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前朝帝側(cè)夜闖新帝寢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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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微薄。 總有蟲鳴爾爾,驚一池清凈。 帝寢中還明著燭火。 從殿圍大門外走來一體型消瘦的男子,他的身后隨著宮侍幾人。 帝寢值守的宮人們見此,本想阻攔,又似乎顧慮著什么,只是面色發(fā)難而沒有動作。那男子就這么徑直往帝寢處走去。 就在將要推開帝寢大門時,只見一人手臂一橫,擋住了他的去路。 男子挑了挑狐貍般的細眼,揚著下巴瞥了過去,語氣輕蔑:“新來的?” 魏執(zhí)不語,并未看他。橫著的手絲毫未動。 男子哼笑出聲,往宮燈下挪了挪,指著自己的臉說: “要不要認真看看,我是誰?” “君守大人。御見需上稟,于前殿待候,此處是陛下寢殿?!?/br> 男子搖著頭笑道:“不識抬舉。” “我與陛下有要事相商,事關(guān)乎閻崇與詹南兩國之誼。要是因你這區(qū)區(qū)皇衛(wèi)耽擱了,你擔待得起?” 殿門被打開。 小滿穿著中衫,簡單的挽著發(fā),只飾著一支玉簪。 顯然她認識眼前的男人,她眉目間透著一絲不快,卻又更顯無奈。 “詹南君守,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日前殿再議吧?!?/br> 詹南鴻是先寰帝的帝側(cè),因兩國聯(lián)姻和親而來。 先寰帝身故,這位前朝帝側(cè)被賜了“君守”的身份,留在宮中,為先寰帝守名。 整個閻崇的后宮就獨獨只有這一位“大人”,久而久之,他便在后宮在一方天地里盤根而立。 并不僅僅因為他是后宮唯一之主,還因為,他姓詹南。 這場聯(lián)姻并非平等,而是閻崇“求”來的。作為這場婚姻主動的一方,對被動方會給予很多特權(quán)與寬恕。 小滿第一次見到詹南鴻是在皇姐的大婚之典上。他身著婚袍站在皇姐身旁,很是不般配。 這是一場純粹的政治行為,與男女情愛毫無關(guān)系。故而寰帝與詹南鴻一直相敬如賓。除為了繁衍子嗣的“盛凰夜”相見一面,其余時間皆無接觸。 詹南鴻牽起一絲并非發(fā)自內(nèi)心的微笑,揖禮言道: “若是能等到明日的事,自不會這個時候來煩擾陛下?!?/br> 看樣子是推不掉的。 小滿只好將他請入了殿內(nèi)。 詹南鴻負著手踏入寢殿,身后的宮侍并未跟入,而是將門關(guān)掩。 詹南鴻環(huán)顧著四周,看著諾大的寢殿里還是寰帝在世時的模樣,不過太過于空蕩,這里只有小滿一人。 “陛下不喜宮人近身伺候?” 小滿不知道他要作甚,敷衍的點了點頭。 詹南鴻無禮的步態(tài)猶如自己才是這里的主人一般,他掀起珠鏈看著那張自己夜宿多次的床。說道: “這帝寢,陛下宿得慣嗎?” “詹南君守,到底何事,直言便可?!?/br> 小滿攏著衣衫,淡漠言道。 詹南鴻走向她身前,抬手予禮道:“兩國聯(lián)姻之事?!?/br> “與其勞神,再篩選出合適的皇子前來,不如……” 他走近了小滿幾步,小滿被迫得往后稍退,直到撞在桌沿,退無可退。 “不如,陛下直接再迎我為帝側(cè)。反正不管是誰,還不都一樣。您需要的,是詹南的帝側(cè),與擁有詹南血脈的后嗣?!?/br> “你在胡言什么!” 詹南鴻清楚小滿如今的處境,如空殼一般的帝王,任人宰割。所以才毫無顧忌的以下犯上,因為他知道,這個瑟瑟發(fā)抖的羔羊可不能把他怎樣。 他將小滿的雙腕制在她身體兩側(cè)的桌沿,傾身本想落下一吻,卻不料小滿掙扎著側(cè)過頭去,他并不因此停止,而是直接將頭埋在她的頸間,啃咬舔舐。 “住手!放開我!” 看吧,羸弱的帝王只會說些不痛不癢的話。 詹南鴻笑道:“我伺候寰帝多時,知道怎么讓陛下愉悅。陛下不直接親自試試,我擔不擔得起您的帝側(cè)之位?” 此時,殿門被沖開。 詹南鴻只覺得一股大力握住自己的肩膀,將自己一把推開。緊接著,腹部被人猛力一踹,他身體騰空飛撞在墻上,滾落在地。 “咳咳——咳……” 詹南鴻捂著腹部咳出了血。 忽然,一把利刃架在了他的肩膀上,漸漸朝頸間靠近。 詹南鴻一愣,他艱難的抬起頭,目光沿著那把利刃終于看清了執(zhí)劍之人。 那人就是方才門口攔住他的皇衛(wèi)!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傷詹南君守!”說出這話的是詹南鴻身邊的宮侍。 他們紛紛奔往詹南鴻身邊,將他攙扶起來。 魏執(zhí)退到小滿身前,將她護在身后。小滿被方才嚇得不輕,眼里噙著淚。伸出手輕輕的蜷著他的衣角。 “君守大人冒犯陛下,又是哪里借來的膽子?!?/br> 魏執(zhí)面露兇光,眼含煞氣。 “你傷我至此,就沒有想過后果嗎?”詹南鴻憤恨拭去嘴上的血漬,喝令道: “來人!將這個以下犯上的罪仆抓起來!” 不過是一個前朝帝側(cè)的命令,竟真有一群宮衛(wèi)闖入帝寢,逼在魏執(zhí)身前。 不管在宮中還是朝堂,又有幾人將她這個一國之帝放在眼里? 小滿平息心頭波瀾,袖下的雙手緊緊握著拳,甲尖深深的印入掌心。 她走到魏執(zhí)身前。 “都給我退下!” 宮衛(wèi)們遲疑了片刻,還是遵循了這位新任帝王的命令。 小滿轉(zhuǎn)向詹南鴻,將聲音提起: “詹南君守,是你冒犯本帝在先!” 詹南鴻直起了身,一只手還是捂著腹部,因為吃疼時而皺起眉頭。 他未料小滿竟會挺身而出,輕笑道: “既然如此,陛下要如何處置于我?” “……禁足!” 小滿的怯意流露了出來,惹得詹南鴻笑意漸濃。他不屑于再與其周旋什么,畢竟此事自己也不占理,他推開攙扶他的宮侍,上前揖禮道: “是。” 詹南鴻一瘸一拐被攙扶出帝寢宮殿。 “殿下,如今母國只剩大皇子與六皇子這兩位皇子,大皇子是儲君,六皇子……才年十一。再送來閻崇后宮,都不太合適吧?” 與他近身的宮侍是從詹南帶來的。詹南鴻是詹南的二皇子,宮侍一直維持著私底下喚他“殿下”的習慣。 詹南鴻吐了口血唾沫:“十一?迎來等個兩年,也能夠讓她懷上皇嗣了!傳書母國,讓六弟準備準備,等閻崇聘迎罷!” —— 晨光微啟時,小滿入朝議政。 魏執(zhí)值守在朝殿之外。 遠方迎面走來一群宮衛(wèi),為首的是詹南鴻的宮侍。 他仰著下巴,神情兇狠: “魏護使,君守大人要見你?!?/br> 魏執(zhí)瞥過眼,并無理會。 “你以為你還是暗影衛(wèi)?只需聽令陛下一人令?現(xiàn)在,君守大人是主,你是仆!” 宮侍不敢太過于靠近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除了用身份去規(guī)束他,宮侍清楚如若動起手來,所有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身為近身皇衛(wèi),需伴護陛下左右。” “你將君守大人重傷,現(xiàn)下臥床不起!你不擔責,那我詹南就只能尋陛下討個說法了?!?/br> “好?!?/br> 魏執(zhí)上前一步,直驚著那宮侍往后踉蹌一退。 接著,他淡漠應(yīng)道:“我跟你們?nèi)??!?/br> 帝側(cè)殿有四大閣。 先寰帝只有一位帝側(cè),故而帝側(cè)詹南鴻一直一人攬居在整個帝側(cè)殿之中。即便現(xiàn)在是君守的身份,他也未搬離這里。 魏執(zhí)從正門走入,大道的兩旁站滿了宮衛(wèi)。 詹南鴻在這閻崇后宮可謂是呼風喚雨,今日也是備好了與魏執(zhí)針鋒相對的打算。 昨日傷得不輕,詹南鴻靠坐在軟榻上,看起來已經(jīng)請過醫(yī)官,胸腹包裹著棉帶。 見魏執(zhí)前來,他的鼻腔哼聲而出:“跪下。” 魏執(zhí)止步。他并沒有屈膝的打算,只是面目冰寒的威立在那。 詹南鴻厲聲道:“讓他跪下!” 宮衛(wèi)層層將他包圍,他們手持兵刃卻遲遲不敢靠得太近。這個比他們將將高出一個頭的男人,此時仍無動于衷,他只是輕輕摩挲著劍鞘,稍稍抬起了銳利的眸。 他曾是帝王左右的暗影衛(wèi),這座王宮最強的暗影衛(wèi)統(tǒng)領(lǐng)。 若不知道,宮衛(wèi)們還能心松不少,仗著人多一起將他擒拿。可他們知道了他曾經(jīng)的身份,在場之人無人不畏懼幾分。 “君守大人認為,以他們的能力,可以動我?” 魏執(zhí)始終沒有正眼去看詹南鴻。 “哼?!闭材哮櫪浜?,他抬起僵硬的手,似乎并不氣惱: “他們沒有能力,我有?!?/br> “我乃詹南皇子,你這將我重傷成這樣,是要破兩國之誼?”見魏執(zhí)神色動容,詹南鴻笑出了聲:“我倒是無所謂,只是陛下,要如何去修復這崩裂的關(guān)系呢?屆時,怕是要付出很多無謂的犧牲呢。嘖嘖嘖……” “您想如何?!?/br> “你得跪下問我。” “哐——”佩劍從魏執(zhí)手中松落,緊接著,他雙膝落地。 即便屈膝,他的背脊也挺得筆直。 “罪屬,向君守大人,請罰?!?/br> “我也不為難你,先折斷你兩根肋骨,再去內(nèi)務(wù)司領(lǐng)罰八十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