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九真譽清,假帝側(c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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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帝側(cè)……” 如今的帝側(cè)殿不再只有詹南客一人,故而需在稱謂前加上姓氏得以區(qū)分。宮人意識到言語有失,立即改口道: “參見詹南帝側(cè)?!?/br> 詹南客走過圍守的宮人,直接推開了帝側(cè)殿偏閣的大門。 他就這么毫無禮數(shù)的闖了進(jìn)去,大步徑直的往里走。 幾個宮人不敢阻攔,只能躬著身隨在詹南客的身后。 空蕩的偏閣里不見人息,詹南客凝眉問道: “帝側(cè)江氏,可在殿中。” “回詹南帝側(cè),江帝側(cè)得陛下特允,可隨意出宮?,F(xiàn)下不在殿內(nèi)?!?/br> 滿帝大婚,迎江家長公子江譽清為帝側(cè)。 可詹南客怎么可能不知道,江譽清如今被藏在臨崖臺。 既然江譽清在臨崖臺,那么以江譽清之名入宮為帝側(cè)的人,又會是誰? “你們可有見過江帝側(cè)。” 宮人面面相覷,搖了搖頭: “未曾見過……江帝側(cè)似是不喜見人,大婚之夜叫水時,都是隔著門闌吩咐的?!?/br> 詹南客早便聽聞。 陛下與新帝側(cè)大婚之夜徹夜未歇,新帝側(cè)勇猛非凡,一點都不像是傳聞所說的將死之人。 思及此,他眉間一顫,眸中涌出了難抵的厲色。 臨秋風(fēng)帶寒。 特別是在山上。 沉步碾過早落的舊葉,沙沙作響。 臨崖臺此時來了不速之客。 張三妹眼看著為江譽清續(xù)蠱的男人從院門外消失,眨眼間便閃現(xiàn)在了院內(nèi),直奔屋門走去。 小滿并未隨來,江譽清現(xiàn)下也好好的,暫未需要續(xù)蠱。 他獨自來此做什么? 張三妹見狀,立馬攔在高出自己許多的男人身前: “妹婿郎君尚在休息,您有何要事?” 男人臉上帶著遮罩,掩去了口鼻,看不清情緒。 唯有那雙過分出挑的眸眼,望著屋門的方向凝滿了寒光。 張三妹一時不敢直視他的眼睛,膽怯的錯開了視線。 詹南客未出一言。 他抬手一揮,一股無形的力量直接越過攔在身前的張三妹,將屋子緊閉的大門倏然沖開! 張三妹生怕攔不住這武功高強的男人,扯起嗓子為了引起旁屋自己丈夫的注意: “言妹眼下不在家!您過會兒時日再來吧!” “是蠱師來訪嗎?” 屋內(nèi)。 清雅的聲線高聲問詢。 “妹婿郎君,你醒著呀?” 聽見江譽清的聲音響起,她大感不妙。唯恐兩人打照面,張三妹趕忙高聲勸說: “哎呀你還在修養(yǎng)不便見客,我讓貴客下次再……” “請他進(jìn)來吧?!?/br> 聽言,張三妹再不好阻攔。 男人掀袍跨過門檻,直往內(nèi)屋大步而去。 三妹夫火急火燎的跑來時,那不速之客早已入屋許久。 他拽著張三妹的胳膊情急道: “這下怎么辦?” 張三妹滿面愁容。 即便極力壓低了聲音也難掩她的急切: “快去通報陛下吧?!?/br> 窗扇撐敞。 柔白的光線從窗外投出一隅,方好將臨窗的一方茶桌攏在中央。 身著素衣的白發(fā)男子正坐一端。 瓷白的皮膚難尋血色,似是將與那滿頭的白發(fā)融為一體。本英挺的五官被病痛磨出了分虛柔。 江譽清面向走來的詹南客,渙散無光的瞳眸熟練的尋到了來者的方向。他以禮淡笑,放下了手中的茶具,伸出一手展在對座相邀道: “請?!?/br> 詹南客掀起前襟,落座相對。 這是他第一次所見清醒時的江譽清。 溫潤儒雅。 氣韻賢和。 他曾聽聞小滿少時傾心于自己的老師,那個同江譽清一般能稱之為儒士的男人,現(xiàn)如今朝中的國輔。 可自他與那人打交道以來,他深刻的了解到,那層文人皮骨下掩藏了如何陰毒的內(nèi)臟。 若說讓小滿沉淪的只是師央虛假的皮囊,那么江譽清或許才是真正具像化了小滿的欲念與情鐘。 她會愛上江譽清,變得如此理所當(dāng)然。 “秋收將近,農(nóng)務(wù)繁雜。小曼還在村子里幫忙,有許些時日未歸了。” 修長白皙的手透出了明晰的青紫血脈。江譽清掀撩寬袖提起茶壺,低垂的眸像是在凝著手中的動作。 小曼。 對于這個陌生的名字,詹南客沉眸思索。 他想起,他曾聽江譽清以這個名字去喚小滿,他所說的小曼應(yīng)該就是小滿無疑。 但“在村子里幫忙”又是何意? 壺口傾斜,水流精準(zhǔn)的落入詹南客身前的茶杯,還冒著淡淡的熱氣。 江譽清再度啟聲: “您來此尋她?” 詹南客壓著氣音應(yīng)道: “不是。” 白發(fā)男人微怔,斟茶的動作卻并未頓止: “我一直以為,為我續(xù)蠱的蠱師會是一個年邁的老者。沒想到,您還如此年輕?!?/br> 雖然從詹南客走進(jìn)來的步伐聲中,江譽清早已聽出了來者是習(xí)武強健之人。 但直到聽到他的聲音,江譽清才得以肯定,這是一個或許年歲都要低于自己的男人。 “這并非尋常蠱術(shù),世間通曉者甚少。她能尋到您,著實不易。只是就我所知,要施此蠱付出的代價良多。您所承受的痛苦,并不比我少?!?/br> 江譽清放落了手中的茶壺。 他正身對向詹南客,空洞的眼睛就像在承接下對方的目光: “我無法想象,她究竟與您做了怎樣的交易,讓您同意……以自損的方式為我續(xù)蠱。” 詹南客不敢作答。 小滿將他帶來臨崖臺要他救江譽清,對周圍的一切從未與他解釋。 他只知道小滿軟禁了江譽清。 至于如何瞞過所有人將其軟禁,她沒有說,他也不會問。 從起初,他聽不懂江譽清的話。到現(xiàn)在,他隱約猜到了什么。 那些曾聽不懂的話逐漸拼湊出了一個尚還朦朧的真相。 江譽清身在這里的始終,似乎全部源自于一個巨大的謊言…… “我并不想拖著這具殘軀茍延殘喘于世,每日受蠱之痛,承續(xù)蠱之刑。比起死,活著更為殘酷。可人間一旦有了所留戀之人,即便刀山火海,也再無畏懼。小曼不舍我去,我便為她而活。她是我活在這世間唯一的執(zhí)念?!?/br> 虛弱的男人塑起了一身堅不可摧的魄力。 剝?nèi)ツ菍硬坏靡训馁酰路疬@才是他真正該有的模樣: “我不知道她與您的交換條件是什么,任何條件您都可以與我提出,但您絕不能傷害我的妻子?!?/br> —————— 來自名正言順首婚夫婿詹南客的內(nèi)心狂吼: 誰妻子呢??!誰妻子呢?。≌l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