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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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佟把窗戶關好,將頭發(fā)撩起:“暴雨下的太大,我姥歇親戚家了,我沒帶鑰匙?!?/br> “這就是你爬二樓的理由?” 余懷生臉上燒的厲害,嘀咕著繼續(xù)說:“我剛剛快被你嚇死了?!?/br> “你家一樓的門我就差用腳踹了?!?/br> 吳佟脫下黏在身上的衣服,在屋內(nèi)四處尋視:“借件衣服穿唄?!?/br> 余懷生像是想起了什么,但也來不及了,吳佟開了燈,倒吸一口涼氣。 屋內(nèi)的衣服擺的到處都是,就是沒有一件進衣柜,大多都是干凈衣服隨意撇在一邊,床角、椅子、甚至桌子上。 “余懷生,你...”他嘖一聲,又嘆口氣,欲言又止。 “你...” “你怎么還是個邋遢鬼呢?” “誰邋遢了!”余懷生暴怒,他立馬坐起來:“我只是沒整理,每一件都很干凈的好不好!” 他的臉通紅,在白熾燈的照耀下更為明顯,連帶著脖子,耳根也一起燒起來。 “那個衣柜里...一股霉味?!庇鄳焉僦爨止尽?/br> 吳佟隨便撿起一件衛(wèi)衣套在身上,清香撲鼻而來,他心頭一動:“給我100,我保證把霉味兒給你驅散的干干凈凈!” 這人怎么這么貪財... 但是他也好厲害,余懷生的眼睛發(fā)亮,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紅鈔遞過去:“謝謝你?!?/br> 吳佟別過頭,他輕咳一聲:“你怎么有這么多錢?” “撿的?!庇嗌贍敳豢虾煤弥v話。 兩個人并排坐在床尾,余懷生側過頭看窗外被風雨吹散開來的綠枝丫,誰都沒有講話,被子包裹在一起的安全感灌滿了余懷生的心中,他最喜歡下雨天睡覺,眼皮開始發(fā)沉。 “吳佟,我買涼菜那天為什么你要打那個老板?”余懷生有些好奇。 “你現(xiàn)在還不明白嗎?” 吳佟低垂著眼看見搖搖晃晃被風扇動起的發(fā)絲,撩在他的臂膀上,有些發(fā)癢,是心頭癢。 他往床邊挪了位,兩個人中間架起了座橋,被隔開來。 “如果一個男人摸上女孩的手和腰,是猥褻嗎?” “是?!庇鄳焉貞暮芨纱唷?/br> “男女是沒有差別的,違背對方意志的一切接觸,都是猥褻,都是侵犯。”吳佟吞咽了口唾沫,他眼底清明:“你得保護好自己?!?/br> “那我給你錢,你保護我吧?!?/br> 余懷生側過眼眸,他的瞳仁很大,像一汪清澈的泉水,水波流轉,余懷生突然瞇起眼笑了。 “我只有錢。” 其他的我一無所有。 吳佟看著和呆子一樣,愣著個神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好?!?/br> 一個要求,一個應允。 十七歲的他們在雨夜里,兩個人的關系悄然拉近,吳佟那晚的心跳太吵,吵的余懷生反復側身,無法入眠。 在余懷生滿眼期待下,吳佟大清早從家里拿出一包樟腦丸,大手一揮,全甩在衣柜里,他還將吳佟的衣服都疊好,按照季節(jié)擺放進去。 他當然知道余懷生是懶,不會做家務活,什么霉味不霉味的... 嬌氣... “霉味果然少了好多!吳佟?!?/br> “嗯?”他回過頭看向那雙明亮的眼,流波似水,笑意盈盈。 “你真厲害!”余懷生朝著他比了個大拇指。 吳佟微征,他吞咽了口唾沫。 這人是不是真的傻...幾毛錢的樟腦丸“藥到病除”又簡單又便宜,他不覺得錢花虧了,居然還夸... 吳佟到底還是心虛,悶著聲嗯了一句,像是彌補一般又從家里拿出好幾大袋樟腦丸給余懷生家里堆滿了。 “買一贈十,你慢慢用?!?/br> “你人真好?!庇鄳焉鷮⒛且淮蠖蚜畠r至極的樟腦丸齊整整的擺進柜子里。 吳佟沖出房門,帶著一陣風消失了。 吳姥姥背著一籮筐紅果果才從山上下來,她手里拿著把鋤頭:“佟佟啊,今天也不熱,你臉怎么這么紅哇,別感冒了?!?/br> 她湊近一看,一把擰上吳佟耳朵:“你耳朵怎么紅了!干啥子虧心事了!” 吳佟臉紅可能是因為天氣悶熱,但耳朵紅一定是干虧心事了。 “沒沒沒沒!我我,我去找梁二狗玩?!?/br> 一溜煙跑出小巷,掃把丟出去連吳佟的影子都沒甩著。 “小兔崽子,別讓我發(fā)現(xiàn)你干什么壞事,不然卸掉你一條腿!” 放五年前八年前,吳姥一定蹬上個三輪一路追過去,不追上不罷休,但是她也蹬不動了,可吳佟還是沒有長大。 孩子脾性... 余懷生頭探出窗外許久,他朝吳姥揮揮手:“姥姥,梁二狗是人名嗎?” “是的呀,鼓浪嶼一個酒吧搞樂隊的,那個叫什么...吉...” “吉他手?” “是的伐,吳佟就喜歡那些玩意兒,閑了就去聽?!?/br> 吳姥將背簍放下,又朝上喊著:“懷生啊,你是乖孩子,幫姥姥把吳佟看住,別讓他惹事?!?/br> 余懷生在那時還在好奇,吳佟雖然渾了點,但看著也算個正常人,有什么事能惹呢? “好,姥姥。”余懷生探出頭笑了出來:“姥姥我想吃清蒸海星?!?/br> “好,好。姥姥給娃娃做?!?/br> 余懷生飯后散步,耳邊突然傳來吉他的聲響,那是一個開在鼓浪嶼邊角的小酒吧,紅色破爛的牌頭搖搖欲墜,只寫了“酒吧”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