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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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記得薄言每一個細小的習慣,連同每次有關(guān)于薄言的事情,他都會去偷偷關(guān)注。 可時過變遷,他對于薄言來說就是學業(yè)生涯中的一位過客,與他人一樣,無關(guān)緊要。 一旦離了校園,再過幾年,連名字都模糊淡化。 他落筆千次,興許從未寫過他的名字。 這世界太大,人太易散,轉(zhuǎn)個身的功夫,就找不到對方的身影了。 薄言空余半生,只為了等自己的緣分,生活將他們安排相遇,有了一場不合實際的際遇。 生活平淡乏味,給你個甜頭,卻只恍若荒唐大夢??蓧粜褧r分,他還是得面對殘酷的現(xiàn)實。 而他,并不是薄言的緣分。 他這輩子最對不起就是薄言,他明明知道自己和對方毫無可能,卻依舊不計后果地去接近薄言,妄想貪圖,只為享樂。 可他卻從來沒有為薄言著想過,他從來沒想過薄言假如…… 假如薄言真的天方夜譚地喜歡上他,往后又該如何。 他見過很多優(yōu)秀的人,而薄言曾經(jīng)與他的朦朧距離感,是他亙古不變的執(zhí)念。 只是如今,這執(zhí)念卻成了邪念,害的薄言栽了個徹底。 琛柏書眼睛濕潤,痛苦與后悔涌上來,但如今再說什么,也無法彌補。 異國他鄉(xiāng),孤獨清冷,感覺尤其強烈。 “讓他寄到琛家吧?!?/br> “再問他要一個銀行卡號?!?/br> 兩條信息夾雜了他內(nèi)心所有的糾結(jié),信息發(fā)過去,也就代表著他和薄言徹底破散。 從此一別兩寬,各自煎熬。 丁倫忙活的還算順利,不稍片刻就端出來三道菜,令琛柏書沒想到的,丁倫準備的竟然是中國菜。 很清淡的菜系,還有一碗白粥。 “宋城哥說你生病了可能會吃不慣西式菜,所以我晚上讓家里廚師準備好再送過來的。”丁倫邊用英語解釋,邊將床安裝的連體小餐桌抽出來。 “謝謝?!辫“貢胝f在旁邊茶幾上吃就行,他也正好洗把臉,但丁倫動作很快,已經(jīng)把支架支好,菜也端了上來,于是作罷。 “一起吃吧,還挺多的,我自己也吃不完?!?/br> “好?!倍慄c點頭,在床邊坐下來,淺色的眼眸光亮攝人,興奮道:“自從和柏書哥了解了中國的文化,我現(xiàn)在對中國的什么東西都很感興趣,尤其是中國菜,很美味!” “有機會一定要去柏書哥生活的地方看看,我想一定會很漂亮!” 琛柏書端起小碗喝了口熱粥,眼神黯然無色,隔著薄縷熱氣點點頭,笑著回應(yīng):“好,等你什么時候去中國玩,換我給你當向?qū)??!?/br> “好,柏書哥,謝謝你?!倍愔刂氐攸c著頭,臉上的笑意陽光激情,溫柔真摯。 琛柏書大病初愈胃口不好,勉強喝了一碗粥就再吃不下去了,連幾道熱菜都很少動。 丁倫看他真的不想吃,胡亂扒了兩口把桌子收拾干凈,在廚房給他切水果。 琛柏書躺的身體酸疼難受,起身活動。 他走到窗邊,還沒打開窗戶吹吹涼風,突然發(fā)現(xiàn)窗外淺淺的白色。 “下雪了啊。”他不由愣神驚呼一聲。 雪下的還不是很大,枝葉上攏了一層,遠處點點白光微亮渲染整個沉重的夜幕,薄縷刺骨的冷風從沒完全合掩的窗邊細縫偷灌進來,擾了一身的熱氣。 “還真是??!都沒注意到?!鄙砗蟮亩悘膹N房走出來,高大的身影落在霧氣清涼的玻璃窗上,“晚上就起風了,估計是剛下沒多久?!?/br> 琛柏書將窗戶合上,起先一直在被窩里待著,也沒覺得冷,現(xiàn)在看到窗外紛飛的白雪,身體冷不丁地打了個冷顫。 “我說哥哥怎么晚上突然讓人送來衣服,都忘記要降溫了?!倍惸_下挪動,將房間的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上來,從衣柜里拿出件厚外套披在他身上。 “謝謝?!辫“貢p言低語,他穿好外套裹緊,眼睛一直落在窗外。 第一場雪來的太快,如果在國內(nèi),這個時候還只是穿個薄外套的天氣,體格好點,短袖也都足夠。 雪下的逐漸大起來,也跟著風也吹亂了枝條樹葉,漫天飛舞,隨著勁風搖曳打在窗臺和玻璃上。 琛柏書伸手點住剛剛被雪花濕潤的地方,他收回手,看著雪花隔著一層玻璃慢慢融化,然后成了一滴微末得水漬,順著光滑的玻璃滑落。 只是水漬畢竟太小,連半指的距離都沒到,就稀釋的沒了蹤跡。 好可惜啊。 琛柏書抿緊嘴唇,塞在外套兜里的兩只手都在抖,手指仿佛不聽使喚,顫的厲害。 被衣服遮掩的胸腔起伏,鼻頭酸緊,眼眶也儼然跟著紅起來。 好可惜啊。 我們連一場雪的時間都沒能挺過去。 第二百四十七章 最后一點痕跡 有丁倫在,琛柏書并不感覺無聊,凌晨一兩點也沒再覺得困,兩個人找了個中國的電影看。 丁倫跟著字幕鸚鵡學舌,外國人說起中文的時候總會有一種很別扭的口音,聽起來很奇怪,獨特的嗓音悠轉(zhuǎn)上揚,但也很有風韻。 琛柏書靠著床頭捧著熱酸奶撈,丁倫收拾好,也脫了鞋在他旁邊蓋上被子坐下來。 被子被掀開再蓋上,琛柏書看著他自然而然地上了床脫去外套,雙手墊在腦后,半側(cè)著身體看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