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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若你走出那座島在線閱讀 - 第77章

第77章

    “我在給自己找醋吃?!眳琴±湫σ宦?,他用紙巾擦過余懷生的嘴角。

    他冷哼一聲,擺正余懷生的臉注視著那雙眼,道:“算了,你也都二十三四了,很正常。”

    最后三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余懷生覺得這椰子雞都一股子醋味兒,他氣不打一處來,有種被潑了一盆子污水的感覺。

    “沒有!”他囧著眉,一板一眼的澄清,筷子摔在桌子上,又強(qiáng)調(diào)一遍:“一次……都沒?!?/br>
    “哦,我也沒。”吳佟風(fēng)輕云淡,可余懷生分明看見他嘴角都壓不住了,還要裝酷!

    “你這么驚訝干嘛?我可不像某人,這戀愛說談就談,一點都不念舊情?!眳琴∏昧饲米雷樱雌鸫叫Φ暮苁菑垞P。

    余懷生別過頭輕笑出聲,他質(zhì)疑道:“我看你是舍不得你的事業(yè)吧?!?/br>
    他突然想到了蕭苒在他耳邊說的那句:“吳佟要前途,不要你?!?/br>
    道理他不是不明白,可這么些年也一直是他心上的一道坎。

    那天吳佟只是輕輕拍了下他的頭,淡然的開口:“如果讓我在前途和戀人里二選一,我永遠(yuǎn)選擇后者。”

    這句話直到后來,丘葉子向他說起關(guān)于吳佟的這六年,余懷生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余懷生把碗推開,他悶著聲道:“走了,隨便你?!?/br>
    吳佟這個壞東西,話說的這么好聽,當(dāng)初連他最后一面都不來見!

    “晚安!余小寶。”看著他氣沖沖的背影,吳佟和沒事人似的,站在門口沖著余懷生招手。

    余懷生深夜輾轉(zhuǎn)未眠,清早又被門鈴聲吵醒。

    “余先生!您的鮮花到了!”

    la最敬業(yè)的就是華人快遞員,他們抱著把門敲爛也要把貨送到手的決心,余懷生掀開被子,路過床邊瞥見一群人看熱鬧,包括吳佟。

    他穿著長毛衫,內(nèi)搭了一件休閑白t,手捧咖啡十分愜意,六年了,衣品倒是見長了不少,余懷生心想。

    他打開門的一瞬,濃郁的白山茶香味涌入余懷生的鼻腔,這不是他隨手一丟就能丟的花,這是一輛裝載著數(shù)千朵白山茶的花車。

    快遞員戲精上身,深情款款地念出賀卡內(nèi)容:“親愛的余,你!是天邊的一彎月!”

    “你!是夜空中最閃亮的星!”

    “你!是展翅高飛的雄鷹翱翔于天際,也是迎著狂暴風(fēng)雨前進(jìn)的海燕!”

    “你照亮了……唔!”余懷生瞪大眼,他捂住快遞員的嘴,慌忙道:“別念了!”

    他整個人和被潑了紅顏料似的,又羞又惱,街坊鄰居中有許多華裔,看著這個清瘦的男人在大清早出盡風(fēng)頭。

    他看著那張狗爬一樣的字跡,氣的直發(fā)笑,打開手機(jī)給吳佟發(fā)訊息。

    -土。

    吳佟-qaq

    -?

    吳佟-哭哭,花了我好多錢呢。

    -你哭個毛?。?/br>
    那天余懷生在工作室心緒不寧,想著既來之則安之,把關(guān)于演唱會的工作做好就行。

    可是……他真的好想見吳佟。

    他想問一問白山茶的花語到底是什么意思?

    余懷生看著那串電話號碼,手機(jī)打開又關(guān)閉,幾乎是無意識的打出字。

    -你在干嘛?

    吳佟平時再忙也會很快的回復(fù)他,都過了兩三個小時了……怎么還沒個信兒。

    直到快下班了,吳佟才回復(fù)過來。

    吳佟-想我了?

    余懷生數(shù)著秒,過了五分鐘才回復(fù)過去。

    -沒有呢。

    吳佟-余小寶詞典p31第八條,在干嘛=我好想你!

    -不是!沒有!

    余懷生按鍵盤的聲音都大了不少,他擰著眉紅著臉,一旁的同事都注意到了他的反常。

    “余編,什么人啊,讓你氣成這樣。”蔣遠(yuǎn)一副看樂子的模樣。

    他們這個余編進(jìn)工作室兩年,天天死板著張臉,不笑也不愛生氣,居然有一天能看到這樣有生氣的余懷生。

    “男朋友吧~”女同事也跟著起哄。

    “不是!”余懷生悶紅著張臉,在訊息里譴責(zé)吳佟。

    -煩死你了?。。?/br>
    工作室今晚整個團(tuán)隊都要一起去紐約提前布置好拍攝設(shè)施,吳佟已經(jīng)在紐約待著了,他看著大屏上面對采訪時的吳佟,落落大方,侃侃而談。

    作為一個中國人,獨占美國歌壇一方,屹立不倒。

    當(dāng)記者采訪問道:“ceadan這么些年寫的歌都是以誰為靈感繆斯的呢?”

    吳佟看向鏡頭,看向余懷生,他們隔著冰冷的屏幕遙遙相望,他勾起唇,笑道:“我想,等有一天他心里有了答案,我可能會考慮公布這個人?!?/br>
    “什么樣的答案呢?”

    “應(yīng)該是他十七歲的時候,給我的承諾吧?!?/br>
    吳佟這話說的稀里糊涂,將記者也繞了進(jìn)去。

    可余懷生明白,也只有他知道。

    雪夜里緊緊握著的雙手,他盯著那雙濕透了的眼,輕輕吻在少年的掌心上。

    他對著鼓浪嶼難得一見的春雪;對著波濤洶涌撞擊著礁石的海浪;對著因他自尊心岌岌可危的少年承諾。

    “我們以后結(jié)婚吧?!?/br>
    一個承諾,一個應(yīng)允。

    余懷生看完采訪后紅著臉上了車,什么嘛……這樣的小事也能記這么久。

    一個好心的女同事給余懷生打來電話:“余編,你的藥還在桌上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