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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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身邊怎么會躺著一個人? 那人還沒醒,被楚諶這么一拍順勢纏了上來,硬是將手腳都擠進楚諶身體縫隙之中,將人緊緊地捆在自己懷里。 這人身上帶著一股自己浴室里那瓶沐浴露的香氣,混雜著殘留的微弱香水味,霸道地侵襲著楚諶的每一個毛孔。 怎么會是他? 他為什么還能這么自然地抱著我? 熟悉而久違的姿勢,不用看他的臉,楚諶就知道這人是呂懿。曾經(jīng)自己有一大段時間都是被這么抱著醒來,一度形成了條件反射:只要呂懿一張開手臂,他就會順從妥帖地嵌進空隙之中,與他相擁。 肌膚相貼,某個地方不受控制地有了感覺。 他本就貪戀呂懿給的那些溫情暖意,更何況現(xiàn)下他并沒穿上衣,呂懿的體溫透過肌膚源源不斷地傳過來。 禁果就在自己眼前擺著,散發(fā)著誘人的光澤,看起來唾手可得。這都不需要有蛇的引誘,楚諶早就心向往之,哪怕有教條的約束懲罰,依舊朝它伸出了手。 在一切不可控之前,楚諶推開了這個令人眷戀的懷抱。 床頭柜的抽屜猛地被人拉開,不過兩秒鐘又被一把推合。被窩里的熱氣散了一大半,有人從中倉皇逃離。腳后跟踩著略長的睡褲,每個腳趾都在努力地向外奔跑,在未開暖氣的冰涼地板上留下了一連串rou眼無法看見的腳印。 空曠的走廊,在清晨傳來一聲悶響——洗手間的門被狠狠關上,像是無法控制力道一般,只想著趕緊關掉,趕緊隔絕掉外面的一切。 隨后門內(nèi)傳來幾聲躁亂的金屬碰撞聲,才彈上反鎖的機關。 呂懿從楚諶脫離懷抱的那一刻就醒了,只是一時間身體沒有跟上,等他坐起時,就聽見了走廊上洗手間的動靜。 床上的被褥掀開了大半,呂懿身上蓋著的那些也隨著他的動作滑落,堆積在腹部,露出線條分明的上身。 昨晚他睡得很晚。 在楚諶說完讓他脫衣服那句話后,他沒有動。他怕楚諶醒來后露出后悔的神情。 但楚諶顯然無法理解他的良苦用心,見他猶豫干脆直接撩起毛衣下擺,兩只手靈活地游走而上,攀附在他的肩上。 他們身高差的不算多,楚諶不需要踮腳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和他接吻。 酒精是迷幻劑。吃了讓人記憶混亂,理智全無,哪怕現(xiàn)實中的楚諶對自己已經(jīng)毫無感覺,此刻在錯亂回憶的作用下,他依舊可以把自己當成愛人,吻得難舍難分。 喝醉的人無法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但呂懿意識清醒,他的欲念是可控的。 “我再問一遍,我是誰?” 楚諶猛然被推開,能看出來心情很差,整個臉都快皺成一團,看起來很想把呂懿的腦袋拆開看看里面都裝了些什么。但他還是很認真地回答了這個問題:“你是呂懿?!?/br> “你知道接下來會做什么嗎?”呂懿還是沒讓他親。 “廢話好多,”楚諶拿開他的手,呼吸間帶著醇香的酒氣,“還是說在夢里和你做,也不可以?” 或許被拒絕多了,這次面對呂懿的沉默楚諶并沒有再堅持,而是把手從他的衣服里拿出來,后退了一步,扶著額頭晃晃悠悠地說:“不可以就不可以吧,我先睡了,晚安?!?/br> “可以的。” 呂懿留住了他。 冬日的陽光明媚卻不刺眼,從窗簾的縫隙中透進來。細長的一條,割裂出晨昏兩極,也將昨夜的旖旎和今晨的疏離徹底劃分開來。 呂懿看了一眼未合緊的床頭柜,沉著臉走下床,敲響了洗手間的門:“諶哥,你還好么?” 里面的水聲不算大,更像是為了掩蓋什么而存在。 楚諶的聲音從其中穿過,帶著濕漉漉的尾音,砸在門板上,異常冷靜:“嗯。你先回去吧?!?/br> 酒醒夢散。 楚諶恢復了清醒時理智的模樣,恢復成了那個不喜歡呂懿的,對過去沒有留戀的楚諶。不帶沒有多余的客套,只是叫自己走。 呂懿的手垂在門板上,即便昨晚已預想到這種結(jié)果,他依舊抱有僥幸。事實證明,僥幸只是當下的某種自我安慰罷了。 一門之隔。 楚諶覺得今天早上的一切都很糟糕。 洗手間那扇門的反鎖扣估計久未有人使用,擰了三四次才聽見鎖扣彈進去的聲音;淋浴間不知道被什么卡住了,拉門一直關不上;熱水器像是罷工了,直到現(xiàn)在還是涼水;最煩的是他握著的那根“救命稻草”,發(fā)出一陣虛弱的震動后就沒再動彈,看起來是沒電了。 醉酒醒來,離婚半年的前夫睡在自己身邊,身體的反應怎么看都不是單純睡了一覺而已。 兩腿發(fā)軟,肩膀和背上都帶著不太明顯的痕跡。呂懿年紀越大下嘴越輕,又或許是真的太勉強。楚諶當然不覺得昨晚是呂懿主動的,他都能想到呂懿在面對自己這個難纏的醉鬼時會露出怎樣的表情:是不耐煩的,礙于兩人之間的關系又不得不留下。 意識到這一點時他正對著鏡子努力看向后背,手上握著那個沒有用的東西,身體的反應沒有減弱分毫。 他此刻無比厭惡自己這具發(fā)情得不合時宜的身體。 門外安靜下來,呂懿應該走了。楚諶用力地把手里無用的東西摜在地上,橡膠和瓷磚撞擊發(fā)出一聲悶響。他沒再看鏡子里的自己,面無表情地走進淋浴房,背靠著冰冷的瓷磚,開始動手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