學(xué)生們就喜歡聽這些“不務(wù)正業(yè)”的東西,連柳若馨都津津有味。 只是這一陣新鮮勁過去,她又變得有些懨懨。 余清音在老師的視線掃過來的時候提醒兩句,放學(xué)鈴一響捂著肚子:“好餓。” 柳若馨躥得更快,跑出幾步路回頭催:“快快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