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棄無情道劍尊后 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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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九枝走神的時(shí)候,他便下意識做出這樣的事情。 等到他回過神的時(shí)候,事情已無法收場了。 他沒辦法收回手,所以,他的手只能僵在原地。 而后,他再次失神發(fā)呆,再進(jìn)行下意識的動作。 ——直到,成了眼下這般景象。 索性,裴九枝放棄了思考,當(dāng)他的腦海里冒出關(guān)于烏素的念頭,他便將它壓下。 他知道,他不能想她。 但是,這思念、親密的思緒開始瘋長,將他的腦海填滿。 他咬著烏素的耳垂,低聲道:“烏素……” 烏素聽到了他微涼的呼喚,她回神了一瞬間。 她睜大失神的雙眸,她看到了頭頂?shù)男强张c皎潔月亮。 還有……她眼底的無瑕鏡湖。 兩人靠得如此近,耳鬢廝磨間熱氣上涌,有點(diǎn)點(diǎn)汗水落了下來,滴答落在鏡湖之上。 在如此安靜的空間里,除了兩人低沉纏綿的呼吸聲,這汗水滴落聲也是如此的明顯。 烏素的面頰驟然紅了下來,她掙扎著,恢復(fù)了些許清明,想要將裴九枝大力推開。 但是,她抬起試圖掙扎的手被一道冰涼的鎖鏈鉗制住了。 這縛靈索是裴九枝的法寶。 隨著他的心念一動,它便下意識遵從了裴九枝心底最強(qiáng)烈的想法。 這金色鎖鏈拽著烏素,將她的身體向后拽去,于是,她只能完完全全落入了他的懷中。 烏素這一瞬間的清明很快被濃烈的桂花釀酒氣壓下。 她很快便不知今夕是何年,又重新靠在了裴九枝的懷里。 裴九枝的心跳過速,掛在腰間的長劍發(fā)出短促、劇烈的錚鳴之聲。 烏素直接抬手,按住了他腰間的長劍,她小聲地呢喃說道。 “小殿下,你管管它,它又叫了?!?/br> 她輕柔的聲音將裴九枝拉回了現(xiàn)實(shí),他的眼眸恢復(fù)了冰冷堅(jiān)定。 ——烏素身上屬于其他妖怪與人類的氣息,已經(jīng)被他徹底掩蓋干凈了。 這或許是他恢復(fù)清明的真正原因。 他抬手,將烏素往外推了些許。 但烏素還迷糊著,她貪戀他的懷抱。 她被推得往外走了兩步。 但很快,她又轉(zhuǎn)過身來,踮起腳,雙手環(huán)住他的脖頸。 “小殿下?”以前,烏素有的時(shí)候會哄裴九枝,所以她主動了些許。 她柔軟的唇瓣貼上了他緊抿著的薄唇。 有的時(shí)候,這位天下第一劍尊修行了一千多年的無情道脆弱得可憐。 只需要一個(gè)輕柔的吻,便能將他的堅(jiān)定防御徹底擊潰。 裴九枝的大掌按住了烏素的后腦,他熱情地回吻了她。 那熱烈熟稔的動作似乎要將烏素吞入口中。 烏素修長優(yōu)美的脖頸揚(yáng)起,有點(diǎn)點(diǎn)汗水順著她的肩頸落下。 她沒什么力氣,身子軟軟地往下落。 他的手臂很快環(huán)住了她的腰下,將她整個(gè)人抱了起來。 鏡湖之上,月光熠熠,繾綣難分的兩人緊緊相擁。 裴九枝愈激動,掛在他腰間的長劍的劍鳴聲便越激烈。 直到,銳意紛然的劍氣從那長劍之上散發(fā)而出。 這劍將他的手掌劃破,點(diǎn)點(diǎn)鮮血落下,盈在鏡湖之上。 ——裴九枝的另一只手才從烏素腰間的絲綢下伸出。 他冷漠無情的眸子恢復(fù)了平日的冷然。 他緊緊盯著烏素緋紅的面頰,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做了什么。 “烏素?!彼е?,呼喚了烏素的名字。 “你怎么……”他低聲道。 烏素睜開懵懂的眸,她還想靠近裴九枝,卻被他按了下來。 他將她打橫抱起,朝她的住所走去。 在裴九枝的身后,他掌心落下鮮血落了一路。 他……竟然做了這樣的事。 他知道是為什么。 他一直都知道的。 裴九枝將烏素放在她房間的床榻之上,他將烏素的被子拉了過來,將她的面頰蒙上。 順帶,將她滿面的迷醉酒氣掩蓋。 裴九枝邁步,走出門外,又低了頭,看著自己掌上的鮮血。 他咬咬牙,又驟然回身。 他不會讓烏素身上留著屬于他的痕跡。 于是,他又將迷迷糊糊的烏素抱了起來,來到浴室里。 其實(shí),以前這種事裴九枝也做了很多次,所以烏素格外習(xí)慣。 她任由裴九枝擺弄著她,直到她自己也迷糊著睡去。 將她渾身整理得干干凈凈,裴九枝才將她放了回去,這一回,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他必須……逃離她身邊。 裴九枝來到了鏡湖之下,在潔凈無瑕的鏡湖下,竟然有著一個(gè)偌大的冰窟。 他步入其中,看著自己高大圣潔的身形映在潔白的冰面之上。 裴九枝的手指朝前一觸,碰上那冰面,驟然間,凝結(jié)的寒冰將他瞬間凍結(jié)。 寒冰將他的鮮血也凝結(jié),有銳利的血刺從他的掌心之中刺出,他也渾不在意。 在裴九枝面前的冰面之上,出現(xiàn)了一個(gè)模糊的畫面。 那是不久之前在鏡湖之上相擁的烏素與裴九枝。 裴九枝看著這畫面,呼吸又變得沉重了起來。 他按住自己的心口,兀自思考,這是欲,還是其他的東西? 他也會有……愛嗎? 他難道,會有這樣的東西嗎? 裴九枝知道烏素的存在意味著什么,她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是情人,亦或是別的關(guān)系? 他沒有繼續(xù)思考。 裴九枝自然有辦法應(yīng)對眼下的情況。 寒冰寸寸攀上他的軀體,將他的身體、熱血、心臟、劍骨全部凍結(jié)。 這凝結(jié)千萬年的寒冰,連記憶都可以封存。 逐漸地,這冰面之上兩人相擁的身體被寒霜覆蓋。 在這段記憶之下,還有許多層久遠(yuǎn)的、閃現(xiàn)的回憶被冰封。 他每一次想起些有關(guān)烏素的什么,都會用這樣的方法冰封記憶。 只是這冰封的過程,比墜入寒冰地獄更冷,每一分每一刻都是刺骨的折磨。 唯有這樣苦痛的歷程,才能將那根植于思緒深處無法磨滅的回憶,徹底拔除。 裴九枝整個(gè)人凍成了一尊冰雕,他像是被封入一個(gè)寒冰繭中。 他留著了鏡湖之下。 直到次日,烏素蘇醒,她已不記得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但她記得,自己在離開蒼離宗之前,將袖子借給了江泉擦眼淚。 后來,是小殿下來了嗎? 烏素記不清了。 但她沒找到自己給江泉擦眼淚的那件外裳。 可能,是落在了江泉那里?烏素如此想道。 烏素想去玄明宗再找一下江泉,找他要回自己的衣服。 她想,她也不會那么離譜,將自己的衣裳落在別人那里。 她準(zhǔn)備離開日月天,去玄明宗。 但她身上的金色鎖鏈在延伸到日月天大門的時(shí)候,便不讓她再繼續(xù)往外走了。 烏素本想去找裴九枝,但不論她如何觸動金色鎖鏈,裴九枝已沒了回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