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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琛柏書瞪他:“別裝傻!” 宋城沒先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扯著嗓子喊:“老登,你這魚缸多久沒用了,灰都比我臉皮厚了!” 老爺子喝了幾十年的茶,都快喝出仙氣了:“刷你的缸少廢話,不想刷魚缸就把魚宰了,但我可告訴你啊,宰了魚,那你這幾天餐桌上可都是魚了。” 第二百零七章 薄言個王八蛋 宋城一想這可就太糟糕了,果斷老實了,繼續(xù)埋頭刷魚缸,趁著偏頭問:“池塘和你說的?” “這還用別人說?”琛柏書嗤笑不屑,“別扯開話題,趕緊給我說清楚,我就說封然怎么只聯(lián)系你,搞到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你們兩個還有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啊?!?/br> 宋城調(diào)侃著說:“別說的那么容易讓人誤會啊,我不過就是找他了解點事情而已。” 琛柏書問:“了解什么?” “你說呢?!彼纬巧衩啬獪y地壓著聲音,“當(dāng)然是了解一些不為人知的機密大事了?!?/br> “少來,說話和放屁一樣,和封然那狗東西一個德行。” 這什么事情不用想也知道,他就說宋城怎么那么長時間不給他打電話,怎么說當(dāng)初也是他先撮合他的他和薄言的,沒道理交給他之后就沒了下文。 宋城知道他的性子,真要不管不顧任由他自己發(fā)揮,那還指不定得什么時候才能有初步效果。 搞到最后他才明白,完全沒這個必要,宋城知道很多事情光憑他自己肯定解決不了,免不了得過封然,索性也就不問他。 而且最關(guān)鍵的一點,宋城自己也清楚,就算問他也不一定什么都說。 宋城哼著小曲,有些得意,“有封然在,可省了我不少事,對你和薄言,可了解的知根知底呢?!?/br> 琛柏書不信,“比如?”雖然他大多問題都得過封然,但很多事情也是封然不知道的。 “比如你還丟人的發(fā)燒了?!彼纬撬菩Ψ切Φ仨怂谎?,語氣隨意,“嘖嘖”感嘆:“薄言個王八蛋,還真狠啊……” “停停停,閉上你的嘴?!辫“貢鴽]等他說完就反應(yīng)過來他在說什么,臉上一片灼熱的羞臊,連忙打住他繼續(xù)說下去。 他沒想到封然是真的一點兒都不見外,連這事都說,頓時氣的咬牙切齒。 看來封然果真什么都和宋城說了,而這看這樣子,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個干凈,實在氣人。 宋城挑眉戲謔,“怎么?不聽了?我可還有很多沒說呢?!?/br> “不感興趣?!辫“貢局?,壓下難言的羞臊說:“想知道直接問我不就好了,還那么麻煩的去問封然?!?/br> “問你?”宋城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側(cè)著頭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嗤笑道:“說的倒好聽,你就說,我要真問你,你說嗎?” 已經(jīng)事后,琛柏書面不改色,理直氣壯地回應(yīng):“說啊?!?/br> 宋城這回一點都不掩飾,直接冷笑譏諷:“拉倒吧你,你要真說,還能瞞我那么多年?” 他說的是“那么多年”,不是“那么久”。 相差無幾的兩個說辭,意義卻天壤之別。 琛柏書驀地滯了呼吸,他就這么蹲在旁邊看著宋城刷著魚缸,幾滴水漬濺到他身上,他也毫無反應(yīng)。 宋城將魚缸里的水都倒出來,捏著水管沖著里面殘余的塵土,聲音和水聲摻雜在一起,聽起來有些不真切。 他說:“蕩蕩啊,以前我就告訴過你,你不適合撒謊,你要有什么心思,臉上寫的一清二楚的,可你似乎沒聽進去我的話啊?!?/br> “懂了嗎?!?/br> 他比誰都了解琛柏書,小時候為了討人喜歡過的輕松點,他每天的生活就是察言觀色,因為這樣,他才能迎群,融入其他人的圈子里。 后來有了琛柏書,將他從陰暗污穢的角落里拉出來,他才終于得了光明。 他和琛柏書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他根本就知根知底了如指掌,有些事他不說不代表他不知道,何況還是藏不住秘密的一個人。 老爺子就坐旁邊,茶杯見底再被添上,宋城將魚缸添滿水,拎著行李箱先上樓洗澡。 琛柏書蹲在那,看著幾條大魚在魚缸里撲騰,濺了他一臉的水,他也沒擦,就那么看著出神。 吃飯的時候他和爺爺說了他的事,老爺子雖然沒說什么,但他還是能看出來爺爺?shù)拈_心。 他是一點,宋城和唐池也是一點,難得能回來聚在一起,熱鬧溫馨,可能唯一的不足就是薄言沒過來,以及還沒解決的麻煩。 實在過不去。 晚上睡得早,老兩口習(xí)慣了早睡早起,吃完飯遛了彎回來就躺下了。 九月底的天黑的已經(jīng)早了些,半夜趕高速開了六七個小時,下午又一塊去集上逛了一通,著實也是累了,也都歇下了。 琛柏書一個下午都沒收到薄言的信息,甚至連個表情包都沒有,想來上午的事對于薄言來說,的確也是個打擊。 但生活總是這樣,有著說不盡的麻煩。 他猶豫著要不要發(fā)個消息問問薄言有沒有到家,但手指按下,一條信息也始終沒有發(fā)出去。 一襲夜色被窗簾遮個徹底,房間里漆黑一片,唯一昏暗的光亮就是他的手機屏幕。 琛柏書受慣了平日里薄言喘不過來氣的親昵曖昧,突然冷不丁地安靜下來,心里空落落的,沒個真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