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姐弟戀 第116節(jié)
岳陽捏捏她的臉:“傻瓜?!?/br> 怎么罵人!余清音睜大眼睛瞪著他,有點回過神來:“給我的球?” 岳陽嗯一聲,用更加的標準的普通話:“恭喜抽中188號大獎。” 大獎,余清音拽著他衣服的下擺催促:“是什么是什么!” 岳陽拿腔拿調:“就這么給你嗎?” 他要個回禮不過分吧。 余清音抱著他親一口:“我憑自己本事中的獎!” 明知是所有偏愛堆砌,卻仍然可以理直氣壯。 岳陽心想再逗下去估計該急眼了,轉過身:“在帽子里?!?/br> 帽子?余清音伸手拿,蹭到上面圍著的一圈毛,有些心癢癢。 她摸到個小小的盒子,以為是首飾一類的東西,打開看忍不住感嘆:“哇塞!??!” 岳陽疑心她就是十克拉的大鉆戒都很難有這樣的沖擊,挑挑眉:“喜歡嗎?” 余清音鄭重點頭:“超級喜歡?!?/br> 她兩只手輕輕一捏,黃金元寶絲毫沒有變形的意思,說:“實心的?!?/br> 岳陽反問:“我還能送你空心的?” 好像也是,余清音喜滋滋:“那這值大錢了?!?/br> 她喜歡黃金這件事,岳陽是最近才發(fā)現(xiàn)的。 他心想果然沒送錯,說:“上次買的包更貴。” 余清音:“不一樣的?!?/br> 又道:“我現(xiàn)在好興奮?!?/br> 岳陽:“本來想給你打個手鐲的,不過克數(shù)一大就不好看?!?/br> 他送的就是吉利,188克打出來只剩粗獷,還不如換個擺件。 余清音:”沒事,我喜歡這個!” 她的捧場超乎岳陽的想象了,隱約覺得有自己不知道的故事在里面,牽著她:“都快跳到天上去了?!?/br> 余清音往前躥一步,猛地回過頭:“我有一次在店里,很想要買一個這種的?!?/br> 她說的是上輩子的事情,手里沒多少錢,偏偏又有很多的欲望。 岳陽卻以為是今生,說:“下次喜歡就買,咱又不是沒錢?!?/br> 他工作這些年沒攢下多少錢,余清音的存款余額倒是瘋長。 像私人飛機和游艇這種東西肯定是夠不著的,但六位數(shù)以內奢侈幾次不是不行。 人可以擁有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一定要得到的念頭。 余清音偶爾也覺得自己怪可笑的:“這不是等著男朋友給買嘛?!?/br> 岳陽誤打誤撞,沒想到這禮能送在她心坎上。 他道:“下回給你買個更大的?!?/br> 反正他好像跟錢有仇似的,今天賺明天花的,還不如換點真金白銀來得好。 余清音比劃著:“要個招財貓?!?/br> 她兩只手都快攏不住,看不出來野心還怪大的。 岳陽估摸著擺個比人還高的招財貓得要多少錢,舉著手前后晃兩下,喵一聲:“能有我招財?” 好像也挺有道理的,余清音:“那給我塑個金身吧。” 這還打算位列仙班了?岳陽利落把工資卡塞給她:“都歸你了。” 余清音無情戳破:“我懷疑里面余額基本為零?!?/br> 岳陽掙得多,架不住花得也多。 他滿打滿算每個月那三五萬的工資,交房租、付車貸、養(yǎng)女朋友,再加上自己的花銷也大,西裝都得買帶牌子的,能攢下來的基本就是仨瓜兩棗。 但他又比多數(shù)北漂運氣好非常多,倒下身后還有父母做支撐,在剛拿到購房資格的時候就把它用了。 買房是件很仔細的事情,尤其是這樣一筆巨款,他研究很久才在上禮拜走完過戶手續(xù)。 原房主的裝修保持不錯,又是黃金地段的三居室,在高端租房市場很受歡迎。 岳陽第一次做房東,每月凈收入就一萬三。 他道:“小瞧人這不是,昨天剛到賬的押一付三?!?/br> 余清音上輩子的最大愿望就是能做包租婆,現(xiàn)在從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實現(xiàn)了,頭一次沒有拒絕拿著這張卡,說:“歸我了?!?/br> 岳陽想上交工資卡不是一天兩天了,他認為這是感情更進步的象征。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他是很傳統(tǒng)的男人。 即使女朋友現(xiàn)在的收入還不錯,他在兩個人的生活費上仍舊負擔全部,覺得是個爺們就得掙錢養(yǎng)家。 如果是真正二十歲的時候,余清音會很難接受。 她那陣子十分追求“男女平等”,深覺得這樣是對自己人格的侮辱,也很難建立精神上的獨立。 但歲月漸長,或者說錢實在太難掙,她漸漸把人民幣作為愛的中轉。 她的心像烏鴉喝不到水的那個瓶子,每咣當投入一枚硬幣,水平線就往上升一點。 時至今日,岳陽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嘗到甘甜,是他握在手里舍不得放手的寶貝。 第93章 九十三 ◎流水賬◎ 做老板的人, 比起打工總是有更大的自主權。 趕在春運的高峰前,新漾比法定節(jié)假日提前三天放假。 余清音買的也是這天的機票。 她早上六點起床收拾東西,臨時發(fā)現(xiàn)兩個箱子還不夠用, 踮著腳尖從書房的柜子上面拿第三個。 可惜放得太高, 她跳了兩下都沒夠著, 隨手拉來辦公椅。 椅子是可調節(jié)的,還沒踩上去就搖搖晃晃, 叫人覺得不安心。 她正要叫人, 又忽然有些怔忪,手懸在空中發(fā)著呆。 岳陽從洗手間出來,隨意一瞥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 問:“怎么了?” 余清音偏過頭看他:“太習慣依賴別人的話,有一天會出大事的?!?/br> 時不時的, 她腦海里會跑出那些最正確的觀念,一瞬間想起自己獨居時刀槍不入的那幾年。 岳陽聽著卻覺得有點陰陽怪氣, 微低著頭看她:“你喊我了?我沒聽見啊?!?/br> 余清音:“沒有,就是感慨一下?!?/br> 又伸手一指:“那個箱子幫我拿一下?!?/br> 反正有人能使喚總是叫好事, 將來再來考慮需要重新適應這件事吧。 岳陽比她高半個頭,伸手一勾, 察覺到不對勁改成雙手, 到底箱子還是在地上砸出點動靜。 真是得虧躲得快,余清音抱著頭:“里面有東西嗎?” 誰知道啊, 岳陽好一陣子沒出差,都忘記風塵仆仆四個字是什么感覺了。 他半瞇著眼, 還是沒想起來, 說:“打開看看?!?/br> 余清音往后再退一步:“突然有點嚇人?!?/br> 岳陽低沉地笑出聲:“也許里面藏了鬼?” 余清音沒好氣瞪他:“大過年的, 說點吉利話。” 離著大年三十還有好幾天, 怎么還就算過年了。 岳陽捏她的臉:“那提前祝你新年快樂,吉利嗎?“ 他還得再上兩天班,考慮到小情侶朝夕相處,回家后他會把僅有的假期更多安排給親戚和朋友。 按照計劃,兩個人接下來的小半個月基本不會碰面。 余清音生出點不舍,抱著他:“初三那天我跟若男、艷玲在一中邊上的炸串店,你來一會嗎?” 岳陽摸摸她的頭發(fā):“當然來?!?/br> 又道:“怎么有點偷情的意思。” 哇塞,好像是有點刺激。 余清音不知怎么有點心猿意馬,想起自己是早班機只能作罷。 她看一眼手表急哄哄道:“不要勾引我,快誤機了?!?/br> 勾引二字從何而來,岳陽拉著她的手往下:“那干脆換一班再走?!?/br> 昨天一晚上還不夠他折騰的嗎?余清音早上還能被鬧鐘叫醒都全靠意志力。 她翻個小小的白眼,總算想起放在一邊的行李箱。 打開一看,還有岳陽最后一次出差沒拿出來的衣服。 余清音嘖一聲:“皺巴巴的,不是會臟衣服吧?” 岳陽自己覺得也有可能,但考慮都人設問題,還是鏗鏘有力:“絕不可能。” 余清音半信半疑,還是保留部分過日子的智慧不予追究。 她把剩下的東西全收拾好,看著滿滿當當?shù)娜齻€大箱子:“啊,樓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