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三塵封的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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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商海會會長,江家長公子江譽清,如今在陛下手上?” 小滿展顏喜笑: “行啊付向安,腦子還挺靈光!你是怎么知道的?” “陛下有他的貼身要物,還對他的事了如指掌,前往商海會也并不擔心他會突然出現(xiàn),這說明,陛下已經(jīng)將他囚禁了起來,并且或因嚴刑逼供,撬開了他的嘴?!?/br> 付向安分析的頭頭是道,小滿意滿之下不住的點著頭。 只是現(xiàn)下她還沒打算將更多的詳細與他坦解,他知道這么多已經(jīng)足夠。 “江譽清失蹤多時,江家依舊毫無風吹草動。他們鐵了心要將此事隱瞞到底,因為他們不甘心唯一能扎根于后宮內(nèi)殿的機會就這么白白落空。眼下,江譽清活不見人死不見尸,連商海會會長之職都被人半路截胡。江家免不了已經(jīng)急了?!?/br> 付向安垂眸沉思了片刻。 接而道: “陛下有機會去折損江家,卻遲遲不出手,是在等待什么機會嗎?!?/br> “除了商海會,江家埋藏的東西并不少。不明明白白的一一掘出來,我怕后患無窮。” 粉白的指尖撥過桌上厚厚的案集,掀起了一波泛著淡淡霉味的塵灰: “不過付理事還真是大忙人,身為天監(jiān)司理事,竟還惦記著經(jīng)查司的案子?!?/br> 話落在了付向安手中的案子上。 他的神情不知為何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陰霾: “多年前有一樁駭人聽聞的殺人舊案。死的大多為奴人,主家難有追究。即便死的是尋常百姓,死者的親屬也會在不久后消案撤查。從那年起,死了很多人。同樣的手法,同樣死因,兇手逍遙法外,卻因無人申討,而沒有結果?!?/br> 他的手撫在泛黃的紙頁上,所經(jīng)的一個個名字像是冰寒刺骨一般,讓他的手不由得微微顫抖。 “我的老師是經(jīng)查司德高望重的老高令。我無父無母,是老師一手帶大。從小就跟隨在老師身邊出入經(jīng)查司,受老師教誨,入經(jīng)查司成為常卿。也算是成為了老師的左右手?!?/br> 他此時未自稱為“臣”,而若墜入了自己回憶的深淵,將漫長的半身縮減為了寥寥數(shù)言: “老師當年,是經(jīng)查司唯一偷偷究查此案的人。即便經(jīng)查司理事頻頻阻攔,老師還是想為那些無故枉死之人討回公道。這案子,是我陪在老師身邊,一步步查到了江家頭上?!?/br> “江家?!” 原來這并非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舊案。 連這民間殘忍至極的殺人舊案,竟都與江家有所牽連。 小滿明白,江家的手上怎么可能會不沾血?只是當每一條活生生的人命真正落在了江家的頭上時,不禁還是會讓她背脊一涼。 “老師從不怕死,但在他察覺到危機時,他怕我出事。他將此案封存,并且明令禁止我再繼續(xù)查下去??晌夷晟佥p狂,一腔熱血攔也攔不住。眼看著的真相即將水落石出,卻要我生生收手,我咽不下這口氣?!?/br> 他平淡的面色雖無波瀾,但置于桌臺上的手,已緊緊蜷起: “所以我隱瞞了老師,自己獨自想把兇手抓出來……” 他眸中閃過一瞬波光: “直到……” 話語沉重得讓他難以啟口,深吸之下,他平復著胸膛中的暗涌: “直到老師橫死的那一天。” 小滿想起。 她曾問過付向安,他為何如此恨江家。 她相信付向安曾對她說的一切,他是為了閻崇與百姓。 但隱于他不敢觸碰的心結,也是他不得不承認的私心。 不,這不該被稱為私心。 無數(shù)亡魂難安,只是其中一個,是他最重要的人罷了。 “我知道是我的一意孤行害死了老師。我心存愧疚,難度其責,所以從那時起,我再不敢碰這個案子。但是這么多年過去了,沒想到那熟悉的殺人手法會再度出現(xiàn)。 傷懷干涸的一瞬之間,他恢復了他本有的堅不可摧: “如今的我,孑然一身無牽無掛,不會再牽連到任何人?!?/br> 他并不是一個單單只有魯莽的男人。 似乎從很久以前起,她早已對他最初的魯莽全然改觀。 她對他的信任,來自于她也不知何時對他由心底叢生的欣賞。 “既然這個案子與江家有關,那就是與我有關?!?/br> 少女眼中的光彩明耀,勝過落入窗臺的燦陽。 她伸出手,并指舉起: “付向安,我信任你,也希望你信任我。我們有著共同的目標,也為了同一個結果。我會與你并肩作戰(zhàn)。” 她說,她要與他并肩作戰(zhàn)。 她并未將自己置于帝王之位,也并未將他看作下屬臣仆。 此時此刻,她只身跨過身份的鴻溝,真就像與他平等并肩。 付向安如小滿般抬起手。 笑意從他的唇角流露而出。 啪—— 雙掌相擊。 擊掌為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