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棄無情道劍尊后 第1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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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他的愿望,對于她來說,是否也是不可實現(xiàn)的無用之物? 怎么會是無用之物呢? 他沉下身子,烏素搭在他背上的手指緊了緊,她的指尖陷入他的肌膚,按下道道紅痕。 “不是無用之物。”他低聲對烏素說,這語句有些斷斷續(xù)續(xù),其間應和著他身體的節(jié)奏,發(fā)出些許呼吸間的氣音。 烏素的面頰紅透了,她根本沒聽清他說了些什么,因為她的耳邊響著那些可疑的聲音,當然……她自己的聲音也挺大的。 她迷迷糊糊,只輕輕拍著裴九枝的脊背安撫他。 “想不到我能活這么久,對嗎?”他又問。 烏素難耐地搖頭,她無法回答,她已經(jīng)失去了思考能力。 裴九枝怨她,又戀她,于是,他的動作更加猛烈放肆。 烏素一千多年沒與他如此靠近,如此乍然貼近,倒讓她有些不太招架得住。 一夜月明,直到紅日破曉,裴九枝才偃旗息鼓,烏素早已沒了力氣,靠著他沉沉睡了過去。 他還是如以前一般,將她緊緊擁在懷中,似乎怕她跑了。 烏素確實是想跑,她閉上眼,只睡了一會兒,便勉強自己睜開眼。 她掙扎著,從裴九枝的懷里爬起,此時已是白日,陽光烈烈,她露在陽光下的身體白皙狼狽。 烏素起了身,他的手臂很快收緊按下,又將她重新抱了回來。 烏素還以為他醒了,便趕緊鉆進他懷里裝乖,但他還是閉著眼,長睫垂著。 最后,烏素的身體化作無形的黑白氣流,從他的懷里飛了出去。 她覺得自己闖禍了,這么一來,她真的害死小殿下了。 如果……仙洲的修士知道他們的尊上與妖類做了……做了這等事,又會發(fā)生什么? 他修的是無情道,這樣一定有損他的修為。 烏素往外走的時候,綁在她腳上的金色鎖鏈嘩啦啦地響,她趕緊蹲了下來,將金色鎖鏈抱了起來。 她只披了一件外袍,這衣衫輕薄,在日光下映出她身體的曼妙輪廓。 烏素不知自己該怎么走。 或許……受到致命的傷害就可以。 烏素無法從金色鎖鏈嚴密的防護里脫身,所以,她只能尋求別的辦法。 她來到裴九枝的劍架前,低頭注視著他的劍。 她想,小殿下的這把劍很厲害,沒準,對著她自己的脖子抹上一道,她的身體就會因為受到致命傷害,暫時消散了。 烏素如此想著,便朝前伸出手去,她的指尖觸到劍身,這黑白長劍便馬上發(fā)出短促的劍鳴之聲。 烏素雙腳發(fā)軟,根本就站不穩(wěn),她搖搖晃晃地伸出手去,軟著聲道:“別叫……” 她如此一哀求,這劍果然安靜下來。 烏素自言自語道:“就刺一劍,沒關(guān)系的,我用一下啊,你這么乖,一定會讓我用的,對嗎?” 長劍安靜地躺在劍架上,似乎默許了烏素的使用請求。 烏素大著膽子,伸出手去,握住了冰冷的劍柄。 她知道自己自己不會真的被劍刺死,所以,她并沒有產(chǎn)生能讓裴九枝產(chǎn)生懷疑的殺意。 烏素拿起了長劍,她飛速地朝后看了一眼,裴九枝還躺在床上。 ——烏素這次是真的急著想逃,所以,連整理都沒來得及給他整理。 她見裴九枝沒有醒來,松了一口氣,便舉起長劍,干脆利落地揮向了自己的脖頸。 那長劍揮落,鮮血飛濺,溫熱的血液落在烏素面頰上。 烏素沒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消散,但那血液的濺落是真真切切的。 她低眸,懵懂地看向自己手里的劍。 劍上淌著血,滴滴答答往下落。 烏素終于感覺到,有一只手橫在自己了脖頸前。 “小殿下!”她提高了聲呼喚。 裴九枝的手無力地垂了下來,攬在烏素的肩膀上。 流淌下的殷紅鮮血順著她的前胸落下,蜿蜒出一道曖昧又危險的弧線。 他的劍果然厲害,烏素出劍也確實果斷,沒有一絲猶豫。 這一劍,將他執(zhí)劍的右手與手背,斬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 烏素馬上轉(zhuǎn)過身去,將裴九枝抱緊了,她的雙手顫抖,驚慌失措。 手中劍慌亂落下,發(fā)出一道清脆聲響。 “裴九枝,你怎么這樣?”烏素這一回是真的急了,于是連名帶姓地呼喚他。 她將他扶到玉床邊,手忙腳亂去找傷藥。 ——這點傷,裴九枝不需要傷藥便能自己愈合,但他偏偏不使用自己的任何法力。 烏素急忙取來傷藥——裴九枝屋子里的陳設(shè)幾乎與以前一模一樣,她很快找到了自己需要的的東西。 “你……”她哀聲喚,有些心疼。 裴九枝染著血的手指挑起了她下巴,將她的臉頰抬起。 烏素嗅到了濃郁的血腥氣,她的眉頭蹙得更緊。 “覺得我如此,折辱了你,便要如此?”他的聲音極低,尾音帶著自嘲的意味。 “我——”烏素側(cè)過臉去,她堅定道,“我想死?!?/br> 這話似乎就是在承認裴九枝的這個問題。 他的指尖收得更緊,裴九枝死死盯著烏素,心底竟然漫起沒有來由的疼痛。 她竟然如此,她怎能如此? 他又將烏素的臉扳正,烏素吃疼,皺起眉頭。 她的余光瞥見裴九枝還在受傷的手,嘆了口氣道:“我給你上藥,好嗎?” 烏素聲音極其輕柔,又帶著一絲包容的無奈。 面對烏素的這個請求,他沒有拒絕。 他乖乖地將自己的手臂翻轉(zhuǎn),將傷處隊對著她,讓她上藥。 烏素的思緒亂極了,她走神了,又笨手笨腳,給她上藥的時候無數(shù)次碰到他的傷處。 這樣很疼,而裴九枝已經(jīng)不知道多少年都沒有受傷過了。 他幾乎忘記了疼痛的滋味,但如今,他清晰地將它記起。 烏素一圈一圈地給他纏上繃帶,她輕聲道:“對不起?!?/br> 裴九枝沒應她,他盯著她柔和的側(cè)臉,注視著她微顫的眼睫與顫抖著的唇瓣, “能好了嗎?”烏素又問,她將裴九枝纏著繃帶的手臂捧了起來,關(guān)心問道。 “好了,能動了。”裴九枝說。 烏素愣了一下。 他已伸出剛包扎完的手臂,將她的腰攬住,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里。 烏素:“!”你在干嘛。 他又朝她靠了過來,烏素那輕薄的外袍再次離開她的身體。 他似乎是真的沒什么大礙,烏素很后悔。 裴九枝盯著她黑白分明眼眸里倒映著的自己,一字一頓道:“你最好習慣我。” 烏素瞪大眼,驚訝地看著他。 她怎么……把小殿下變成這樣了? 這…… 她閉上了雙眼,但他又將她撞得不得不睜開雙眼看著他。 烏素的眼泛淚光,擺著白色茉莉花的窗臺外,日光朗朗。 再然后,烏素一覺睡到了第二日,她從裴九枝的玉床上爬了起來。 昨晚睡前,他倒是把她收拾得很妥帖干凈。 烏素迷迷糊糊地揉著自己的眼睛,她無力地將自己的衣裳穿上。 裴九枝不在了,他應當是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烏素不敢相信昨日——不對,從前日就開始這樣了。 總之,她無法相信,不能接受。 她確信小殿下沒有想起所有事情,但是,他卻還是對她…… 這要怎么辦,他能不能冷靜一下,想起自己的身份? 烏素胡思亂想,卻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這整個仙洲,沒人能壓得住他,除非是李綽。 當年,裴九枝將她關(guān)進了瞑極閣里,但李綽是烏素能想到的唯一一個能讓裴九枝恢復正常的人。 大不了再斬一次情絲好了。 烏素如此想著,只可惜,若是她短時間內(nèi)去見李綽,她應當還沒有能夠殺死她的實力。 偷偷突破裴九枝的禁制,去一次瞑極閣或許還有希望。 第二次,若是小殿下有了防備,再去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