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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影子在線閱讀 - 第66章突變 deyimen.com

第66章突變 deyimen.com

    溫聲嘟起嘴巴開始胡說八道:“你把燈打開呀我看不見,哪有你這樣不講理的,那萬一哪天你突然萎了……”停頓,大眼睛盈滿搗蛋鬼的笑意,清清嗓接著說,“哎呀,你別多想哦,也別生氣難過,男人萎很正常,尤其是你這種過早接觸性生活的人,但你萎了最傷心的人理應(yīng)是我吧,你光有臉有身材有什么用呢,我也要顧及我的死活呀,所以我是不是得準(zhǔn)備點玩具啊,不然這輩子……”

    被她在床上起釁不是一次兩次了。

    很煩啊。

    舌尖頂腮,眼梢拉直,路泊汀瞇眼睨她,一瞬又勾起唇轉(zhuǎn)為似笑非笑:“什么垃圾玩意兒也配和老子比?你信么,從現(xiàn)在開始,我不僅會cao噴你口噴你,只用手就能讓你噴,直到死的那天,老子都會讓你爽個夠?!?/br>
    “寶貝兒,要試試么?”

    溫聲躺在桌上還在喋喋不休,聽到他的話,腿心當(dāng)即攏緊,望著天花板搖個不停的小腦袋也一呆,慌忙撐起身看他。

    唇邊笑意艷絕,表情一如既往的慵懶玩味,但話音落到她耳朵里,怎么聽怎么都覺得……

    他很不爽。

    非常不爽。

    “你…你干嘛呀,我開玩笑的啊……”

    懶得跪了,路泊汀索性坐到地上,又耷下眉梢瞅著她,坐姿歪斜,目光跋扈,整個人在微昧燈色下帶了點冷感,輕佻又散漫。

    挑起長指,在桌前、在她的大腿邊、在一層又一層的淺淡氣味中,朝她晃了晃。

    “你敢試么?!?/br>
    他最擅長揣著漫不經(jīng)心的口吻撂話,眼底的變換半真半假。

    偏偏,你不得不信。

    只要你惹了他,只要他盯向你,你就只有認(rèn)錯的機(jī)會。

    從來如此。更多免費好文盡在:3hait an g.

    溫聲吸了吸鼻子,屁股悄悄遠(yuǎn)移,扁著嘴巴給自己找補:“我真的是開玩笑的呀,今晚太晚了我要睡覺啦,你…你走吧……”

    扭過頭時翻起白眼嘀咕了一句——

    玩不起的混蛋!

    聲音小小的,鄙夷大大的。

    很是玩不起的路泊汀只是扯唇笑了笑,抽了張濕巾,低下頭開始擦手,潮意拭過每處細(xì)指,一根接一根,不緊又不慢。

    安靜的房間里,他擦手的動作,她輕顫的鼻息,明明是兩種無法交融的聲音,卻因為他曲起的指尖有意無意地朝向她,磨人的撩撥。

    愛欲一觸即發(fā)。

    溫聲紅著臉瞟他,打算跑路,只是還沒來得及翻身,她的兩條細(xì)腿就被他圈住,又迅速一推,下體陡然挨上一片涼意。

    “唔好涼…你別碰我!”她繃起腰拍他的胳膊。

    大手墊高她的屁股,接著輕輕向上蹭,一點一點推滑,直到手掌覆滿她的整個陰阜,烘熱的掌心還帶著些微濕潮,向下微微施力,又上下輕緩搓摩。

    軟rou被手掌搓揉后暈開淡淡的粉。

    “One  Minute”

    又是計時……

    她每次都受不了這種緊湊又伴著刺激失控的快感。

    “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溫聲被他握緊腿動彈不了,濕漉的xue口全部敞露,心下一慌扯過旁邊的書砸向他,“路泊汀!我困了我要睡覺我不做了你不準(zhǔn)強(qiáng)來!”

    路泊汀歪過頭輕松躲開,掃了眼地上的練習(xí)冊,聳肩笑的很無所謂:“抱歉啊溫老師,我是吊車尾垃圾人,只有我管你的份……”大手悄然轉(zhuǎn)了個方向,掌心粗糲地挪碾過陰蒂,直到指尖扣在xue口,黑眸又晃過細(xì)碎惡劣的笑意,一字一句道:“還輪不到你來管——”

    桌上的手機(jī)嗡嗡震動了兩下,音樂聲驟然中斷。

    空氣中的旖旎曖昧也忽而淡去。

    兩人同時抬眼,視線一撞,還是溫聲紅著臉先拍開他的手,又去看他的手機(jī),還沒看清就被他勾了過去,接著眼前一晃,身上就披上了他搭在椅背的外套。

    掃過還在震動的屏幕,路泊汀笑意不變地朝她眨眨眼:“等會兒啊溫老師?!?/br>
    溫聲鼓起臉使勁翻白眼,漸漸,嘴角無意識抿起。

    誰會在凌晨打來電話……

    隔了她一段距離,路泊汀倚到窗前點了通話,院里泳池的粼粼水光透過玻璃映到他臉上,一雙干凈的眉眼倏然淡了下來,輕輕一闔,斂下所有情緒。

    “泊汀,你身旁現(xiàn)在沒什么人吧?”姚洲遠(yuǎn)語氣有些急,細(xì)聽還有幾分凝重。

    路泊汀沒動,低聲應(yīng):“您說吧?!?/br>
    電話那邊猝然一頓,只兩三秒,他的呼吸就沉了下來,喉嚨跟著發(fā)緊:“我在聽……您直說?!?/br>
    姚洲遠(yuǎn)深深吸氣:“我剛收到舊金山警方傳來的近期失蹤人員名單,有一批學(xué)生在不久前的升學(xué)旅行中失蹤了,其中三個女生最后途徑地是巴斯托邊界的沙漠,過去半個月其他人都陸續(xù)找到了,唯獨她們還下落不明……”他鼻息很重,緊接著吐了聲粗氣,“你meimei黎雨……就在其中?!?/br>
    望著他緩緩站直的身影,依舊頎長挺拔,但莫名有一瞬的空寂,像被潦疾秋雨打散的槁木,盛氣盡褪。

    抓緊他的外套,溫聲不由坐了起來。

    路泊汀側(cè)身避開窗戶里她的視線,好像沒聽懂,輕聲重復(fù):“下落不明……什么意思?”

    “我和她養(yǎng)父取得了聯(lián)系,女兒失蹤后他就一直在重癥病房,目前他的情況很不樂觀,今天這通電話,我是想讓你做好準(zhǔn)備……黎雨曾為課題研究和其她女同學(xué)做過不止一次暗訪調(diào)查,警方初步判定,她們的失蹤和之前暗訪加州的幾起性侵案件有關(guān)…所以被謀殺的可能極大……”

    “不過現(xiàn)在有專門的部門已經(jīng)介入來調(diào)查這個案子了,如果真的是有計劃的綁架……基本找不到?!?/br>
    窗外冷風(fēng)呼過,水面微漾,他的神情一下很空,下意識脫口:“確定是她嗎,美國這么大同名同姓的人應(yīng)該很多,除了舊金山,其他地方——”

    姚洲遠(yuǎn)沉聲打斷:“泊汀,我找了私家偵探才找到她的,情況根本就不是王亞光提的那樣,王建安在那場蓄意火災(zāi)中成了重度燒傷的半殘疾,你meimei也…近乎失聰,八年前他們逃到舊金山就一直漂無定所,她甚至還在碼頭做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童工,如果不是被好心的華人住家收留,我都不敢想…這些年他們父女兩是怎么撐過來的……”

    “你還不知道吧,你meimei是個很優(yōu)秀很厲害的小姑娘,因為成績很好還跳了兩級……”

    不知道是不是沒休息好,溫聲見他忽然用機(jī)身抵著眼窩,又順著眼角用力劃了出去,低下的頭,有種失怔的遲鈍,手背突起的指骨嶙嶙發(fā)白,好一陣,懸在半空的手機(jī)才又貼回耳邊。

    卻沒再說話。

    低頸曲背,是極度沉默的姿勢。

    溫聲心口猛地一跳,說不出的慌神,想要起身過去,他偏了下頭,動作一頓,她又悄然收回已經(jīng)踩到地上的腳。

    “今年還拿到藤校全獎錄取的名額,我特意看了她之前獲加州地區(qū)總統(tǒng)獎的視頻,和你mama長的很像……”見他一言不發(fā),姚洲遠(yuǎn)開口的話也艱澀無力起來,兩人之間的氣息隔著話筒壓抑又窒息,好像緊繃的電線稍加聲音的觸動,下一秒就能斷掉。

    “泊汀,這件事先不要和任何人提,黎雨是你meimei的事更不要和你mama說,我下午飛舊金山,一切后續(xù)等我主動聯(lián)系你,只要還沒有結(jié)果我就不會放棄找她。記住,一定不能讓你mama知道!”

    姚洲遠(yuǎn)雖然長居海外,但和jiejie一家的關(guān)系很親近,尤其對兩個侄孩他更是愛如己出,前不久侄子找到他說了整件事,他作為長輩理應(yīng)要和姚書文談一下的,但這孩子從小到大就沒求過他什么忙,這樣低聲求情,還是唯一一次。

    明明是意氣的大男孩模樣,卻以一種近乎脆弱蒼白的身姿站在他面前,思來想去他只好應(yīng)了下來,他能猜到和阿聲應(yīng)該有關(guān)系,只是當(dāng)下最重要的事是先找到另一個侄女,這也是他的責(zé)任。

    但人算不如天算,他剛有的線索還沒什么眉目就斷了。

    他現(xiàn)在只覺得慶幸……

    幸虧……還沒有告訴jiejie。

    路泊汀突然抬起頭,發(fā)紅的眼睛像拂曉卷起的夜霧,啞聲開口道:“我明天趕來,我去找她,她是我妹,我要自己去找。”

    姚洲遠(yuǎn)忙不贊成:“聽話啊孩子,你就等我消息,免得被你媽發(fā)現(xiàn)——”

    “我必須去!我一定要找到她,不管…不管最后結(jié)果是什么,我都要去,我沒有其他選擇,我沒有任何選擇了。”他的目光冷到極致,恍惚間,眼淚卻順著眼角往下淌,咬緊牙又說,“只等不做,我他媽算什么哥哥?”

    知道拗不過他,姚洲遠(yuǎn)只好答應(yīng):“那我來安排,今明兩天我會很忙,你24號再過來,你mama那邊我去和她談,舅舅只問你一句,這事……和阿聲有關(guān)系嗎?”

    墻上的身影像青松一樣偉岸聳立,知道她在看,也知道電話那頭的姚洲遠(yuǎn)在聽,窗外浮著馬上又落雪的濛濛霧氣,他的聲音淡至無味,卻在濕仄的夜空破開一道清晰又深刻的曙光之口。

    “沒有,她只是她?!?/br>
    滴滴——

    桌上的鬧鐘乍然響起零點報時。

    溫聲急忙扭身去按,頭頂一暗,路泊汀已經(jīng)走了過來,大手揉亂她的一頭長發(fā),輕聲問:“寶寶今晚能自己睡嗎?”

    都什么時候了,她的睡覺不重要啊……

    強(qiáng)忍住胸口泛起的澀,溫聲低頭錯開他還紅著的眼睛,頰邊掀起吟吟笑意:“我明天早上有五節(jié)課,前兩節(jié)課還是最傷神費腦的數(shù)學(xué)課,中間的大課間最多只能睡二十分鐘,哦對了,明天下午又有隨堂考,橙子說我最近不僅數(shù)學(xué)進(jìn)步了,其他科目也很不錯,明天晚上……”

    輕輕地,她被摟進(jìn)了懷里,路泊汀抵著她的發(fā)頂,圈緊她的腰又往身前帶了帶,四周出奇的安靜,有一瞬間,時間仿佛停了下來,唯獨,他們貼近的心跳和呼吸在清晰顫動,沒有任何規(guī)律可言,肌膚緊緊相觸恨不得糅進(jìn)彼此。

    慢慢垂下眼,溫聲又彎唇故作俏皮地說完:“所以我這么忙,你是不是該走啦?!?/br>
    不問他誰打來的電話,不問他發(fā)生了什么事,什么都沒問,卻像以往的每一次,輕易就推開了他心里那扇緊閉的門,下巴不由拱了拱她的發(fā)頂,湊近她耳邊:“寶寶對不起…先讓我抱會兒……”收緊手臂,小聲叫她,“寶寶……我愛你寶寶…寶寶……”

    耳邊是他越來越低的喃聲,嗓音疲沓,又沉又啞,像脆弱的點點雨斑,用力在她心上砸出無數(shù)個深坑。

    溫聲咬緊唇,猶豫了片刻,還是沒問出口。

    你什么時候離開呢?

    明天幾點的飛機(jī)呢?

    我可以……

    我可以去送你嗎……

    “寶寶…你能說一句愛我嗎?”

    溫聲微微蹙起眉,不怪她敏感,只是忽然有種奇怪的錯覺,像即將收尾的悲劇電影,像恰巧回望的偏偏轉(zhuǎn)身,像奔踏追趕卻錯過的列車。

    結(jié)局總是離圓滿差一點點。

    壓下心底陡然升起的慌亂,溫聲抓過他的一只手,小手與大手相對,掌心慢慢貼平,輕輕開口:“你知道嗎,我真正有了家的實感,不是在福利院被告知找到了家人,不是被李叔領(lǐng)回家見到mama的那一刻,而是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明明你對我愛搭不理,明明你比陌生人還抵觸我……可我還是覺得這個世界終于有了一扇只為我而開的門,里面輕風(fēng)細(xì)雨、天晴日暖,而你是那個開門的人?!彼蚱鹱旖钦{(diào)笑了聲,“好奇怪,明明爸媽才是當(dāng)時最愛我的人?!?/br>
    任由她牽著手,路泊汀只是直直凝向她,目光悄然沉寂,眼底隱隱泛著潮。

    “在愛里你是打頭陣的先鋒,我是連善后都不愿做的膽小鬼,或許我對愛的理解還不夠深,出口的話也不及心里的一半,但現(xiàn)在,”她仰頭望著他,溢出細(xì)碎水光的淺眸靈動十足,“從我認(rèn)了自己心意的那一刻,我就已經(jīng)把命運的牽引繩放進(jìn)了你手里,我會永遠(yuǎn)追隨你,和你一起沖鋒陷陣。”

    和他十指交叉,緊緊相扣,她抓住了悲劇結(jié)尾前的霎那間,力挽狂瀾般地扭轉(zhuǎn)了本該不圓滿的結(jié)局。

    “還要我怎么說……我愛你呢?”

    *……*

    路泊汀下樓時,客廳地毯上趴著一只白色活體生物,圓滾滾的肚皮朝上,耷下的粉嫩耳朵聽見他的動靜只是微微聳動,然后懶洋洋地翻了個身。

    繼續(xù)睡。

    他挑起眉走過去,棉拖不客氣地蹭它的耳朵:“你又是哪只?”

    它狗狗祟祟地睜開圓溜眼睛,不想搭理他,還想翻身時,被他的一條腿擋了住。

    稀疏的小狗牙朝他齜了齜:“汪!”

    嬌里嬌氣的。

    路泊汀蹲下身彈它的耳朵,手感很rou,沒忍住又上手捏了把,瞇眼笑:“你叫什么?”

    它甩了甩大耳朵,沒甩開他的手,只好用小爪子蹬他,再次哇哇叫:“汪汪!”

    “行吧,爹爹給你起名字,就叫耳朵好了?!倍⒅珠_的小狗嘴,他伸出兩指輕輕一捏,它就閉了嘴,又彈向它的軟綿耳朵,哼笑出聲,“和你媽一個樣。”

    抱起它走到廚房,劉嫂的每日記事本就掛在門上,翻到新一頁草草寫下一句話,他又用筆蓋來回擼懷里的小家伙身上的毛,低頭對上它霧蒙蒙的眼睛,淺聲問:“要一直對她好知道嗎?”

    耳朵嘴巴一張一張的:“汪!”