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棄無情道劍尊后 第1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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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要做的事,我不知我為何要做這些風箏,但我總嫌它們不好看,若是好看一點……” 他的話語戛然而止,似乎后面的話說不出來了。 若是好看一點,她是不是就會來與他放風箏,赴那場春日的約定? 但是,但是,冬季里的寒梅綻放了一千多年,日月天里還是沒等到春日降臨。 烏素很快說道:“很好看?!?/br> 與風箏無關(guān),與春季無關(guān),與他無關(guān)。 是她失約。 —— 六月廿七,清晨的日光明亮,那輪白日灑下和煦、快活的光芒。 所有被這縷陽光照耀到的修士與凡人,都能感覺到今日一定會陽光燦爛。 這輪太陽的主人,今日的心情似乎十分好。 烏素先住到了妖谷去,小殿下會在約定的吉時里,過來領(lǐng)她去日月天成親。 他們會有一個簡單的婚禮,雖然親近的旁人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但這場婚禮,沒有邀請任何人。 烏素坐在鏡前,給自己的發(fā)間佩上精致的金簪,今日成親,她總算舍得把自己打扮得正式些了。 “小烏,你這不會是在——”盈盈看著烏素,捂著嘴巴,有些驚訝,“我之前就好像聽說過,尊上與你……” “沒有的事。”烏素側(cè)過頭,將珍珠耳墜佩在自己的耳朵上。 她柔聲對盈盈說:“盈盈,出去吧?!?/br> 盈盈摸了一下烏素的腦袋,轉(zhuǎn)身跑出了她的房間。 在她關(guān)上門之后,烏素的眼前的虛空之中,出現(xiàn)了早已準備好的借靈蠱陣法。 那淡紫色的飛蛾圖騰在她的注視下,逐漸變?yōu)楹诎捉豢椀念伾?/br> 她定在了這一日,便不能更改。 下一瞬,這黑白飛蛾圖騰朝她落了下來,烏素披在肩頭的外裳垂落。 在她的脊背之上,印下詭異的黑白飛蛾紋樣。 這一瞬間,澎湃強大的力量充斥她的身體,借靈蠱開始發(fā)揮它的效用。 烏素驟然間睜開了眼睛,她將自己落在地上的衣裳穿好。 午時,裴九枝會來接她。 烏素側(cè)過頭,她的指尖纏繞著黑白氣流。 這氣流落下,籠罩在她腳踝的金色鎖鏈之上。 霎時間,這金色鎖鏈與裴九枝的聯(lián)系切斷。 他接不到她了。 烏素往窗外縱身一躍,身形變化為黑白色氣流。 她直直朝瞑極閣而去。 今日,李綽一定會死。 第99章 九十九點光 日月天外, 裴九枝緩步走了出來。 在他身后,青鳥成群結(jié)隊飛過,在燦爛日光下勾勒出一道漂亮的弧線。 今日它這里的氣氛, 似乎有些雀躍開心。 他身后隱現(xiàn)的日輪繞到身前, 映照著他的身影。 他此時竟然在觀察自己的模樣是否有不完美之處。 裴九枝今日穿著暗紅色的衣袍,這沉的暗色將他的面龐襯得更加出塵俊美。 他的薄唇緊抿著,一貫?zāi)槐涞镍P眸里竟然露出一絲緊張情緒。 裴九枝想,今日的婚禮應(yīng)當更莊重些。 就像烏素那日在紙上繪下的圖景,所有人都將知道他們會在一起。 但她不愿。 裴九枝的眼睫微垂,他在日月天外靜靜等待著吉時到來。 遠處,裴逸與谷頤擠在一起,他遠遠地看著裴九枝。 “九叔,它好像真的要娶烏姑娘?!迸嵋蒹@嘆。 谷頤嘆了口氣,疑惑問道。 “裴公子,你與尊上在一起的時間最久, 這位烏姑娘,究竟有什么來頭, 讓尊上這般待她?” 裴逸愣了一下,只道:“不記得了?!?/br> 是的, 就是不記得了。 經(jīng)歷過當年之事的人, 現(xiàn)在還活著的, 不過寥寥數(shù)位。 就算活著, 他們也失去了與烏素有關(guān)的記憶。 他們躲在這里, 偷偷看了裴九枝許久。 雖然谷頤不贊同裴九枝這樣做。 但,這既然是他的愿望, 他們也只能聽從他的意思。 或許,那位烏姑娘真的是一位很好的妖怪, 這才得來了尊上的另眼相看。 谷頤如此想道。 午時快到時,裴九枝往妖谷飛了過去。 在藥谷門口附近,盈盈抱著小鈴,頗有些緊張地在原地走來走去。 見到裴九枝前來,盈盈驚慌地抬起了頭,她望著裴九枝,只道了聲。 “尊上……小烏不見了?!?/br> 盈盈對裴九枝道——她知道,裴九枝來此,就是為了找烏素。 裴九枝愣了一瞬,他點了點頭,徑直走進了妖谷之中。 他來到烏素之前的住處,在院門外敲了敲,此時,已到了午時。 無人應(yīng)答。 在裴九枝的身后,還有許多修士與妖族在偷偷看著他。 他們都知道今日裴九枝的打算。 但裴九枝與烏素本人似乎不愿意公開,所以,他們也就裝作不知道。 沒想到,今日烏素竟然突然消失了。 可,真的有人能從裴九枝的手下逃脫嗎? 裴九枝推開了烏素的院門,走了進去,院子里的小屋很安靜。 他來到屋里,果然不見烏素的身影。 裴九枝低眸,掌心里垂下金色鎖鏈,他試圖聯(lián)系烏素。 但這金色鎖鏈的另一端的聯(lián)系已經(jīng)被切斷。 烏素確實還沒能掙脫這鎖鏈,但他已無法鎖定她的位置了。 裴九枝斂眸,注視著烏素房間里的鏡子,他看到鏡中的自己面容冷肅平靜。 他的心底,忽然變得空蕩蕩,或許是沒有情絲的緣故,此時他竟然沒有感覺到悲傷。 只是,藏在他心底的許多情緒在這一瞬間變得空寂無依。 就像是,重新燃起的柔軟感情,被寒冰澆滅。 他想,他早該知道她會離開的。 只是,為何是這一日。 她甚至不愿再騙一騙她。 或許,她還會回來呢? 裴九枝坐在了烏素房間的椅子上。 他身后暗紅色的衣袍展開,靜默得仿佛雕像。 他執(zhí)拗地留在他們約定的地方,去等待一個永遠不會再赴約的人。 —— 烏素一路行至瞑極閣前。 在她踏入瞑極閣外光幕的前一瞬間,她感覺有烏黑的云層籠罩住了天上的白日。 所有人都以為今日會陽光燦爛,但此時,天穹布滿陰霾,暴雨將至。 那輪永遠無私照亮四野的太陽,此時,竟然也不想發(fā)出光亮了。 烏素盯著那布滿陰霾的白日看了片刻。 她還是義無反顧地踏進了瞑極閣。 外面如何,都與她無關(guān),反正瞑極閣之內(nèi)永遠都是黑夜。 在瞑極閣深淵中央的孤島之上。 李綽坐定在棋局之前,她仰頭看向頭頂?shù)男强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