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棄無情道劍尊后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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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從運河底逃出的妖類,還逃竄在外,此案交由皇城司與云衛(wèi)共同調(diào)查,卻始終沒能捕捉到惡妖。 因祭天大典緣故,云都城內(nèi)熱鬧非常,城內(nèi)百姓竟沒有因惡妖作亂,閉門不出。 烏素想,小殿下應(yīng)該去查案,拯救一下云都百姓。 奈何裴九枝從山門里帶回的符紙能量耗盡,只能用最后一回。 短短幾個時辰,他也沒辦法馬上配合皇城司找到惡妖。 所以他只能來給烏素送信。 烏素回身,瞥見那只小小的可愛青鳥落在她面前。 “小殿下。”她輕聲喚。 烏素注意到,青鳥的脖頸上掛著一枚錦囊,內(nèi)里似乎裝著什么貴重東西,沉甸甸地墜著。 青鳥朝她低下腦袋——此時裴九枝附著在符鳥上的神識已經(jīng)很淡了。 他沒辦法再化作人形。 烏素大概理解了他的意思,將他脖子上掛著的錦囊取了下來。 “這是給我的嗎?”烏素問。 青鳥點頭,他側(cè)過頭,親昵地蹭了一下烏素的指尖。 烏素知道這就是小殿下,她因他忽然的親近,愣了一下。 錦囊里……是什么呢? 烏素下意識想要拆開錦囊,但青鳥啄了一下烏素的指尖,阻止她的動作。 他只有化作人形才能說話,但符紙上剩余的能量已經(jīng)不足以支撐他再次化形。 但烏素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知道有些人類送禮神神秘秘,不讓人當面拆開。 “我等你走了再開,小殿下,謝謝你?!睘跛囟Y貌地回答。 裴九枝怕她現(xiàn)在看了信就跑了——她總是躲她。 但青鳥左跳右跳,還是沒辦法出聲。 烏素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問:“小殿下,你在跳什么?” 青鳥仰起頭,看著她略帶疑惑的眼睛,冷銳的眸一低,想要憋著一口氣化形。 “小殿下,什么小殿下?”外邊忽然傳來熟悉的女子聲音。 烏素抬頭,她看到窗外站著林夢。 林夢看著烏素笑道:“烏素,你說的小殿下,不會是那位九殿下吧?” “人家在主持祭天大典的陣法,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你不會前幾日得了陣法的賜福,產(chǎn)生幻覺了吧?”林夢問她。 站在烏素身旁的裴九枝飛上她的肩頭,他抖了抖翅膀。 烏素將他帶來的精致錦囊收好,問林夢道:“你來尋我何事?” “陸管事讓咱們登記一下名字,說是靖王府的庫房里丟了東西,要查來著?!绷謮魧跛卣f道,“你活兒做完了嗎?” “做完了?!睘跛厥掌饢|西,走出房間。 林夢在前邊走著,烏素特意落下幾個身位,她還想與小殿下說說話兒。 青鳥在她的肩膀上劃拉幾下,似乎是想要寫出幾個字,但他沒能寫完,意外已經(jīng)出現(xiàn)。 忽然之間,烏素感覺到身邊青鳥的氣息在一瞬間消失。 符紙的能量終于耗盡,這只活靈活現(xiàn)的青鳥,也變回一只紙疊的符鳥。 “啊……”烏素輕聲嘆。 她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上次裴九枝離開之前就對她說過青鳥的法術(shù)快要失效。 烏素覺得小殿下很厲害,但到現(xiàn)在她才真切地意識到,小殿下確實是一個不會法術(shù)的凡人。 她將肩頭的紙鳥捧了下來,看到折疊齊整的鳥翅之上,洇著點烏黑的干涸血跡。 這是……她的血。 烏素的手指在符鳥翅膀上使勁搓了搓,還是沒能把這血跡搓干凈。 她打開了小殿下給她的錦囊——她知道這是小殿下給她的禮物。 他離開了,那她現(xiàn)在拆開,應(yīng)該也不算冒犯。 烏素準備把符鳥裝進這枚精致錦囊里,卻瞥見錦囊里的兩件東西。 一件,是一張折疊好紙張,上面好像寫了字。 一件,是一枚純金的鑰匙,其上鑄著日月紋。 烏素有些疑惑地拈起這張紙,正待拆開查看,前邊林夢卻回了頭。 她叉著腰對烏素說:“烏素,你是不是心虛,怎么走這么慢?” 烏素將紙條塞回錦囊里,對林夢點了點頭,又跟了上去。 說起這事,她確實是心虛。 畢竟算算日子,這幾天也是她釋放在魚目與櫻桃梗上障眼法術(shù)失效的時間。 烏素沒想到,靖王府庫房里丟了這么一枚小小的珍珠項鏈,就惹得管事大張旗鼓尋找。 但他們都開始查了,烏素也只能老老實實地按照順序,將自己的名字寫了上去。 她原本是不認得“烏素”這兩個字的,畢竟陳蕪的信件上沒有寫過這兩個字。 但這是她的名字,所以烏素專門去查了字典,才知道“烏”與“素”這二字怎么寫。 登記完名字,烏素回到房中,有些惴惴不安,她害怕被發(fā)現(xiàn)。 但她對小殿下給她的東西有些好奇,于是她又將錦囊拆開,把那張紙條取了出來。 烏素對于文字的認識,僅僅來自于陳蕪寫過信件上涉及的所有字,所以—— “烏素,你的右?下,有一?。若?來覺得?,那便是我?的?!?/br> “——小?下?!?/br> 烏素:“?”你在寫什么! 她不太識字,所以也沒讀出來紙條上的信息。 畢竟陳蕪得的是肺病,她從不敢在信中對自己的奶奶說她胸口疼之類的。 所以這些關(guān)鍵字眼,烏素統(tǒng)統(tǒng)不認識。 烏素疑惑地將紙張合上,小心存放在錦囊里。 那枚金鑰匙就更是奇怪了,看起來倒是挺值錢,但究竟做什么用,她也不知道。 烏素一頭霧水,這還是她第一次想要主動找小殿下,去問問他給她這個錦囊,到底是何意。 她想要知道紙條上的內(nèi)容,她決定明日請假一日,到云都公開的藏書庫里查查字典,看看這位小殿下,到底在說什么。 烏素知道,這紙條上的內(nèi)容只能她看,所以也不敢交由他人幫忙解讀。 她入睡之前,把錦囊揣在了自己懷里,抱得緊緊的,怕弄丟了它。 這可是小殿下的東西,她想。 —— 深夜,月色明亮,銀輝落在祭壇的陣法之上。 來自仙洲的靈氣還在不斷傳遞,但也接近尾聲。 裴九枝在符鳥失去能量的時候,便睜開了眼睛,他知道烏素可能提前打開這錦囊。 她先打開了,被嚇跑怎么辦? 被許陵帶到日月閣前,她再打開錦囊,知道真相,這才跑不了。 裴九枝想象了很多種烏素逃走的可能,他唯獨沒有想到,烏素壓根就不認得那么多字。 她確實提前打開看了,但也確實沒看懂。 裴九枝沉沉地嘆了口氣,他只能盡全力再次提起神識去cao控符鳥。 ——就算她跑了,他也要看看她跑到了何處去。 于是,當天夜里,被烏素緊緊抱在懷里的錦囊忽然動了動。 裴九枝也同樣沒有想到,烏素還把他留下來的符鳥也給裝到錦囊里了。 符紙上剩余的能量瀕臨殆盡,他只能努力從錦囊里探出頭,去確認烏素的所在之處。 裴九枝先拱到了錦囊里烏素打開的那張紙條,這張紙是他親手疊的,他知道烏素拆開看了。 青鳥從錦囊里探出頭,卻看到烏素房間里熟悉的裝飾——他知道她在靖王府的房間是什么陳設(shè)。 她沒走嗎? 裴九枝正待繼續(xù)確認,腦袋卻撞到一塊軟綿綿的東西上。 現(xiàn)在已是夏季,烏素睡覺時,穿的衣裳也輕薄,柔軟的寢衣覆在身上,勾勒出起伏的柔和線條。 而青鳥的腦袋,就撞到了那兩道線條的交匯之處。 他當然對她的身體很熟悉,烏素沒有刻意去記那晚的細節(jié)。 但裴九枝能清晰地回憶起那一晚觀瀾閣里發(fā)生的所有事。 這一回,淡青色的鳥羽瞬間變?yōu)榈姆凵恢故悄橆a上變色,青鳥的整個身子都變了。 裴九枝這才反應(yīng)過來烏素將他送給她的東西放在了何處。 哦……原來她也有一些在意他,將他的東西如此珍重地抱在懷里。 而且,她看了那紙條,也沒有跑。 裴九枝放心了,他所cao控的符鳥懨懨地垂下腦袋,靠在烏素的胸前,再次失去了神識的cao控。 次日,烏素醒來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存放在錦囊里的符鳥不知何時探出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